鼎靈老者可是很清楚金靈是什么樣的存在,天機老者若是沒有其他的安排,便將金靈鎮(zhèn)壓在這個地方等待著葉辰的出現(xiàn),這可是明顯的在給葉辰尋找強敵。
葉辰既然得了這里的造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葉辰便能夠算是天機老者的弟子,金靈如何會放過跟天機老者存在那層關(guān)系的葉辰?
不過,這些事情顯然不會發(fā)生,當(dāng)年布置這些東西的時候,天機老者已然有了安排。
果然,天機老者話語一落,那虛影也是明顯的一愣,臉上雖然依舊帶著憤怒,卻有著明顯的愕然和質(zhì)疑。
“老匹夫,你…你莫非又想騙我?”他死死盯著天機老者,有些咬牙切齒的模樣。
他對天機老者有那么大的怨恨,也是因為當(dāng)年天機老者生生的欺騙了他們,然而又將他鎮(zhèn)壓在這個鬼地方無數(shù)歲月,這讓他感到極度憋屈。
然而,它并非不知道天機老者是什么樣的存在,更清楚這個老東西所擁有的能量。
甚至,即便如今天機老者看起來似乎隨時都要潰散,可若是它自己依舊處于全盛的時期,對這種狀態(tài)的天機老者,依舊有著忌憚。
如今他會這般肆無忌憚,那也是因為被憤怒充斥著整個腦海,在看到天機老者的瞬間,他便不知道該如何控制本身情緒了。
“當(dāng)年的確是老夫的過錯,但是…當(dāng)初欺騙了你們,也是屬于無奈之舉,不過,如今該來的已經(jīng)來了,你們自然很快便也能夠脫困了,這個時候我還期望你們能夠成為他手里的力量,又如何會欺騙你們呢?”天機老者輕笑搖頭,看他的樣子,似乎能夠?qū)⒁磺斜M數(shù)掌握在手里。
不知道為何,金靈在聞言的瞬間,便反射性的有些相信天機老者的話語,只是看到對方的笑容,他心中便滿是郁悶。
當(dāng)年,就是這個笑容讓他們幾個家伙都相信了天機老者,那一幕不知道出現(xiàn)在它夢中多少次了,也不知道多少次它因為這個笑容而后悔過了。
“哼,你當(dāng)我還是以前,依舊那么好騙么?”金靈咬牙切齒,滿臉質(zhì)疑:“當(dāng)年你就看起來神神秘秘,我們天真的相信了你,卻讓自己沉淪在這個地方無數(shù)歲月。”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是…若是你還以為可以騙到我金靈,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一邊說話,它一邊搖頭,這一幕看起來,竟是讓人感覺有點詭異莫名。
旁邊,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葉辰,臉色更是變得有些怪異,他忍不住看向了鼎靈老者,似乎希望鼎靈老者能夠給他一個解釋。
可惜,鼎靈老者只是輕笑的搖了搖頭,示意他平靜的看著就可以了,葉辰更是疑惑,不過,他并不愚蠢。
單單從鼎靈老者的態(tài)度上去看,他這個便宜師傅跟那個金靈之間,恐怕不是簡單的擁有仇怨那么簡單。
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金靈對天機老者的忌憚之意,尤其是,雖然之前金靈的話語說的很兇狠,可他完全相信金靈不會真正的對天機老者動手。
四事實上的確如此,此時的金靈滿心糾結(jié),它是真的想直接一個巴掌將天機老者那虛弱至極的殘魂直接給一拍兩散了。
可是真的面對這幾乎要潰散的殘魂,它竟然又遲疑了,尤其是天機老者的話語,讓他心神大動。
這一次,天機老者并沒有直言,而是選擇了傳音的形勢:“金靈,老夫當(dāng)年便說過,預(yù)言之子出現(xiàn)之日,便是你們脫困之時。”
“預(yù)言之子,也會是你們走出超脫的唯一途徑,此事,你可還曾記得?”
他面色凝重至極,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金靈的雙眸,讓人感覺有些不寒而栗。
雙眼好像有著透視的功能一般,能夠?qū)⑷说男乃伎磦€究竟,金靈聞言,瞳孔猛地收縮。
它嘴角猛烈的抽動著,臉色也是隨之陰沉了不少:“預(yù)言之子?”
金靈低聲呢喃,它側(cè)頭深深的看向了葉辰的方向,在葉辰身上停了好一會,方才咬牙說道:“天機老兒,此事…誰知道到底是真是假,或許,又是你這個老東西在算計我們呢?”
若是時間只有百年,甚至千年,它倒是愿意十分相信天機老者的話語,會將葉辰看做自己走出超脫的唯一機會,可是,它這等待的時間太久太久了。
在這個鬼地方,它幾乎是忘記了歲月的流逝,天知道從當(dāng)初到現(xiàn)在,具體過去了多少時間?這,讓它本能的無法相信天機老者。
或許,也是因為太長的歲月,他竟是產(chǎn)生了一種恐懼的心思。
天機老者愕然,不過瞬間他便也明白了對方的顧忌,這瞬間,他多少有些無奈了。
其實,不說金靈沒想過自己會等待這么久的時間,便是天機老者自己,也覺得過去的時間太久太久了。
但是,時間再久又能如何?時間再久,也不可能改變某些注定會發(fā)生的事情。
只見他深吸了口氣,面色也隨之更加凝重了幾分,他微微側(cè)身,而后指向了鼎靈老者,喝道:“你可知道,那個老家伙是誰?”
“又可知,那邊的小蟒蛇是什么樣的存在?”
他指著鼎靈老者和吞天蟒,眼中涌現(xiàn)著無法掩飾的精光,好似這兩者是他唯一能夠抓到的救命稻草一般。
金靈又是一愣,而后,他瞇眼看向了鼎靈老者和吞天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之前它便跟鼎靈老者有過一些交流,它也知道了鼎靈老者最少也是那個年代的強者,只是它并不知道鼎靈老者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
同時,它也認(rèn)出了吞天蟒。
不過,它只認(rèn)出了吞天蟒曾經(jīng)也來過這個祭壇的附近,只是因為附近有種神秘力量隔絕,對方不能靠近祭壇。
可是,金靈知道這吞天蟒也是這個鬼地方的生靈之一。
原本,它眼中只有愕然和驚訝,似乎沒明白為什么吞天蟒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只是某個瞬間,它瞳孔圓睜。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它死死盯著天機老者,看起來似乎有所猜測,只是顯然被自己的猜測嚇得不輕。
“看來,你自己也猜到了一些了?”天機老者輕笑說道,面色認(rèn)真了起來:“我告訴你,那小蛇模樣的存在,正是吞天蟒,不過它如今只是處于幼年時期罷了,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歲月才得以孵化出來,而那個老家伙,更是曾經(jīng)和昊天大帝那個家伙并肩作戰(zhàn)的存在,便是老夫,也要對他忌憚幾分。”
鼎靈老者,是他僅有的幾個對手之一,面對這個老家伙,便是他極為自負(fù),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吞天蟒?昊天大帝?和昊天大帝并肩作戰(zhàn)之人?金靈渾身巨顫。
若說之前它想不通鼎靈老者究竟是誰,當(dāng)時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了更多,更細(xì)致的想象。
吞天蟒,這可是張嘴間就能夠?qū)⑺鼈兺淌傻拇嬖冢覍Ψ浆F(xiàn)在還只是出于幼年時期,而昊天大帝那等存在,更是揮手間能夠毀天滅地。
金靈狠狠吞了口唾沫,似乎對于天機老者所言,依舊無法消化。
看到它這番模樣,天機老者某種掠過一抹神秘的笑意。
或許真正的是冥冥之中有著注定,原本他也只是想利用吞天蟒的存在,來說服金靈。
只是如果只有吞天蟒,他雖然也有自信將對方說服,但是若是加上鼎靈老者和昊天大帝,那么結(jié)果將會徹底不一樣了。
雖然他很有點不爽在這個地方會再遇鼎靈老者,可是,如今對方顯然有著用武之地。
天機老者微微瞇眼,在金靈心中受到極大沖擊的瞬間,他再度說道:“當(dāng)年,吞天蟒、昊天大帝還有這個老家伙,可是那場戰(zhàn)爭中的主要戰(zhàn)力,如今他們會一起聚集在這個地方,金靈,你還覺得我說的都是假的,這個預(yù)言之子,只是無稽之談么?”
無稽之談?他天機說出的事情,即便有人會產(chǎn)生質(zhì)疑,可是還沒有人敢當(dāng)真他的面,說他的話語是無稽之談。
即便那年他說出預(yù)言之子的時候,也沒有多少人愿意相信他看到的東西,大部分都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呢?那預(yù)言之子還不是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他天機,借助于預(yù)言之子的血液,再度現(xiàn)身。
這一次,金靈沒有再咬牙切齒,反而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
不可否認(rèn),當(dāng)年天機老者是欺騙了它們,若是它們知道需要的時間這么長,它們絕對不會甘愿被鎮(zhèn)壓在這個地方。
但是,天機老者所言又都是事實。
那時候天機老者說,預(yù)言之子出現(xiàn)之日,便是它們脫困之時,如今預(yù)言之子的確出現(xiàn)了,而它,也的確就要脫困。
一切,似乎又是按照天機老者所言在發(fā)展著,只是這時間,太長了一些而已,長得讓它們無法接受。
機緣?
莫非這次天機老者所言,依舊是事實不成?
如今因為時間太長,它已然比以前虛弱了太多,即便離開這個地方,恐怕也會有著無數(shù)危機潛藏在身邊,莫非,自己的超脫之路,真的在那個小子身上不成?
金靈臉色變了又變,而后,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葉辰,讓人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