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陸陽所說的是不是真的。
但他不敢去嘗試,因為命只有一條,命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這一刻的紅袍青年在羞怒之余,心底深處也悄然涌出一絲悔恨。
早知這人如此恐怖,他還招惹其干嘛。
就算想殺陸陽,也要等待合適的時機,而不是如此橫沖直撞,甚至讓自己陷入
任人宰割的絕境。
陸陽看著應(yīng)九天那已經(jīng)憋的通紅的臉龐,站起身來,直接轉(zhuǎn)身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那個方向正通往曹天范林等元嬰期修士聯(lián)手圍攻八爪焚火蜥的地方。
離開這里的路只有那里,看來他是準備離開了。
眾人目光都是閃爍片刻,也朝著那個方向而去。
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沒什么可留戀的了,反而是曹天等人那邊,不知道戰(zhàn)況如何。
……
“這孽畜好強!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斬殺不了此獠了!”曹天臉色陰沉的盯著半空
一個白色光陣。
在那光陣中,八爪焚火蜥瘋狂的撞擊在光壁上,讓原本穩(wěn)固的光陣白光閃爍,
猛烈晃動,搖搖欲墜。
但在另一邊,紫奎正站在光陣外,不斷朝著其中輸送著自己的靈氣。
原本搖晃不已的光陣又瞬間穩(wěn)固。
八爪焚火蜥仿若不知疲乏般,繼續(xù)瘋狂的撞擊。
紫奎便不斷的加固陣法。
在這般周而復(fù)始下,不過十分鐘,紫奎臉上便浮現(xiàn)出了一絲蒼白。
他目光一閃,不待說話,早在一旁等候的范林便出現(xiàn)在其身后。
見狀,紫奎松了口氣,將體內(nèi)不斷輸送的靈氣斷開,落在了地面。
而范林則完全的繼承了紫奎之前的工作,繼續(xù)周而復(fù)始的加固著陣法。
下方的曹天和白衣少婦皆都是皺眉望著這一切。
“這‘天光陣’雖然可以困八爪焚火蜥,但消耗的靈氣也是極大。如此下去,根
本不是辦法!”
剛落下身形的紫奎臉色難看道。
聞言,曹天和白衣少婦也有些一籌莫展。
先前他們四人全力圍攻八爪焚火蜥,原本以為其必死無疑。
可當真正交上手后,八爪焚火蜥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光是那強悍至極的肉身,便令他們頭疼不已。
甚至廢了好半天勁,他們才堪勘將其的一條爪子擊傷。
當然,這么長時間,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至少現(xiàn)在的八爪焚火蜥該用的神通也用過了,靈氣更是消耗大半。
如若沒有那具強悍的肉身,他們中隨意走出一人都可以將其斬殺了。
但難就難在這肉身。
八爪焚火蜥的肉身可是繼承了上古神獸的血脈,強悍程度不是一般的四級靈獸
可以比擬的。
就算沒有靈氣,光是那肉身,也足足可以抵得上一名元嬰巔峰的修士了。
甚至一個不當,他們還可以會被那肉身直接打成重傷。
如此一來,曹天等人似乎只能眼睜睜的將其放走。
但現(xiàn)在其畢竟是受了一些傷勢,此次更是難得的好機會。
如若這次被八爪焚火蜥逃走,今后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擊殺它了。
所以在被逼無奈之下,眾人只得布置了一個三級陣法,將那八爪焚火蜥暫時困住。
這三級陣法是白衣少婦所布置。她是眾人中唯一的陣法師。
可饒是如此,想要維持一座捆著八爪焚火蜥的三級陣法,靈氣的消耗是極為恐
怖的。
眾人無奈之下,只好每人輪換,以保證不被這八爪焚火蜥沖破陣法。
“可你我也見識過這八爪焚火蜥的肉身,難道真要放著這個絕好的機會,讓其
逃了不成?”曹天不甘心道。
白衣少婦美目一閃,道:“曹城主之前所說的那個弱點,似乎不叫弱點吧。”
聞言,曹天臉色一窘。
就在剛才黔驢技窮,實在拿八爪焚火西沒辦法的時候,曹天忽然想到了自己女
兒所說的那個八爪焚火蜥的弱點。
原本他沒當回事,不過當時已經(jīng)到了那個地步,他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
可事實卻是極為打臉的。
因為八爪焚火蜥的肉身太強了,別說砍斷其的八爪,就算是他們拼盡全力,也
才堪勘的將其的一只爪子重創(chuàng)。
作為提出這個‘弱點’的曹天來說,自然也是丟盡了臉。
其實如若不是因為這個‘弱點’,他們也不會直接拼盡全力去和八爪焚火蜥的肉
身硬碰硬。
交手后才知道其的肉身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但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手,在收手也晚了,只能這般不上不下的僵持。
“現(xiàn)在怎么辦?這已經(jīng)是第二輪了,本座可沒興趣再陪你們玩下去了!”紫奎臉
色難看道。
他還沒找到殺害自己孫子的人。
原本以為四名元嬰期巔峰強者聯(lián)手,斬殺一頭同境界的靈獸絕對不在話下。
可現(xiàn)在倒好,靈獸沒死,他自己反而被困在這里了。
現(xiàn)在這種處境,讓他極為的不爽和煩躁。
聞言,曹天的臉色也頗為不好看。
但他也沒什么辦法,如若實在不行,就只能放任這八爪焚火蜥離開了。
只是廢了半天勁,卻什么都沒得到,這下不但丟了人,恐怕還會得罪不少人。
尤其是這紫奎,看其的神情便知道,這次不論怎么樣,幾人的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嗖嗖……”
就在此時,遠處忽然竄出幾道身影。
曹天紫奎等人心中一動。
這些人自然都是他們的門生子弟。
幾道身影越來越近,許清瀾曹秋華等人紛紛落在了自己一方強者的身邊。
“青姨……”
許清瀾剛來到白衣少婦身邊,便蹙著秀眉。
白衣少婦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跟在許清瀾身后,此刻臉色蒼白,身上氣息飄忽不定,
似乎受了什么重傷的應(yīng)九天。
“這是怎么回事?”
白衣少婦皺眉道。
聞言,不等許清瀾說話,應(yīng)九天便指著某個方向,道:“青前輩,是那個小子
干的,殺了他,回到盤州后,九天定有重謝!”
現(xiàn)在的他在見到自己這一方的元嬰強者后,心中早已壓抑不住地憤怒終于是徹
底釋放了出來。
許清瀾臉色一變,道:“青姨,這件事情有些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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