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早上,眾人就將開創(chuàng)學(xué)校的大步驟確定下來。
段風(fēng)和葉一心拒絕了宣心研的挽留,直接離開。他們要回去,將所有的計劃做出詳細(xì)的文件,然后再和大家簽訂協(xié)議。
劉浩良今日前來,一方面是想看看飯店運(yùn)行的如何,另外一方面則是隱晦的提出,希望林濤有時間能前往中山醫(yī)院一趟。如今,他和劉海飛已經(jīng)初步了解了那套針法,希望能進(jìn)一步掌握更多。
林濤也沒有拖沓,答應(yīng)周末去醫(yī)院一趟。
得到林濤的肯定答復(fù),劉浩良和杜志淵皆是興奮的離開。
眾人離開,宣心研和林濤自然也是投入到飯店的忙碌中。
趙飛燕今天忙碌的多了,一大早剛到派出所還未坐穩(wěn),就接到了孫茂平的死訊。
專案組的所有人立即迅速趕到案發(fā)現(xiàn)場,誰都沒想到兇手居然敢在派出所附近殺人。可見,兇手的兇狠毒辣,非同一般啊!
趙飛燕腦袋‘嗡’的震了一下,馬上想到了林濤和她說過的話:“黑寡婦想要殺孫茂平只需要三秒鐘的時間而已,若是我所料不錯,孫茂平必定死在了警察局附近?!?
難道,真和林濤猜測那般,孫茂平是被黑寡婦殺害的嗎?
“受害人死因,頸椎骨被人強(qiáng)行扭斷,導(dǎo)致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斷裂,使得受害人瞬間死亡。如此嫻熟的手法可以斷定,兇手絕對不是第一次作案?!眮淼浆F(xiàn)場的法醫(yī)一臉嚴(yán)肅,檢查了一遍緩緩開口道:“人的頸椎一般來說都很堅固,沒有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或者沒有一定力量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做得這般干凈利落。兇手,不是普通人!”
因為兇案距離派出所很近,而且還是在這段時間防衛(wèi)深嚴(yán)的盤龍派出所附近,事情的影響極其惡劣。沒過多久,市公安局局長胡偉誠也親自來到了現(xiàn)場。
聽完分析之后,他一臉嚴(yán)肅,腦子里瞬間想到一個人:“難道千防萬防,還是讓他混入了警察局?他認(rèn)定了孫茂平出賣了他,所以才會下手如此狠辣?”
負(fù)責(zé)黑寡婦專案組的組長,市刑警大隊長忍不住開口問道:“胡局,你的意思是說,殺害孫茂平的兇手是……”
“沒錯,如今嫌疑最大的,莫過于朱蔭!”胡偉誠眉心扭成一團(tuán),心里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這案子對他來說,實在太過棘手。自從他干警察這一行業(yè)十多年來,卻從未碰到過如此大的挑戰(zhàn),更是頭一次碰到如此危險的人物。
他沒想到對方居然兇殘到如此地步,連‘自己人’都不放過。他更沒想到,對方能在那么多警察眼皮底下把人殺了,然后逃之夭夭。
而他布置下的一切警力,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趙飛燕心里一直憋著,她真想把昨天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胡局長,讓他放棄偵查。因為,普通人根本就不是這人的對手,想要對付那種人,肯定要請求上面,派出特殊的特戰(zhàn)隊員才行。
可是,她又想到了林濤!
林濤說過,不希望他把事情上報。她已經(jīng)在心里肯定,林濤就是那個組織派下來的人,必定是為了黑寡婦。她相信,林濤早晚有一天能抓到他。畢竟,那惡人曾是林濤的手下敗將。
真正讓趙飛燕擔(dān)心的是對方的背后,是不是還有更可怕的人物。如果同時
出現(xiàn)十幾個那樣兇殘的家伙,恐怕整個昆明市所有的警力全部出動,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這就是SS級通緝犯嗎?簡直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瘋子……”終于有專案組的人忍受不了壓力,吼了出來。
胡偉誠看到在場每一個臉上都有驚慌失色,自然理解他們?yōu)楹螘羞@種反應(yīng),他自己又何嘗不震驚呢?
他并不是那種專橫霸道的領(lǐng)導(dǎo),反而輕聲說道:“如果現(xiàn)在你們有誰怕了可以退出,我保證不會有任何的處罰和降職。畢竟,對手遠(yuǎn)遠(yuǎn)地超過了我們想象中的可怕和兇殘,朱蔭專案組的每一個成員都隨時可能存在生命危險,這一點,我希望大家考慮清楚?!?
身為局長的他一番話下來,在場的人都沉默不語,如此現(xiàn)實恐怖的事情,他們實在難以接受。
趙飛燕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更能理解局長這話的沉重,因為她曾親眼目睹過對方是多么的恐怖。連林濤那么強(qiáng)悍的人,都險些在那家伙手中喪命。
“每一個人都有家庭,有自己的父母要去孝順,有自己的孩子要去教導(dǎo)。”胡偉誠輕嘆一聲,繼續(xù)道:“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quán)利。如果不能做好隨時犧牲的準(zhǔn)備,我希望大家還是主動離開,因為我不想看到我的屬下的家庭,因為某些原因承受可怕的情況。我們的家庭,都很需要我們……”
胡偉誠梗咽了一下,再也沒能繼續(xù)說下去。
“胡局,你沒事吧?”趙飛燕走上前來,扶住了他輕聲問道。
胡偉城面前露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搖了搖頭。
終于,第一個無法忍受壓力的人站了出來。他雖然不希望這樣,但是他要對得起自己還未出世的孩子:“胡局,對不起,我的家實在無法離開我。他們,會崩潰……”
“嗯,我理解!”胡偉誠點了點頭,一個即將要做父親的年輕人,說不怕死那是不可能的。他這種選擇,也是想要承擔(dān)起另外一份責(zé)任??!
緊隨其后,又有人站了出來:“胡局,我也退出。如果我離開了,我年邁的母親和年幼的孩子……”
胡偉誠點了點頭:“我能理解,代我向伯母問聲好?!?
這人的家境他非常清楚,家里有個年邁的母親和不到三歲的孩子。他的妻子,一年前又出了車禍去世了。家里已經(jīng)沒了女主人,若是沒有他,這個家還怎么支撐下去?
“胡局,對手太過兇殘,我的心里實在無法承受,難以繼續(xù)下去?!庇忠粋€年輕的小伙站了出來,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恐懼。
“我理解,連我這個干了十多年的老人,都有些難以承受,更何況你剛加入警局不久呢?理解理解!”胡偉誠依舊點了點頭。
很快,又有五六個人都選擇了退出。
“你們一群大老爺們,只會逃避嗎?這樣,會助漲了犯罪分子的囂張氣焰!”趙飛燕再也無法忍受那么多同事一個個退出,怒聲吼道。
所有人皆是身軀一顫,緊接著羞愧的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胡偉誠臉色依舊帶著微笑,輕聲道:“飛燕,你還沒有結(jié)婚吧,有男朋友了嗎?”
“胡局,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退出的?!壁w飛燕并沒有正面回答局長的問題,直接把自己的決定擺在了胡偉誠的面前:“胡叔,
我希望你不要勸我。自從我加入警察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職責(zé)就是保護(hù)人命的安全,而不是為了自己的安全逃避問題!”
她直接稱呼胡偉誠為叔,顯然這人知道她的家庭背景。
胡偉誠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仰望天空,意味深長道:“警察,也是人,警察,也有感情……警察,也有自己的家人。自古忠孝難兩全呀……這事,你還是征詢一下家人的意見吧!”
趙飛燕愣在了當(dāng)場,這是第一次,局長讓她征詢家人的意見。
她沒想到,孫茂平的死居然給警局帶來了如此大的沖擊。就連平日一直信任她的局長,此時也要求她征詢家人。
不過,說到底,還是黑寡婦壓根就沒把警察放在眼里,不然的話,黑寡婦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挑釁的事情來?
“我在這里宣布,專案組從此刻起解散!”胡偉誠這句話來的太過突然,不但趙飛燕驚呆了,所有在場的人都茫然的看向局長。
難道,他們要向惡勢力低頭嗎?
Wωω ▲ттkan ▲C〇
胡偉誠此時正為自己的失策極為懊惱,最開始的時候他就估算過昆明市警方的實力,以為可以拿下那通緝犯。可現(xiàn)在,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太過高估自己人的實力,小看了SS級通緝犯的可怕。早知如此,他應(yīng)該一開始就向上層反應(yīng),請求調(diào)遣真正的強(qiáng)者過來協(xié)助。
趙飛燕貝齒輕咬,極度的不甘心。若是以前的她,恐怕已經(jīng)張口質(zhì)問胡局長的這個決定。但是如今,她卻能理解局長的決定。以如今警方的實力,能對付黑寡婦嗎?
答案,是否定的!
“這個案件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我會馬上上報上去,請求上級派遣特戰(zhàn)隊員下來?!焙鷤フ\一向做事雷厲風(fēng)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犧牲,他直接下達(dá)了解散專案組的命令:“飛燕,你跟我去一下辦公室?!?
其他人留下處理案發(fā)現(xiàn)場的善后工作,胡偉誠則帶著趙飛燕來到了派出所所長的辦公室。
如今派出所的所長李東在外面調(diào)查黑寡婦的下落,他剛接到孫茂平死的消息,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胡偉誠臉色凝重,心神不安的道:“飛燕,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自然了解你的個性,你是一個不會輕易放棄的人。你先前拿下三個通緝犯,讓我很是吃驚,也讓你父親很欣慰??梢姡?dāng)初你要求從底層做起的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但是,如今這個事情,我希望你能放下。不然,我也只有告訴你的爸爸了?!?
“嗯,我知道了!”趙飛燕眼里閃過一絲黯然,乖巧的點了點頭。
可是她內(nèi)心里,卻是已經(jīng)有了對策。她知道,林濤已經(jīng)和那人杠上了,那人殺到飯店肯定有什么目的,而林濤的任務(wù),似乎是為了守護(hù)什么。所以,她現(xiàn)在想的是,林濤能早日抓住黑寡婦。
胡偉誠微微有些詫異,他沒想到趙飛燕居然那么快答應(yīng),滿臉狐疑道:“你父親最近可是經(jīng)常打電話讓我過去喝茶,我也想下午就過去,看看他那里有沒有人能過來壓一下場子?!?
“胡叔,你討厭不?我都說了,知道了!”趙飛燕郁悶的翻了翻白眼,這明擺著的威脅嘛。
“哈哈,行了,我不會告訴你父親的。你先去忙吧?!币姷节w飛燕如此,胡偉誠也是笑出了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