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回憶自己記憶中的《道德經(jīng)》記得這句話前面還有一句,那就是‘治大國如烹小鮮’歷史上對這句話十分的推崇。不過李伯陽在這里卻沒有這么一句話,大概是他方便于《道德經(jīng)》在人間流傳,這才加上了這么一句的吧。
后來李伯陽又講了很多關(guān)于德方面的話題,聽得懂的人則是聽得如癡如醉,聽不懂的則是昏昏欲睡。眼看天要黑了,李伯陽就站了起來說道:“今天就向各位說道這里吧,我明天再繼續(xù)講。”
“多謝先生!”疾鵬大王異常謙遜的說道。
然后他吩咐了一只叫做小英的鳥,把李伯陽請進了貴賓室去休息。而小鈴則是帶著王天走出了青云臺,大概她也要安排王天的休息間。
“你就到我的房間休息怎么樣?”全身彩裝的小鈴對王天說道。
“這方便嗎?”王天問道。
“怎么不方便了?你放心,我家里很寬敞,我還沒有伴侶,房間絕對住的下。”小鈴奇怪的說道。
“那好吧。”王天其實想說,你一個女孩子,而我是個男的,兩人孤男寡女……不過聽了小鈴的話,他知道自己想多了。人家根本沒朝這方面去想,因為她只是一只鳥,而自己是一個人,種族不同。她根本不會有人類女孩的想法,什么孤男寡女不能共居一室之類的事情。
這下是要取鳥巢居住了,王天心里想到。
跟著小鈴去了她的房間,她的房間非常的寬敞,收拾的也非常的整潔。畢竟她是一只雌鳥。房間里面的東西全部都是人類用品,這倒讓王天松了一口氣,要是里面全是用枯枝敗葉堆砌的話,估計自己睡不著。多毛國的居民喜歡扮成人類,尤其是雌性的。所以她們的居住用品都是人類用品。
人是天地人三才之一,是萬物之靈,即使是妖族也喜歡扮成人類。
“你就在這里休息吧,這間床是我姐妹們前來才能住的。”小鈴指著一間床對王天說道。
“好吧。”王天說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別扭扭捏捏的。”小鈴說道。
“問了你可不要生氣。”王天說道。
“問吧。”
“你吃蟲嗎?”王天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他一直很糾結(jié)這個問題,多毛國的居民都是鳥。以鳥類的本性都喜歡吃蟲。但小鈴這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王天很難想象她去吃蟲的情景。
“格格……”小鈴笑得花枝亂顫,“這都是你們?nèi)祟惖南敕ǎ铱刹粫コ阅切盒牡臇|西,你以為我是一只普通的鳥嗎?”
“那你們平時吃什么?”王天問道。
“我們平時就吃神樹上面的花朵和樹葉。神樹上面開的花朵充滿了天地靈氣,吃一點就能保證一個月不餓,而且說道蟲,神樹上根本不長蟲。”小鈴說道。
“原來如此。”
說完之后,王天脫下了鞋子上,床睡覺。而小鈴也在同一個房間里的另外一張床上睡覺,不過王天看她并沒有脫衣服。莫非她的衣服就是她的羽毛?王天心里有些懷疑。況且王天還估計,鳥類是沒有脫衣服睡覺的習慣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小鈴就叫王天一起去聽李伯陽講道。
這已經(jīng)是他在這里講道的第二天了,王天聽說他只在這里講三天,三天之后他就要離開。
來到了青云臺。很多人早早的就來到了這里。和昨日一樣,李伯陽又開始了。
“今天我繼續(xù)給你們講《德》剩余的篇章,《德》之一篇有四十四篇,昨天我只講了二十篇。”李伯陽說道。
“賢士能不能不要給我們講《德》?我們想聽的是《道》”這時候,一位多毛國居民說道,他也是一只鳥。但是在這里他變成了人類。
“好吧,既然你們沒有興趣聽《德》。我就給你們講道好了。”李伯陽說道,“道有三十七篇。其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聽了他這一句話,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聽,因為這一句非常的玄妙,令人難以聽懂。這些人都仰著頭,把目光望向李伯陽,期望得到他的解釋。
“既然道非常道,名非常名,那么就不需要我給你們?nèi)ソ忉屃恕!贝蟾攀歉惺艿搅怂腥说哪抗獾暮x,李伯陽微笑著說道。
當然這句話,王天是不需要他的解釋的。王天可以根據(jù)自己對道的理解,去加以解釋。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對這句話的解釋也不盡相同。別人的解釋是別人的,只有自己的理解才是自己的。這就等同于道,在道的領(lǐng)悟上,別人永遠都搶不走。
“要不,你們說一下自己對這句話的解釋?”李伯陽開始和這些學生們互動起來。
“我們聽不懂。”很多人搖頭說道。
“要不你來解釋一下?”這時候,李伯陽指著王天說道。
“好吧,那我就來說一些自己的理解。”王天站起來說道:“你第一句話‘道可道,非常道’的意思是,可以用語言表達的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道,所以道要靠自己去領(lǐng)悟,而且每一個人領(lǐng)悟的道都有所不同。”
“說的不錯。”李伯陽頷首說道:“所以他們要求我去解釋什么是道,本身就不符合道。”
原來如此!這時候其他聽道的人這才明白了。
至于王天自己對這句話的理解,他有自己的道,所理解的也有所不同。可以用語言表達的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道,可以給某個事物下的定義,非真正該事物真正的名字。
天地在開始的時候是沒有名字的,名字只是給萬物的一個歸屬。因此,用無意識來發(fā)現(xiàn)事物的奧妙,用有意識來歸屬他的范圍。‘道’這個名字都是人起的,‘道’只是萬物的歸宿而已。對于道的理解,要以那種無意識的狀態(tài)去觀摩它,而不能因為它的名字把自己的思維給控制了。
這就是玄之又玄的奧妙,是打開所有奧妙的法則。
想明白了這一點,王天開始明白人類如何才能修道,或者說是修練了。那就是讓自己的思想進入一種無意識的狀態(tài),以這種狀態(tài)去認識周圍的事物。通過這種狀態(tài),人體就可以吸取天地靈氣!這就相當于傳說中的那種道家的內(nèi)視,但又不是內(nèi)視。
佛家有言: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說的就是這種無意識狀態(tài)。佛家也是修煉之人,他們在修煉上和道家是殊途同歸的。
也就是說,修煉之道,對于所有的種族都是一樣的。
王天對于這句話有自己的理解,而其他種族的人也有自己的理解。他們都會有收獲,因為這是天道。李伯陽作為人類,《道德經(jīng)》當然是根據(jù)人類的修煉方式而寫的。其他種族比人類要低下,但是這對他們還是有用的。因為天道,天地人,萬物都是一體的。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脫龠欲è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shù)窮,不如守中。”李伯陽繼續(xù)講道。
這一句又是什么意思?剛才第一句他們還沒有理解,李伯陽又拋出來了這么難以理解的一句。不過面對這些人的疑問,李伯陽根本沒有給他們解釋。
這一句話其實很簡單,說的就是自然之道,弱肉強食之道。高高在上的天地,人間的圣人,其實都是以萬物,以百姓為芻狗的。這就是一個絕世強者,和一個弱者之間的關(guān)系。螻蟻在強者面前,那就是猶如芻狗一般。
所以佛家有言:佛主為了沐浴,為了修煉可以殺蟲。在強大的面前,螻蟻又值幾何?佛于道,在這一方面是想通的。所以說,佛本是道。佛家也只不過是一群修士而已,他們也在遵循這個道義。
很多人可能會反駁這一觀點,那只不過是因為他還不夠強大而已。還不足以形成圣人和百姓,天地和萬物的強烈對比而已。簡單的說就是差距不太大,差距不太大就是同類。而差距太大,就不再是同類了。人類去殺人,那是殘害同類,但人類去殺一只螞蟻呢?作為一個神靈,他去殺一個弱小的人類,其他的神靈還是不會說他犯法。
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shù)窮,不如守中。這一句話,是李伯陽用自己的思想去思考天地,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確的,因此他用了‘乎’這一個字。其實他的想法不能說正確,也不能說是錯誤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他的這個想法也是自己的道。但他的道,不能放之天下而皆準。橐龠,就是風箱。王天根據(jù)他的這一句話,大概也猜測道了李伯陽會的神通到底有哪些特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