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到亂七八糟的時候,突然間電話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自己的財務(wù)經(jīng)理打過來的電話。
“水總,咱們公司的帳戶上,剛剛打過來一千萬,這,這,這是,什麼錢?”那個財務(wù)經(jīng)理在電話裡已經(jīng)有些聲音發(fā)顫了,這麼大的一筆款子,她真的從來沒有經(jīng)手過,一時間也有些懵門兒,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只能給水柔打電話了。
“啊?”水柔也吃了一驚,不過轉(zhuǎn)瞬就想明白了,應(yīng)該是陳豪讓人給她轉(zhuǎn)過來的款子。定了定神,“我知道了,回去再說。”
摞下了電話,她擡頭望著陳豪,“陳豪,這錢,是你讓人打過來的?”她試探地問道,其實不用問也是心中明鏡也似。
“這是他應(yīng)該給你的賠償。”陳豪非答非答地道。
“不不不,沒有這個必要,這,這都是你的兄弟們的功勞,只要那些小流氓不來騷擾我們公司就可以了。”水柔趕緊說道。
陳豪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她半晌,那清亮亮的眼神讓水柔一陣莫名的心慌,轉(zhuǎn)過頭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看了水柔半晌,陳豪搖了搖頭,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而是繼續(xù)凝神專注地開車去了。
正當水柔心慌意亂,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陳豪聲音低沉地開口了,“水柔,你是怎麼認識這個徐廣新的?”
他這一開口,水柔心底下登時如釋重負,她現(xiàn)在什麼都不怕,就怕陳豪不說話,這種沉默讓她十分心慌,慌亂得有些不能自持。
“也是做生意認識的。徐廣新的公司也是做服務(wù)貿(mào)易生意的,經(jīng)人介紹認識之後,他開始時想注資我的公司,以收購或者是以合作的方式,將我的公司變成他們永興公司的一個相當於內(nèi)地加工廠性質(zhì)的公司,我考慮了很長時間,雖然他開出的價格很誘人,但最後我還是沒有同意。不過,也由此就認
識了,然後,他就,他就,嗯,追求我,說只要我答應(yīng)他,以後永興公司所有的承攬加工業(yè)務(wù),就全都給我了……”水柔將事情經(jīng)過大概齊說了一遍,邊說邊緊張地看著陳豪,生怕陳豪不高興似的。
陳豪的神色卻是出奇的平靜,不過,聽到最後的時候,突然間心頭一動,有些疑惑,憑什麼永興公司哪家公司都沒有找,而偏偏要向金嬌公司這樣一個不出名的小公司拋出橄欖枝呢?畢竟,春明市比金嬌公司實力強大的公司太多太多了,永興公司憑什麼就看上了金嬌?聽水柔說的意思,在此之前,徐廣新可是並不認識水柔的。
“誰給你介紹了永興公司的?”陳豪皺起了眉頭問道,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是一個叫楊東的人,他也是搞服裝貿(mào)易的。”水柔看他神色不善,還以爲他生氣了,禁不住就低眉順眼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楊東?”當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陳豪心底下“唰”地亮過了一道閃電,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怎麼了?你認識他?”水柔有些疑惑地望向了陳豪,陳豪又怎麼可能認識那個楊東呢?要知道楊東不過是業(yè)內(nèi)的一個並不算出名的服裝貿(mào)易商罷了,也不是江湖人,根本與陳豪不搭界。
“沒什麼。”陳豪眉頭皺得更深了,腳底下油門加速,車子駛得飛快,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到了水柔的金嬌公司。
“你,你不進去坐坐嗎?”水柔滿眼期待地望著陳豪問道。
“不了,改天吧,有事給我打電話。”陳豪笑笑,連車子都沒下,迅速地調(diào)頭,風馳電掣地就已經(jīng)駛走了。
“這個混蛋,你,你就這麼酷麼?連哄女孩子都不會,難道你哄哄我就不行麼?憑什麼你自尊心就那麼強?你倒底拿人家當成什麼了?”水柔站在那裡,氣得一個勁兒地跺腳,同時心底下充滿了莫名的憂鬱與感傷。
陳豪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跟她在這裡兒女情長了,轉(zhuǎn)眼間車子就已經(jīng)駛回了豪門總部,幾步就上了樓去,直衝到特情堂去了。
“小鳥”陳豪甫一進去就揚聲喝道。
“豪哥,我在。”劉曉明就走了過來,手裡正拿著一份沒做完的分析報告。
“其他所有的工作都摞下,去查一下那個叫楊東的人。”陳豪扯著他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裡,遞給他一枝煙去,低聲說道。
“楊東?我們正在查,這個人確實很可疑,正是他替韓威牽線搭橋,纔有了前幾天的那件大事。嗯,豪哥,難道你又有什麼新發(fā)現(xiàn)麼?”劉曉明說到這裡,反應(yīng)極快地問道。
“確實。”陳豪點了點頭,就將楊東把水柔介紹給徐廣新的事情說了一遍,尤其把徐廣新的身份清楚地點了出來,這一下,劉曉明的臉色也凝重了下來,“看起來,確實是有人刻意針對我們,暗中在佈局。這很明顯就是在‘幫’我們豎敵,四處埋炸彈啊!用心當真陰險。”劉曉明罵了一句道。
“倒底會是什麼人如此處心積慮地要針對我們豪門設(shè)下如此多的陰謀呢?而他們爲什麼對我們豪門這樣仇視,非要打倒我們爲止呢?”劉曉明有些煩燥地抽著煙。
“我也不清楚,但現(xiàn)在脈絡(luò)已經(jīng)很清晰了,從最初的向日本人告密在船上向我們設(shè)伏,到中期的派出金色刺刀來伏擊我,再到後來的挑動天珠市幾個幫會圍攻我們,最後是通過水柔進行外圍挖坑布伏,這些事情,不出意外,必定是同一個人做的。”陳豪在一個白板上劃了幾個圓圈兒,最後在中間處寫了個大大的問號。這個問號就代表著那個潛伏在暗處的人,或者是組織。
“對我們豪門有如此仇恨並且要如此報復(fù)的,現(xiàn)在看起來,應(yīng)該有很多,比如,蘇錦繡、喬五爺、趙鐵、日本人的稻川會,等等,會不會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劉曉明試探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