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獵魔人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吳錚,帶頭那個銀髮青年手中一塊圓形的徽章微微閃耀,熟悉的感覺涌入大腦。
……
“蕭先生,咱們不帶上紅衣軍,要是他們反叛怎麼辦?”馮衝跟在吳錚身後問道。
經(jīng)過這幾天的探索,他們早就把周圍的邊界處探索的一清二楚,否則誰也不會盲目地朝著一個方向進發(fā)。
這裡是……白骨山?
吳錚一邊把術式中的起爆符、鋼絲之類的東西取出來準備好,隨口道:“我自己拉出來的隊伍,我心裡有數(shù)。”
他知道自己這是又進入了幻境,或者說這次並不是有害的幻境,眼前的白骨山只不過是自己的回憶而已。
可外面島國人正在到處追殺吳錚,肖紫興他們也玩命的掙脫,這個節(jié)骨眼上不管獵魔人的目的是什麼,他都不願意浪費時間。
“這裡是你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仔細看,仔細聽,這個更加重要。”阿爾法的聲音傳來。
跟他外表有些不符的滄桑和時間沉澱的感覺讓吳錚逐漸平靜,似乎外界的事情並沒有那麼重要。
‘搞什麼!’
‘系統(tǒng)!’
吳錚心裡大吼道,可系統(tǒng)沒有迴應他,甚至有可能都沒有收到消息。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現(xiàn)在讓我出去,否則你一定會後悔。”吳錚壓著怒氣說道。
蘇婉清這妮子還在外面,要是真出點什麼問題,他不能原諒自己。
“這就是你們?nèi)祟惤o守望者的回覆麼?那麼多先行者的死亡換來的就是這個答案,可笑。”阿爾法冷酷的聲音迴響在吳錚耳邊,之後不管他怎麼叫喊對方都沒有應答。
吳錚在白骨山上的一切就像是放電影似的,不斷從他眼前流過,阿爾法也變成了旁觀者,卻一言不發(fā)。
“答案,就在遺蹟中,怎麼選擇,看你自己。”阿爾法指著白骨戰(zhàn)將說。
……
外面,阿爾法手中的圓盤閃耀著橙黃.色的光芒,光芒籠罩著吳錚的頭部,隔絕了他跟外界甚至是身體的聯(lián)繫。
其他獵魔人謹慎地散開,在周圍放下卡牌一樣的紙片,有普通人走過來自然就會掉頭走開,裡面的一切也根本沒人看見。
“把視頻打開,那些島國人應該出動了,天選之子怎麼能迷失在這些渣滓手裡?”阿爾法冷哼道。
他手邊一個獵魔人拿出揹包裡的便攜式電腦放在路邊,屏幕上正是在參加剪綵的蘇婉清和維克托莉亞。
“歡迎著名歌手、演員、艾柔集團股東,蘇婉清小姐!”
露天舞臺上,周圍的記者長.槍短炮地對著出口,蘇婉清被譽爲亞洲新星,人氣和粉絲甚至在島國和棒國同樣高居不下。
清純靚麗的外表,加上艾柔集團的加成,錢家和其他家族也不會不賣吳錚的面子,層層光環(huán)加上蘇婉清本人的努力,她自然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只是,她現(xiàn)在似乎對這種生活和商演有些厭倦。
“大家好,感謝大家來參加這次剪彩儀式……”蘇婉清穿著晚禮服站在麥克風前面,剛準備說什麼忽然一羣穿著黑色作訓服的人衝進了會場。
“喂,你們是誰?”
“幹什麼,這裡是重要場合,你們不許進去。”
幾個典禮安保試圖攔住衝進來的陌生人,對方卻亮出了特勤部的證件。
帶頭的人不是之前吳錚見過的風衣男,而是穿著一身小西裝帶著墨鏡的麻生澤美。
會場頓時有些騷亂,誰也沒有提前接到通知說是會發(fā)生這樣的狀況,典禮負責人連忙跑到麻生澤美身邊恭敬地問候。
“小姐您好,我是這次典禮的負責人犬冢大島,請問……”典禮負責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麻生澤美一雙狹長的眼睛死死盯著舞臺上的蘇婉清,似乎她看到了吳錚痛不欲生的模樣。
“滾開,這裡是特勤處調(diào)查。”
粗暴地推開典禮負責人,麻生澤美踩著小皮鞋走向蘇婉清。
維克托莉亞見狀悄悄給吳錚和韓妃分別發(fā)了一條短信後,她攔在蘇婉清面前冷冷地看著這個來者不善的女人。
她右手摸向腰間的電擊槍警惕地問道:“你是誰,想做什麼?”
上次的襲擊過去之後衆(zhòng)女也放鬆了警惕,加上本身吳錚也在島國,蘇婉清纔想悄悄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誰知道竟然直接被抓了個正著。
麻生澤美瞳孔微微收縮,變成一道狹長的豎瞳泛著屬於冷血動物的寒芒,“原來還有一個獵物啊,還真是意外驚喜,這樣妹妹的仇一定能報。”
她沒有理會維克托莉亞的話,後者感覺不對剛掏出電擊槍,手腕忽然被另一隻手攥住,然後用力一掰。
‘咔嚓!’
“哼!”
維克托莉亞的手腕瞬間扭曲,被麻生澤美攥著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骨頭。
“快跑!”維克托莉亞頭也不回地喊道,右腳像是凌厲地鞭子劃過刁鑽的弧度抽向麻生澤美的下巴。
她知道這種程度的攻擊對眼前這個女人可能不管用,可維克托莉亞僅僅是想拖延時間。
蘇婉清見狀大腦陷入一片空白,她也跟著修煉了一段時間,可那也只是用來強身健體,現(xiàn)在衝上去只能讓自己陷入困境。
騷亂的人羣瞬間被麻生澤美帶來的人全部控制,瀰漫的紫色煙霧順著早就準備好的通風管灌進會場,哪怕周圍是空地,卻還是沒法化開這股濃重的霧氣。
被控制住的人吸入紫色煙霧後直接昏迷,蘇婉清卻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哪怕是輸,也要輸?shù)捏w面。
她不願意再逃走。
她不願意再成爲負擔。
她要幫助吳錚!
蘇婉清眼裡滿是堅定,小丫頭脫掉腳上的高跟鞋,隨手撕開裙子的一腳在腰間打了個結(jié)。
“放開維克托莉亞!”
話音剛落,蘇婉清手上附著中正平和的乳白色內(nèi)力朝麻生澤美的腰間轟過去。
低頭躲過鞭腿,麻生澤美反手拍在維克托莉亞的腹部,後者撞在會場的牆壁上噴出一口獻血。
看著蘇婉清的攻擊,麻生澤美臉上滿是不屑,直到白嫩的手掌快要擊中她的小腹時,後者才隨意地捏住了她的手。
“這就是吳錚的女人?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