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幾十秒,先衝上來的壯漢都躺在地上,看到包廂門口還有人不斷衝進來,吳錚原地躍起右腿發(fā)力在半空中橫掃出一個圓弧,腳後跟和後面涌過來的跟班來了個親密接觸。
十幾顆牙齒混合著鮮血噴出,吳錚重新落地後,猛然彎腰躲開幾把匕首,單手在地上一拍,躲過兩個飛過來的酒瓶。
頭下腳上,整個人倒射向包廂的牆壁,雙腳上附著查克拉在牆面上停了幾秒。
“找死!”
眼神一凝,吳錚猶如一隻靈活的猿猴,蹲在牆壁上狠狠一踩藉著反衝力,膝蓋印在一個壯漢的胸口發(fā)出一聲脆響後,把他轟翻在地。
吳錚身子向後四十五度傾斜,手裡拿著從地上撿起的球棒左右掃動,無論是誰被掃中,全都抱著腿一臉痛苦地倒在地上。
此時的包廂裡彷彿變成了吳錚的個人表演,膝蓋下方墊著的壯漢充當滑板,兩側(cè)骨折的聲則是背景音樂,身後拖出的血路顯得異常刺眼。
打到興起,吳錚乾脆丟掉手裡的球棒,衝進人羣憑著一雙拳頭左衝右突,膝蓋和肘部也成了最犀利的進攻武器,人頭不斷涌動,可能同時打到他的只有幾個人。
遠處地錢耀光也知道這個道理,可他不相信,自己帶了這麼多人過來還弄不死這個小子。
“砰!”
吳錚立手成刀,劈在一個跟班的手臂上,手腕翻轉(zhuǎn),變砍爲抽反手扇開一個跟班,偏頭躲開刀子的同時,吳錚揪住一個傢伙的領(lǐng)口,拳頭狠狠地把他轟成蝦米。
毫不客氣地用他做跳板,吳錚單手支撐,坐在他的背上踹倒幾個衝過來的跟班,迎著人羣向前衝過去。
“真麻煩,一招解決你們?!?
從地上撿起一些玻璃碎片,看似隨手一揮,每兩片玻璃卻精準地命中了一個人,並切斷了對方的肌腱。
“什麼東西?”
“擦,好疼我動不了了!”
“快,快跑,他不是人!”
五大三粗的壯漢像割麥子一樣倒下,嘴裡不停地哀嚎,原本暗藍星空色地包廂在射燈的照射下顯得有些神秘,現(xiàn)在點綴上滿牆的鮮血和滿地翻滾的人卻是說不出的詭異。
諸葛秋涵蒙著眼睛,通過指頭縫看到吳錚大發(fā)神威,忍不住歡呼道:“哇!錚哥太帥啦!”
“若蘭,你這個男朋友不一般呀?!币恢睕]說話的墨子卿突然開口道,問的諸葛若蘭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眼神微微一動,諸葛若蘭鬼使神差地說道:“還行吧?!?
剛動手的時候,她一直被吳錚死死地擋在身後,根本沒有任何出手的機會,在諸葛若蘭看來後者肯定要被打成血葫蘆,可眼前的這一幕還是讓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還有什麼手段一起拿出來?!眳清P掐滅燃盡地菸頭,看著錢耀光說道。
剛纔準備跑路的韓世龍幾人目瞪口呆地看和這一幕,有幾個人心裡慶幸自己剛纔沒有把吳錚得罪的太死。
之前一直配合韓世龍?zhí)翎厖清P的王凱湊到錢耀光身邊說道:“光哥,他能打不要緊只要抓住他身後的那幾個女的就不怕他不就範?!?
他認爲韓世龍家裡有些權(quán)勢,就算吳錚會找他麻煩,前者也一定會把自己扔出來當替死鬼,與其這樣還不如幫錢耀光弄死對方。
這樣一來不光能抱上錢耀光這條大.腿,還能逃過一劫簡直就是一箭雙鵰。
“王凱,你不要臉!”他的話聲音不小,聽到這話諸葛秋涵生氣地瞪著他說道。
“滾一邊去?!?
錢耀光隨手賞了王凱一個耳光,像這種背叛自己朋友的人,不論是誰都不會給好臉色的。
“小子你能打是吧,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能斃了你?”說罷錢耀光從腰間掏出一把改裝的氣釘槍,指著吳錚臉色猙獰地吼道。
幸虧他今天來之前做了準備,不然說不定就要陰溝裡翻船了。
想到這,錢耀光冷笑道:“這個距離就算我閉著眼睛都能射中人,只要你敢躲開,你身後的三個人就死定了!”
聽到他的話,吳錚皺起了眉頭,錢耀光說的沒錯,如果自己躲開那諸葛若蘭她們必然就成了活靶子,所以他絕對不能躲。
看來只能用替身術(shù)了。
吳錚心裡想到對策,面無表情地說:“你先讓他們出去,咱們慢慢玩?!?
他隨手從身後的桌子上,拿起一塊鋒利的啤酒瓶碎渣,就算今天暴露實力也絕對不會讓諸葛若蘭姐妹出事。
“滾!”
正在氣頭上的錢耀光並沒有失去理智,對旁邊吼了一聲,韓世龍等人哪敢停留,一個個連滾帶爬地逃出了皇冠娛樂城。
“你小子聽能打啊,讓我損失這麼多人?!卞X耀光得意地說著,手裡改裝過的氣釘槍萬一命中要害也是足以致死的玩意。
諸葛若蘭連忙提醒道:“吳錚,你先走?!?
現(xiàn)在事態(tài)越來越不受她控制了,恐懼逐漸襲上了諸葛若蘭的心頭。
“哈哈,走?你們一個也別想逃!”錢耀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面目猙獰地說道。
突然吳錚臉上的緊張全部消失,彷彿變成了沒事人,反而轉(zhuǎn)頭對包廂的角落喊道:“看了這麼久的戲還不打算出來嗎?”
這小子還有幫手?
錢耀光聞言大驚失色,不過槍口卻還是指著吳錚。
“咯咯……小弟弟蠻厲害的嘛,居然能發(fā)現(xiàn)我?!?
一陣媚到骨子裡的笑聲傳來,光是聲音就能讓人浮想翩翩,甚至精神緊繃地衆(zhòng)人都陷入了短暫地失神。
只見包廂裡的洗手間走出來一個‘服務(wù)員’,她彷彿沒有注意到現(xiàn)在劍拔弩張的氣氛,濃妝豔抹地臉上反而露出非常感興趣的神色,一雙狹長的眸子盯著吳錚。
這纔是正主。
被女人盯著,吳錚感覺自己彷彿被一條毒蛇盯上,這種感覺就是吳錚之前的在包廂裡的感覺,原來對方扮成了服務(wù)員在自己剛纔動手的時候在旁邊看戲。
吳錚淡定地說道:“服務(wù)員可不會穿這麼細的高跟鞋,你是誰?爲什麼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