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池轉(zhuǎn)身冷冷看著阿豹,上前一巴掌甩過去,怒道:“我記得你好像叫阿豹是吧,是不是嫌上次打你打得不夠,你知不知道惹了我最好的朋友,我會怎么對付你,???”
“大哥饒命,我,我不是故意的——”
阿豹整個人被打懵了,連忙跪著道歉,見吳池臉色不善,又轉(zhuǎn)身跪在高揚面前,哭道:“揚哥,都是小弟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吧?”
幾個小弟見狀,頓時鳥散般逃也似地消失在小餐館里面,留下連死的心都有的阿豹,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又碰到這個煞星了,而且這次“犯錯”更嚴重了。
吳池看了高揚一眼,知道他不會想深究,板著臉指著地上被打亂的東西道:“將這些東西陪上,然后滾吧——”
“是,是……馬上陪,馬上陪?!卑⒈f完從口袋掏出幾張老人頭,連哭帶謝地遞到老板的眼中,看了看吳池,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什么反應(yīng),將另外一個口袋里面的幾張也遞了出去,也不顧老板早就說夠了,只希望吳池能趕緊松口,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吳池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終于揮了一下右手,阿豹如釋重負撒腿離開,一溜煙的跑了。
吳池向高揚走來,卻發(fā)現(xiàn)他的頭向前伸了伸,想要看清楚自己一般,初時吳池沒有想到,可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心中突然一動,上前抱著高揚驚道:“你——的眼睛?”
“唉——”高揚嘗嘗嘆息一聲,別開投去,強笑道:“還不是舊傷復(fù)發(fā)!”
吳池這才想起高揚原本是特種部隊出來的,只因為在一次戰(zhàn)斗中被炮彈擊中,傷了頭部的神經(jīng),眼睛有些不好使了,想不到這次從里面出來,眼疾已經(jīng)嚴重到這種地步。想起剛才他摔跤的樣子,吳池這才知道原來他是眼睛看不清楚才被小混混們絆倒的。
“很嚴重?”
老板給兩人找了個座位,吳池這才關(guān)心問了出來。
高揚卻仍然笑了,這次他是真的笑,因為他看清楚吳池的樣子了,無所謂地說道:“只能看到半尺之內(nèi)的東西,遠了瞧不清楚。”
吳池忽然錘著桌子,憤憤道:“都是狗日的齊立威,要不是他害你入獄,你也不會在里面受苦,眼睛或許不會壞這么快?!眳浅卦囘^了,高揚稍微遠一點的東西看起來就十分的模糊。
“哈哈,吳池,這次你可是錯怪他了——”
高揚擺手道:“醫(yī)生早就說過我這眼睛遲早都是要瞎的,我認識一個老醫(yī)師,三年前他就跟我說過,用不了多久我就看——不見東西的。”
吳池感覺到有些心酸,對于高揚來說,失去眼睛的他無異于斷爪的狼,無牙的虎,看看現(xiàn)在連那些小混混也可以來報復(fù)他了。
“高揚,你變了很多!”吳池突然輕聲說道。
“呵呵,人嘛,總是會變的,就像你一樣!”高揚接道。
“哦?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么會變?”吳池看著他的眼睛,他知道現(xiàn)在高揚還能看見自己。
“雖然你變了,可你還是當(dāng)初我認識的那個吳池,是個熱血的漢子!”高揚咧嘴一笑。
吳池說道:“當(dāng)初我們認識的時候,我可沒有現(xiàn)在的身手,這么短的時間,你不懷疑——”
“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變的,就像你從來都沒有問我在部隊里面的生活。”高揚的話很簡單,可吳池卻聽懂了,每個人總是需要有自己的秘密,這是一種需要,也是一種無奈。
“你現(xiàn)在住在哪兒?”吳池問他。
“一個小房間,估計要招待一個人很困難,不過你嘛,應(yīng)該還是可以了!”高揚淡淡說道。
吳池知道了,地方簡陋,一般的人看不起,不過他吳池自然不會在意。他跟高揚除了喝酒就是下棋,至于睡覺嘛,男子漢,幕天席地都可以,還有什么地方呆不下人呢。
“介不介意和我一起???”吳池問道。
“你想要做什么?”高揚“盯著”他。
“男兒生于世,你也不希望碌碌無為過一生吧!”
“當(dāng)然!不過——我的眼睛,已經(jīng)不允許我做什么了!”高揚的話更多的是淡然,那種想得開的那種。
“可我想治好你的眼睛!”吳池說道。
“有可能嗎?那個老醫(yī)師的醫(yī)術(shù)很高,至少在中醫(yī)的領(lǐng)域很高明!”高揚有些嘲笑地看了看吳池。
“可是我不相信一點希望都沒有!至少還沒有經(jīng)過我的診治!”吳池握著他的手,很用力的握著。
“你?”這下高揚真的有些想笑了,不是看不起吳池,是覺得他有時天真得有些可愛,要是這么容易治,他也不會坐在這里了。
不過吳池的話讓他再次燃起了希望,不錯,他當(dāng)然不想這么碌碌生活,男人,天生不該做烏龜!
所以,他沒有拒絕吳池的好意,跟他離開了小面館。就連吳池最后塞給面館老板一團東西,他也勸老板收下了,因為那只是吳池的好意,同樣也說明他和吳池的關(guān)系!
有時候,錢不能買到情誼,卻能證明這份天長地久!
回到家里,吳薇做好了飯,和丁竹等著吳池,看見吳池帶回來一個人,主動地加了副碗筷。
吃飯的時候,吳池說道:“高揚,你的眼疾是腦部神經(jīng)受損,暫時就不要喝酒了!明天我們先去你說的那個醫(yī)師那里看看情況?!?
高揚驚疑笑道:“看來你還真的懂醫(yī)術(shù)呀,哈哈!”吳池這番話,老醫(yī)師早就叮囑過,只不過進去前他從來沒有在意過,所以病才來得這么快。
“老大當(dāng)然會醫(yī)術(shù)了,還很厲害呢?!倍≈褚慌哉f道。
說完幾人尷尬地了一下,吳池連忙說道:“忘記介紹了,他叫高揚,以前很照顧我的?!苯酉聛韺寝焙投≈竦拿纸榻B給高揚。
“哈哈,我聽他叫你老大,還以為你——”
“以為我要混黑社會吧?哈哈,像齊立威那樣,遲早有一天會消失的,這次我去S市,那可是可真正的黑勢力交鋒過——”
吳池打斷了高揚的話,當(dāng)下將自己在S市的一些事情全都說了出來,一直到吃完飯都沒有講完,兩人晚上睡在同一張床上,頗有古人所說的抵足而眠,暢談了整晚。
高揚這才對吳池的現(xiàn)狀有了
一些了解,他和丁竹不一樣,看問題更加深刻,吳池之所以從白都出來,急流勇退,并不是怕了洪幫,也不是想要離開這個漩渦,只不過——以退為進。
吳池很欣慰。第二天,丁竹陪著吳薇去學(xué)校拿錄取通知書,而自己則跟高揚到了白市醫(yī)院。
白市雖然不大,可白市醫(yī)院卻十分有名,因為這里有一個知名的老中醫(yī)——孫三立。
原先孫三立本名叫孫三,家中排行老三,可自從醫(yī)名響起之后,病人因為他高明的醫(yī)術(shù),給他這個稱號。
意思是不管多重的病,三針之下就能讓病人站起來,雖然有些夸張,卻也說明他的醫(yī)術(shù)確實高明。因為有孫三立坐鎮(zhèn)在這里,所以這個市級醫(yī)院里面,中醫(yī)才會這么響亮。
吳池和高揚正要從公家車下來,就在這時,在醫(yī)院的門口,親眼見到一場車禍。
眼尖的乘客頓時驚呼出聲:“哎呀,發(fā)生車禍了!”
其他一些沒有看清楚發(fā)生什么事的人的則恨不得把頭都伸出窗外,一邊還問旁邊的人:“在哪里?在哪里?”一時間,整個車廂都騷動起來。一些好奇心比較重的乘客看見有熱鬧可看,也跟了下來。
吳池和高揚緊隨其后。
眾人一路小跑來到肇事地點,司機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正對著跪在地上的那個中年婦女怒聲喝問:“你怎么帶孩子的,他怎么會突然跑出來!”
旁邊圍觀的人看見他開車撞了人竟然還口出惡言,頓時一起討伐他:“你自己怎么開車的?你會不會開車??!”
“就是,你開車撞人還有理了?真沒見過這樣的人!”
“大家趕快把車牌號記下來,別再讓他肇事逃逸了!”
那肇事的年輕人見犯了眾怒,連忙替自己辯解:“我又沒有違反交通規(guī)則,我是看綠燈才加速過這個路口的,誰知道這個小孩會突然跑出來,明明是那個當(dāng)媽的沒帶好孩子,關(guān)我什么事!”
眾人繼續(xù)討伐:“你干嘛要開這么快,你當(dāng)你開的是飛機??!”
“就是,看見紅綠燈時間不夠了不能等一會啊,非要搶這幾秒鐘的時間,趕回去投胎??!”
“大家別和他啰嗦了,警察同志過來了,我們保護好現(xiàn)場!”
“大家讓一讓,我是醫(yī)生——”突然一個老人從人群中竄出來,眾人聽說醫(yī)生來了,自主讓開路來。這是一個六旬左右的老頭,身材不高,很精瘦的樣子。
讓吳池覺得奇怪的是,在他身邊跟著一個護士模樣的女孩兒,竟然是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葉蝶。而且和上次的情況不同,眼前的葉蝶完全一副文靜的樣子,欲語還羞,吳池一時看不明白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那中年婦女幾乎是一路跪行的迎上來,一邊給醫(yī)生磕頭,一邊懇求道:“孫醫(yī)生,您是神醫(yī),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原來這個人就是孫三立,吳池這邊想著,孫三立已經(jīng)開始動手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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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