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大道的形成往往可能都是頓悟出來的。比如說當(dāng)年不是有個挑水的和尚,在沒有修過禪的情況下吟出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嗎?
可以悟出大道和一個人、一個妖怪的年齡是沒有關(guān)係。於木化形爲(wèi)人了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建樹,而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於木突然感受到了大道對自己的召喚。
感受到大道的不僅僅只有於木,旁邊的吵吵顯然也感受到了於木的變化,不過一改以前的蠻橫,吵吵顯得有一些嬌羞。
吵吵的嬌羞,於木大抵是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因爲(wèi)在獲得大道的同時就明白了,此時的他和吵吵心意相通。吵吵的記憶和意識在於木眼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同樣的,於木在吵吵面前也是一個透明人。
不過於木的秘密顯然沒有的吵吵的多。如果把吵吵的故事記錄下來,就算是世界上最大的圖書館也可能裝不下這麼多的故事。
那麼話又說回來,於木究竟參悟的是什麼道呢?
其實於木明白的就是吵吵本身。這樣的說法也許比較玄妙,但是仔細想想也比較好理解。
吵吵的本體究竟是什麼?吵吵的本質(zhì)就是死亡。而於木的所走的道,是由吵吵所引導(dǎo)的死亡之道。可以說,於木的道的終點就是吵吵本身。所謂的大道,原來就在自己身邊。
於木帶著慣有的微笑,寵溺的看著吵吵:
“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麼辦呢?我應(yīng)該走向何處呢?”
吵吵笑了笑,其實於木的話根本就不會有答案,至少吵吵不會直接給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答案。吵吵只是淡淡的說道:
“你已經(jīng)得到,雖然你可以繼續(xù)留在這裡,但是那邊的世界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於木苦笑了一下,現(xiàn)在於木自然也是明白,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凡界也好,修士界也罷,都是一樣的地方罷了
。不同的只是每個人的相對時間不同而已,
就拿隔壁那一堆姐妹花來說。就可愛程度上面來講,唐依和唐梓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區(qū)別。他們生命的價值其實是一樣的。
但是不一樣的選擇,使得她們的命運就截然不同。唐依肯定是很快就會老去,這個時間最多不過百年。而唐梓就不會,她可能還會活很久。
不過就算如此,就能夠說唐梓比唐依幸福嗎?當(dāng)然不是的,唐梓之後會面臨無休止的異端消滅。她無時無刻都需要工作,而且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唐梓早衰幾乎是必然的。
所以說,唐梓和唐依的未來似乎都沒有什麼區(qū)別,他們的終點都死死亡。既然是終點是相同的,那麼早點到達和遲一點到達會有什麼區(qū)別嗎?並不會。
不過啊,這只是普通人的觀點。於木和吵吵是不同的,他們就是死亡本身,他們就代表了死亡,他們已經(jīng)先人一步來到了終點。
不過死亡究竟是什麼呢?
於木在最開始的時候最這個問題半懂不懂,吵吵也告訴他這個問題會伴隨他所有的修行時光。
於木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參悟大道,但是還是對於這個問題有一些茫然。顯然,吵吵此刻知道了於木的想法,道:
“這個問題本身就是沒有答案的啊!因爲(wèi)死亡就什麼也沒有了,什麼也沒有自然也是包括思維。”
吵吵的話似乎對於木非常有啓發(fā)。確實死亡的終點就是的虛無,虛無就是一切的重點。正如這個小小的星球,有限的資源除以無限的人口,那麼最終的結(jié)果及時零,最終就是什麼也不會存在。
如果什麼也沒有了,自然也是包括思維,既然死亡了就不能夠思考了,就沒有意識了,那麼自然是不能夠想象了。
正如先聖所言:“未知生,焉知死。”
先聖需要思考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沒有精力去想死了之後的事情。但是於木不一樣,於木太蠢了,什麼
也不知道,根本就不會想死後的事情,甚至於木也不會想生前的事情。
對於於木來說,每天的日子就渾渾噩噩的,沒有目標(biāo)的活著。這麼多年來於木也是這麼活的。
不過似乎也有些不對,於木似乎想起了現(xiàn)在的起點究竟是什麼。
“要是變成了妖怪,不要忘記我哦!”
於木突然想了起來,連自己的這個笨蛋都感覺無聊的時候真正想做的事情。當(dāng)時就是因爲(wèi)於木想要知道那個先聖,那個賦予自己生命的先聖究竟是誰纔開始了現(xiàn)在的生活。
過去,於木還只是一棵樹,根本就沒有五感。之所以他能夠?qū)δ莻€聲音和先聖存在一丁點印象,完全是由於自己的那丁點的神識。
沒錯啊,那一次就是一切的起點,於木對於那位先聖的追思。在於木心理,他一直都很感激那位先聖。
這樣的感激,似乎還有別的情感在裡面,有些歡喜和愛慕?
於木知道,當(dāng)時的自己肯定是沒有這種感情的,一棵尚未化爲(wèi)人形的樹,思考能力且不具備,怎麼會愛慕另外一個人呢?過了一會於木便發(fā)現(xiàn),這個愛慕之情並不是自己的,而是吵吵的。
盯著吵吵紅撲撲的小臉蛋,於木的記憶似乎變的更加清晰起來,漸漸地,超差的臉和另外一張臉重合了。
於木看得見,吵吵頂著那張臉,一邊帶著笑,一邊給於木澆水,振振有詞的說道:
“要是變成了妖怪,不要忘記我哦!”
這一下,於木恍然大悟,自己追隨的先聖原來就是眼前這個可愛嬌小的女孩,就是這個陪伴了自己這麼久,名爲(wèi)刑妖吵吵的少女。
“你纔是小小姑娘!老孃可比你年齡大”
吵吵扇了於木一巴掌,調(diào)笑道。於木微笑看著吵吵,對視半晌。
時間似乎在此時凝固了一般,一切的故事似乎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以前又回到最開始的地方。而這一次,便是永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