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航試著拼命將秦月拉上來,試了幾次,用盡了全力卻連向上一尺也休想提起。高航心中明白自己已經失去了超能力,就算他腳踏實地,提這么一個百斤左右的重量也會很吃力,更何況現在高航僅用手抓著樹枝,其他全無借力,想要提她上來,那得要多大的腰力和腕力?
但是他一直很奇怪的是,自己就算失去了超能力,可是的力量也不該失去啊,平時水之力強化到的力量也應該保有的啊,為什么此刻會失效呢?但是無論高航再怎么頭疼,此刻就是失效了,如果想要追究一個所以然,還需要先脫險,然后再追查。
秦月仍舊處于昏迷之中,手掌之處冰涼,如果不是知道她活著,高航肯定以為自己手中抓了一個死尸。秦月此刻身體宛若有萬斤重一般,然而更令他驚恐的是,秦月竟然漸漸地從他的手心向下滑動。
高航絕對不允許秦月掉落下去的,否則他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或許當秦月掉下去的時候,他同樣會松開在自己握緊樹干的那只手,隨她一同而去。
因為他絕對承受不了那內心深處的譴責。
山風更加猛烈,今夜似乎格外陰森,天空之中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難道準備下雨?想到這個可能性,高航不由臉色一陣發白,從前雨水對他來說是增強力量,現在雨水對他來說就是致命物,恐怕一旦下雨,沒等到他脫力而亡,兩人就會因為自己抓不緊樹干而跌落懸崖。
或許人生就是這么戲劇性,前兩天還是對你有利的事物,過兩天就會變成致命毒藥。
但是高航絕不是一個普通人,有人在危機關頭會變的很慌張,而有人在危急關頭會變得很冷靜。
他毫無疑問是后一種,這和**賜予他的冷靜無關
高航冷靜的掃了四周一眼,將周圍景物盡數看在眼中,此刻他才正式在腦海中形成了一幅圖畫。
原來這憑空攔住蘭博基尼的樹并非只有這一課,在這棵樹的左側右側不遠處各有一顆巨大的古樹斜斜佇立的斜壁之上,左側的一顆較近,右側的一顆較遠。
高航就想了,如果以自己手為皺,將秦月整個人甩到左側那一顆樹上就好了。右側那一刻巨大古樹是不用考慮的,有些太遠了。
但是過了約有一分鐘,高航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原因就是,那左側古樹雖然巨大,但是枝干太過稀少,想要將秦月甩上去,估計還沒穩當就又會滑落。
想要讓秦月安穩的上去,幾率不足萬一。
高航絕對不會去賭,他沒資格賭,也不愿意。
右側那樹倒是巨大,枝干也多,但是高航實在沒有信心將她甩到那么遠而又那么小的一塊地方。
所以也被否定。
那該怎么辦呢?
高航又向下看去,卻突然發現右下側有兩顆巨樹,個頭更為巨大,枝蔓更多,兩棵樹是并排著的,看上去就宛若一個大床。
如果可以平安到那里去,那就再安穩不過了。
不過那處地方距離現在身處的半空中,有四五米的距離,平日里這點小距離根本就無所謂,但是此刻竟然成為成功登陸的巨大障礙。
高航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體還是保留一絲特異之處的,至少自己單手抓住樹干,受傷那手抓住秦月,這么長時間竟然沒有多少疲憊和麻木之感。
或許這就是上天給予的一線生機,但是高航知道,就算是自己體質還有些特異,沒有疲憊和麻木之感,體力還是有窮盡的。等到體力消耗完畢,恐怕就什么都抓不住。
所以必須求變。
高航那只抓住樹干的手竭力向前移動,手掌中心不知道扎進去多少莫名的東西,但是他卻堅韌不拔堅持到底,終于他和秦月兩人奇跡般的靠近了巖壁。
接下來也就是最關鍵的一點,要將兩人移動的到下面的那兩顆并排的古樹上面。
巖壁是以近乎三十度的斜角傾斜的,如果兩人可以完全貼壁,可以滾到那樹干上,但是,問題是在翻滾中他還可以保持住清醒的意識,并且穩穩當當的抓住下面的樹干嗎?
高航很不確信。
但是這是他目前唯一的辦法。
高航此刻竟然回復了些微力氣,他迅速松開抓住樹干那只手,然后兩手在一瞬間抱住秦月,在巖壁上翻滾兩圈,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下方樹干。兩人終于平安的到達了暫時較為安全較為省勁的安全地帶。
高航此刻已經脫力,精神上也極為疲憊,將秦月放在三個樹干交叉處,整個人頓感頭腦一陣眩暈,然后撲到在秦月身上,昏昏沉沉睡過去。
臨睡之前,還聽到秦月嬌吟一聲,她還活著。
這就是高航最后的一個念頭
過了不知多久,高航終于清醒過來,身下是秦月嬌軀,天空中細雨如絲,將兩人給淋了個通透,秦月原本穿的較為單薄,這一被淋濕,整個春光乍泄,無論是肩帶,抹胸,亦或者似乎雙腿,全部都清晰的展露在高航的眼前。
然而他現在沒有一絲心思欣賞著美麗的春光,反而在打量四周,并且心中思緒翻騰。
“這要到什么時候我們兩個人可以獲救?這里可真冷啊……那綠色的粉末絕對不單單是針對超能力的,好像也可以讓人的各種感官能力減弱好多好多倍……”高航念叨道,他此刻才發覺,自己的各方面感官能力都下降了不少,好在他之前的身體素質都是普通人的好多倍,此刻才能保持現在的狀態,如果他本身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那此刻一定虛弱不堪,估計指頭都難以移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