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呢?”獨孤戰(zhàn)淡淡看著他,微微笑道。
那老板定定瞪著獨孤戰(zhàn),忽然笑了:“行,年輕人有點剛……今天我就給你個面子,一千八,把賬結(jié)了,下次見面,咱還是朋友。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獨孤戰(zhàn)挑眉問道。
老板笑容燦爛,道:“兄弟,哥知道你身子骨硬,可你這妹子,嘖嘖,天仙一樣的人兒……我實在不忍心讓我的兄弟們摧殘……”
后面幾個大漢一聽,都淫邪地笑了起來。
“你們敢?!”獨孤戰(zhàn)忽然笑了。
這一笑倒讓老板怔在那兒,醒過神來,便一拳打向獨孤戰(zhàn),口中道:“喲嗬,碰上硬茬子不是?”
獨孤戰(zhàn)左手一翻,就捉住老板的拳頭,只聽得一陣骨骼聲響,老板的臉色就開始變白,豆大的汗珠也滴落下來。旁邊那個三角眼一見不對,馬上掄起鐵棍就往獨孤戰(zhàn)頭上打去。
獨孤戰(zhàn)騰地站起,另外一只手一伸,就握住呼呼帶風(fēng)的鐵棍,跟著一腳,砰地一聲,三角眼摔出兩米之外,碰倒了兩張椅子。
另外三個人一見,也吆喝一聲,齊齊掄著鐵棍就砸了過來。獨孤戰(zhàn)左手一帶,那老板就如牽猴子一樣擋在前面。那三人收勢不及,砰砰砰三聲砸在老板后背,一聲慘叫。趁他們目瞪口呆之時,獨孤戰(zhàn)又把老板往旁邊一帶,然后欺身過去,拳打腳踢,三個人瞬間躺在地上。
“好好好!打得好!”事情起得太突然,柳可兒開始都有點發(fā)懵,這才醒過神來,如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拼命鼓掌叫好。
獨孤戰(zhàn)白了她一眼,然后伸手一拍老板的頭,道:“還要打嗎?”
這老板也是老油子,知道今天真的碰上了硬茬子,連忙道:“不打了不打了。”
“那好,現(xiàn)在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獨孤戰(zhàn)冷冷道:“您貴姓?”
老板早已失去了剛才的威風(fēng),顫抖著道:“不……”
獨孤戰(zhàn)一巴掌過去,道:“你傻了是吧?問你姓什么也不知道?”
老板哭喪著臉道:“我姓布,布匹的布……”
“靠!”獨孤戰(zhàn)又爆了一句粗口,“布老板,那我問你,這刺身新鮮不?”
“新鮮……”
“我靠!還嘴硬是吧?”獨孤戰(zhàn)把他的頭按到刺身上面,喝道:“那你就把我給它吃干凈!”
“不不不!”布老板拼命搖頭,連忙道:“這刺身不新鮮。”
“你明知道不新鮮還賣我們吃?”
“是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布老板這種生意人,見風(fēng)使舵也是強項。
“那我再問你……”
獨孤戰(zhàn)話沒說完,門口就有一人喝道:“在這圍著干嘛呢?散了散了!”話音未落,門口圍觀的路人就一陣**,一隊警察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了進來。“可兒,你沒事吧?”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見到柳可兒就關(guān)切地問道。
“劉叔,你可終于來了。”小珂嘴一撇,道:“我發(fā)信息給我媽媽那么久你們才來……差點就被他們剁成餡做人肉包子了。”
來人是公安局副局長劉國富,他安慰柳可兒兩句,就瞥見獨孤戰(zhàn)按著布老板的頭,馬上伸出手,比劃著道:“干什么!放開他!”
獨孤戰(zhàn)看了劉副局長一眼,也沒理他,只是依舊按著布老板的頭,繼續(xù)剛才打斷的話題:“那我問你,為什么拿條鯉魚忽悠我們說是什么粉美人?”
布老板掙扎著道:“它紅色的……長得好看……叫粉美人也不錯嘛……”他怎么也不會說這名字是他們夫妻二人在躺在床上想了兩天才研究出來的,也不會告訴他用這種方法成功忽悠過多少外地客人。
“你叫什么美人也倒無所謂,但它不至于值兩百元一斤吧?”獨孤戰(zhàn)冷笑道:“一條鯉魚你也敢賣一千七!你說你這是不是宰客!”
“對,就是宰客!”柳可兒飛快道:“用死象拔蚌做刺身,用鯉魚冒充高檔魚,我們找他理論還差點挨打!分明是宰客!”
“這人是你朋友?”劉副局長總算明白了一些。
“嗯,他請我到這里吃海鮮,哪知道進了黑店。”柳可兒還在憤憤不平。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劉副局長應(yīng)了一聲,對身后道:“小李,打個電話通知工商局物價局,把這店關(guān)了,完了做個筆錄。”
“慢著!”哪知獨孤戰(zhàn)突然放了布老板,手一揮,道:“這點小事就不必麻煩什么工商局物價局了……”說著嘿嘿一笑,對布老板道:“布老板說是不是?”
是是是,布老板忙不迭地點頭。
劉局長黑著臉道:“這可由不得你們!”
獨孤戰(zhàn)又嘿嘿一笑,“我知道你們創(chuàng)建什么國際旅游島,搞什么零投訴……如果我不投訴,他們什么局的還能把這個店關(guān)了嗎?”
劉副局長冷哼一聲,發(fā)覺面前這年輕人有點不知好歹。無論誰遇上這種宰客情況,心里巴不得把那黑店關(guān)了,把黑心老板銬起來。所以他狐疑地看著獨孤戰(zhàn),道:“你什么意思?”
“也沒啥意思,就是想給他一次機會……”獨孤戰(zhàn)大大咧咧道:“人嘛,犯點錯難免,別總上綱上線的……如果還有下次再整他也不遲,你說對不對?”
這話雖然大度在理,但聽在劉副局長耳里,卻是很不舒服。今天如果不是柳可兒媽媽電話,這種小事根本不必要他出面,何況扯什么工商局……但人有時就是要個面子,開了口讓人駁回去都會不爽的,何況像他這種地位的?所以他冷冷道:“這個不是你說了算!”
柳可兒一看氣氛不對,連忙過去挽住劉副局長的手臂,道:“劉叔叔,也沒好大的事,您看都解決了……您就放他們一條活路唄。”
自從宰客門事件后,越海實行一次性死亡制,這要是工商一來,加上劉副局長一施壓,你沒門路,這店肯定就關(guān)定了。柳可兒雖然身在富貴之家,但惻隱之心還是有的。
“好吧。”劉副局長看了柳可兒一眼,擠出笑臉道:“看在他們沒有傷害到你的份上,就饒他這一次。”說著又瞪了布老板一眼,道:“那就沒什么事了?”
“沒事沒事。”布老板點頭如啄米。
“我還有事。”獨孤戰(zhàn)嘿嘿一笑,看著布老板,“您看我們這一頓也沒吃好,應(yīng)該補償補償唄?”
布老板一愣,連忙道:“應(yīng)該應(yīng)該。”
“那怎么補償合適呢?”獨孤戰(zhàn)低頭做深思狀,“這樣吧,我也不要多,你看哈,你弄這兩道菜讓我朋友餓著不說,還受一肚子氣,怎么也得給點精神損失費吧……”
劉副局長一聽,便準備呵斥。但獨孤戰(zhàn)馬上道:“本來兩千就夠了。但您剛才夸我朋友長得漂亮……這年頭漂亮的東西怎么也得多值點錢吧,就五千吧!”獨孤戰(zhàn)厚顏無恥加大言不慚地道:“我一大男人,什么精神損失就不要你的——但我打架一向是要收錢的,一次最少是一萬,這次雖然不是你們請我打的,但卻是你們逼我打的,意思一樣,規(guī)矩不能壞……這樣吧,看在你夸我朋友長得好看的份上,就打個五折。五千加五千,就是一萬,減去菜金兩千,你還欠我八千……”他一邊說還一邊無恥地湊到布老板面前,道:“你看,我比你講理多了吧。”
布老板苦著個臉,一邊唔唔點著頭。劉副局長耐著性子聽完,盯著獨孤戰(zhàn)冷冷道:“你信不信我抓你個敲詐勒索?”
“我不信。”獨孤戰(zhàn)放開布老板,嘿嘿笑道:“你們抓人是要講究證據(jù)的——我又不收他錢,憑什么抓我?”說著又對布老板道:“這八千塊錢你就放心欠著,什么時候我想念你的海鮮了,就過來搓一頓,到時可別再給我整什么不新鮮的哈。”
說完哈哈一笑,道聲走啦,把包往肩上一甩,就往外面走去。
“站住!”劉副局長突然手一伸,冷冷道:“身份證給我檢查一下。”
獨孤戰(zhàn)眉頭一皺,道:“你確定要檢查?”
“少廢話!”劉副局長的語氣顯示他的耐心已磨光。
“我怕你看了會做噩夢。”獨孤戰(zhàn)嘿嘿一笑,就從口袋里摸出一身份證。
劉副局長接過,對身后說道:“小李,把身份證讀卡器給我,讓我看看是何方神圣。”說著,接過讀卡器,把手中的身份證往上一刷,臉色立馬就變了!
他看到屏幕中出現(xiàn)“絕密”兩個醒目的大字!作為一個資深三級警監(jiān),他當然知道絕密二字意味著什么!這兩個字只會在執(zhí)行中央權(quán)力部門秘密任務(wù)者的身上才會出現(xiàn)!
“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獨孤戰(zhàn)語調(diào)輕松地從劉副局長手中拿過身份證,然后嘿嘿一笑,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等他走了十幾米,小李才小聲問:“局長,這人……”
劉副局長這才醒過神來,大手一揮:“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