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爲什麼？這是我的職業！這是我自己選擇……”

此時，田蕊妮也似乎恢復了正常，剛纔那種刻意表現出來的職業化的樣子，不翼而飛，儘管看著李二寶同學如此痛苦的模樣，她似乎也有些不忍，但她還是在李二寶同學瘋狂的搖晃中，漸漸冷下了臉色，很是漠然地說道。

“不！絕對不是！你這是在騙俺！肯定是在騙俺的……”

沒等田蕊妮漠然地將她的話說完，李二寶同學彷彿又突然之間受到了某種刺激，一下子更是激動起來，雖停下了瘋狂搖晃，但那樣子，還是如同一個不可救藥的瘋子，表情極其猙獰地，又恍如很是急切地看著田蕊妮，連聲說道：“你告訴俺，你快告訴俺，田蕊妮，這些都是假的，這些都是假的對不對？都是你演戲在騙俺的對不對？這一切都是假的，對不對？田蕊妮，田蕊妮，你快告訴俺啊？”

“何苦呢？”

如果說此時的李二寶就是‘動’的代名詞，那麼，與其相反，田蕊妮就是一個字，‘靜’！是的，不管李二寶有多激動，有多瘋狂，她始終都是別樣的安靜，就彷彿這裡發生的事，都與其無關，她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安靜到極處，便是可怕！此刻的田蕊妮是如此之安靜，安靜的讓人捉摸不出她的內心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何苦要自欺欺人呢？”

見李二寶猶如一隻跑氣的皮球，剛纔那種瘋狂的勁兒，已經慢慢散去，整個人似乎慢慢平靜，呃，或者說僵住了，田蕊妮卻似剛剛找到了反擊的最佳時機，安靜地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盯著李二寶的雙眼，繼續以一種旁觀者的口氣追問道。

“呵呵，是俺自欺欺人是麼？呵呵……”

李二寶笑了，是的，已然僵化了的李二寶，這時，竟然喃喃自語著笑了起來，不過，這笑容，是那麼的慘然，是那麼的令人心酸，一看便知，他此刻的內心，是那麼的痛苦不堪！這笑容，並沒有維持多久，便很快隱去了，李二寶木然地看了還是那麼安靜地，安靜得就根本不像是個人的田蕊妮一眼，閉上眼睛，兩行清淚，自上而下，幡然而下，沉默了許久，這才平靜地以一種低沉的聲音，問道：“告訴俺，究竟怎麼了？好嗎？俺，想知道，真的想知道……”

“怎麼了？呵呵，好吧，就算有什麼，我又爲什麼要告訴你？在我說爲什麼之前，你，李二寶，能不能請你先告訴我，你憑什麼讓我告訴你爲什麼？可以嗎？”

就在李二寶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慢慢滑落的時候，田蕊妮似乎渾身一顫，兩隻美麗的大眼睛裡，流露出一種被狠狠觸動了的神情，不過，她似乎在這一刻，又想到了些什麼，很快，她又重新平靜了下來，嗯嗯，繼續恢復到那種安靜得可怕的樣子，漠然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