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你來找我幹嘛?你走開”,又是蔡曉娟身後的一隻大蒼蠅飛了過來,只見蔡曉娟推開小黑狗直向著程一風追去,喊道:“一風,你聽我說呀”。
小黑狗一把拉著她的手答道:“曉娟,如果你不答應我,跟我去看電影,我就不放你走”。
“我幹嘛要答應你?”,蔡曉娟一把推開他的手,瞪著眼睛怒道:“你怎麼這麼無聊?我不會去的,你耍無賴對嗎?你試試看?”。
小黑狗泡女同學不少,沒想到蔡曉娟一剛烈起來,就不是象別的女孩一樣好應付,他不得不鬆開手來,一種可望不可及的無奈。望著程一風的背影,冷笑道:“哦,你就是因爲他?”。
蔡曉娟又氣又急的答道:“關你什麼事?現在要考試了,他的成績一向很好,我想幫他,他沒有你們這麼無聊,有空會去好好看看書吧?”,當她轉過頭來看程一風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程一風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部分內容,他還是頭也不回一直朝著小巷走去,他不想去理會學校裡那些男女之間無聊的遊戲。
學校離他的家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大概要行走半個小時才能到家,程一風便加快了腳步。
“程一風給我站住”,背後怒氣的小黑狗氣沖沖的衝了過來,這次不是他一個人了,而是三個人,三個人也同樣的手拿著木棍。小黑狗和陳小亮一樣的貨色,爲了爭妞,曾經兩個**打出手。
“砰”的一拳,不等程一風說話,小黑狗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吼叫道:“想不到你寒裡酸的,這麼會哄女孩喜歡?連校花都被你哄得團團轉”。
“你幹嘛打我?我得罪你什麼了?真是無聊”,程一風一把推開他,瞪著眼睛怒道,面對這無理幼稚的挑釁,只要是人就會發火,程一風也不例外。
“哎呀,這麼盯著我?想打我呀?我呸,給我打”,小黑狗這麼一招手,身後的兩個人衝了上來,不由分說的拳打腳踢了起來,他們手裡的木棍象上次那樣,緊節奏性的抽打著。赤手空拳的程一風從經驗之中懂得反抗了,懂得保護自己的頭部,自己的重要部位了,他和三個人對打了起來。可惜血肉之軀畢竟是血肉之軀,手腕手背怎麼能夠擋得住硬木的追打?不一會兒,剛剛復原不久的程一風又是舊傷加新傷了,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糟糕,因爲他反擊了,更是引來對方的一頓暴打。
“噓——!快給我住手”,一個巡邏的警察一邊吹著口哨一邊跑了過來。
“啊,警察,小黑狗,我們快走”。
“我告訴你,以後你少纏著曉娟,不然的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臨走時,小黑狗還不忘惡狠狠地威脅著打倒在地的程一風。
“跟陳小亮真是一個鼻孔出氣,怎麼那麼無聊,那麼的玩世不恭,腦子裡不知道想些什麼?”,程一風艱難的站了起來,咬牙啓齒的站在那裡,他的手他的腳全部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沒有一塊地方看得上眼。他憤怒道:“我得罪誰了?我得罪誰了?”,他快要崩潰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原來眼淚是那麼那麼的鹹,原來眼淚是那麼那麼的苦,他真的好想哭出聲來,可他懂事起從來沒有哭過。
冤大鬼一次又一次的無情向他襲來,可能是老天實在看不過去了,派了兩個幸運之神護住他。當他扶著牆壁一步一步的挪移出衚衕口之時,他又一次暈倒了,這次救他的幸運神卻是鄭浩。
當程一風醒來之時,又一次的躺在了醫院裡,模模糊糊之中看到了一張油黃而帶悲憤的臉。
鄭浩拉住程一風的手,帶著傷心的口語說道:“一風,你醒來了,你要吃點什麼,我幫你去買”。
程一風只感到喉嚨裡乾乾的,他微弱的答道:“我……我好想喝水”。
“嗯”,鄭浩即刻帶來一杯溫開水送上來,憤怒的問道:“一風,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是不是杜明?是不是陳小亮?是不是因爲我?”。
看到鄭浩那充滿仇恨的眼神,程一風搖著頭答道:“不關你的事,是我個人引起的”,雖然是兩起不同的事,但偏偏是同一起的人惹起來的禍根。
“你說呀?”,鄭浩好強鬥狠,是一個不是很沉得住氣的男人,他焦急的答道:“那究竟是誰把你打成這樣?是不是他們兩個王八蛋?媽的,這麼不講信用,老子豁出去了也要收拾他們兩個”,鄭浩誤以爲是杜明和陳小亮。
程一風答道:“浩哥,算了,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不要因爲我,去找他們的麻煩,我只想好好的讀完高中,完成我的學業”。
鄭浩慌張的點燃了一根香菸,猛吸了一口後,答道:“你怎麼這樣任性呢?這樣是不行的,這些王八蛋,不教訓他們,他們會得寸進尺,你不懂,流氓社會是強者奪食……哎,不說了,說了很多次了,你也不明白”。
“浩哥,就算你爲了我能夠考上大學,你能不能不管這件事?”,其實程一風說出這樣的話,自己都不知道何去何從?他不想把事情搞得一發不可收拾。他打算放棄報考N市大學,隨便報考一所另外的大學,這樣努力一下,機會或許還會有,這也是他父母的心願。
最後鄭浩收斂了心中的怒氣,很不情願的答道:“那好吧,我答應你,二……,你需要什麼吃的?我幫你打來,燒鴨飯怎麼樣?”,鄭浩知道程一風很喜歡吃燒鴨飯的。
“嗯!”。
“那好吧”,鄭浩勉強的笑了笑後,說道:“我都不知道你家裡人會不會擔心你,所以我幫你說了謊話,說你在學校裡住宿,也幫你請了假,明天我幫你帶來你的書本,你好好休息”。
這一段時間,一連串的倒黴運向程一風襲來。就此他的成績就像股票趨勢急劇下降一樣,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走過這人生最大的難關。爲了能夠亡羊補牢,程一風提前出了醫院。
別的同學去上學放學都是興高采烈的,而程一風的書包沒有幾本書,卻覺得如此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