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的人生新境界。 “你說我這一次沒出手,是不是錯了?” 室內只有南宮六和南宮仆射二人,這話自然是問南宮六。不善言辭不代表不善察言觀色的中年道:“宮六不敢妄言。” “哈哈,老六,你這個人啊,就是太謹小慎微。你我之間,勝如兄弟,有什么話,直言便是。” 南宮六沉思道:“小破和左五勝如兄弟,聽說若不是那位老人家及時出現,就要孤身入東北。” 替左五復仇。 南宮仆射輕嘆一聲,“確實如此啊,倘若我兄弟被人摘了頭顱傳首,怕也會如此般作為。不過這一次我確確實實小覷那頭東北小虎,為了一個左五,居然如此大費周章請了十三人截殺。” “不過考慮大局,再來一次,我依舊沒辦法出手。倒是后來那一批差點黃雀在后截了喬戮江小命的亡命之徒,又是哪一派的?” 西北?京都?抑或江南千歲爺的人?都不像。 南宮仆射有些猜不透,南宮六同樣沒辦法給出回答。那幫人來的快退的快,哪怕喬成虎已經親身追查,也沒查出個名堂,最后頗有幾分不了了之的意味。 小院內跛腳老三這一次沒再阻攔一個同樣喜歡抽旱煙的老頭,大抵是習性相投的緣故,還裂開嘴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祝老佛爺一如既往雍容華貴,唯獨在面對眼前老頭是,多了幾分說不出是笑還是怒的神情。 老頭來而直接道:“這一次,我是討個人情來。” “十哥這話就見外了。”女子淡淡一笑,“請坐。” 老頭反而一屁股坐在了一邊的石頭上,拍了拍大腿煙灰,“張破,是我弟子。這一點,你們眼里揉不進沙子,有點心估計也查出來了。左五的事我不計較,也沒理由計較,跛三哥能夠出手截殺,讓喬家小兒從此成病虎,已經是感激不盡。” 這話一般人聽不懂,竹葉青一清二楚,神色如初,“舉手之勞。” “好,多余的話我不說,看在當年
幾分薄面,就不要找小破麻煩。要不然啊,我這把老骨頭,也不介意再入東南走十步。” 當年都說十步殺一人,可誰知道又殺了多少人,沾染了多少血?東南大佬輩出,想要欺負一個聲明不顯突然冒出來的新人,手段不要太多,他不在乎怎么對付別人,但在乎怎么對張破。 這話有幾分突兀的威脅,不重,但很明顯。 女子反倒是笑了笑,“十哥放心就是。” 老頭摘下帽子,慎重一禮,轉身而去。 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蹙眉問了一句:“姓張?” 老頭已經走出了院門,回道:“總歸不姓左。” 姓左的已經死了。 姓張不姓左。 女子輕倚欄桿,神色之中多了一絲凝重。 跛老三走了過來,“左五明顯是他干兒子,哪怕死了,也沒太多的言語,怎么就這么上心一個姓張的。” 女子搖頭,輕輕攏了攏額間發絲,“他的心思,當年看不懂,現在,還是看不懂。” 本名左世卜的十哥。 實際上當年和自家那位,算起來,還有幾分惺惺相惜吧? 可惜紅顏禍水? 女子輕輕咬唇:“屁的紅顏。” 跛老三愕然,跟著一笑,“小姐,這話粗了。” 女子淡淡一笑,“是粗了些。” 一場雨后似乎也干凈了些。 女子對著已經凋零梅花道:“我也很好奇,這個姓張的小孩,到底有什么獨特的地方,連左十步不惜犯險入東南跟我討情分。” 所以,張破收到了一張請帖。 署名竹葉一青盲。 送來請帖的,是一個跛腳的老頭,乍一看除了跛腳之外,背影和老鬼挺像。這個本該平淡無奇的送請帖人,卻讓本來和張破商量要事的鴕老大凝重到不行,就差大吼一聲顧仁輔,準備上。 跛腳老頭只是裂開嘴朝著張破笑了笑:“年輕人,我家小姐請你吃個便飯。” 然后就走了。 一瘸一拐,卻走出了個氣勢磅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