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不由得暗嘆,愛情真是個讓人搞不懂的東西,它是神奇的,竟然連高永亮這樣的一個硬漢,都會陷入到了里面,無法自拔。
而且是陷入到白玫這個人里面,蕭天一直都是比較反感白玫這個人的,她的人品不行。
但是,即便是這樣的一個人,高永亮還是愛的死去活來,就差把自己的命搭在上面了。
蕭天佩服高永亮對于愛情的這股子勁頭,竟然可以為了白玫這樣的一個女人付出那么多。
高永亮一口氣的功夫已經灌下去了五瓶酒,而且是白蘭地。我們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卻只是未到傷心處。
“最終,我還是沒能留得住她,她走了,跟一個四十歲的富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到一個月。那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好像丟了魂一樣。那天晚上,我像個游魂一樣,一個人在大街上游蕩了一個晚上。”
“街上的人很多,情侶也很多,看到他們親親密密的樣子,我整個人就像被狠狠的插了一刀一樣。我從城南走到城北,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任憑雙腿就那樣走著。”
“這事情,我沒敢跟你們說。在我的心里,即便是在那個時候還在擔心著她,我害怕,我把這事情告訴你們,你們會對她不利。我就一直這樣壓著,死命的壓著。”
高永亮苦笑著說著,眼淚卻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誰說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那有些女人呢?
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絕對的 ,有好的就必然會有不好的。這個來自于哲學中的東西,只是很多人卻不去理解。
每個人想問題,都是從自身出來的,不論是立場還是出發點,這些東西不管怎么解釋都是解釋不通的。
“你他媽真是個傻逼!”蕭天罵了一句,但是這話說著,蕭天卻是為高永亮感到深深的悲哀,以及對白玫的恨意。
把他蕭天的兄弟傷的這么深,那這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解決的。
白玫,她必須要給蕭天一個說法!
······
我的雙腳陷進愛中,
等你已好久好久
你的手從指間經過
只能碰卻不能握
心里好多話對你說
你卻看著我沉默
這樣的相愛哪兒有錯
命運也沒說服我
我不是個稻草人
不能動不能說
已把愛僅僅綁心中
我不是個稻草人
沒人愛,沒人懂
再愛再瘋我要結束
我不是個稻草人
······
辰溪的聲音宛如清澈的溪水緩緩的從舞臺上了流動了開來,在這樣的一個時機,辰溪卻恰好唱了一樣一首滿是悲情的歌曲。
也不知道她是無意還是讀到了高永亮此時的內心。
悲傷的人看任何的東西都是灰色的,聽任何的東西也會在瞬間被化成悲情的曲調。
吸了吸鼻子,高永亮像個孩子一樣破涕為笑,男人本來就像是一個孩子,他們也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和一些溫暖的語言。
吸了口氣,高永亮說道:“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蕭天舉起酒杯和高永亮碰了一下,他不知道該怎么給高永亮安慰,感情的這些事情,他說不清楚,也理不明白。
“這樣的女人,不值得我的兄弟這樣為她犧牲!”蕭天說道。
高永亮一笑,其中卻依舊帶著些許的苦澀,“我覺得,完全不值得。但是,沒辦法,誰叫咱那個時候那么窮呢!沒錢,談感情真的很吃力。”
這話倒是一句真理,雖說金錢買不到愛情,但是沒有金錢愛情來的跌跌撞撞,最后大多都是會夭折的。
現在,想要找一個可以一起經歷那些沒有錢的苦逼日子的女人基本上是沒有了,有也很少,這樣的好女人現在基本上就是珍惜動物。
那些女人,在面對這樣的男孩的時候,總是會有一句十分經典的話。
“你們男人三十一枝花,但是我們女人扛不起,三十歲的我們就是渣。對不起,我等不了。”
這樣的話,聽起來真他媽扯淡可笑,但是,沒辦法,這就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但是,現在不論是蕭天還是高永亮,他們當初那幾個口袋里只有幾塊錢的屌絲,此時已經是身價起碼幾千萬的土豪。
蕭天已經是下定決心要給高永亮找回這個場子了,如果是他自己遇到這樣的一個事情,也會他真的會像高永亮一樣認了。
誰叫他那個時候沒錢呢,但是現在這個事情不是出在他蕭天的身上,而是出在高永亮的身上,蕭天的兄弟,這事情蕭天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辰溪的首次演唱結束了,結果比預想的還要好,顧客們的反應更是激烈。
美女,還是一個歌唱的好的美女,在哪里都是這么的受人歡迎。
高永亮在辰溪演唱的這短短的一個小時的時間里,已經干掉了不少于十瓶的白蘭地。之前人還是稍微清醒的,現在傷心的往事說了出來,整個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像一灘泥一樣倒了下來。
在黃老的辦公室里,在靠窗的位置擺了一個炕,黃老像是那以前的地主一樣,真坐在上面煮著茶,這是他目前唯一的愛好。
有一個小弟走了進來,低聲沖黃老說道:“老板,蕭天和他的那個兄弟喝多了。”
黃老眉頭一挑,揮了揮手讓那個小弟退了出去。黃老沒想到這個蕭天居然真的只是在喝酒,完全沒有任何鬧事的意思。
目光重新回到茶盅上,黃老不由得笑了!看起來是他過于緊張了,沒想到這個蕭天還真是來喝酒的。
在蕭天進來之后,就有不下于十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蕭天幾人,那是黃老派出去盯著蕭天等人的。
只要蕭天等人隨便一動,立馬就會有幾百人拿著家伙朝著蕭天等人殺過去。
······
高永亮伏在桌子上嘴里說著胡話,蕭天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拍了拍高永亮,已經醉的一塌糊涂了。
苦笑了一下,在心里腹誹了一句,麻痹的老子又淪為了馱人工具,動手將高永亮架了起來。
但是,蕭天剛剛站穩,突然幾股銳利的殺氣朝著他奔了過來。
仔細感受了下,那幾股殺氣的來源,蕭天只得出了一個結論——強者!
雙目微微一聚,暗嘆一聲真是晦氣,蕭天將高永亮又重新放到了桌子邊上,招呼了一聲鐘浩。
“照看好亮子!”蕭天眼睛快速的在人群之中尋找著,同時沖鐘浩說道。
鐘浩領命,唐刀刷的一下就被抽了出來斜斜的拎在手中 ,隨時準備給人致命的一擊,全身戒備著站在了高永亮的身邊。
與此同時,另外五名暗殺組成員迅速的朝著蕭天的身邊聚攏了過來。
一股突然的殺氣瞬間凝實了起來,這五個小弟都是長期跟著蕭天的,對于蕭天的一舉一動的動作語言十分的清楚。
蕭天即便是不給他們下命令,只要一個眼神他們就可以清楚的明白蕭天的意思。
那些游蕩在蕭天周圍的人群,被這突然爆發的氣勢嚇了一跳,紛紛遠遠的繞開了蕭天等人。
果然,在蕭天的注視中,幾個人影緩緩的出現在了蕭天的視線里。
全身隱匿在黑袍之中,像是幽靈的三個人分三個角度朝著蕭天他們逼了過來。
殺手!
“你們是想要的小命?”蕭天站定看著分三個方向,對他呈包圍趨勢的三個人開口說道。
三個人的頭都包在黑色的袍子里,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面貌和表情,就連他們身上的生氣也是沒有絲毫的波動。
蕭天用神識感受,也感受不到什么東西,只是感到這幾個人的氣息很平穩的運行著。
果然是高手!
三個人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蕭天苦笑了一下,太他媽不給面子了。
“誰陪你們來的?這個問題總可以回答吧!很酷很酷的三位。”蕭天笑著問道。
“我們不能透露雇主的消息,我們只知道要取你的命。”其中一個人用極其沙啞的聲音說道。
他的聲音很顯然是用了特殊的儀器做了變聲處理的。
下面的發生一切,黃老在辦公室里,都看到的清清楚楚。當那三個人出現的時候,他也是一楞。
馬上沖一個小弟喊道:“查一下是什么人?媽的,在我的場子找事,真他媽找死!”
黃老不得不緊張,如果蕭天在他的場子里出事了,那魂堂肯定會對他進行瘋狂的報復。
人來成精的他,早就猜到暗殺他手下的幾個重要部下的,就是魂堂的人干的。
但是,即便是知道,黃老也把這口氣壓了下來。因為他查了一下,魂堂的資料,這個組織遠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簡單。
權衡了一下,黃老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組織單憑他一個人根本惹不起。
唯有虛與委蛇,然后再另想辦法。
所以,在今天晚上,黃老才沒有把蕭天他們趕出去,也沒有對蕭天他們進行打擊報復,反而給蕭天贈送了沙塵暴的至尊金卡。
小弟領命去辦事了,黃老繼續盯著監控畫面,就連手中的茶早已涼了,都沒有發覺。
對方開口雖然只說了一句話,但是蕭天也知道了一些很重要的消息,這些殺手很顯然是職業殺手。
是有人要買他的人頭啊!
微微一笑,蕭天十分和氣的說道:“你覺得就憑你們幾個可以摘了我這顆腦袋嗎?”
那三人如同死人一樣,根本沒有回答蕭天的話,如同一道木樁一樣站在那里。
氣勢上就像是一睹墻!
就在這時,一陣微弱的破空之聲突然在蕭天的耳邊響了起來,蕭天心下一驚。
身體猛的一個鴿子翻身,騰空躍了起來,睜眼看去,只見三根淡藍色的牛毛細針直奔他的脖頸而來。
他們倒是打的好算盤,蕭天冷冷一笑,手指之上凝聚起一股淡淡的金色光芒,然后朝著那三根牛毛細針一打。
那三根牛毛細針被蕭天輕輕的一彈,調轉了方向就朝著施針之人奔去。
蕭天打出去的針比先前那人打出的針要快了不少,說遲遲那時快,牛毛細針一陣急掠發出幾聲細微的噗噗聲齊齊鉆進了那施針之人的體內。
蕭天只聽見一聲悶哼,轉眼看去,在吧臺的地方竟然還有一個殺手,就是那施針之人,那人被蕭天反彈的金針打到,已經倒在了地上,此時那人的整個手腕都發黑了。而且還冒著綠色的煙。
牛毛針竟然有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