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乾撇了下嘴道:“不急,警察還沒來呢,馬上就到了,不差這三五分鐘的時間。”
病人哥哥還想說什么,不過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而那些媒體記者朋友,神色都有些怪異,唐乾將這些媒體記者朋友的表情變化都收在眼里。這些人,顯然是收了點黑錢的,只需要被他們抓住機(jī)會,那他們就會大肆的去報道。而這樣帶來的后果,那自然就是會把秦氏中醫(yī)館的名聲搞臭。
這一招玩的,是夠狠的!
不過唐乾絲毫不擔(dān)心這些,因為只要有他在,那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唐乾的目光打量起了那躺在病床上的男子,二十五六模樣。臉上一塊青一塊白,嘴辱逞深紫色,眼皮微微有些向上翻。看這表面的情況來說,確實是不太樂觀。不過唐乾看了幾眼之后,心中便是冷一笑:“玩的還是挺高明的,表面上看來確實是吃壞了中醫(yī)而造成的這種情況。但其實,還服用了一種西醫(yī)的禁藥。”
“這種禁藥短時間內(nèi)不會致人死亡,但卻會讓人表現(xiàn)出來生命垂危的癥狀出來,而且用醫(yī)學(xué)的手段很難檢查出來。用中醫(yī)的手段,恐怕就是秦叔叔來了,也不見得就能看出個所以然來。好在,我對這方面還是有些涉獵的,想要蒙騙我,那還是不可能的。”
“為了錢,這些人也是蠻拼的,竟然連這種禁藥都敢用。這種禁藥的藥效只有三天,三天之內(nèi)如果不解除的話,那就會真的死了。敢玩的這么狠,這得是多大仇啊?只是為了訛錢?那應(yīng)該不可能,這種禁藥,是犯法的事情,這可比毒品軍火還要難弄的多。在國際上,都是屬于禁品。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得到,甚至都不可能知道。”
唐乾之前就猜測這背后肯定是有人想要整秦氏中醫(yī)館,現(xiàn)在也更加的確信了。
情況已經(jīng)了然于胸,唐乾臉上更是淡然。秦素依剛才已經(jīng)對病人進(jìn)行過檢查,她確實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出來。此時看到唐乾一臉自信的樣子,讓她柳眉不由深皺了起來,心中有了一絲疑惑,這個家伙真的這么有把握?
不過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是選擇相信唐乾。
“我說你們可以開始了吧?警察還沒有來,難道要我們一直等下去嗎?我弟弟的病情你們也有目共睹的,再拖下去,弄出人命起來,你們負(fù)的起這個責(zé)嗎?”病人哥哥等的有些焦急。
這些媒體記者現(xiàn)在都是‘自己人’,等警察來了,他怕會生出一些變化,自然想要快刀斬亂麻,盡快的將這件事情蓋章落定。
唐乾撇了下嘴道:“別急,你弟弟還死不了。我是醫(yī)生,你應(yīng)該要相信我。如果你弟弟真的死在了我們醫(yī)館,那一切的責(zé)任我來承擔(dān)。”
“你承擔(dān)?你怎么承擔(dān)?”病人哥哥怒瞪著唐乾。
而這個時候,兩道身影走了進(jìn)來,警察來了。
蕭清清走進(jìn)病房,一眼便看到了唐乾了,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看到唐乾之后,蕭清清的臉色頓時的冷冽了下來,眼眸之中閃爍出了一抹殺意的瞪著唐乾:“是你!”
“咳,蕭所長,你好呀,這么快我們又見面了,真是緣份
了,嘿!”唐乾一臉很熟的樣子對蕭清清揮了下手。
“哼,剛才算你跑的快,我們的賬都還沒有算。”蕭清清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這里人多的話,那她恐怕要將她爆力的一面給展現(xiàn)出來了。
唐乾也是一陣無語了,這個女人怎么這么記仇呢?剛才明明是自己幫了她一個大忙,抓住了兩名持槍的歹徒好不好?這個女人不旦一點都不表揚感激自己,竟然還要拿自己當(dāng)仇人看待,這是什么世道啊,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了?
郁悶的唐乾想吐血啊,漂亮的女人就可以這么的囂張嗎?奶奶個球,早晚有一天要請你吃麻辣燙,看你還敢不敢。唐乾心中,也只能是這樣邪惡的想著。
秦素依看了看唐乾,又看了看蕭清清,她跟蕭清清打過不少的交道,對蕭清清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所以秦素依也是馬上猜想著,肯定是唐乾這個色胚子見色眼開,調(diào)戲了蕭清清了,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見到美女就變豬哥了,活該。
不過這個時候正事要緊,秦素依馬上上來跟蕭清清說了一下情況,蕭清清冷著臉掃了下病人哥哥那幾名家屬,顯然蕭清清對這些人也很不爽。這樣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這種事情,就算是鬧到派出所去,也是扯皮的事情。
畢竟法律是要講究證據(jù)的,沒有真憑實據(jù),那蕭清清也不能拿這些人怎么樣。即使,知道這些人是意途不軌的。
蕭清清指了指病人哥哥幾人道:“你們最好別在我眼皮子底下玩什么花樣,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把你們抓回去。還有你們媒體界的朋友,希望你們有點職業(yè)的操守,有最起碼的良知。要報道,也要如實的報道,不要給我整出一些什么歪門子出來。不然的話,你們要是被我盯上了,你們?nèi)兆右矂e想好過。”
蕭清清這一番話,顯然是在幫秦素依,這里面的一些門道,她清楚的很。
記者的筆,是無形的刀啊。他們怎么寫,那對秦氏中醫(yī)館的影響肯定是很大的。筆可以贊人,筆也可以殺人,而且是殺人于無形。
蕭清清的硬派作風(fēng),爆力的性格,在桐華片區(qū)這一帶也是出了名的。
病人哥哥心中雖然有些發(fā)怵,嘴上還是強(qiáng)硬的道:“我們能耍什么花樣,我們可是良民。我們只需要這件事情解決罷了,別的不求。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到齊了,可以開始鑒定了吧?”
唐乾對病人哥哥道:“我來做鑒定,你們應(yīng)該沒有什么意見吧?”
病人哥哥認(rèn)定的也只有唐乾,自然是點頭:“當(dāng)然沒問題,你來做鑒定,我們完全的認(rèn)同。除了你,別人我們還不認(rèn)同。現(xiàn)在這里有媒體記乾朋友,還有兩位警察同志,在大家的共同見證之下,最后出來的結(jié)果,相信你們秦氏中醫(yī)館也會認(rèn)同,對吧?”
唐乾點頭:“那當(dāng)然,有這么多公信人在見證,結(jié)果自然是很有說服力的,我們自然會認(rèn)同。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如果最后鑒定的結(jié)果責(zé)任在于我們,兩百萬我們馬上賠給你們。”
唐乾的話,讓病人哥哥很滿意,不過他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看向了秦素依,畢竟這醫(yī)館可是秦家的。
秦素依看
了眼唐乾,唐乾對他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答應(yīng)。
秦素依一咬牙,才道:“好,我同意。”
“行,那開始吧。”病人哥哥道。
唐乾走到了病床邊,隨意的弄開了病人的嘴巴,嘴里確實還有殘留的中藥。病人哥哥還將煎熬過一次的中藥拿紅了唐乾看,一股子濃濃的藥味撲鼻而來,讓唐乾不由的扇了扇。
“怎么樣,事實都擺在眼前,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病人哥哥道。
唐乾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啊,你是說你弟弟昨天來醫(yī)館看病,在藥館拿了藥回去之后,是喝了我們醫(yī)館開的中藥,然后病情就惡化,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是吧?”
病人哥哥點頭:“對對,就是這樣的,從昨天晚上喝了這中醫(yī),就一直昏迷到現(xiàn)在。”
“那就是說,你弟弟沒有可能是在裝睡,來糊弄我們的是吧?”唐乾又問道。
病人哥哥臉色一沉,很生氣難看的怒視著唐乾道:“你什么意思?我弟弟怎么可能是在裝的?這種情況能裝的出來嗎?有點眼神的人都看的出來,我弟弟確實是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你這么說,是想耍賴嗎?”
唐乾擺了下手道:“別激動,我只是把事情都問清楚,這樣不至于會有扯皮的可能對吧?有這么多公證人在這里,我怎么可能會耍賴?就像警察叔叔審犯人,明明知道對方的性別,還要問一樣,我只是例行的問一下。”
這么一解釋,病人哥哥臉色才好轉(zhuǎn)一點。
唐乾又看向了媒體記者朋友和蕭清清兩人道:“你們覺得病人這種情況,是不是確實是陷入了昏迷的狀態(tài),是不是沒有可能是裝出來的?你們是公證人,我希望你們?nèi)鐚嵉幕卮穑驗檫@對我來說很重要。”
雖然大家都不太明白唐乾此舉的用意,不過還都是紛紛的點頭,表示這種情況是裝不出來的。
秦素依更是疑惑不解了,這家伙到底在干嗎?
蕭清清道:“這要是能裝的出來,那就奇怪了,裝死是裝不成這樣的。”
唐乾點頭:“好,那既然情況大家都弄明白了,如果說病人現(xiàn)在能活蹦亂跳的從病床上站起來,那是不是說明這件事情就不關(guān)我們醫(yī)館的事?而是有些人別有用心呢?”
“怎么可能?你別胡說。”病人哥哥馬上激動了起來。
蕭清清看了眼唐乾之后,才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一定會依法辦事。在我管轄之地,絕對不會容許這樣惡性敲詐的事情發(fā)生。”
唐乾看向了病人哥哥:“你好像很緊張很激動?莫不是你心虛了?昏迷是裝不出來的,如果不是裝的,那就算我們醫(yī)院的責(zé)任,要是裝的,那就是你們別有用心。現(xiàn)在這么多公證人在這里一起見證,你害怕了?”
病人哥哥心中確實有些擔(dān)心,不過這個時候,自然也不能示弱了,道:“我會害怕?哼,我只是聽不下去你這種話罷了。好,那就按你說的辦,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讓我弟弟現(xiàn)在活蹦亂跳起來。”
唐乾嘴角一揚,露出了一抹邪笑出來:“那么,接下來,就是見證奇亦的時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