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冥盯著經(jīng)理,目光冷冷。他明白了,這些人根本就是認(rèn)識的,經(jīng)理這種舉動,無疑就是在偏幫這幫混混。
“我懶得理你,我明明白白告訴你吧,我沒錢,有錢也不會給你。這幫混混主動挑釁,我算是正當(dāng)防衛(wèi),那就等警察來吧。”
人家已經(jīng)都欺負(fù)到頭上了,以秦冥的脾氣,可不會就這樣妥協(xié)了。他就不信,在警察面前連道理都不讓說了?
但是經(jīng)理不屑地嘲笑道:“切!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竟然蠢到期待警察能幫你解決?”
“如果你愿意出錢擺平,那么我還可以放過你們,但是等警察一來,我保證你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里是什么地方,警察能不知道?就算是警察,來到這里也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到時候還不是他怎么說,警察就怎么做?
經(jīng)理囂張地看著秦冥,心說這小子還是太年輕了。
“韋巖,你不是說一個小時就幾萬上下嗎?擺平這件事最多一兩萬,不然你出點錢算了,我們就能離開了。”
黃娟心中一動,對韋巖說道。要是警察來,恐怕事情更加復(fù)雜,這里能出錢的也只有最富的韋巖了。
一邊的張靈立刻就不肯了,“憑什么?事情又不是我們?nèi)浅鰜淼模瑧{什么讓我老公出錢?”
在她看來,把混混們吸引來的是黃娟,而打了混混的則是秦冥,要出錢也是這兩個人出錢。
“對,你們?nèi)堑玫湥也还埽 ?
韋巖躲在一個角落,堅決道。想讓他出錢?別說一萬,就是一百都不行!
秦姐和黃娟兩個人氣得不行,這幾個人平日里吹自己多有錢,跟哪個大老板交情很好,但是關(guān)鍵時刻,連一根毛都不肯拔。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是同坐一艘船的螞蚱,竟然還搞窩里反?
經(jīng)理和鳥哥冷笑著看著他們,反正不管他們怎么窩里反,這里的人都要遭到報復(fù)!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囂張無比的聲音從另外一個方向出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帶著一伙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一下子就把這里圍堵得水泄不通。
“呀!刀疤你終于來了,我可是攔了他們好長時間呢!”
一見刀疤過來了,經(jīng)理就輕松不少。這種事情相信刀疤能夠處理得很好的,到時候這個小子就知道后悔了。
“刀疤哥,弟兄們都受傷了!”
鳥哥此時裝出委屈的模樣,還捂著肚子好像受到重傷一樣。
刀疤的氣勢的確很強大,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就這樣站在那里,也能讓人有很強大的壓迫感。黃娟和秦姐兩個女人躲在秦冥的身后,警惕地盯著這個新出現(xiàn)的人物。
刀疤則是將目光移到了秦冥的臉上,當(dāng)他看清楚這張帶著一抹冷笑的臉龐的時候,趾高氣昂的樣子立刻就變了,變得慫了。
剛才的霸道的氣息立刻就萎了,他沒有想到,這個煞神怎么會在這里?天殺的,自己這樣不就是自投羅網(wǎng)嗎?要是引得煞神發(fā)怒,那么自己肯定死定了……
想到這里,他冷汗直下。
可偏偏經(jīng)理和鳥哥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神色的變化,還處在一種頗為興奮的狀態(tài),還讓刀疤教訓(xùn)秦冥。
“刀疤哥,依我看,就要廢了他的手,然后搶了這幾個女人,好好爽一爽,你說對不對?”
鳥哥笑道,但是刀疤臉色驟然一變,立刻就給他甩了狠狠的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了?鳥哥和他們都驚呆了,刀疤哥到底怎么回事?
這時,他們就看到平時對誰都趾高氣昂的刀疤哥竟然換上一副討好的笑臉,彎著身子來到秦冥面前,嘿嘿地笑了起來。
“秦哥,我不知道你在這里,要是知道你來,小弟我哪里敢怠慢?有什么事告訴我一聲不就可以了嗎?怎么能讓你親自動手呢?”
刀疤無比的恭敬。
“是嗎?可是我怕神勇的刀疤哥看上我身邊的女人,然后將我趕走怎么辦?”
秦冥冷笑地看著他,刀疤心臟狠狠一抽,他知道煞神肯定生氣了,而且是極為生氣。除非今天的事情能完美解決,否則死定了!
對于刀疤的態(tài)度變化,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尤其是鳥哥,他張大了嘴巴,連忙提醒道:“刀疤哥,這個狗東西打傷了……”
“我滾你媽的!你就是被打死那也是活該!”
刀疤無比的憤怒,一腳把鳥哥踹倒,覺得不解氣還接連踩了好幾腳。娘的,你現(xiàn)在說這種話,不是把老子推向火坑嗎?
“我告訴你們所有人,這位是我的兄弟,你們得罪他就是得罪老子,今天他打你們算你們走運,誰再敢給我多嘴,就搞了你們!”
刀疤朝他們大吼起來,他們面面相覷,不明白為什么刀疤那么怕這個年輕人,但是聽這意思,這年輕人來頭可是不得了。
在刀疤提醒之后,這些小混混都低下頭,不敢再說話。經(jīng)理若有所思,看著憤怒的刀疤,也沒有說話。
“快道歉!”
“秦哥對不起。”
這些小混混有些不情愿。
刀疤每個人一巴掌過去,打得他們臉頰高高腫起,這才回到秦冥跟前請示。
“秦哥,今天是我沒管好手下,你要怎么教訓(xùn)他們都行!”
刀疤拍胸脯道,不過見到秦冥依舊冷著一張臉,他就示意后面的弟兄上來將混混們抓住,“為了給秦哥消氣,你們每個人拿根手指出來吧。”
說完,小混混們就被強行拖下去了,至于鳥哥,不敢說一句話。
秦姐她們都看呆了,這樣一個流氓頭子,竟然和秦冥關(guān)系那么密切,而且隱隱有以秦冥為尊的跡象,太不可思議了。
呂尚心中更是有說不出的復(fù)雜,他一直吹噓自己跟道上的兄弟關(guān)系多好,但今天發(fā)覺,自己不過是一個笑話。
但是他愛攀關(guān)系的秉性,還是沒有變。
“嘿嘿,刀疤哥,還記得我嗎?我是……”
“滾尼瑪?shù)模∧闶鞘裁垂窎|西?拖下去拿他一根手指!”
刀疤的眼神還是很厲害的,他當(dāng)然看得出來秦冥對這個套近乎的人很反感,所以二話不說,呂尚就被拖下去了。
呂尚嚇得哇哇大叫起來,還跟秦冥求情,但是秦冥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種人活該受到懲罰,就沖他平日里的囂張跋扈,要他一根手指都算輕的。
黃娟別過臉去,似乎這一切她都不想關(guān)心。
“經(jīng)理,這位是我朋友,今天的事情算是誤會,就這樣算了吧。”
在這里,刀疤還是可以說得上話的,對于他的話,經(jīng)理也不敢直接拒絕。可是剛才他已經(jīng)放出狠話了,現(xiàn)在就認(rèn)慫豈不是很丟臉?
經(jīng)理為難道:“可是他打壞我這么多東西,我也不好跟上頭交代啊?”
刀疤有些不喜,“多少錢?我出了!”說著就要掏腰包,不過卻被一只手按了下來。
秦冥在口袋里面掏了一下,掏出一張卡片遞過去,說:“刷這張卡吧。”
經(jīng)理一看,立刻鄙夷地冷笑了起來,這是什么卡?不是會員卡,也不是銀行卡,耍誰呢?
“別拿這種小孩子的東西來糊弄我,這種卡我不收。”
畢竟刀疤在旁,他也不敢太過囂張。秦冥眉頭一皺,難道這人認(rèn)不出至尊卡?可餐廳那位經(jīng)理又怎么能認(rèn)出來?
很快他恍然大悟,應(yīng)該是陳氏企業(yè)對餐廳更加重視,用人當(dāng)然更精了。二者相比,餐廳經(jīng)理比眼前這人身份高了不知多少呢。
就在這時,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們透著穩(wěn)重的氣質(zhì),這是上位者的威嚴(yán)。
其中一人看這里鬧哄哄的,就走過來喝問:“搞什么?大呼小叫的讓顧客怎么安心消費?”
“啊!是譚總?這里沒什么事,幾個鬧事的人而已,已經(jīng)被解決了。”
看到來人,經(jīng)理立刻變成了一個點頭哈腰的狗腿子,趕忙迎了上去。這位譚總可是陳總的左膀右臂,實力強得很,絕對不能得罪!
譚經(jīng)理這幾天心情都很不好,因為陳總女兒的怪病又犯了,而且比之前還要嚴(yán)重。他們現(xiàn)在正到處找上次那個小神醫(yī)呢,可沒想到怎么找都找不到。
“既然解決了就散,聚成一堆成什么樣子?”譚總不耐煩道。
“是是是,因為這個窮小子拿一張假卡騙人,所以不太順利,我現(xiàn)在就趕走他們。”經(jīng)理滿頭的冷汗,根本沒有剛才的威風(fēng)。
“假卡?敢在清水天堂用假卡?膽子很大啊,是什么樣的卡片?拿過來給我看看。”
譚總看著秦冥伸手道,他心頭閃過一絲疑惑,為什么這個年輕人那么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可是他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什么時候和這種平凡人打過交道啊。
算了,不想了。
但是他接過卡片一看的時候,平靜的臉上立刻就涌上了一抹強烈的吃驚,這不就是至尊卡嗎?擁有至尊卡的人,不就是……
他的腦子里面浮現(xiàn)出一個普通高中生在醫(yī)院時的樣子,然后猛然抬頭,眼前的人和心中的人影瞬間完美重合。
他激動地指著秦冥,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你……你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