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今日朕很高興,非常高興!”
心滿意足,金雲帝知道自己對寧音是恨不起來了,雖然她攪了他打算好的賜婚,可是他同時也欣賞到了她高超的畫藝,不算遺憾。
再者,金雲帝也不是糊塗人,霓旎和雲月希彼此對這門婚事都不滿意,他心裡知道,只是不說而已。他是爲了霓旎好,擔心三年大孝會耽誤了霓旎大好年華,所以原本他還想用他的帝王之威去壓上一壓--但是誰知結果霓旎這般堅決,真是讓他有點始料未及。
算了,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他們二人都各自做出的決定,那他也就不強求了,順其自然吧。
一波暗涌就這麼過去,場上又恢復了平靜,大家不必心裡再去猜忌什麼,可以安安心心喝酒交談。
書羽宣俊眸微轉,故意微支著頭,悠悠的望向寧音,好似眼中審視,性感的薄脣淡淡輕勾,一臉隱隱的似笑非笑。
“幹什麼?”
每次見他這般看自己,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的意味,不是奚落就是嘲諷,總之沒句好話。於是橫了記眼,寧音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目光敵對。
“不幹什麼,就是覺得今日的你……特別美?!?
輕一挑眉,說的一臉的不正經。
如果寧音真把他的話當話的話,那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都不知道被了多少次了?
“特別美是嗎?謝謝,你也特別俊,俊得我簡直都不敢直視了?!?
同樣挑眉,學著對方的口吻,寧音和書羽宣就是一對歡喜冤家,兩人互黑,就差相愛相殺了!
“那是,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再重複一遍。”極度自戀,書羽宣毫不謙虛的勾脣道,望著寧音,整個人慢慢湊近,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離,眼神灼灼,目光專注。
“你又幹什麼?注意點場合?!?
真是怕了,每次書羽宣這樣,寧音都感覺下一刻他要偷親她!所以爲了安全以見,她還是識相點,主動拉開彼
此的距離。
“哪沒注意了?我夫人畫作的美,我心裡高興,所以想獎勵一下,這有什麼關係……”
伸手,居然出其不意挑了挑寧音的下巴,甚至就在其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書羽宣俯身上前,輕湊到人兒耳邊,看似在說悄悄話,但實則極其曖昧的輕咬人兒耳垂一下,動作撩撥,性感迷人!
“轟”,幾乎傻了!
寧音的敏感點就在耳垂上,所以當眼下被書羽宣咬後,她的臉,甚至直到整個脖子都“唰”一下的紅了,粉豔欲滴!
瘋了!
要知道這可是在大庭廣衆,書羽宣他居然做出這般親密,或者說的難聽點叫刺眼的舉動--簡直太始料未及?
“書羽宣!你到底想幹嘛?”
憤憤表示不平,寧音瞪大了雙眼,雖然方纔那記脣咬是揹著所有人的,大家應該看不見,只以爲他們是在說悄悄話!可是霓旎和他們坐得近,不管從方位還是角度來懶,她都不可能看不見!
窘了!
滿是不好意思的去看霓旎,生怕她因此覺得礙眼,心裡不舒服。
然而低著頭,像是一幅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霓旎裝的一臉若無其事,可是她那嘴角禁不住揚起的弧度,卻出賣了她此刻是心!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看見?!?
呃……
這句話說的,感覺比不說傷害力還大!
額頭一滴汗,頓時覺得自己沒臉了,寧音怒氣難平,瞪著書羽宣一陣低吼:“書羽宣,你信不信我滅了你!”
“滅我?爲什麼啊?我這麼助人爲樂,你難道不該表揚我一下麼……”悠悠的說道,臉上萬年不改的溫和笑容,當真看著人如沐春風,心神盪漾。
“哼,什麼助人爲樂?我怎麼不知道?!碑斦姹粫鹦麣獾搅?,說實在的他就是有這種本事,可以無恥到令人不齒!
“左側正前方,有的人眼睛一直盯著這裡看,我怕他太累,所以……主動幫他一下嘍。”
溫
文輕暱,如夢似水,書羽宣說罷,擡手看似極度繾綣的輕颳了下寧音的鼻子,笑得一臉的柔情,模樣寵溺。
左側正前面……
愣了一下,知道對方在說誰,寧音當即不語了,默默的,抿著脣。
她知道沈夢臣一直在看她,其實她也不願。只是她沒想到書羽宣會用這樣的方法,似乎……極端了些?
書羽宣是什麼人?即便泰山壓頂也面終不改色。他做事情,從來滴水不漏,萬般周全,幾乎不給人任何能抓到的把柄,即便玩死你可能還不讓你知道兇手是誰?其城府之深,可見一斑!
然而,就是這麼個心機深沉之人--他如果不想讓沈夢臣一直盯著看,應該會有很多辦法吧?可爲什麼最後就單單選擇了這一種?這般直接?簡單粗暴?全然不似他作風!
寧音不懂,斂著眸,一臉靜默。
而身旁,書羽宣優哉遊哉,俊美無儔,清風蔽日,雖看似在笑,但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笑意,不達眼底。
是啊,如果他想,他可以有一百種的辦法讓沈夢臣撇開頭去!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不願意,他就是想用這樣的方法做給世人看--她寧音……就只能是他書羽宣的女人,僅此而已!
悠悠喝著酒,面對衆人投來的目光,書羽宣淡淡一笑,俊眸微轉向沈夢臣,毫不迴避,直接迎上!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示威挑釁?
恨,恨的不行,幾乎酒杯捏碎!
看到書羽宣那挑釁的眼神,沈夢臣差不多整個人都要炸了,整張臉憋得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呵,別人剛纔可能沒看清書羽宣的小動作,可是他卻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書羽宣沒幹什麼,那麼爲什麼剛纔音兒的臉蛋會紅?而且還紅得那麼厲害?所以……這裡頭肯定有貓膩,是書羽宣在故意示威!
混蛋!他竟敢這樣?
握緊拳頭,沈夢臣醋意橫生!然似乎他從也未意識到他自己有什麼吃醋的資格?簡直滑稽之極,貽笑大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