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瞬間的晃神,自己這么做是不是錯了……
但是如今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只得硬著頭皮上了,而且這是如今能夠救出汐瑩的唯一一個希望了。
只得強裝鎮(zhèn)定迎上安陵王那極其危險的審視眼神:“對,我知道!”
聽到這里安陵王一邊嘴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了一個世間最美的冷笑:“跟我來!”
說完這三個字安陵王就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得往府內(nèi)走去。
江汐隱微微一愣反應(yīng)過來急忙跟上,怎奈安陵王本就是習武之人堂堂七尺,而自己又累又乏步幅也短,在后面跟得十分吃力!
七拐八拐的,安陵王走進了一間屋子,江汐隱緊隨其后。
只見安陵王一個手勢,屋內(nèi)的下人全都退了出去,并將屋門帶上。
此刻偌大的一個廳中只有安陵王與江汐隱。
安陵王不動聲色:“你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江汐隱知道自己在他面前玩不了什么心眼如實答道:“希望安陵王可以救我二姐!”
“所以,你是打算用你知道的十幾年前的秘密來跟我談條件?”
安陵王此刻的面上連那一絲冷笑都沒了,冰冷的表情似乎沒有溫度……
“不……”汐隱有那么一瞬就要撐不住,還是強定了心神:
“汐隱不敢,只是希望在給王爺提供方便的同時,王爺可以一顯往日慈悲之心救我二姐。”
“任你再怎么舌燦蓮花還不都是那一個意思?!”
安陵王此時劍眉倒豎,看起來是動了真怒。
江汐隱瞬間感覺到了如墜冰窟般的寒冷,全身都在瑟縮著顫抖著,臨近崩潰邊緣的意志也一直在叫囂著……
只聽安陵王繼續(xù)道:“我不會幫你救江汐瑩的,你們兩個這次在宮宴上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
江汐隱感覺到自己不能呼吸了一般,但這還不算完,安陵王那如來自阿鼻地獄的陰冷聲音還在耳邊繼續(xù):
“我告訴你,不論你知道些什么,都給我管好自己的嘴,否則就算我不出手,你照樣會死得很慘,你不是笨人,自己心中應(yīng)該再清楚不過了!”
“江汐瑩如今也算是死有余辜,而你這筆賬我就暫且先記下了,識相的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去!不然明日若傳出什么無頭女尸……”
聽到這里江汐隱心中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終于斷了,“錚”的一聲不止震碎了自己的意志更像是欲震破自己的耳膜一般,汐隱抱頭捂耳就沖了出去!
自從東陵回到江府之后,江汐隱本就古怪的性格,在江府眾人看起來更加古怪了……
往常再怎么深居簡出,也會去看看肖姨娘,也會想辦法去天牢打點看看江汐瑩。
但是如今她真的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天天的只待在自己的屋子里,而且一直都是一副眼神游離神情恍惚的狀態(tài)。
一時間府上曾經(jīng)鬧鬼的傳聞又被翻了出來,江府每個人都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江府曾經(jīng)有個何姨娘因為不肯屈從于肖姨娘而被肖姨娘打落了腹中胎兒以致一尸兩命,死狀凄慘,靈魂常年游走于江府不肯離散……
而如今呢肖姨娘臥床不起,二小姐打入天牢,三小姐也精神恍惚,全都是何姨娘在陰間給她們的報應(yīng)……
是的,謠言現(xiàn)在在眾人嘴里已經(jīng)差不多完全脫離了事實,但是那又有什么要緊的,人們都本來就更愿意相信自己腦海中編造出來的故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就如同天上的白云被春日的微風輕輕帶動一般過得舒心又愜意。
雖然已經(jīng)過了立秋但是天氣仍然未見絲毫的涼意,相較之前反而更加熱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里寧都也還算平靜,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半月前江汐瑩在天牢中被賜毒酒,其尸體也不能如江家祖墳,被宮中侍衛(wèi)直接丟在了亂葬崗。
江府無一人敢過問此事,雖然江汐瑩與自己一向不睦,但是汐顏心中卻感覺極為酸楚,也不知是為這正值芳華的俏顏遺憾,還是為江府眾人的炎涼感到心寒。
這段時間逍遙王倒是常常成為江府的座上客,不是給汐顏送補品,就是為她淘騰些珍貴藥材。
相處久了倒也覺得對凌霄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原來在他冰冷堅硬的外殼下面卻有著一刻柔軟炙熱的心。
得知凌霄最近時常出入江府,裕太妃又開始不安了起來。
只見她坐在藤條編制的躺椅上微閉著眼睛,看起來面上波瀾不驚但她時輕時重的呼吸卻暴露了她此時心中的暗潮洶涌。
胸中覺得氣悶燥熱,距離一尺遠的冰山也不能讓她感到?jīng)鏊鏁场?
裕太妃突然煩躁得坐起來!
一把揮退了在一旁為她執(zhí)扇消暑的小丫鬟:“去把程小姐給我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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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被突然如此惡形惡狀的裕太妃嚇了一跳,將竹扇輕輕擱在自己方才坐著的矮凳上,生怕再一個不小心惹得太妃不滿,一溜小跑的往程依菱房中奔去。
這么長時間程依菱一直住在逍遙王府,當她發(fā)現(xiàn)計劃失敗神醫(yī)被找回替江汐顏解了毒之后,她心如明鏡。
她知道自己在江汐顏心中已經(jīng)暴露,如此再向她下手就難上加難了!
好在她一向沉得住氣去分析事態(tài),既然暫時不能打江汐顏的主意就只能在逍遙王府對凌霄使手段了。
所以她這段時間過得并不消停,從一開始對凌霄無事獻殷勤,端茶送飯,一直到最后酒中下春藥,房中點迷香她都做過……
凌霄一直都很清楚程依菱對他的心思,而且上次東風一笑的事情他也不是沒有懷疑,之所以有所保留是因為我他實在不愿意相信那個少時天真無邪的表妹居然會做出如此心機歹毒之事……
從程依菱沒事兒就往他書房跑的時候起,他已經(jīng)謹慎小心得留心她的一舉一動了……
所以程依菱一次也沒有得逞不說,反倒讓凌霄對程依菱越來越冰冷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