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神中似有什么一閃而過:“穆答應(yīng)想來聰敏智慧,若非特殊情況自然是不會失手的!”
“我可還記得今年年初的宮宴上穆答應(yīng)那一曲蓮盞舞美輪美奐驚艷四座呢!”皇后似是不經(jīng)意得提起了當(dāng)年穆流煙在宮宴上的大出風(fēng)頭。
一時間穆流煙的表情瞬間有了些懷念向往的意味,對啊,當(dāng)時她可是身份尊貴的相府千金,而此時她卻成了宮中人人輕賤的末等答應(yīng)!
皇后看著穆流煙的表情話語淡淡得添了最后一把柴:“我還記得,那日見了你的舞姿之后皇上還說過一句話“穆家小姐這舞技當(dāng)真是天下難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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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穆流煙聽了自己的話眉眼一抖然后就陷入沉思的模樣,皇后心中無比開懷……
皇上有沒有說過這么一段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穆流煙的心中必須得堅信皇上曾經(jīng)對她的卻是青眼有加的!
皇后感覺到自己給穆流煙灌輸?shù)靡膊畈欢嗔耍褪樟寺暋?
點到即止才能讓穆流煙自己心中想得更多,更豐富……
“皇后娘娘……”穆流煙遲疑這開口道:“您一向看得通透,臣妾想聽您一句實在話……”
“?”皇后看著穆流煙一臉的疑惑,但是其實穆流煙此時會有的反應(yīng),早就已經(jīng)在她預(yù)料之中了!
“當(dāng)初皇上他對臣妾……是不是……若是沒有秦樂雙……”穆流煙的聲音陡然便變小,有斷斷續(xù)續(xù),皇后凝神才將穆流煙的話語給聽清了……
沒想到,這穆流煙倒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上道,皇后心中竊喜看著穆流煙道:
“本來以妹妹的才華還有出身,入了宮定是會封妃的,誰料這世事多變……”皇后的話也是說了一半,另一半就讓此時正心緒起伏激動的穆流煙自行想象吧。
最終穆流煙像是在想著什么然后神色漸漸變得堅定:“娘娘,臣妾還有些事情,先告辭了。”
皇后笑著目送穆流煙出了門,神色篤定胸有成竹:凌熠,你既然棄我于不顧,那么就別怪我了!
穆流煙回到自己的偏殿中做了好久,心情煩亂,將身邊的宮女全部都打發(fā)下去了,自己靜坐于自己的梳妝臺前……
穆流煙看著梳妝臺上的眉黛,胭脂和花露……這些都是寧都城中品相最好的!
昏黃的銅鏡中映出她嬌艷如花,她自己不禁都看得出了神!
對呀,自己現(xiàn)在正是女子這一生中最好的年紀(jì),若是就這樣在這與那半老徐娘幾乎被廢的皇后在坤寧宮中作伴了此殘生!
那自己這一聲實在是太劃不來了!
自己這相貌雖然比不得那容色傾城的江汐顏,但是比那個秦樂雙可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黃銅鏡中那張臉神色漸漸變得篤定了起來!
憑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在宮中這樣小打小鬧也掀不起多大的風(fēng)浪……
看來是時候認(rèn)真一點了,穆流煙喚了門外的小宮女進(jìn)來:“我現(xiàn)在書信一封,待會兒你不論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將它帶出宮,送到穆府!”
小宮女是穆流煙入了宮之后才跟到穆流煙身邊的,對這個主子也有了不少的了解。
點頭應(yīng)了是,就立在門邊等著穆流煙提筆書信。
在寧都宮內(nèi)外并不是那么界限嚴(yán)明的,雖然宮中規(guī)定宮妃不得私自與外界聯(lián)系!
但是本就因為進(jìn)宮,幾乎一生都無法再跟自己父母見上一面的這些妃嬪們,又怎么可能跟自己的母家連書信往來都沒有?
宮中就有那么些小太監(jiān),靠著幫宮妃送信,變賣首飾等等賺取差價或者跑腿費……
所以穆流煙的說法倒也不算是難事,畢竟哪怕是被貶為答應(yīng),穆流煙她也從來沒有缺過錢!
信件已經(jīng)寫完,就被小宮女拿著找了今日能外出的小太監(jiān),連夜將信快馬加鞭得送到了穆府!
穆相看完了宮中送出來的這封信神情漸漸變得凝重。
一旁的穆夫人看起來心急如焚:“老爺,怎么了?可是流煙她在宮中又出了什么事情了?”
穆夫人的聲音聽著就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一般,穆流煙可是她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寶貝女兒!
將她送進(jìn)宮可以為了能登上后位的,誰知道這個年輕皇帝居然如此輕賤她的女兒,將她的寶貝女兒貶為了答應(yīng)!
穆相看著一旁神情焦灼的夫人,開口道:“流煙并沒有出什么事……”
穆夫人聽著神情倒是放松了些,不等穆相開口又繼續(xù)說道:“老爺,你也得想想辦法才是!我們流煙可以玉一般的人兒,怎么能在宮里遭那些個下作之人的白眼?”
穆相重重嘆了一口氣看著穆夫人道:“流煙此次來信是想讓我們助她一臂之力!”
“什么意思?老爺你且細(xì)細(xì)說來。”穆夫人目露精光看著穆相。
“你們都下去吧!”穆相遣退了屋內(nèi)的一種丫鬟仆婦,僅剩他們夫婦二人了才開口道:
“流煙想讓我們跟她里應(yīng)外合除了……”最后的三個字穆相只是看著穆夫人做了個口型。
穆夫人哪有不明白的,精神頭立馬就亢奮了起來:“我就說,我們的女兒是個有出息的!這個想法好,斬草除根!”
穆相看著穆夫人淡淡道:“只怕是沒有那么容易……”
“老爺,此時我們好好計劃一下,以您如今在朝廷的地位仔細(xì)籌謀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穆夫人慫恿道:
“秦勇再大也不過是個兵部侍郎!但是……能那位肚子里的落了地,老爺,這一切可就說不準(zhǔn)了!”
穆相久居朝堂自然知道穆夫人的意思,只是他必須得更全面得分析和考慮才行……
“唉……”穆相嘆了口氣,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現(xiàn)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已經(jīng)有了下滑的趨勢!
上次募捐的事情是由秦勇全權(quán)負(fù)責(zé)的,江遠(yuǎn)懷的事情他較為謹(jǐn)慎的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
但是他看得分明,皇上對那些彈劾折子一直都按壓不發(fā),心中究竟什么意思已經(jīng)昭然若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