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你還好嗎?”沙曼沒見他的回復(fù),還以為他聽不見自己的說話,睜著一雙眼睛注視著他。
“沒什么。”葉時席下意識地避開她的眼睛,“我說的就是葉琛表哥,雖然我們是表兄弟,不過我只是比二表哥晚出生了兩年,比三表哥晚了一個月。”
“三表哥是阿瑾吧?那你比我還要大。”沙曼見他是葉琛的表兄弟,感覺也特別的親切。
“是嗎?”葉時席聽見沙曼對自己透露她的事情,眼中閃起了亮光,不自居地挺起了腰,“沙曼小姐和葉琛表哥他們都認(rèn)識,你是圣瑞的員工嗎?”
葉時席有些緊張注意著她的小表情,很是介意劉老板對她的稱呼。
“我不是。”沙曼搖了搖頭,臉蛋有些滾燙,“我只是過來幫葉琛把文件拿回去。”
“你不是圣瑞的員工,為什么要幫二表哥?”
聽見葉時席的追問,想到對方是葉琛的家人,沙曼有些尷尬的看著手里的杯子,“他有事出去,好幾天沒有回來,我才幫他過來拿的。”
“二表哥要回去哪里?”葉時席一時轉(zhuǎn)不過彎,連聲追問弄得沙曼的臉更加紅,幾縷發(fā)絲垂落在她面上,帶出了幾絲嬌羞,葉時席看了好一陣子才明白過來,“你是二表哥的女朋友?”
“恩。”沙曼點了點頭,把手從袖子里伸出來,握住了溫?zé)岬谋樱攘艘魂囈矝]有聽見葉時席的回話,她不禁好奇地抬起頭,一眼看見了對面男子略微沉黑的臉,“葉先生,你還好嗎?”
“沒事。”
葉時席再次揚起微笑,“你和二表哥一定是認(rèn)識了很久吧?二表哥對待工作一向很嚴(yán)謹(jǐn),如果不是身邊親近的人,他是不會把工作交給她的。”
“也算是挺久的。”沙曼露出了回憶的表情,落在葉時席眼里非常刺目,花了幾秒鐘才把情緒壓下,問道,“沙曼小姐,我來A城已經(jīng)一天了也沒有看見二表哥,你知道他在哪里嗎?”
“我也不知道,他好像還在忙。”沙曼的表情有些黯然,如今只希望文件拿到之后,楚墨會帶她過去找葉琛。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只好過幾天再去找二表哥了。”
葉時席敏銳地察覺到沙曼的表情有變,不想惹得她不開心,葉時席換了一個話題,聊了幾句后,女助理帶游輪的廚師過來,讓沙曼點餐。
看見葉時席也在這里,女助理有些意外,不知道他是誰。
沙曼知道葉時席一直住在國外,圣瑞的人不認(rèn)識他也是很正常,簡單地介紹一番后,女助理才放下戒心,等到沙曼點好了餐,她帶著廚師離開,中途留在在走廊上,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沙曼和葉時席在交談,兩人聊得似乎還不錯,不時會揚起笑容。
女助理的視線在葉時席臉上游走了一陣子,轉(zhuǎn)過身掏出手機(jī),給楚墨打了電話,匯報沙曼的安全,同時說了起葉時席。
“楚墨少爺,沙曼小姐在游輪上碰見了葉時席表少爺,他說是來H市游玩的。”
“他回來了?”
手機(jī)里傳來男人語氣微重的聲音。
女助理不敢隱瞞,把事前具體里說了一遍,等待著楚墨的吩咐。
“既然他只是過
來聊天的,那你看著就行了。”
“好的,楚少爺。”
又聽女助理說了幾句后,楚墨掛斷通話,玩味地看著病房里的兩個男人,晃了晃手機(jī),“我剛才聽見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喬以然坐在沙發(fā)上沒有理會他,一旁的江北城扶了扶眼鏡,用一種無聊的眼神瞥向他,惹得楚墨嘿嘿笑道,“葉時席那個小子回來了哦,他還跟沙曼在聊天呢。那小子說是去H市那邊旅游,你們覺得有這么巧合嗎?沙曼昨晚過去,他今天就出現(xiàn),嘿嘿,說不定他是追著沙曼一起過去的,搞不好要和大哥搶呢!”
楚墨想到了好玩的事情,回頭望向還在昏睡的男人,忽然就嘿嘿笑起來。
“誰?”喬以然問道。
他之前不認(rèn)識葉琛,所以也不清楚葉時席的事。
“大哥的小表弟啊。”楚墨加重了笑容,“這小子從小到大,什么都喜歡跟大哥搶。后來他家里發(fā)生了意外,全家搬到國外,這小子在國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突然對大哥充滿敵意。”
楚墨坐在沙發(fā)上,吊兒郎當(dāng)?shù)鼗沃龋八@次回來估計是為了當(dāng)年那場意外,沒想到這小子剛回來就看上了沙曼,剛好大哥還在昏睡,按照那個小子不依不饒的性格,就算讓他知道沙曼懷著大哥的孩子,他也不會放棄,說不定連大人和小孩都一并看上了。”
楚墨無奈的攤了攤手。
“那也是阿琛的事情。”
江北城把視線從楚墨臉上收回,拿起膝蓋上的病歷,“阿琛昏迷了四天,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我和李醫(yī)生商量過,打算再給他安排一場手術(shù)。”
“沒有問題嗎?”
楚墨接過病歷,他記得李醫(yī)生前天才說大哥因為失血過多的關(guān)系,恐怕不能承受第三場手術(shù)。
“還在考慮當(dāng)中。”江北城站起身,打算去找李醫(yī)生再詳細(xì)的商量一番。
楚墨對此也不好多說,江北城是學(xué)醫(yī)的,這件事只能交給他處理。
楚墨走近病床,只見葉琛臉上的小傷口開始結(jié)痂了,呼吸沉穩(wěn)有力,看上去跟睡覺了一樣。
“我們先出去,不要打擾他休息了。”江北城收拾好東西,帶著喬以然和楚墨去到外面,扭過頭就看見走廊的椅子上坐著幾個男女。
見他們出來了,白云起身走過去,“那小子還沒有醒過來嗎?”
“暫時還沒有蘇醒的跡象。”江北城說道。
盡管早就做好準(zhǔn)備,白云還是認(rèn)不出露出一抹泄氣,是她低估了爆炸的影響力。
梅麗莎那女人根本就是想讓他們葬身在酒店里,炸藥的分量很足,而且,葉琛是近距離被炸傷的,要不是有碎石壓在身上,他恐怕會傷得更加嚴(yán)重。
白云緩住情緒,抬眸看著江北城三人道,“我有些事情需要趕回去處理,留在醫(yī)院四周的手下,我不會帶走,他們會繼續(xù)在這里看著。”
說著,白云拿出一部手機(jī)給楚墨,上面有她的手下的號碼,一旦發(fā)生什么突發(fā)情況,楚墨可以讓他們過來幫忙。
她今天就會出發(fā)回去處理F國的事,相信宮洵那邊也已經(jīng)知道了梅麗莎的死訊,為了提防宮洵找葉琛報仇,她必須在離開
之前把所有事情安排好。
酒店被嚴(yán)重炸毀,白云暗中讓手下在酒店附近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梅麗莎的尸體,估計是被炸得粉碎,這倒也好,省得她把梅麗莎的尸體吊起來鞭尸!
玫瑰前些天逃跑了,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她的下落,白云猜想她有可能會和梅麗莎留在Z國的余黨匯合,玫瑰是見過葉琛的,她過來醫(yī)院朝葉琛的可能性很大。
宮洵和玫瑰都在虎視眈眈,這臭小子沒有醒過來,處境很危險。
楚墨接過白云遞過來的手機(jī),看了幾眼才收起來。
白云沒有時間和他們多說,交代完畢后,帶著幾個手下匆匆離開。
楚墨看著他們,臉上的玩味更重,“葉時席這小子剛回來,酒店爆炸的事情也好像沒處理好,接下來還會發(fā)生什么事?”楚墨想著,體內(nèi)的血液隱隱沸騰起來,只覺得自己最近這段時間悶得慌,正想找個樂子來玩玩呢!
江北城對這些事沒有興趣,帶著病歷過去找李醫(yī)生。
“以然,你下午有時間嗎?”
“我有事要處理。”
楚墨聞言聳了聳肩,本來還想讓喬以然陪他去找找樂子的,被喬以然一口拒絕,他也不好勉強(qiáng),兩人來到停車場后分道揚鑣。
喬以然坐上車子正要去喬氏,中途接到了一個舊戰(zhàn)友的電話。
“以然,你上次讓我?guī)兔φ{(diào)查的事,終于有了一點進(jìn)展了,不過這些事涉及到軍方的機(jī)密,我用了很多方法,也只是知道了一點。”
“一點也可以。”喬以然把耳機(jī)戴上,抿著輪廓分明的唇瓣聽著戰(zhàn)友說道,“在幾個月之前,軍方和F國的政府合作,打算把F國的黑手黨盡數(shù)剿滅,為此做了很多安排,具體的細(xì)節(jié)我查不到。不過今天有一件很奇怪的事。”
戰(zhàn)友遲緩了一下,好像要去把資料拿過來,然后又和喬以然說道,“我查到在軍方的目標(biāo)里有一個宮家,宮家今天派人來到了Z國的H市,我怕宮家是過來找軍方報仇的。”
“他們什么時候過來的?”
喬以然迅速調(diào)轉(zhuǎn)車頭,踩盡油門朝機(jī)場沖過去。
“昨天抵達(dá)的,我估計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住酒店了,詳細(xì)的資料不在我手里。”喬以然的戰(zhàn)友沒有參與到剿滅行動當(dāng)中,要弄到這些資料相當(dāng)不容易。
喬以然道了聲謝謝,全速朝醫(yī)院駛?cè)ィ瑫r打電話給楚墨,要他提醒沙曼要注意。
“你的意思是,宮家的人是去H市找沙曼了?”楚墨無故接到他這個電話,完全沒想到對方的下手這么快。
白云剛走,他們就過來了,肯定是早有埋伏的。
“我不能肯定,但可能性很大!”喬以然眼中迸濺著里利光。
他不可能坐以待斃的聽從白家的指揮,一早就安排下去調(diào)查酒店爆炸的事,順勢被他查出了軍方對黑手黨的剿滅行動。
他知道葉琛也有參與這件事,黑手黨的人恐怕也知道了,不排除黑手黨的人會抓住沙曼報復(fù)葉琛,他現(xiàn)在必須趕去H市!
“以然,我知道了,你先過去那邊,我現(xiàn)在回醫(yī)院讓北城趕緊想辦法讓大哥醒過來。這些人第一個目標(biāo)是沙曼,下一步肯定是大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