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燈光被全面熄滅,只有幾盞蠟燭被點亮。
“大家準備一下,把手指放在靈應盤上面,可以開始了……”
瑞秋低聲道:“在進行通靈之前,我要說幾條規則,1.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把手撤離靈應盤;2.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最終也要將召喚來的靈魂送回去;3.如果真的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有把靈應盤給燒掉……”
瑞秋將手指放在心型鏤空的木板上,并且要求其他人與她做同樣的動作。
——所謂的“靈應盤”就是一種通靈游戲,在歐美曾經有一段時間極為流行,19世紀中期,神智學和東方文化入侵西歐,當時招魂術和通靈術正盛極一時。“靈應”(ouija)是合在一起的法語和德語中的“正是”這個詞。
阿道夫?西奧多?瓦格納最早在1854年1月23日的英國倫敦為靈應盤申請專利,它有時還被稱為“說話板”。在申請專利時,瓦格納稱他的發明是“精神感應記錄器”,其目的是用“神經能量”看出人們的思想。
到1861年,法國人艾倫?卡爾達把靈應盤描述為可以和靈界交流的工具。在短短七年中,靈應盤就從思想探測器變成與死人交流之門了。
靈應盤、占卜板、通靈板,其名字雖然有所不同,但這種游戲本質上與中國的碟仙、扶鸞。日本的狐貍狗、銀仙、泰國的杯仙極為相似,都是一種“精神感應類”的通靈游戲。
這種游戲更注重進行游戲之人的主觀感受,實際上真實與否一直讓外人懷疑。但對于大多數玩過游戲的人而言,他們是相信自己確實與“靈魂”進行過溝通。
靈應盤上有字母、數字,如果真的與靈魂建立了聯系,就可以透過“指示棒”一樣的心型木板來讀出相應的字母數字,以確定“靈魂”究竟在說些什么……
“露絲,露絲,你在這里嗎?如果你在這里的話請回答我?”
瑞秋不是第一次玩靈應盤了。她現在擔當負責和鬼魂進行溝通的角色,不斷的低聲詢問。試圖與附近的靈魂們進行著交流。
“真是太蠢了,這不可能成功的。”勞倫斯搖了搖頭。
“別說話,勞倫斯,你會打斷瑞秋的。”
莎娜閉上的雙眼睜了開來。她感覺手上有些奇怪的感覺。
“等一下,我感覺好像有誰的手指在動。”嘉芙蓮低聲開口。
“……你們誰的手在動?”
封寒也問了一句。他感覺自己手指按住的心型木板正在顫動。
“不,應該不是我們,是……露絲,一定是她,她聽我的呼喚了。”
瑞秋大聲對著空蕩的屋子喊了起來:“露絲,露絲,是你嗎?如果你在的話就請回答我——”
哧啦一聲,四個人的手指一動。心型木板詭異的滑動了起來。
“天啊,它真的在動!”
眾人驚呼一聲,他們的手指確實在移動。這種移動雖然緩慢,但確實是在一點一點的進動……
“它……是誰?想要告訴我們什么?”
莎娜死死的盯著心型木板的移動軌跡,觀察“它”究竟想要告訴眾人什么。
“它……是誰?想要告訴我們什么?”
莎娜死死的盯著心型木板的移動軌跡,觀察“它”究竟想要告訴眾人什么。
心型木板不斷在幾個字母中移動,眾人一點點的拼湊著字母。
“‘小心’,什么意思。難道它在提醒什么?”
一旁的嘉芙蓮疑惑了起來。不僅嘉芙蓮在疑惑,旁邊的其他人也是一臉不解。
“露絲,是你嗎?是你想要提醒我們嗎?”瑞秋繼續詢問。
木板也繼續移動了起來,停留在“yes”的位置。
四個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都摒住呼吸不敢說話。
“那么,露絲,你現在在什么地方?”
瑞秋迫切的想要知道露絲的下落,眾人手指按住的木板短暫的停頓了一下,最后又開始移動,而這一次,當封寒等人把字母連續拼湊起來時,得到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什么……瘋人院!”
也就是說,露絲真的還在圣嬰救濟院里,她……一直停留在那個世界。
嘉芙蓮、莎娜,還有封寒都面面相覷,如果真是如此,他們想要找回露絲,難道真的只有再度前往那個世界了嗎?
燭火映照眾人的臉色,一時之間,氣氛詭異無比。在場眾人之中,唯有瑞秋內心不為所動,她的一只手正握著磁鐵,在圓桌的下面暗自移動。
沒錯,一直都是瑞秋利用磁鐵來移動心型木板,她這么做的目地就是要讓眾人相信露絲還在那個異空間里。
“僅僅憑自己一己之力,想要救出露絲實在不可能,必須靠其他人的力量,但是,我能指望的人也只有經歷過那件事的李斯特等人……”
瑞秋這么做也是別無選擇,她并不魯莽到認為僅憑自己的力量就能救出露絲,普通人是不會相信她所經歷過的事情,只有李斯特、嘉芙蓮、勞倫斯、莎娜與她經歷了相同的狀況,那個共有的集體幻覺,并非是“幻覺”,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而且,這件事也不算完結,我敢肯定未來還會出現麻煩事,圣嬰救濟院隱藏的迷團,恐怕需要找出答案才算完結……”
“尼克斯的失蹤究竟是怎么一會事,雖然不清楚實際情況,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與那件事肯定有什么緊密的關系……”
“詹姆士的死就有些意外了,他竟然是被人殺死的,但是他的日記本究竟落到了誰的手上?”
瑞秋并不笨,她實際上非常聰明,她清楚的知道這一切絕對不是單純的超自然事件,但就算以她的智慧,也猜不透背后蘊含的迷團。所以,她更需要集合眾人的智慧。——這也是她耍弄小手段,制造這出“通靈游戲”的原因。
“那么,接下來我還有一些問題,希望露絲你能回答我?”瑞秋打算繼續進行詢問,她繼續追問,以期更大程度的制造出讓眾人恐懼的心態,以便她接下來提出的要求。
可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突然發生了!
呼啦!四周的蠟燭突然被一陣陰風吹熄,瞬間,整個屋子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同一時刻,窗戶外一道閃電劃過,而嘉芙蓮陡然發出一尖叫。
“有人……那架攝像機的后面好像有一個人影。”她瞪大的雙眼,高亢的聲線顫抖了起來。
“別急,勞倫斯,快把手電筒打開。”
莎娜大喊了一句。
“不要把手從靈應盤上移開,那會發生不好的事情……”瑞秋也假意喊了一聲,她剛才嚇了一跳,放在桌下的手縮了回來,不好,磁鐵還在上面,她應該把東西偷偷取回來,以避免被別人發現。
而當她的手伸向桌下有那一瞬間,一只蒼白的手突然竄了過來,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
瑞秋也面色大變,發出不成調的叫聲。
突然,一道明亮的光線打在了她的臉上,一個聲音大喊了一句:“瑞秋,你有沒有什么事?”
問話的人是封寒,他將一旁的dv機自帶的燈光打開,照亮了附近,三個女生都面色驚恐,慌亂成一片。
瑞秋的手這時收了回來,她一邊握住磁鐵,一邊凝視著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個漆黑的手掌印。
“天啊,瑞秋,你的手?”
莎娜捂住嘴,瞪大著雙眼,流露出無法置信的神色。
嘉芙蓮不停的喘氣,她感覺自己幾乎要窒息了,在閃電劃過窗口的一剎那,她看到一個恐怖的黑色人影,停佇在攝影機的后面。
“是我……眼花了嗎?不對,那是真的有什么東西出現在附近……”
她突然發現自己的雙手都縮了回來,掃了一眼眾人,發現大伙都站了起來,沒有一個人將手放在靈應盤上。按照靈應盤游戲的規則,這是最不應該發生的事情,中途絕對不可以把手撤離靈應盤。
“糟了,我們不會是觸碰禁忌了吧!”她低聲喃喃自語了一句。
“等一下,你們有誰看到勞倫斯了嗎?”
突然,莎娜像是想到了什么,撐著桌子站直了身子。原本,應該站在她身后的勞倫斯突然不見了。
“是呀,勞倫斯去什么地方了?”
封寒也蹙緊了眉頭。他與這幾個女生不一樣,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放松警惕,就算是眾人失去了冷靜之際,封寒也在黑暗中察覺著附近的氣息。
勞倫斯,方才應該還在莎娜的身后,可是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見了。這很不正常,勞倫斯不可能就這么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
啪噠!靈應盤突然發出詭異的聲響,這吸引了四個人的視線,他們心中一動,赫然看到心型木板在一只無形之手的影響下移動了起來。
“天啊,它在動,它在動!”
嘉芙蓮幾乎失控一樣站了起來,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而瑞秋和封寒則是大著膽子靠了過去,他們死死的盯著心型木板的移動軌跡,那東西在不同的字母間飛快切換,似乎在向眾人傳遞什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