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白鐵余折返西域,欲與西域名存實亡的波斯總教合并,這一舉動遭到了舉教反對,就連其師陸危樓大為震怒。
然而今時今日,眾人才如夢初醒,知曉白鐵余之舉所具備的先進(jìn)之明。
中土明教乃至紅衣教雖然是陸危樓與阿薩辛所開創(chuàng),實際上無論是教義教理,還是其他方面同都是波斯總教,也就是襖教的翻版。
只是陸危樓偏向于以漢學(xué)精邃來解釋教義,而阿薩辛則劍走偏鋒,以一己之才學(xué)來彌補襖教的教理之缺,欲完善其義,宣揚其道。
這二者都是蓋世其才,以原版襖教教義為核心,獨樹一旨,別出機杼。
明教教徒融入波斯襖教總壇根本沒有多大問題,反而如魚入水。
明教的加入也上一潭死水的波斯總教越發(fā)興盛,白鐵余以其智謀、心志,以及近乎神化領(lǐng)袖魅力獲得了教中無數(shù)的支持。
他還將教義與波斯本地幾種盛傳的教義的經(jīng)典相互融合,更一步強化了自身的教理,甚至宣稱自己就是襖教創(chuàng)始者瑣羅亞斯德的轉(zhuǎn)世,乃是神之子,先知化身。
再加上,當(dāng)?shù)氐奈纸淘臼遣ㄋ构俜浇Y(jié)合緊密的國教,在阿拔斯王朝入侵期間,遭受了阿拉伯人的嚴(yán)重打擊,前期統(tǒng)治該地區(qū)的大哈里發(fā)和倭馬亞王朝時期,普通平民被視為有經(jīng)人,可以保留拜火教信仰,但必須交稅。但是在阿巴斯王朝,拜火教徒的地位被降低為卡菲勒。
波斯人本來就不太喜歡阿拉伯強硬的傳教事態(tài),而白鐵余帶來的中原明教迅速興盛起來,并且擴大信仰。
與此同時,白鐵余自稱獲得天啟,孤身一人,赤足跋涉,親自前往當(dāng)年明教先知摩尼被釘死后懸掛的沙普爾古城。
當(dāng)年因為巴赫拉姆一世深感摩尼傳播的光明教義漸漸在波斯國內(nèi)勢大,逐下令處死摩尼,還將其尸身殘忍的剝皮梟首。
劊子手們還在他的軀體中填上稻草,懸掛在城門上,那也是后世被稱為“摩尼門”的圣跡。
明教的光明教理是陸危樓參詳摩尼之說來改進(jìn)的,對于明教徒來說,摩尼自然是圣教的第一先知。
白鐵余到達(dá)此地之后,以修煉大成的明尊琉璃體全力出手,硬生生轟碎城門,從倒塌的土墻起出了三件寶物。
這也是轟動西域的三大神物,清凈光鎧、光明海劍、還有具備無上神力的鐵神面具。——鎧、劍、鐵面具,這三件至寶都是天授之物,此三物藏于古墻下無盡歲月,偏偏無人知曉,卻被白鐵余親手取出,從此他也奠定了自己乃是光明化身的事實。至少明教教徒對這一說法無不信服。
白鐵余得此三寶,功力突飛猛進(jìn),逐漸步入天人之道,他神功運轉(zhuǎn)之際,渾身光明如海,宛如天人降世,施展的功法宛如神通,諸邊小國進(jìn)犯,被他打的不成氣候。
而強如阿拉伯黑衣大食阿拔斯王朝,或者是吐蕃和突厥,也在兵場爭鋒上被光明皇帝的神功震懾。
他憑借一人一騎,就可以斬殺萬軍中的大將;一人一劍,可擋千人騎軍,那光明海劍劍上的光明千丈,尋常高手連他百丈之內(nèi)都近不了。
這等神功幾可媲美傳說中的上古神人,而且這白鐵余當(dāng)真有如神人降世,僅憑自身戰(zhàn)力就可以逼退百萬大軍。
一個人武功很高,所有人都會忌憚。可是一個人如果武功高的幾乎如神仙一樣,那么所有人都會敬崇他。
這就跟現(xiàn)實世界的情況一樣,如果你建了一艘航空母艦,你恐怕會是亞洲乃至世界的威脅。
可是如果你有十二艘航空母艦,那保護(hù)世界的重要責(zé)任就要落在你身上。
白鐵余的修為之高,戰(zhàn)力之強,遠(yuǎn)超世人所想,西域蠻夷無不認(rèn)為他是真神下凡,無論是阿拉伯人、亦或是吐蕃、突厥,都不敢輕易得罪這位人間真神。
帕帕克年近六十余歲,雖不通武功,可因為自身身份,接受了白鐵余的光明冼禮,目前是圣教之中十二法王之一的白象法王。
明教在西域壯大之后,信徒越來越多,教區(qū)也逐漸擴大,現(xiàn)任教主白鐵余之下,是教中圣女,以及五明子五大尊者,其次是十二位震世法王。
暫不論教主和圣女、無論是五明子,亦或是十二法王,其出身來歷皆不相同,有人是一軍統(tǒng)率、也有人是街頭乞丐、甚至是混淆市井的扒手,白鐵余幾乎不問身份,親自提拔上來。
這也是因為這位光明皇帝有識人之能,能觀人之心智,他親自挑選的明教骨干,也不是凡人,而是天生具備光明宿慧,只要接受白鐵余以無上光明火進(jìn)行的冼禮,就能夢回“一都天大光明天”,接受明尊的祝福,當(dāng)這些人再度夢回現(xiàn)世,立刻如同修煉了一甲子功力,修為堪比當(dāng)世一流高手。
五明子加上十二法王,是一個相當(dāng)豪華的陣容,足以媲美中原武林聯(lián)盟的軍勢。
而明教的普通教眾,只要接受光明冼記,也能夠強身健體,有些人也會蒙神人親授天功,一夜夢回,就等于練家子苦修數(shù)年之久。
明教經(jīng)白鐵余之手調(diào)教這幾年,聲勢浩大,有十余萬信仰虔誠的信眾,只要教主一聲令下,就可以舍生忘死,為圣教捐軀。
畢竟,近乎真神的教主白鐵余親口說過,一應(yīng)信眾教徒,只要經(jīng)過光明冼禮,死后必然回歸“一都大光明天”,回歸明尊圣座。
而這些年來,白鐵余厲兵秣馬,積蓄糧草,明顯別有所圖,而吐火羅諸國聯(lián)盟急劇收縮,同時也無視安西都護(hù)府的諸般節(jié)制。
這也證明教主有意南征,不過明教教中不少漢人,都是當(dāng)日破立令之后,隨原教主遷回大漠之人,這些年隨新教主東征西討,但心底也思量著何時才能返回中土。
而白鐵余這些舉動無疑等同在說,他遲早會打過去,自然大受這些老人擁護(hù)。
“教主還沒從吐蕃歸來嗎?這一次我是向教主匯報我方探子打探的中原消息。”
白象法王知道這幾日教主正好前往吐蕃,應(yīng)吐蕃贊普親自邀請,參加其誕宴,至今未歸。
“原來是這樣?”這位使者點了點頭,低聲道:“教主雖然未歸,圣女殿下卻在內(nèi)殿休憩,可以先奏明圣女,再請圣女以傳心秘法告知教主機密事項,白象法王意象如何……”
“原來圣女正在光明宮,那就再好不過了。”
帕帕提自然大喜,教主雖然不在,可是圣女還在光明總壇,那他也能夠及時將情況匯報上去。只是他眉頭微微一蹙,心中暗道,圣女雖然年幼,性格有些古怪,看來自己要備些禮物上去,不然圣女又像過去一樣耍性子,對自己不理不睬,那搞不好會擔(dān)擱教中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