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幕看見肖燼嚴從包廂里面出來,嘴角掛著陰謀詭笑,心里不禁緊張起來,等著肖燼嚴帶著保鏢離開時,葉幕快速走近包廂。
包廂門口還站著一個洛秦天的保鏢,將心急如焚的葉幕攔在了包廂外,葉幕不知道為什么肖燼嚴已經(jīng)離開了,秦天還會繼續(xù)呆在里面,但一想到自己死而復(fù)生的愛人只和自己一門之隔,葉幕便恨不得立刻闖進去。
正當葉幕在和守門的保鏢爭論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打開,洛秦天摟著商里從里面面帶微笑的走了出來。
商里謹遵肖燼嚴之前的話,先讓洛秦天品嘗到愛人背叛的痛苦,然后再假意順從,在當洛秦天沉浸在失而復(fù)得的喜悅中而放松戒備時,在床上,給他致命一擊。
近距離的看到自己的秦天,葉幕只覺得呼吸都在瞬間停止了,兩年了,他看上去更加俊朗迷人,眉宇間更是透著股不凡的英氣。
“秦....”葉幕只覺得聲音都卡在了喉嚨里,太過激動,以至于他完全沒注意到洛秦天正以一種陌生且疑惑的眼光望著自己。
“他是誰?”洛秦天轉(zhuǎn)頭平靜的問自己的保鏢。
“少爺,這個男人剛才一直想見你,說是您的朋友。”
“朋友?”洛秦天目光集中在葉幕臉上,英俊的眉微微皺起,“我們認識嗎?”
葉幕剛想開口說話,洛秦天臂彎里的商里突然扯了扯洛秦天的衣服,神色有些緊張,卻強作鎮(zhèn)定的開口道:“秦天,不是說找個安靜的地方聊天嗎?”
商里此刻害怕到了極點,眼前的這個葉泉是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如果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肖燼嚴交給自己的任務(wù)豈不就失敗,那后果恐怕就不是斷一條腿那么簡單的了。
洛秦天笑著望著商里,“聽幕幕的。”
葉幕吃驚的望著洛秦天,剛才那一聲幕幕,依舊是兩年前那種寵溺的口吻,只是....認錯了人。
秦天將商里錯認為了自己....
商里是肖燼嚴的人,所以這必然是肖燼嚴的陰謀。
在葉幕看來,他想讓商里冒充自己接近秦天,也許是為了通過秦天獲得洛家族的商業(yè)機密,亦或者,想要秦天的命。
葉幕心中冷笑 ,怕是肖燼嚴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到,他這招以假亂真會敗在自己手里。
洛秦天本打算帶商里立刻離開,但葉幕大跨一步再次擋在洛秦天面前,只是這次帶著舒心紳士的微笑。
“洛少爺請等一下,我只是想和我的朋友說兩句話,僅此而已。”葉幕望著此刻已經(jīng)臉色變樣的商里,輕笑著繼續(xù)說道:“商里,你可真不夠意思啊,你整容手術(shù)還是我?guī)湍愠隽艘话胭M用呢,怎么騙到一個金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葉幕說完,商里立刻反駁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根本不認識你!”
“你這話就不夠意思了。”葉幕更進一步,“你以為你整個容,改個名就可以不還我錢了嗎?”
“整容?改名?”洛秦天驚訝的看著懷里的商里,摟著商里的手也隨之收了回來。
其實洛秦天一開始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和這個葉幕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原本只以為是時間久了才導(dǎo)致產(chǎn)生這種陌生感。但和葉幕在一起那么多年,葉幕的言行舉止洛秦天早已習(xí)慣,從剛才到現(xiàn)在,這個葉幕完完全全變了個樣。
可是這個人的外在分明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幕幕。
“秦天你聽我說,這個男人其實....”
“我問你。”洛秦天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我在你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送你的板鞋是白還是藍?”
商里額上開始冒冷汗,半響才支支吾吾道:“好像....是...是白色。”
洛秦天的表情徒然變樣,剛才的一臉柔情瞬間散去,目光冰冷的望著商里,“你到底是誰?”
“我是葉幕啊!”商里不甘心的說道。
“你撒謊!我根本沒送過幕幕什么板鞋,我送他的明明是一件白色襯衫。那是幕幕最喜歡的禮物,他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商里自知瞞不下去,轉(zhuǎn)眼惡狠狠的盯著葉幕,恨不得將葉幕活吞下去。都是這個男人的錯!
葉幕看好戲似的望著商里,他從來沒發(fā)現(xiàn)自己那么有演戲的天賦,雖然商里只是肖燼嚴的一顆棋子,但葉幕并不同情他,商里是為榮華富貴才呆在肖燼嚴身邊的,肖燼嚴對他無愛,他完全可以離開,可是卻心甘情愿的被圈養(yǎng),這種要錢不要命的男人,根本挽救不了。
“你到底是誰?!”洛秦天突然抓住商里的一條胳臂,陰聲質(zhì)問道。
“這是肖燼嚴的陰謀,他只是被逼的。”葉幕開口道。
洛秦天松手放開商里,盯著商里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別過臉冷聲道:滾!”
短暫的喜悅被一盆冰水撲滅,洛秦天有種說不出的痛苦,這個男人是假的,那他的幕幕呢?現(xiàn)在在哪?
商里連奔帶跑的離開了,此刻他要做的,就是趕快將這邊情況告訴肖燼嚴,來減輕自己的失職。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我可不會認為你是在無意中拆穿他。”洛秦天平靜的望著眼前的葉幕,“不過不管怎樣,謝謝。”
葉幕欲言又止,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隨之低聲道:“我們能聊聊嗎?”
葉幕身上的那種熟悉感令洛秦天有一瞬間的失神,但是確定眼前這個男人是陌生人后,洛秦天便也沒想太多,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去找肖燼嚴算賬!
“抱歉,我現(xiàn)在趕時間。”洛秦天說完,匆匆忙忙的走過葉幕。
“你是為找葉幕才回來的嗎?”
葉幕突然的一句話令洛秦天猛然回頭,吃驚且疑惑的望著葉幕,等待葉幕繼續(xù)繼續(xù)說下去。
“他兩年前在碼頭等你時被肖燼嚴打殘了腿,現(xiàn)在行動不是很方便,如果你想見他,我?guī)闳ィ 比~幕無比溫柔的望著洛秦天,,想要告訴他自己就是葉幕的沖動更加急切。
“你知道他在哪?”洛秦天興奮的望著葉幕,湮滅的希望轉(zhuǎn)瞬間又蘇醒。
葉幕點點頭,忍著心里的亢奮,“咱們找個地方私聊,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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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里將事情的經(jīng)過及時的告訴了肖燼嚴,導(dǎo)致在天堂門口,洛秦天和葉幕被肖燼嚴的手下攔住了。
并沒有人敢對洛秦天用強,只是幾個身形壯碩的男人突然擋在兩人身前,架勢有些懾人,洛秦天本能的將身形瘦小的葉幕擋在身后,目露兇光的盯著肖燼嚴的手下。
天堂的顧客很多,加上人聲電子樂震耳,所以并沒有什么人注意到這邊的景象,但是門口陰冷的對峙讓很多外面的人不敢靠近天堂。
肖燼嚴一身名貴西裝,神色俊冷的走到洛秦天跟前,凌厲的雙眼鋒銳的刺向洛秦天身后的葉幕。葉幕微低著頭,目光清冷,似乎有意躲開肖燼嚴的視線。
也許是有洛秦天在自己身邊,葉幕未覺得丁點恐懼,反倒感覺十分心安。
“你的狗擋路了。”洛秦天聲音冰冰,他從來不在乎去挑釁肖燼嚴,就憑肖燼嚴打算用一個假葉幕來算計自己,這一點已經(jīng)足夠他建議父親解除和肖燼嚴的合作。
“你可以走,他,不行!”肖燼嚴的聲音低沉的恐怖,一指指向洛秦天身后的葉幕。熟知他的人都清楚,肖燼嚴發(fā)怒了。
洛秦天本能的轉(zhuǎn)頭望了望身后的葉幕,此刻的葉幕正用一種脆弱的類似懇求一樣的目光望著自己,好像在說,幫幫我。
就是這樣的眼神,令洛秦天看的心里一痛,鬼使神差的轉(zhuǎn)回頭望著肖燼嚴堅聲道:“這個人,我要定了。”
肖燼嚴同樣看到了葉幕望向洛秦天時,那一霎那的哀憐神色,那樣的眼神,他見過,在自己將他送給鄭克南時,他就用這種眼神求助自己,可是當時的自己視而不見。
肖燼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現(xiàn)在會突然想起那天的景象,可是當事情放在眼前比較時,他就會覺得自己被洛秦天比下一截。因為洛秦天在那個男人懇求的目光下,選擇了去救他!
“洛秦天,如果你想見到葉幕的話,我勸你老實點!”肖燼嚴也不再客氣,直呼其名,全身散發(fā)著凜冽之威。
當商里將計劃失敗的事情告訴肖燼嚴時,肖燼嚴氣的差點翻了桌子,他惱怒的不僅僅是葉泉破壞了他的計劃,更是估測到,葉泉打算將葉幕交給洛秦天。
肖燼嚴甚至不知道葉泉是怎么認識洛秦天的,他現(xiàn)在只想抓住眼前這個男人!還沒有想到抓住后具體要干什么,只是此時此刻,鉗住他的想法比逼他交出葉幕還要強烈!
“你不要上了他的當!葉幕早在三個月前就離開他了,他根本不知道葉幕在哪?”葉幕大聲道。
肖燼嚴臉色突然變黑,全身都散發(fā)著一股殺氣,目光直直的射向葉幕,雖然臉上依舊沒什么太大變化,但如果視線能化成子彈,怕是葉幕早已被射擊成了篩子。
洛秦天憑著自己的直覺選擇相信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步,毫無畏懼的對峙著肖燼嚴,“肖燼嚴,讓你的人讓路,否則,我會賭上洛家族的榮譽和你斗下去!”
肖燼嚴冷冷一笑,洛秦天在他眼里還是太年輕無知了些,其實他是不屑和他斗的,贏他,實在太容易,他想要的,是洛秦天身后的整個家族!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掠奪的最佳時機。
肖燼嚴根本沒有理睬洛秦天,而是朝著葉幕詭異的一笑,“葉泉,如果你今天敢走出天堂的大門,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