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讓她住一晚,不過……”西冥夜勾起的脣角流露著無盡的邪惡,給安小彩很大的想象空間。
不過什麼?他要傷害筱雨嗎?安小彩在心裡猜測著。
“你越來越乖了,還知道把你最好的朋友獻給我,長得還不錯,那我就笑納了。”不等說完,西冥夜抽身就走,邁出的大步如同迫不及待的要將溫筱雨佔爲已有。
“不。”向來只會迴避他的安小彩這次主動的追他。
不能讓筱雨受到傷害,她很清楚這個男人是說得出做得到的,筱雨那麼幫她,她反倒給她帶來災難。
還是晚了一步,西冥夜已經推開她房間的門,確切的說是踢開的。
“西冥夜,給我幾分鐘,我來處理。”安小彩站在門口將他擋住,幾乎是在用哀求的語氣。
坐在牀上,無聊的翻著手機,等著安小彩來跟她聊天的溫筱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怔怔的望著門口忽然發生的一幕。
“遲了。”西冥夜勾起邪惡的脣角,隨即將她推開,徑自悠然的向坐在牀上的溫筱雨走去。
溫筱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快速的跳下牀,往旁邊閃著。
忽然,安小彩做出了一個令西冥夜也沒想到的舉動,那就是拼盡全身的力氣,將西冥夜推開。
“筱雨,快走。”
溫筱雨似乎已經預感到什麼了,但還是如夢驚醒般的愣了下神後,才轉身狂奔而去。
安小彩還生怕有變的直追到門外,目送她的身影融入到夜色中才轉身返回。
看似鬆了口氣,但安小彩的心裡還是狂跳不止,她不敢想象,西冥夜那個惡魔連她最好的朋友也不放過,想必筱雨一定恨死自己,再也不願跟自己來往了。
“夜。”安小彩黯然神傷的走進房間時,映入她眼簾的一幕卻把她嚇壞了,只見西冥夜靠牀坐在地板上,那隻受傷的手臂彎曲在身前,痛苦的抽動著嘴角,五官都變形了。
剛纔……
情急之下,用力過猛,將西冥夜推倒,居然忘記他有傷在身。
白色的襯衫下已滲出血跡。
不及多想,安小彩忙蹲下身,將他衣袖挽起
,白色的沙布已被鮮血滲透。
西冥夜的呼吸越來越重,迴盪在她耳邊如同山洪暴發一般。
對不起,對不起……
安小彩在心裡一遍遍的重重著這三個字,責怪自己明知道他身上有傷,爲什麼還要推他呢?
“希閒——”安小彩忽然想到金希閒,自語著轉身就要去叫人。
一隻手,強勁有力,一把將她抓住,一個溫暖的懷抱。
一驚之後的安小彩看到的是脣角帶著邪惡冷笑的西冥夜。
“你想殺了我另結新歡嗎?”西冥夜的聲音異常的小,但卻一如從前的冰冷嚇人,不帶一絲溫度。
安小彩心裡著火般的急,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只看到他蠕動著的脣。
“你不要嚇我好不好?”安小彩已經著急的哭出來,大顆的淚珠劃過臉頰。
西冥夜依舊大口的喘著氣,彷彿正在與惡魔搏鬥,強迫自己不要失去理智,緊閉的雙目不讓自己看到血跡,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可以的,那天晚上,他不是堅持住了嗎?
“夜,你咬我,不要咬自己。”安小彩發現他緊咬的牙關,彷彿正在撕咬一塊很難咬斷的東西,併發出可怕的聲響。
終於,西冥夜堅持不住了,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如同抓獲的獵物一般的狂吻起來。
安小彩不是第一次經歷這些了,但再次發生時,還是忍不住膽戰心驚,這種粗魯的對待在她的心底埋下了一種恐懼,但這種膽戰也只一閃而過。
只要能減輕他的痛苦,她做什麼都願意。
痛,安小彩感覺到身上傳來的陣陣痛感,但她已經顧不得了,唯一注意的就是西冥夜那條受傷的手臂正往外滲著血水。
一定很疼吧,但西冥夜如同感受不到,兩條大力的手臂將她環抱在懷裡,彼此的喘息聲與摩擦地板的聲音融爲一體。
她希望快點結束,快點替他處理傷口,那血如同從她身上流下來的,刻骨的疼。
“夜,我是小彩,你還記得嗎?”安小彩試圖喚醒他。
西冥夜的脣依舊遊走在她身上,每一個部位都留下他的餘溫。
在聽到小彩兩個字時,安
小彩明顯感覺他的動作遲緩了一上,似乎想起了什麼。
“夜,我是小彩,我一直在。”安小彩似乎更加看到了希望,再次重複著類似的話。
如果西冥夜在失去神智的情況下尚能被喚醒,那麼他的病是有希望治好的,換句話說,就是在幫他克服內心的障礙。
安小彩的話剛說完,兩片火熱的脣就覆上她的嘴,讓她不能再發出聲音。
似乎……
安小彩分神的回憶著這次的情況,似乎與以往又有些不同之處,她說不清楚。
西冥夜如釋重負般的低吼一聲,身子一歪,整個倒在地板上。
“夜,不要嚇我。”安小彩輕輕晃動著他的身子,觸目驚心的血跡讓她感覺到不能等了,必須馬上替他清理傷口。
如果奶奶知道是她將他推倒,導致傷口裂開的話,一定恨死自己了。
安小彩來不及整理身上的衣服,將西冥夜那條沒有受傷的手臂纏住自己的脖子,想將她扶起來放到牀上。
西冥夜實在太重了,她單薄的身體承受不了這重量,不得不騰出一隻手來扶在牀沿上,以藉助牀的力量。
撲通一聲,就在她們快要站起的時候,安小彩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摔下去,西冥夜高大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如一座山般將她整個籠罩,透不過氣來。
呼——安小彩如同從山下鑽出來,大口的吸了口氣。
“夜,你該減肥了。”安小彩小聲的嘟囔著,既想被他聽到,又不想被他聽到。
反正現在的西冥夜處於昏迷狀態,應該聽不到吧?
她想過去叫金希閒來幫忙,可是一室的春光,讓人很容易想到剛纔發生了什麼,不,還是她自己解決吧。
安小彩趴在地板上略休息了一會兒,蓄勢待發,爭取一次成功,不要再摔西冥夜了。
明明她自己摔得列重些,卻一心只想著西冥夜被摔疼了。
終於,在安小彩的努力下,西冥夜被放到了牀上,只是這個姿勢有點不好,是趴著的,必須要把他翻過來,讓他躺著。
剛鬆了口氣的安小彩又經過了一番開山劈林般的努力纔將西冥夜擺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