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歌重重的捏著顧小柒,他的眼底有瘋狂還有冰冷而邪魅的懲罰。俊朗的臉陰沉的甚至比過暴風(fēng)雨來臨的天空,薄唇緊緊地抿著,透著懾人的壓迫感和凌厲的氣勢。他覺得自己就要發(fā)瘋了,因為顧小柒。
只要一想到她在花園里跟蘇子安巧笑倩兮的摸樣他的心底就會衍生出一根刺,從皮肉刺穿臟脾然后鮮血淋漓。記憶中的臉跟顧小柒重疊在一起,就好像親眼看到了曾經(jīng)最愛的人狠狠的背叛自己一樣。那種痛,讓楚亦歌除了瘋狂的折磨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他就像是暗夜里蟄伏許久的巨獸,有了出籠的機會就不會輕易的罷休。
顧小柒怨恨的瞪著楚亦歌,她的牙齒始終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鮮血早就已經(jīng)沿著下巴流到脖子上,觸目驚心的紅卻根本無法喚醒楚亦歌早就已經(jīng)瘋狂地心。這些紅色,反而更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讓楚亦歌瘋狂扭曲。
“嘖,不說話那就證明還有力氣反抗。看來,我的努力還是不夠的。”
楚亦歌冷笑一聲。
“楚亦歌,我恨你。”
顧小柒倔強的咬著牙齒,眼眸深處有憤怒和恨意在彌漫著,毫無畏懼的瞪著楚亦歌。
“恨吧,無所謂。”
第二天醒來,楚亦歌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滿是萎靡味道的房間里,顧小柒依舊維持著昨日捆綁的姿勢躺在床上。不同的是,她的身上蓋著被子。薄薄的被子,暖暖的空調(diào),卻無論如何也溫暖不了冰冷的心。
顧小柒想要大喊出聲,可是嗓子卻干澀的可怕。開口喊出的是連她自己都辯駁不清的啥呀的咕噥聲,外面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會聽到。
費盡全力的別過頭,顧小柒面無表情的看著床頭柜上安裝得按鈕。雖然她想找個人來幫自己洗澡,洗去全身上下被楚亦歌留下的痕跡和氣味。可是她根本就無法觸碰到按鈕,所以只好作罷。
瞪大了眼睛,眼神空洞的看著高高的天花板。顧小柒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離了一般,酸痛的感覺從四肢百骸開始蔓延。渾身的骨頭也像是散架一般,除了疼痛之外便是麻木了。
不知不覺間,顧小柒再一次沉沉睡去。這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落地窗外一片漆黑,房間的燈是關(guān)著的。偌大的屋子里唯一的光源就是窗外投射進(jìn)來的月光,朦朧的也只能看到大致的擺設(shè)和輪廓。
喉嚨的干澀讓顧小柒幾乎無力招架,她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勉強吞下一口口水來滋潤喉嚨。整整一天沒有喝水也沒有吃東西,顧小柒覺得自己的體力正在一點點的流失。
也許,就這樣死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顧小柒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可是很快她就睜開,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顧晨還需要她的照顧,她怎么可以拋下他一個人死去。
內(nèi)心里的牽掛讓顧小柒一下子有了精神,她像是即將出發(fā)的戰(zhàn)士,再一次對生命有了希望。
“咔嚓。”
細(xì)微的開門聲闖進(jìn)顧小柒的神經(jīng),她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來人的摸樣。可是朦朧間看到的,就只有一個高大的黑影。他正在一點點的靠近自己,帶著陰郁和冰冷。空氣也因為他的接近,而一點點的凍結(jié)。
顧小柒知道,是楚亦歌回來了。整棟別墅里,除了他誰也不能靠近自己的房間。
“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顧小柒頭頂?shù)陌谉霟舯凰查g打開。刺眼的白光讓顧小柒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片刻的適應(yīng)之后才緩緩的睜開。
而一旁站著的,抱著雙臂表情戲謔的盯著顧小柒的,就是楚亦歌。
楚亦歌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不可一世的看著被捆綁著垂死掙扎的獵物顧小柒。她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嘴唇上被咬破的地方已經(jīng)結(jié)疤,可是卻因為干裂而透著絲絲血跡。
這一切襯托的顧小柒更加的楚楚可憐,像是一只恐慌受驚的小兔子。這樣的女人,極易引起男人的憐憫之心和保護(hù)欲。不可否認(rèn),如此憔悴的顧小柒也像是一把劍,狠狠的刺入楚亦歌的心臟。
他的胸口,不斷的泛出一陣陣的酸澀和悶疼的感覺。可是楚亦歌卻刻意忽略了,他不允許自己對一個想要逃跑的獵物產(chǎn)生同情心。
“嘖,原來我不在,都沒有人給你喝口水吃口飯呢。”
楚亦歌閑閑的吹了口口哨,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著。他的薄唇斜斜的上揚,調(diào)整出最無賴最殘酷的冷笑。冷酷的眸子里除了諷刺和挖苦之外,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愿意去面對的疼惜以及懊惱。
聽著楚亦歌薄情的話,顧小柒的心不可抑制的顫抖著。他是整個別墅的主人,如果不是下達(dá)了不準(zhǔn)任何人上來看自己的命令,誰又敢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餓死渴死。這些,顧小柒都不想說。
因為此刻,她已經(jīng)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顧小柒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凍結(jié)了一般,就連它們游走的速度也緩慢極了。四肢除了冰涼之外,最多得感覺就是無力。以前她聽說,當(dāng)一個人發(fā)燒到極致的時候,渾身除了冰涼之外就毫無知覺。而體溫計上的溫度,卻永遠(yuǎn)是炙熱而嚇人的。
也許,自己現(xiàn)在就是那樣的情況。
“呵,怎么不說話?怎么不開口替自己辯駁?顧小柒,你不是說我楚亦歌臟嗎?可是你別忘了,昨晚你是怎么一遍遍求我的。”
見顧小柒根本就不搭理自己,楚亦歌只以為她還在倔強的跟自己對抗。他的語氣不自覺的更加尖酸刻薄,好像恨不得把全世界最能污蔑人最能傷人的話都用在顧小柒的身上。
男人就是這樣,越是倔強難以馴服的女人,就越是會挑起他們骨子里的冷酷和殘忍。而顧小柒,她已經(jīng)成功的挑起了楚亦歌體內(nèi)的暴力因子,他現(xiàn)在只想要想方設(shè)法的讓顧小柒臣服自己。
聽著楚亦歌殘忍的話,雖然顧小柒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可是她的眼眶還是不爭氣的紅了,眼淚依舊無法控制的溜了出來。
顧小柒臉上晶瑩剔透的淚痕,像是一根刺,狠狠的刺入了楚亦歌的體內(nèi)。他像是徹底的盛怒一般,不顧一切的俯下身掀開顧小柒身上的被子。
“怎么,你是不是還想體驗一下昨晚的一切?好啊,我如你所愿。”
楚亦歌瘋狂地褪去身上的衣服,毫不憐惜的壓在顧小柒的身體之上。可是他的動作卻忽然停滯了下來,一臉錯愕的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的顧小柒。
“顧小柒,你的身體怎么這么燙?顧小柒,你是不是找死?顧小柒,你不會開口說話嗎?”
楚亦歌在叫囂著什么,顧小柒已經(jīng)完全聽不見了。她覺得自己的眼皮好重,根本就無力去睜開。她好累,好想好好的睡一覺。
“顧小柒,不準(zhǔn)睡。睜開眼睛,不準(zhǔn)睡。顧小柒,你敢睡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楚亦歌驚慌失措的跳下床,快速的沖進(jìn)浴室里拿來浴袍裹在身上。手忙腳亂之中他還打翻了用來裝飾用的古董花瓶,巨大的聲響讓樓下的張媽慌神的沖了上來。
“少爺,少爺。發(fā)生什么事了,少爺?”
“張媽,快去叫醫(yī)生,叫最好的家庭醫(yī)生過來。”
楚亦歌語無倫次的大嚷著,門外的陳媽絲毫不敢耽誤的轉(zhuǎn)身沖下樓拿起電話撥打了楚氏集團(tuán)名下醫(yī)院最有名的醫(yī)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