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閔昊驅(qū)車向市區(qū)的方向駛?cè)ィ⌒√稍诟瘪{駛座,微微側(cè)著頭緊閉雙眼,原本白皙光潔的額頭此時伸出一片細密的汗珠。
之前淋到的雨水也將頭發(fā)打濕一塊兒貼在臉側(cè),額前的劉海兒也打成一縷兒一縷兒的貼在額頭,整個一副可憐的模樣讓季閔昊感到一陣一陣的心疼。
她那原本嬌嫩的紅唇此時也沒有任何血色,而是帶著一種看似無力的蒼白,季閔昊的心像是被幾雙手在不同方向用力撕扯著一般硬生生的疼,也像是被無數(shù)把尖銳的刀子不停地、反復的戳啊戳、用力的扎啊扎,心被狠狠地揪起,讓他感到異常緊張!
這種感覺還不是全部,季閔昊在緊張之余同時也感到非常后悔,沒錯,季閔昊是真的后悔了,他側(cè)目看著小小,真的很怕她因為自己這樣的做法而挺不過去,季閔昊以一只手把持著方向盤,另一只手輕撫著小小的額頭,將她額頭的汗珠輕輕擦拭掉。
“小小,你是第一個讓我有如此后悔感覺的人,不僅動搖了我的心,還讓我有了這樣不被允許的感情,現(xiàn)在你的身上又多了一份罪名,你這輩子都注定是我的季閔昊的傀儡,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依然會如此,如果你我還能夠有轉(zhuǎn)世的話,那么從此以后的生生世世,你都會一我季閔昊的傀儡存在,所以你給我聽好了、記好了,我不允許你有事,你給我挺住!”
季閔昊的話是發(fā)自肺腑說出來的,他真的很害怕小小就這樣離開自己,他的心就在這種不知不覺中慢慢的被小小侵蝕了、荼毒了、靠近了、害怕了,他很緊張自己出現(xiàn)的這種反應,害怕自己擁有這種感情,心里這樣的緊張著,不由得加大油門,快速向市區(qū)醫(yī)院的方向駛?cè)ァ?
季家大宅里依然燈火通明,管家季忠并沒有因為季閔昊的離開而去休息,雖然他是一個說不上什么話、干涉不了主人決定的管家,但是季忠在季家已經(jīng)工作三十幾年了,季閔昊也是他由小到大看在眼里長大的,對于季家的一些事,季忠還是很了解的。
季閔昊離開之后,季忠就來到二樓書房,將之前被關(guān)在書房里的柳蕙貞放了出來,打開門看到她一臉急切的跑上頂樓,季忠并沒有說什么阻止的話,他只是站在樓梯口看著跑上樓的柳蕙貞的身影輕輕搖了搖頭,過不了多時,柳蕙貞又一臉慌張的從樓上跑下來。
看到季忠依然站在那里,而且表情也沒有什么緊張之色,柳蕙貞知道這位很少言語的季家管家一定知道小小的下落,于是連忙來到他面前,帶著一種詢問、一種請求的問:“季忠管家,小小去了哪里?季先生是不是對她……?”
柳蕙貞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她看到了季忠的表情,那個表明明顯在告訴自己這樣的話不要再繼續(xù)說下去,起碼不要再這個時候、這個地點繼續(xù)說下去,季忠使了一個眼神,轉(zhuǎn)身下了樓,向客廳里側(cè)的走廊走去,那里是一個小型的起居室。
如此聰明的柳蕙貞當然知道季忠使得顏色是什么意思,于是她也跟在季忠的身后下了樓,隨他一起來到那個小型起居室,兩個人進了屋、將門關(guān)好,季忠轉(zhuǎn)身看著柳蕙貞,帶著一種類似嘆息的聲音搖頭對她說:“我一直都認為你是一個十分聰敏的人,但是不知道你為什么在小姐這件事上會如此執(zhí)迷不悟。”
“你說是么?”柳蕙貞帶著不解的眼神看著季忠,她不明白季忠話中的含義,自己對小小好又怎么了?為什么會給予她一頂“執(zhí)迷不悟”的帽子戴?
季忠再一次搖頭嘆氣,“你聽不明白我說的話嗎?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去對待小姐,因為與季先生的實力相比,你只不過是一兵一卒而已,而小姐與季先生之間的關(guān)系也非常復雜,絕對不是你用頭腦就能夠想明白的,但是你卻一直為了小姐去挑戰(zhàn)季先生的耐心,讓他一次次作出違背自己想法的事,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對初次見面的小姐這樣好,但我還是勸你不要多管這個家中主人的任何私事,不然的話……你,應該能夠明白。”
季忠的話說的很含糊,而且也沒有完全說完,但是他相信柳蕙貞聽了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之后,應該能夠明白他所想要表達的是什么樣的意思,這個看似光鮮靚麗外表的季家,其實內(nèi)部隱藏了太多黑暗與骯臟的內(nèi)幕。
“雖然我并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對小姐這樣好,但是我還要奉勸你剛剛說過的話,希望你能夠明白,也希望你能夠記住我剛才說過的話。”
季家的內(nèi)幕雖然外人并不知曉,但是他這個在季家三十多年的老管家又豈會不知,包括季閔昊身上的秘密以及小小的身世,這些不被人知的事,季忠也是有所了解的,只不過他不說,別人也自然認為這些事并沒有人知道。
聽了季忠的話,柳蕙貞當然明白他話中奉勸自己的含義,于是點了點頭應聲道:“季忠管家,你說的話我都明白,謝謝你的提點,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
季忠拍了拍柳蕙貞的肩,帶著語重心長,對她進行最后忠告:“你相信我的話,季先生的為人絕對不是你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他是深藏不露的人,很多事、很多決定說起來都會令人感到異常的匪夷所思,那些事你最好不要去企及,而且今天的事你也不要太過于擔心,雖然小姐不在季家,但是我看到她是由季先生抱著走出去的,他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親耳聽到季忠說他見到了那樣的場面,柳蕙貞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懷疑,雖然她來到季家的時間不長,但是卻完全可以感覺到這個不甚言語的季家管家還是值得信任的,而且親自見識到季閔昊做出事情的不含糊以及今天對自己做的這一切,柳蕙貞更加確定自己如果繼續(xù)這樣去做,勢必會得罪季閔昊,也會因此而殃及到小小。
此時她要做的就是不要太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去做事,事情要一步一步慢慢來,怎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改變那些決定。
今天的柳蕙貞因為自己的擅自決定讓小小陷入了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而目前她只是被季忠告知小小沒什么事,而她自己卻絲毫不知道小小目前的狀況如何。
告知了柳蕙貞這些事情之后,季忠知道日后的柳蕙貞在季家做什么事起碼會經(jīng)過三思而后行,而不是靠著一時的沖動,或者自己想要快速改變他們此前境況的那份心,來做出一些讓季閔昊心中感到不快的事。
“時間不早了,休息吧。”季忠微微點頭,從柳蕙貞的身邊走過,打開門走出了小型起居室,同時再一次發(fā)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小小,希望你沒什么事。”柳蕙貞在心中不停的祈禱著,待到季忠離開之后,她也打開門走出小型起居室,向自己的房間快步走去。
星華醫(yī)院
“你是怎么搞的,她發(fā)燒這樣嚴重,你居然才送來醫(yī)院,而且還讓病人淋了雨,又受到這么大的驚嚇,你這個做男朋友的也太不細心了,萬一發(fā)燒嚴重得了肺炎又或者其它嚴重病變又該怎么辦?到時候有你后悔的,還有啊,她這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該不會是你家庭暴力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應該知道家庭暴力的后果!”
剛剛說那些話的人是興華醫(yī)院為小小診治的醫(yī)生,當她看到這樣的小小被季閔昊抱進醫(yī)院時,就有一些氣不打一處來,這么多年了,作為醫(yī)生的他就幾乎沒見過像小小這樣狼狽的病人,自然對季閔昊也不會客氣許多,甚至根本就不會客氣,而現(xiàn)在也是她一邊為小小掛滴流輸液、一邊對季閔昊大肆抱怨!
季閔昊站在一旁看著醫(yī)生一邊忙碌著給小小輸液一邊指責著自己,他沒有說什么,只是在醫(yī)生掛完輸液并且臉色十分不好看的交代了自己幾句之后離開病房,季閔昊才拿過一個椅子坐在了小小的身邊,默默的注視著她。
“小小,我不僅會因為你而擔心、緊張,而且還因為你被別人罵,你要知道,從小到大都不曾有人這樣說過我,但是今天你讓我體會到了,盡管被指責,不過那種感覺真的很溫馨、很特別,小小,我到底應該那你怎么辦?你使我陷入了一種兩難選擇的境地”
拿起桌上的紙巾,季閔昊輕輕的擦拭著小小冰冷而蒼白的臉,回想起剛剛醫(yī)生帶著一種怒氣對自己說過的話,緊張感瞬間襲遍季閔昊的全身,那樣的高燒,就算是是成年男人都無法去忍受,更何況小小。
季閔昊的手指在小小的額頭輕輕滑過、慢慢撫摸著,“小小,你真是讓人感到異常心疼,卻又讓我陷入如何尷尬的境地,卻依然要帶著那種恨意來面對你。”
季閔昊的一雙眉頭緊緊蹙起,他輕輕的拉起小小沒有插著輸液第六的那只手,她的手是那樣蒼白無力,季閔昊心疼的用自己的手掌將小小的小手至于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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