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從未聽說過的病
陽光燦爛,空氣微薄,將所有的心思沉淀定格在那已然凝脂的琥珀中,然后隨著時間的風(fēng)向讓它漸漸淡去……
溫暖的懷抱,故意的戲謔,從此之后,我還能奢望你霸道的寵溺嗎?
許清若看到窗外的應(yīng)小柔,再回頭看看淡然的陳墨言,他也看到了……
那瞬間結(jié)冰的寒眸,讓許清若感覺自己的心再慢慢的往下墜,慢慢的,慢慢的……像是要麻痹停止跳動。
這不是正常的陳墨言,他還在乎應(yīng)小柔?還是在乎應(yīng)小柔的同胞姐姐?
可是無論是誰,都不是許清若愿意看到的!
“過去……”幫幫她,三個字還未從許清若口中說出來,陳墨言已經(jīng)打開音樂教室的門跑了出去。
他果然是在乎的!
許清若看到陳墨言丟在一邊的外套,套在了自己身上,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很冷,渾身打顫,就連走路都有些走不穩(wěn)。
攥著胸前那顆最珍貴的琥珀吊墜,許清若一步一步走出了音樂教室,她應(yīng)該去找陳墨言的,去找陳墨言,然后幫助應(yīng)小柔。
可是,她還是邁不過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她無法原諒應(yīng)小柔,究其原因,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很多很多,因為她之前欺負自己?羞辱自己?因為她綁架過自己?因為她喜歡的人也是陳墨言?
看著應(yīng)小柔躲在陳墨言身后楚楚可憐的樣子,許清若淡淡的轉(zhuǎn)身,朝著教室的方向走去!
她討厭應(yīng)小柔!
“阿若?怎么了?”芮磊接到許清若的電話有些吃驚,自從陳墨言受傷住院后,她就沒給他打過電話了,這一次竟然是她主動打給他的,芮磊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但是很快,芮磊就聽出了許清若的不對勁。
她在發(fā)抖?
生氣?悲痛?到底是什么事情讓她如此氣憤?悲傷的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嗎?
就是陳墨言上次受傷,她也沒有這么厲害啊?
“阿若,身邊還有衣服嗎?”芮磊幾乎能想象出許清若此刻瑟瑟發(fā)抖的樣子,看看時間,她應(yīng)該在學(xué)校,“跟老師請假好不好?”芮磊溫柔的哄著一聲不吭的許清若。
“好!”終于傳出來許清若的聲音,芮磊整個人松了口氣,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時候。
“不要騎車,打車回去,叫上齊巧巧陪你一起!如果不想回陳墨言那邊,就去齊巧巧家或者醫(yī)院,好不好?”芮磊每說一句話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跟著許清若此刻的心情講的,他必須說服她現(xiàn)在就去休息,冷成那個樣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好!”許清若蹲在樓梯拐角處,透過樓梯間照過來的陽光剛好灑在許清若身上,可是即使這樣,她還是感覺不到溫暖,她還是抖得厲害。
即使穿著好幾層衣服,將陳墨言的外套也搜刮過來套在了身上,許清若覺得還是很冷!
上下牙齒已經(jīng)冷的在打架,她想控制住,卻身不由己。
“阿若,發(fā)生什么事了?”芮磊很快的給齊巧巧打了電話,又回頭問許清若,生怕她出個什么事情。
“就是很冷!”許清若的腦袋里已經(jīng)一片空白,想不到什么,也記不起什么,她只是冷,很冷很冷。
環(huán)著雙臂,她看著手機屏幕一閃一閃,現(xiàn)在即使攥著她最愛的琥珀墜子也無濟于事。
“芮磊,我想你!”
芮磊,我想你!只是這一句,已經(jīng)讓手機那邊的芮磊淚流滿面,這么多的艱辛似乎都不算什么,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記得他!這就夠了!
“你在哪里?”芮磊亦是顫抖著問許清若。
還記得小時候的許清若,她父母吵架,那是她父母唯一一次吵架吧?芮磊記得很清楚。
瑟瑟發(fā)抖的許清若拖著一條小毛被跑到他家,哭著說她爸爸媽媽不要她了,她沒地方去,要他收留她!
那是芮磊第一次看到許清若因為生氣和悲痛發(fā)抖,她說冷,很冷很冷,大夏天的,他把家里所有能制熱的家具全部的用上了,被子衣服裹著她,再裹似乎就要將她的小身板壓跨了,可是她還是喊著說冷。
那時候芮磊以為許清若是感冒生病的緣故,后來才知道,許清若的冷是一種病,一種心理作用引起的精神麻痹!
因為受到刺激,所以才會通過身體反應(yīng)出來,許清若的反射就是冷。
而給許清若這種刺激的人芮磊能想到的就只有陳墨言。
許清若大概是跟芮磊說了自己的位置,她只是想此刻有個人可以陪在她身邊。
“阿若,我跟老師請了假,我們回家吧!”齊巧巧接到芮磊的電話就跑去跟老師請假,雖然老師不太情愿,卻還是批準了她們。
看著躲在角落里渾身發(fā)抖的許清若,因為握不住手機,所以手機被丟在了一邊,屏幕上顯示的還是芮磊的名字,未曾掛斷過……
這不像那個活潑開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許清若啊!
她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不是說瞌睡嗎?怎么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阿若可能是感冒了,我?guī)ノ腋缒沁吙纯矗惴判陌桑 饼R巧巧攬著許清若站了起來,她渾身顫抖的厲害,就連齊巧巧都覺得自己渾身發(fā)抖了一樣。
“帶她找個暖和的地方,想辦法讓她睡一覺就好!”芮磊最了解許清若,所以齊巧巧聽話的帶許清若去了她家。
“阿若,你還是很冷嗎?”到家后的許清若只會簡單的說一個字,冷,其他什么話都不說,而且眼神根本沒有焦距,空洞無神。
齊巧巧無奈之下只有給她哥打電話,可是,她哥哥還沒趕到,就迎來了一位意外的客人---芮磊。
芮磊竟然就在這里?他不是出國了嗎?
“阿若呢?”芮磊進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搜索許請若的下落。
“在我房間里,她還是很冷,什么話也不說!我叫了我哥回來,幫阿若看看,阿若好像病的很嚴重,掛水吃藥應(yīng)該很快就會好了!”齊巧巧看著芮磊,他還是坐著輪椅。
自從上次韓國見面之后,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她卻還是問不出口,芮磊的腿到底怎么了?
“她不是感冒,是條件反射的精神麻痹癥!”芮磊還不曾到許清若跟前,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好聽磁性的聲音,回頭,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