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夕媛笑笑,漫不經(jīng)心的拿起茶幾上的雜誌,懶懶道,“難不成季南澤不喜歡我,我會守一輩子寡?”
她擺明了就是一副,我都要放棄季南澤了,你現(xiàn)在和我說這些好不好笑?
大家把重點都放在南宮慕涵和童黎夏的身上,可只有南宮慕涵依舊我行我素,還挑撥著別的事情。
南宮慕涵從樓上走下來,她來到韓夕媛的身邊,將韓夕媛手上的雜誌抽離。
“夕媛,我們一起長到大,你爲什麼寧願跟童黎夏親近,都不願意和我親近?我南宮慕涵哪裡得罪你了?”
聞聲,韓夕媛慢慢擡起了頭,她冷眼望著南宮慕涵,沉默了半天,反問一句,“童黎夏哪裡得罪你了?”
“我們兩個人之間就一定要這樣嗎?”南宮慕涵抿脣,她還從來沒有向誰低頭過,韓夕媛絕對是第一個。
韓夕媛不說話,一是她和南宮慕涵沒什麼說的。
二是南宮慕涵對童黎夏做出這些事兒之後,她更不喜歡南宮慕涵了。
韓夕媛站起身,南宮慕涵咬著脣瓣,抓住韓夕媛的胳膊,“夕媛,我們結(jié)盟吧。”
“結(jié)盟?我跟你結(jié)盟做什麼?”韓夕媛挑眉,有些好笑。
“我跟你一起對付席暖,你跟我一起對付童黎夏好嗎?”南宮慕涵說。
不得不承認,南宮慕涵的思想真的很單純。
韓夕媛噗嗤一笑,慢慢的甩開南宮慕涵的手臂,一字一句說:“慕涵,我要放棄季南澤了。所以,我沒必要跟你一起對付席暖。”
南宮慕涵挑挑眉頭,韓夕媛要上樓,她喊了一句:“韓夕媛,季南澤要和席暖訂婚了。”
韓夕媛肩膀一顫,停住了腳步。
季南澤要和席暖訂婚了——
訂婚了——
韓夕媛垂眸,冷哼了一聲,“那又怎樣?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
那模樣,好似真的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係一樣,讓人看不出一點破綻。
南宮慕涵皺眉,著急了。
韓夕媛上了樓,南宮慕涵坐在沙發(fā)上,拿起桌子上的雜誌狠狠的撕成了兩半。
樓上,童黎夏從浴室出來,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一條短褲,頭髮高高紮起。
“黎夏,你幹嘛?”韓夕媛進來,看到童黎夏穿的整齊,不解。
童黎夏看了韓夕媛一眼,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拿出白色禮盒,將洛懿辰送的那條裙子疊的整整齊齊的放進了盒子裡。
雖然已經(jīng)洗過了,但已經(jīng)恢復(fù)不了當(dāng)初的模樣了。
“夕媛,我要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了。”童黎夏將盒子拿起。
“不行。”韓夕媛?lián)踉谕柘牡拿媲埃澳悻F(xiàn)在燒還沒退,還很虛弱,不能吹到一點風(fēng),你不知道嗎?”
“我沒事兒,我怎麼出去怎麼回來,成嗎?”童黎夏擡手,將韓夕媛的胳膊慢慢拿掉。
她手心還是很熱,碰到韓夕媛胳膊的時候好似碰到了一塊剛?cè)计饋淼臒崽肌?
韓夕媛還想說什麼,童黎夏就已經(jīng)出去了。
韓夕媛嘆氣,童黎夏真的很倔,那股子勁一旦上來了,誰說什麼都沒有用。
她拿著禮服,難不成是要去找洛懿辰?
韓夕媛擡手抓了抓頭髮,趕緊掏出手機給洛懿辰發(fā)短信,“黎夏可能是去找你了,她情緒不是很好,到時候還要你忍著點。你好好解釋一下,畢竟大家都是同學(xué),鬧的太僵對誰都沒好處的。”
短信發(fā)出去過了兩三分鐘,那邊回了一個“嗯。”
韓夕媛也算是鬆了口氣,雖說童黎夏脾氣倔強,但洛懿辰也差不到哪裡去。
道歉的話,她還從未見過洛懿辰和誰說過。
低頭的事兒,除非在家人面前,其餘的時候也是少見。
要不然怎麼說洛懿辰高冷呢?
他就像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這個世界上的規(guī)矩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做錯了事兒要道歉?他偏不道歉。
給人家臺階下?他偏要把人家逼到思路,偏不給臺階下。
洛懿辰就是這樣。
“喲,幹嘛去呀?”南宮慕涵雙手環(huán)胸坐在沙發(fā)上,看到童黎夏出去,諷刺著。
童黎夏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呵呵一笑,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換鞋子。
南宮慕涵愣了一下,嘟囔著:“你這該不會是高燒把腦子燒壞了吧?”
“你腦子燒壞我腦子也不會燒壞的,放一百個心。”童黎夏冷哼了一聲,語氣有些諷刺,又摻雜著一絲不屑。
“你……”南宮慕涵一時語塞,只聽砰——的一聲,門被摔了一下。
南宮慕涵咬著牙,右手狠狠的往後錘了一下。
該死。
這個死丫頭,真是越來越囂張了,竟然敢這麼對自己?
今天天氣還不錯,因爲是下課時間所以操場上人很多。
童黎夏抱著禮盒一路來到教室,她走了一路,也被議論了一路。
教室裡,童黎夏巡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洛懿辰。
到是季千暮,一個人落寞的坐在那兒。
童黎夏咬咬牙,覺得有些對不起季千暮。
這件事兒和季千暮又沒有什麼關(guān)係,按理來說她真的不應(yīng)該吼他。
“洛懿辰在哪兒?”她抓住一個學(xué)生,問。
可能是因爲童黎夏態(tài)度不是很好,再加上她臉有些慘白,女生竟莫名的發(fā)抖,趕緊說:“懿辰少爺剛纔去衛(wèi)生間了。”
鬆開她,童黎夏來到了長廊,等待著洛懿辰。
不一會兒,洛懿辰便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遠遠地,洛懿辰就看到了童黎夏。
童黎夏擡眸,正好與洛懿辰對視。
那張小臉慘白的就像是瓷娃娃,彷彿一捏就碎。
到是中了槍的席暖有一拼。
洛懿辰慢慢走過來,童黎夏攔住了他的去路。
童黎夏將禮盒打開,拿出裡面的裙子。
洛懿辰盯著她,不放過她一個細節(jié)。
只見她找到崩開的地方,用盡全力猛地一撕。
白裙立刻成了兩半。
她擡頭看洛懿辰,挑挑眉頭,猛地將裙子往洛懿辰頭上一摔,“還給你!”
裙子慢慢的從洛懿辰身上掉下來,他閉著眼睛。
只聽到童黎夏惡狠狠的說著,“人渣!”
“謝謝你給我上了一課,讓我知道只要有錢,無論做什麼都可以。像我這種什麼都沒有的,註定只能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
“夠了!”洛懿辰咬著牙,大聲喝道:“有完沒完了?”
“完了。”童黎夏微笑,轉(zhuǎn)過身,大步離開。
洛懿辰追上前,抓住童黎夏的手臂,將她往後一拽。
“我說過這不是我乾的,你還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