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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她失敗了

整個京城傳出一股謠言。

雖然是事情發生的同時,皇宮激勵鎮壓,可是看到那奇觀的人太多了,不久的時間還是在京城大街小巷都傳開了。

畢竟這水只有開了才能冒泡泡,可那天整個皇宮裡流動的水不管是經過哪裡,都開始冒泡泡,就像是水燒開了一樣沸騰。

每個地方的水雖然都像是燒開了一樣冒泡泡,可是那在水中養的魚兒卻都是好好的活著,而只有皇后浴池中的紅鯉卻全都死了。

這樣的景象,讓有心人總是覺得,這就是皇后觸怒的天神,以至於當初皇后正好沒有在她的宮中,所以那浴池中的紅鯉代替皇后接受了天神的懲罰。

緊接著,有些好事者,還把當初皇后竟然讓北玉國的九公主住在太子府中,表示質疑。

有些人懷疑皇后處事的能力,有人覺得皇后管理後宮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畢竟,華貴妃管理後宮這麼多年,這南鳳國可是一直風調雨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怪異的事情,可偏偏在皇后管理後宮的時候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再就是聽說邊疆在前不久一連下了幾天幾夜的大雪,連道路都被封死了。

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也許有些人都只是聽說,並沒有親眼看到。

可,京城的人都看到在黃山上的那棵百年大樹,原本好好的,可是在突然間卻起了無名大火,那場大火可是足足燒了一天的時間,尤其那火勢,自然是每個京城的人都看到了。

謠言越傳越嚴重,自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覺得這就是皇后的原因,還有一些人卻準對朝中貪污的官員,有些人還把矛頭指向北玉國的太子和九公主,自然有些人把矛頭指向這次和東虎國聯姻的小公主司徒秋荷和東虎國的祥王。

衆說紛紜,沒有一個具體的說法,但是對譴責皇后的謠傳是最爲嚴重。

畢竟,這即將到來的北玉國九公主住在太子府是皇后娘娘定下的,而司徒秋荷是皇后的女兒。

謠言的力量太大了,並不是堵住別人的嘴就能決定的。

有些事情在有人的刻意壓制下,並沒有撲滅,反而是越傳越難聽。

姚思思自那天直接回到太子府,一晃幾天過去了,本來是不想出來的,可因爲今天必要要會將軍府一趟。

來到街上的時候,聽到外滿的傳聞只是愣了一下,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

而今天,姚思思雖說這都只是做做樣子,堵住衆人的口舌,可畢竟怎麼說都是父親、母親的‘五七’,不得不回將軍府一趟。

譚蘭一直陪在姚思思的身邊,並沒有如同以往那樣的在一邊說笑,對那天在宮裡發生的事情,誰也知道發生了什麼,衆人只是看到姚思思回來後的第三天,太子纔回到太子府。

而每個人都明顯的看到,姚思思和太子之間的關係真的變了,沒有原來那樣的如膠似漆,沒有原來那樣的甜蜜、溫馨。

兩人還是如同一樣那樣平靜的生活,好像一下子,從熱戀中的情侶一下子到了七老八十的老夫妻一樣平淡。

何成、何華知道一定是姚思思在進宮之後發生了什麼,可沒有一個人說起,他們也猜不到,只是那天姚思思在馬車裡的時候,哭的特別傷心,等到了太子府之後,完全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忙著原來的一切,只不過再也沒有踏進皇宮一步。

姚思思來到將軍府,看到在門口迎接的柳姨娘和姚高義,這才覺得終於看到了久違的家人。

人還沒有走到門口,可是她的淚水卻在這一刻嘩地一下流出來。

柳姨娘和姚高義本以爲是因爲姚正楠和吳夢晗的離開傷心、難過,姚高義是個男人沒有說什麼,只是在臉上看出來有些著急,但柳姨娘就不同了,不停的爲姚思思擦眼淚,小聲的在一邊安慰著。

三人一起來到屋裡,只有他們三個人,柳姨娘這纔開口,“好了,思思,等過段時間,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姚思思抱了一下柳姨娘,然後站在姚高義的面前,強撐起精神,“老哥,聽說你明天就要離開京城了。”

“嗯,到邊疆華城,那裡雖然沒有京城的繁華,可是對老哥來說,還是那樣的地方適合我,只是你……”

“我沒事。”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她也會離開京城,但現在她是不會說,不想讓家人在爲她擔心。轉而看著一邊的柳姨娘,“柳姨,等哥哥離開之後,也不要住在將軍府了,也許這裡並不是一個居住的好地方。”

原本一直好說話,沒有任何脾氣的柳姨娘,但在這次卻果斷的拒絕了。

“不用,在這裡住得好好的,突然離開有些捨不得。”對這個將軍府有太多割捨不下的東西,而她希望將軍府雖然沒有以往的熱鬧,可至少,她可以等,就算是這麼多年來,他們在她身上的付出做一點回報。

畢竟,當年的自己……想起那過往,柳姨娘只是嘆口氣。

看到那姚高義和姚思思擔憂的眼神,她的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擡手輕輕的敷了一下姚思思的頭髮,“你們不用爲我擔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如果真的到了逼不得已的那一步,我會離開。”如果真的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她也不會成爲別人的累贅,如同當年她的瀟灑一樣。

姚思思還要再說些什麼,可是看到姚高義搖頭的時候,

到姚高義搖頭的時候,並沒有繼續剛纔的話題。

三個人忙碌著把‘五七’辦完了,而太子卻一直沒有出現,一直等到傍晚,姚思思離開的時候,太子就像是忘記了一樣,沒有露面,更沒有派人送來消息。

姚高義和柳姨娘都看在眼裡,但並沒有說什麼,一直目送姚思思離開之後,兩人一起往府中走去。

柳姨娘卻是到了原本吳夢晗居住的竹清樓,而姚高義在回到他的三川閣之後,換了一身黑衣,趁著朦朧的夜色一路跳躍房瓦往遠處幾個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

所有的一切看似平靜,卻又處處透露出不平凡的一幕。

姚思思在離開將軍府的時候,是走的回太子府的路,可是在拐彎處,卻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姚思思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譚蘭扶著姚思思來到建安樓,原本這個時候不會回來的太子,可是卻在譚蘭扶著姚思思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太子竟然坐在前殿的桌前,而那桌上擺滿的菜餚。

譚蘭是個下人,但是她一眼就看到那飯菜不知道都涼了多久,可看著那一點也沒有動過的菜餚,顯然是等了很久,可她有些不明白的是,今天是姚正楠和吳夢晗的五七,雖然不是一天,可是姚高義覺得就以吳夢晗的日子爲他們祭拜。

相信這麼大的事情,太子不會不知道。

原來因爲對那天宮裡發生的事情感到好奇,更是沒有人知道原因,自然他們這做下人的不好說什麼,可今天明顯就是太子不對。

一天來,姚思思的臉上一直沒有一個笑臉,知道這是爲已去的姚正楠和吳夢晗難過,可想來最讓姚思思傷心的還是眼前這人,也就是太子。

顯然此刻太子也在壓制著怒氣。

尤其等到半夜,看到這喝的醉醺醺的姚思思,他一直壓制的怒火,在今天卻怎麼也壓制不住了。

“姚思思,你還知道回來?”說話的聲音很輕,可是卻帶有壓迫感。

姚思思推開譚蘭,搖搖晃晃的往太子走去,來到桌前,兩手撐在桌子的邊緣,看了一眼這些菜色,又看看太子那拉長的一張臉,突然很想撕開他臉上的面具,想要知道,在這面具之下,他的臉到底是什麼樣的。

搖晃的轉過桌子,來到太子的旁邊,想到風英修說過太子可是神醫鬼谷子唯一的弟子,而他的醫、毒可是不知道高出鬼谷子多少倍。

但那天,那屋裡滿屋子的藥味,依照太子靈敏的鼻子,不會發現不了,那灑在地上的不是什麼補品,而是墮胎藥。

這就是她拿著拿條手帕,用那上面殘留的藥汁檢驗出來的,而且那藥極爲狠毒,如果那一碗藥真的被自己喝了,那可不是墮胎那麼輕鬆,而是讓一個女人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想來想去,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太子已經察覺,可是他自己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更是不願意接受這個局面。

而太子跟著皇后離開,充分的顯示出,她姚思思在太子心目中的分量。

其實,姚思思曾經爲太子開拓過,如果這事情發生在太子府,也有可能覺得那碗要是她姚思思自己弄得,可是那裡是皇宮,就算是她去過幾次,可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而那天譚蘭一直沒有跟著自己,自然沒有人爲她做這件事。

當初司徒秋荷並不在旁邊,而只有姚思思和皇后的情況,不難以猜測出那是誰做的。

可,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相信自己,而是相信他的母親。

姚思思知道每個做父母的都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兒對她的尊敬、愛戴,可也該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姚思思相信,那天要不是她姚思思的用計的話,太子不會那麼出現,也許,還不知道在那個犄角旮旯裡,正在和有些人鬥智鬥勇。可,這又能怎麼樣?

只要一個人不願意去相信,只要一個人不願意看到,那就被封閉自己的內心,就會把看到的也隨之拋入腦後,當作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

原來,姚思思還在努力的說服自己。

太子一定是不知道皇后做過的這一切,當親眼看到就好了,可這事情已經親眼看到的,可結果卻是這樣……

姚思思一直看著太子,眼神變的有些複雜。

對太子此刻的冷臉並沒有在意,而是在擡手想要敷在他的臉上,可是就在眼看著就要摸到他臉的同時卻無力的垂下。

想要把過去的一切都抹去,想要把那天傷心的一幕都抹去,可是這種看不到未來的路,姚思思又開始退縮。

在前世,她也是一直努力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可是當經歷過那些之後,最終的結果並不是美好,而是毀滅。

難道這一次,明知道前面的危險,還要爲了那一絲絲的機會去爭取嗎?

如果這個時候,突然在想要爭取,那是否首先要做的就是向皇后低頭,默許皇后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都當作沒有發生,而這樣的她,還是原來的自己嗎?

如果真的這麼做,她怎麼對得起,因爲她而隱姓埋名的父親、母親。

如果真的這麼做,難道皇后真的會放過她嗎?

不,不會的!

一個人一旦討厭一個人,而又那人是皇后,那就是不死不休。

再次看著太子的臉,這次沒有躲過,而是敷在他的臉上,“太子,我累了,再

我累了,再也走不動了!”

說的自然是她和太子之間的感情。

如果,這段姻緣註定不是被人祝福的,註定雙方都很累,她不希望自己過的太累,縱然知道她會很傷心,很傷心,也可能難過的去死,但是,她不希望自己變成皇后那樣的虛僞、狠毒、陰險、表裡不一的女人。

努力許久,終究還是在心裡下定決心。

離開是最好的,至少不會在再受傷。

決定退出這個旋窩,過著原本屬於她自己簡單的生活。

想通了,心中下了決定,可是在轉身想要離開的那一刻,聽到一句在這一刻原本深深傷痛的心,再次補上一刀的話。

“累了,也要繼續。”太子反手抓著姚思思的手死命的摁在他的臉上,他不能讓姚思思這樣離開。

姚思思回頭看著太子,眨了幾下眼睛,難道太子知道她剛纔話中的意思?

“母后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已經……”

隨著太子說的話越多,姚思思的心更冷,看著那一張一合的嘴,至於他在後面說了什麼,已經不重要的了。

原來的猜想是一回事,可是當真的聽到太子從口中說出來,那可是比殺了她還痛。

這個時候突然覺得前世經歷的一切都不是個事,真的高手中的高手,就是這個在皇宮中歷練出來,並一飛沖天的太子。

“然後呢?”說出來這話,連她自己都覺得冰冷,原來她所有的熱情都在這一刻被太子炸幹了,她的心,再也不會爲這個男人跳動。

“然後?”太子沒有想到他做了那麼多,可姚思思竟然說這話,聽到姚思思的語氣,他猛的一下揮開姚思思的手。

姚思思沒有想到太子的這個動作,本來就有些喝醉的她,在這一刻身子站不穩,直接的趴在地上。

站在一邊的譚蘭,不明白他們這是怎麼了,更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可譚蘭在看到姚思思站不穩的那一刻,立刻衝過去,想要接住姚思思的身子,還是晚了一步。

小心的想要扶起姚思思,想要問她是不是哪裡受傷了,可她的話剛出口,就被太子吼了一聲。

“滾!”

譚蘭原本要伸出的手,在這一刻被太子的氣勢嚇到了,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姚思思在短暫的迷糊之後,感覺到身上的痛,尤其太子的那個字,讓姚思思的心徹底的涼透了。

勉強擡起手放在譚蘭的手中,想要接住她的力氣站起來。

她覺得哪怕是失去了愛情,失去了婚姻,她也不會讓自己處於這樣狼狽的地步。

不管這是不是有人有心的,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哪怕是離開,她也要挺住身子,不讓自己如此狼狽。

шшш ?TTkan ?C ○ 尤其這個人是太子的時候,她更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譚蘭,我們離開!”說的平淡,可是她的心裡卻清楚的知道,現在的一切再也不會有挽回的可能。

太子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姚思思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一直看到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姚思思此刻的堅決,他本能的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抓住姚思思的手,可是在伸出之後,他的手再次無力的垂下。

眼神中的複雜、不捨、心痛一一閃過,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截然相反。

“思兒,母后宮裡的紅鯉是你的傑作吧?”

姚思思的身子一僵,沒有回頭,而她的心裡卻有些震驚,她那天做的那事情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可太子還是知道了,果然,太子就不是一般人。

努力忍住想要解釋的話,沒有回頭,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前方微微點頭,眼中的淚水悄然的從她的臉上話落。

不想知道太子是怎麼知道這事,不想知道太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突然覺得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姚思思不得不承認,她失敗了,敗在皇后的手中,敗在太子的手中。

“黃山那棵百年老樹也是你的傑作?”

“是。”這次姚思思不再沉默,而是果斷的承認。

“東虎國的祥王之所以會向司徒秋荷提出聯姻,也是你爲了報復母后?”

“是。”愣過之後,雖然覺得冤枉,可姚思思還是點頭,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管她說什麼都已經無所謂了。

“對母后下毒的事情也是你找那靈兒的宮女做的?”說了這麼多,對太子來說,這纔是最重要的,這也就是太子在這個時候不在挽留姚思思的真正原因。

畢竟,當初他送給姚思思的手鐲可是貢品,此刻卻出現在一個小小的宮女手中,不得不讓太子懷疑,姚思思到底爲什麼恨母后,難道真的因爲當初母后不看好姚思思,真的要把母后推向地獄嗎?

靈兒?

姚思思記得這個小宮女,她就是皇后的宮女。

姚思思慢慢轉身看了一眼太子,正好兩人的視線在這一刻相遇。

這次姚思思沒有說話,而是直直的看著太子,因爲在姚思思看來這話沒有解釋的必要,而他並不是想要知道自己說什麼,而是在心中認定了這就是自己做的,可這個時候姚思思,知道她絕對不能因爲一時的氣憤,把這事情應承下來。

畢竟,不管怎樣,現在那人畢竟是皇后,雖然這皇后中毒的事情絕對不會是真的,可她突然失去了要揭穿的想法,因爲這一切都是多餘的了。

“爲什

“爲什麼,就算是母后再不好,可她也是本王的母后,就算是你的母親也中毒,可他們不是都好好的活著嗎?你爲什麼一定要置母后於死地?”

“然後呢?不知道太子殿下還有什麼要說的?”好像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讓她覺得震驚,既然太子都已經知道,顯然連父親母親的落腳點,就算是現在不知道,相信,不久也會知道。

突然覺得,好像她份心費力做的一切,原來在太子的眼中,就如同是跳樑小醜一樣,在他的眼中都無所遁形。

譚蘭在聽到這話徹底的愣住了,不明白這明明死了的人,怎麼還好好的,可是看到姚思思的表情,不知道是傷心過度,還是這一切都是真的,竟然全無表情。

姚思思等了許久,沒有在聽到太子說過一句話,就連眼神都沒有變,而原本強撐在心中的那口氣,在此刻,卻不能再撐下去了。

只是讓譚蘭扶著她往外面走去。

太子一直看著姚思思的離開,沒有挽留,只不過他的另一手緊緊握成拳,哪怕開始流血,太子還是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不知道過了多久,鬆同從外面走進來,在太子的耳邊說了一些話,只是看到太子竟然一連退後幾步,要不是有鬆同扶住的話,也許,太子連站都站不穩。

太子緩緩擡起那原本出血的手,此刻慢慢展開,而他的手中赫然就是當初姚思思戴在脖子上的那塊造型奇特的石頭。

不久,姚思思和譚蘭站在太子府門口時,看著眼前這偌大的太子府,想到她來的時候,是何等的風光,可是當她離開時,卻是如此的狼狽。

譚蘭扶著明顯有些站不穩的姚思思,小聲的問道“小姐,我們回將軍府吧?”

姚思思從太子府這幾個字中收回心思,看著那在手中的手帕,這都是老夫人送給姚思思的手帕,每塊都繡有一個‘思’字,這就是姚思思除了身上的這身衣服,唯一從太子府帶走的東西。

對於那些身外之外,並不是她姚思思用自己的努力得來的,自然不該屬於她,而,這手帕不同。

在夜晚這淒冷的街道上一直有兩個身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往前走的兩人沒有回頭,更是沒有發現在她們的身後一直有一個黑影站在遠處,一直看著姚思思一步一步的離開,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見姚思思的時候,那人轉身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同時看著姚思思離開的人還有另一個人,不過他此刻就是站在太子府中的大樹中,他在剛纔的那個黑影離開後,他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落在太子府院中。

就在他落下的那一刻,鬆同、王封立刻上前,而何成、何華跪在他的面前。

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原本還在建安樓裡傷心的太子。

太子的臉上有些陰冷,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兩人,沉聲吩咐道,“你們誓死保護太子妃的安全!”

“是。”何成、何華兩人同時開口。

不久,當太子出現在皇后的百麗殿,看到在這個時候了,整個百麗殿卻燈火通明,而這裡卻只有皇后一人。

太子來到皇后的面前,並沒有如同以往的熱絡,說出來的話,近乎冰冷,“母后這回滿意了?”

皇后看著眼前的太子,她沒有想到自己養的好兒子,竟然有一天會爲了一個當初他看不起的女人,做到這一步。

原本還想要說些官面話的她,此刻突然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

“滿意!”

“什麼時候放了姚正楠和吳夢晗?”

“怎麼?”皇后突然猛的一下拍了眼前的桌子,並順勢起身,一步一步來到太子的面前,“難道還想讓那個女人待在你的身邊,還是,你忘記多年前的事情了,本宮告訴你,你應該知道現在姚思思的腹中可是懷有司徒夜的孩子,你該知道……”

太子一臉平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面無表情,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皇后失去了以往的威嚴,“你真的是我的母后嗎?”

有些事情不說,並不代表著不知道。

……

大地回春,原本是該是春意盎然的春天,可是北玉國竟然主動出兵,而這次明顯來的兇猛,一時間戰火連天!

邊疆戰場烽火連天,幾次失敗後南鳳國節節敗退,後由姚高義率領的軍隊雖然扭轉了頻頻戰敗的狀況,可也只能也略有小勝,這是把失去的土地收回一些,若說能一次把北玉國趕出南鳳國的邊境,有些不現實。

邊疆的戰事吃緊,周圍有些別國的勢利隱隱開始蠢蠢欲動。

這樣的戰場中,姚高義也已經戰紅了臉,在你生我死的烽火中,恢復以往他血性男兒的一面。

姚高義的書信一封封寄往京城,爲的就是擔心姚思思擔憂。

這時的姚高義根本不知道姚思思經歷的一切,姚思思是姚高義離開的前一天晚上,離開京城,也只不過是兩個時辰的時間,姚高義本來就要離開京城,自然有很多的事情要交代,就連那天姚思思沒有來送行,他都自動覺得身爲太子妃的她,有太多的不便,自然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這戰事一連一個月,北玉國的軍隊卻遲遲沒有退兵,兩軍一直僵直不下。

一個月後,太子主動請纓,以雷霆、鐵血手段、磅礴戰風,一到戰場,立刻打出了一代戰將的新風采。

原本長久的戰事,因

的戰事,因爲太子的親征,又以一個漂亮的戰役,南鳳國軍中的士氣大增。

隨後的幾場戰事,只要是太子領軍,所到之處,所向披靡,太子帶領的軍隊,在一場一場的大戰中,宣誓了太子的能力。

太子善用兵作戰的方法、策略施詐於漫漫千軍,思想精邃富贍,邏輯縝密嚴謹,在一次一次的作戰中,體現出太子的足智多謀。

更是善用姚高義爲首的鐵騎兵,首先衝入敵軍,隨後一系列的行動中,展現出兩個人的合作默契。

這一場一場的戰役,不但是體現出太子足智多謀的同時,還讓姚高義在軍中的地位大增。

在最後的一戰中,姚高義和太子再次合作,開攻北玉國大軍,兩軍總兩個方向開始包抄,還爲交鋒太久,北玉國士兵便有人投降,順耳拉下了北玉國的士氣,更是加快了這維持了一個多月戰事的落幕。

捷報頻頻傳回京城,原本這有些蕭條的京城再次恢復一樣的活絡,京城再次恢復以往的歡騰氣氛。

就在京城中人以爲很快就會迎接大軍凱旋歸來,可沒有想到等來的不是凱旋,而是,原本勝利在即,根本沒有在還擊之力的北玉國,突然如同注入了新的力量似得,竟然在最後的眼看著就要失敗的時候,卻突然猛然反撲。

在一次一次的交鋒中,才知道這北玉國突然住人的神力,竟然是西域國。

原本長時間的戰爭對北玉國的士兵來說就是體力的較量,原本只是和北玉國之間的戰陣,此刻西域國明顯和北玉國是一夥,自然在沒有防備中大大受挫,姚高義在一次衝鋒中突然下落不明,而原本每場都是勝利的戰爭,因爲姚高義的失蹤對太子來說如同失去了左膀右臂。

兩國的一對一戰事,演變成三個國家二對一的戰事,意義瞬間變的不一樣!

遠在京城的姚思思驚愕的不敢相信,邊疆的戰事竟然這麼吃緊。

雖然姚高義並並沒有說太多,可是姚思思看到姚高義後來那字跡明顯變的潦草,就連開始的長篇大論,到現在得聊聊幾個字,就知道,外面的傳聞並不一定是真的。

一直看著姚高義送來的信,亦能感覺到姚高義的身邊如何在烽火連天、血流成河的慘狀。

姚思思沉默了,對太子親臨戰場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可姚思思在那天離開太子府之後,再也沒有回去,自然和太子府的一切都斷了聯繫。

縱然有時候太子的臉龐也會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但她都是強硬的壓下心中爲他的擔憂。

漸漸的逼著自己不去想,如果真的想的時候,努力讓姚思思的腦中只有姚高義的身影。

姚思思在姚高義離開的第二天,回到的將軍府。

原本,姚思思的身上並沒有帶什麼東西出來,住在外面自然需要銀兩,而姚思思不想再去麻煩別人,只好帶著譚蘭一起回到將軍府。自從姚思思回到京城的時候,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如此落魄,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沒有想到將軍府再次成爲她姚思思的避風港。

想來從回到將軍府的那天,柳姨娘並沒有說什麼,沒有問一句,這是如同以往那樣細心的照顧她。

畢竟是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姚思思,雖然對邊疆的戰事從外面的傳聞中知道一些,從姚高義的書信中知道一些,此刻縱然心裡擔心,可也只能無奈苦笑,這場戰役她絲毫不知道怎麼解決,只有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這一切很快就能過去,希望,姚高義不久就能得勝歸來!

柳姨娘見姚思思又在捧著書信在看著遠處的天空發呆,站在旁邊無奈的一笑,“你差不多就行了,也不想想,高義跟著你父親經歷多少次這樣的戰事,放心吧,沒事的,你呀,一定要養好身子,等著高義凱旋歸來!”

姚思思聞言看了一眼柳姨娘,有些不確定的問,“真的嗎?”

柳姨娘頓時笑了,笑容慈愛,“好了,這話我就不說了,你呀,等著看高義回來給你的臉色吧?”姚思思聞言也笑了,上前挽住柳姨娘的手,“柳姨最好了。”

柳姨娘看著姚思思對她撒嬌的樣子,眉眼不覺也染了幾分笑,只是心裡隱隱擔憂,這戰事幾時是個頭,明顯,這次的戰事和以往有些不同。

看著身邊的姚思思,突然想到今天上街的時候,聽到的那個消息,原來就聽說,只是並沒有在意,擔心現在看來,好像她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

外面一直沒有對太子妃的任何傳聞,可是就從前幾天開始,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說是太子妃因爲太子親臨戰場,一時間因爲擔憂,整個人已經臥病在榻上。

就爲了這事,皇后還多次到太子府前去探望。

柳姨娘想要把這事情告訴姚思思,可她怎麼也開不了口。

對於有些事情,柳姨娘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既然這太子府已經有了一位‘太子妃’,也許一切真的已經成爲過去。

自從姚思思回到將軍府,她就發現,現在的姚思思真的和以往不同了。

她也是過來人,不忍心在傷口上撒鹽,也許,現在的分開,比以後傷的更痛的時候,要好許多。

也許,經過這次的戰事之後,姚思思真的可以擺脫這太子妃的身份,也許可以重新開始。

可一想到那姚正楠和姚高義他們,她真的不敢說出現在姚思思

現在姚思思的情況,希望等一切平定之後,讓姚思思自己親口對他們說出來。

如果姚思思真的沒有太子妃的身份,那以後的路,雖然失去了高貴的身份,卻擁有一個自由之身。

……

時間流逝,一晃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隨著戰事連連,在京城腳下的人們也人人自危,自然知道這戰事不會打到京城。

可因爲戰事的時間過長,從邊疆逃難而來的男男女女成羣結隊的來到京城。

生活在權利周圍的富家子弟,看到那些衣衫僂爛的逃難者,並沒有絲毫的同情,從小都是錦衣玉食的他們怎麼會知道此刻這些逃難者可是經歷了千辛萬苦纔來到這個看似平靜,實際上卻到處充滿危險的京城。

尋求幫助的人、販賣人口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很普遍,有些人甚至通過各種門路,到一些大門大戶門前主動詢問是不是要買幾個丫鬟。

縱然是現在漸漸的淡出人們視野的將軍府,不免也遇到這樣的事情。

因爲姚思思的身份特別,這些事情自然就落在留意孃的身上,而原本一直默默無聞的柳姨娘,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也能挑起將軍府的一切。

不過這都是將軍府的事情,但是將軍府在外面設立的一品茶樓,柳姨娘就不那麼方便了,至於外面的事情,只好讓姚思思去打理。

不過每次外出的時候,她都帶著面紗,這麼久過去了,並沒有讓別人發現什麼。

這天,姚思思再次帶著面紗,和譚蘭一起往一品茶樓而去。

剛走到鬧市去,看到竟然有兩家富家子弟在光天化日下搶奪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姑娘。

兩家富家子弟帶來的人,一個一個都囂張跋扈的樣子,完全不把那姑娘當人看,好像這一切完全就是那兩個富家子弟說了算,她們雖然是搶的一個小姑娘,可好像她根本沒有自己的選擇權。

街上的人麻木的看著這一切,有些只是停下觀看,但又很快離開,沒有一人插手。

姚思思驟然覺得驚愕,這還是她熟悉的京城嗎?

本該是古老、厚重被萬民敬仰天子腳下,雖然不缺那些眼高於頂、有些狗眼看人低、自視甚高的富家子弟,但絕對還不到這樣的情況。

姚思思只是看了幾眼,就覺得再也看不下去了,擡起腳步往那小姑娘走去。

旁邊,一輛馬車停下,紅色的車身,黑色的錦緞暗紋海稠車簾,四角銜玉流蘇,除此之外再無多餘的裝飾。

那車許是原本就在行駛,又在姚思思的前面不遠處停下,隨著著馬車而來的一陣微風,吹開了原本姚思思待在臉上的面紗。

那面紗隨風竟然直接吹到了馬車的一邊。

譚蘭一直跟著姚思思,看到那面紗吹走之後,立刻跑著過去準備撿起來,姚思思本來想要在一邊看著的,可是當看到譚蘭剛要撿起來,可再次被吹走,尤其是譚蘭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不免笑出聲,反正覺得一品茶樓的事情也不是很重要,便跟著一起過去。

姚思思剛走到馬車變,面紗吹在她的腳邊,彎腰想要撿起來的時候,突然馬車的簾子,突然這個時候被人從裡面掀開,司徒夜那張帶有蒼白的直接出現在姚思思的面前。

姚思思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司徒夜,不免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想到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司徒夜幫忙去救譚蘭,從那之後,再也沒有看到司徒夜,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

司徒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姚思思,看到譚蘭拿著面紗送到姚思思身邊的時候,司徒夜快速出手伸手直接把姚思思抱上馬車。

譚蘭被這樣的突發狀況弄猛了,可,很快變恢復過來,立刻想上馬車把姚思思救下來。

王忠適時對譚蘭出手,壓低聲音解釋道,“這是三王爺的馬車,難道姑娘是打算讓所有人都知道?”沒有說明,意在提醒,這馬車人的身份,如果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太子妃和三王爺在一輛馬車,那就儘管直說。

譚蘭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忠,對這個人是認識的,可是聽到那話怎麼都覺得不舒服。

在太子那樣傷害姚思思之後,這個三王爺又出現在這裡,怎麼,這皇家的人都覺得這姚思思就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小姐——”譚蘭不顧那麼多,而是等待姚思思的命令,只要姚思思一句話,她不介意把事情鬧大。

被猛然帶上馬車的姚思思一直被司徒夜緊緊的困在懷中,而後又聽到外面的說話,恨恨的瞪了一眼司徒夜,努力想要從他的懷中掙開,可是卻總是徒勞,這時正好響起譚蘭的話,而她真的不想關心自己的人再擔心了,開口道,“我沒事。”

司徒夜一愣,繼而璀璨一笑,這個女人,是不是太聰明瞭。

被姚思思的目光一看,頓時多了幾分心虛,輕輕的鬆開固定在姚思思身上的手。

許久不見,姚思思瘦了,而她今天穿了一身紫色的高腰長裙,更顯得苗條許多,但就算是瘦了,沒有原來的豐潤,可她那股天生帶來的美貌絲毫不減,反而覺得這樣的她更是輕靈、柔媚,尤其剛纔感受到那纖細的腰肢,突然覺得有些回事,對剛纔那麼輕易鬆開,有些不捨。

正在打量的時候,看到姚思思的目光,他還是硬著頭皮對前面開口,“走。”

馬車裡一時間變的非常安靜

的非常安靜,馬車緩緩的往前走,而姚思思通過微風吹起來的簾子,看到譚蘭一直跟在旁邊。

司徒夜不想繼續這樣安靜下去,首先開口,對剛纔的事情,他是看在眼裡,可是卻沒有往心裡去看,畢竟這樣的事情在京城並不特別,尤其這段時間發生的更多,可顯然剛纔那一幕,姚思思是在意的。

試著用姚思思能理解的角度,慢慢解釋,言辭中帶有皇家天生的犀利,更是字字珠璣、句句在理。

姚思思被司徒夜說的目瞪口呆,不得不讚一句,不愧是皇家出產的精品,只不過是兩個富家子弟掙一個女人而已,在司徒夜的口中漸漸的轉變成國家大事。

果然是皇家人,綿裡藏針的本事,果然非常人所能及。

姚思思因不住說了句,“既然看中了,那就把那個女人接回三王爺府就是了?”

司徒夜臉上的表情一僵,尤其是姚思思這話,差點把他氣死,好像在她的心中,他就是一個用他的身份輕易的欺騙路邊的小姑娘似得。

到底是身份尊貴,沒有被人這麼嗆過,一口氣上不來,在咳嗽幾下之後,竟然咳出血。

王忠本來在一邊走著,幾乎在聽到咳嗽聲,立刻往車探頭,拿出一個藥瓶,倒出幾粒藥送到司徒夜的面前。

司徒夜從王忠的手中接過藥,直接放在口中吃了。

姚思思看著他們兩人這一系列的舉動,好像早已習慣了彼此這樣,原本還在擔心,這是被自己氣的,現在看來,和她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就在剛纔她看到司徒夜的時候就覺得他臉色不好,原來這時病了,而且還是病的不輕。

可,姚思思覺得不明白的是,剛纔王忠看過來的那一眼是怎麼回事,她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而已,至於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嗎?

再說了,這司徒夜受傷和她也沒有關係。

心裡覺得冤枉,可她還是保持她良好的心態,不和受傷的人計較。

可,譚蘭就不一樣了,就在剛纔王忠進馬車的時候譚蘭也探頭,正好看到王忠的樣子,本來覺得這司徒夜把姚思思拉到馬車上就不妥,尤其剛纔王忠的樣子,讓她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

“喂,我說,你那是什麼眼神,難道不擔心這眼珠子掉下來嗎?”譚蘭說著用用胳膊碰了王忠的手一下。

王忠正要把藥瓶收好,被譚蘭這麼一砰,險險把瓶子裡的藥全都灑了,原本對姚思思有些不滿的她,在姚思思的面前,不敢發作,可是對一個丫鬟來說,他還真的沒有什麼顧忌。

“要不是你的話,爺會變成這樣嗎?”想到那天的事情王忠就有些生氣,怎麼能爲了一個丫鬟,讓他們高高在上的王爺冒險,還差點搭進去半條命。

這有人就是好命,脫險了,可是卻連句話都沒有,本以爲這姚思思快要死了,連門都出不了,可是今天看到好好的在逛街,自然憋不住心中的這口怨氣。

司徒夜並沒有阻止王忠這話,而是在他說完之後,緩過一口氣,冷冷的開口,“出去!”

王忠還想要說什麼,可是看到三王爺的臉色,他還是狠狠的瞪了姚思思一眼,一把拉譚蘭也從馬車裡拉出去。

姚思思原本覺得司徒夜受傷和她沒有關係你,可是聽到王忠這話,腦中突然想到那天夜裡司徒夜突然的出現在太子府,自己還拜託他去救譚蘭,難道就是在那天發生了意外?

眼睛再次在司徒夜的身上看了一眼,“你是不是……”

“不是。”姚思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司徒夜一句話打斷了。

“那就好,至少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了。”姚思思說著,原本臉上有些沉重,可隨著這話,顯然好像放心了,可是她的眼睛一直看著司徒夜,就是因爲這樣,清楚的看到她說話的時候司徒夜眼神中的變化。

心裡還是咯噔一下,看來這一切還真的是因爲她。

心中有些愧疚。

和司徒夜認識的時間不長,並沒有太多的接觸,可是這人卻爲她做到這一步,心裡還是有些感激。

當初在她最爲無助的時候,是這個人幫了自己一把。

看了一眼眼前的這人,再想想那太子。

明顯的的差別,讓姚思思的心裡一緊,好像許久沒有再去想他了,知道她的心到現在還沒有放下,只不過一直把他壓在心底,不希望關心她的人看出來而已。

“你怎麼了?”對於一個一直在關注她的人來說,她的變化清楚的都印在司徒夜的眼中,哪怕是一個皺眉的動作,都會讓他心痛。

明明他的身體還不好,可是當聽說她走出將軍府之後,他就忍不住的想要看到的。

心底有個期望,既然姚思思和太子已經不可能了,爲什麼他不可以。

姚思思很快收起心中的失落,再次看司徒夜的時候,已經恢復以往的她,衝他淡然一笑,“沒什麼,只不過在想這樣是不是值得?”

司徒夜屏住他的呼吸,心裡有些緊張,更是在暗暗期待,難道姚思思真的對太子死心了,在考慮他是否合適?

可,他的幻想還沒有結束,可是被眼前的藥瓶直接把心中的興奮降到最低。

臉色的笑意還僵持在臉上,可是眼中卻早已招集起一團霧氣,努力壓制心底的怒氣,冷聲問,“你什麼意思?”

姚思思看著手中的

看著手中的藥瓶,心裡有些不捨,看到這人是因爲她才受傷,雖然最後沒有幫上什麼忙,可,這時姚思思突然想要和他劃清界限。

有些事情她不是看不到,就是因爲看到了,她纔不想爲自己招惹麻煩,如果能用東西還清對方的人情,再貴重的東西她也捨得。

而,原來不知道這百草丸的重要,在知道之後,她一直很寶貝,再珍貴的東西,對她來說也沒有用,反正,如果最後真的沒有了,她在問風英修要就好了,對這樣劃算的事情,她心裡的小算盤還是打的巴拉巴拉的響。

迎著司徒夜的眼睛,露出淺淺的笑意,“百草丸,你現在需要這個。”姚思思一直拿著藥瓶想要司徒夜自己拿,可是看到他的樣子,還是送到他的手中。

砰——

藥瓶直接被司徒夜掃到馬車的一邊,咕嚕咕嚕滾了幾圈。

司徒夜怒視著姚思思,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難道想用這個來打發我?”

姚思思此刻也被司徒夜此刻的怒氣驚到了,可她還是很快恢復過來,再次看著他的手,裝作不解的樣子,“怎麼,你不是受傷了嗎?聽說這個很好用的。”

豈止是好用,是非常好用纔是。

馬車外面的譚蘭和王忠在聽到裡面的動靜一驚。

譚蘭在現在也多少知道一些什麼,在感激姚思思的同時,原本對司徒夜的怒氣還有所收斂,可這時也爲司徒夜擔心。

姚思思剛受到太子的打擊不是很久,現在姚思思最痛恨的就是皇室衆人,每次說道關於皇宮裡的事情,她的臉色都變得不是很好,而司徒夜是三王爺,自然在姚思思仇恨的範圍之內。

姚思思發狂的樣子真的很不多,這個時候,她還是清楚的知道姚思思此刻在極力的壓制著心底的怒氣,原本受傷的司徒夜絕對不會是姚思思的對手。

要知道,姚思思是不會武功,是沒有什麼力氣,但是她想對付一個人的時候,絕對不會用武功這樣費體力的事情解決,而是笑著直接對對方用毒。

乾脆、利落,但殺傷力更大!

在剛纔知道司徒夜受傷和她有關的時候,希望這個人不要這麼早死。

同樣激動的還有王忠,在聽到姚思思竟然有百草丸的時候,他的心是激動的,這可是練武之人都想要得到的聖藥。

原本,王忠到百草堂找風英修是去求藥的,可沒有想到人家說剛剛送人了,原來在姚思思的手中,可他奇怪的是,既然在姚思思的手中,而司徒夜又是因爲姚思思受傷,可他想不明白的是,司徒夜明明知道這百草丸對他的重要,爲何卻不願意手下。

馬車內的司徒夜一直看著姚思思,對她的狠心,是經歷過的,可沒有想到她竟然無情到這個地步,原本一直想要看到她的人,可現在看到了,還不如不見。

至少還能幻想看到姚思思對他的關心,而不是這樣的無情。

越看這個女人越是討厭,努力壓下心中的那份怒氣,命令停車,同時對著姚思思吼道,“滾,以後不要讓本王再看到你!”

姚思思愣了一下,立刻下車,不得不說這下馬車的速度,幾乎在司徒夜吼完之後,沒有半刻的停留,麻溜的跳下去,讓人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姚思思下車的那一刻,看一眼周圍,正好這一品茶樓就在不遠處,擡腳就往前走。

譚蘭跟在後面一起離開。

就在姚思思剛走了幾步,砰然一個東西扔到她的腳邊,定情一看原來是剛纔她送給司徒夜的百草丸,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往一品茶樓而去。

同一時間,司徒夜的馬車就像是飛一樣的在大街上瘋跑起來。

姚思思來到一品茶樓之後,看到還不到最忙的時候,立刻上樓爲她留的那個雅間變成的辦公室而去。

要說這京城中的文人雅士還真多,在邊疆這烽火連天的時候,這茶樓每天竟然還有那麼多的人來這些裝風雅。

每次姚思思都想把這裡的人全都轟走,可是,現在偌大的將軍府,到處都需要銀子,而這正是姚思思現在最缺少的。

要說,這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如果真的缺了錢,可真的是寸步難行。

其實,這一品茶樓的之所以在這樣戰事緊張的時候,還能有這麼多人來光顧,還不都是因爲姚思思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覺得只是品茶覺得有些單調,在這裡特別加了點心。

原本這甜點也沒有什麼,在每個大門大戶的家中想要吃什麼樣的點心沒有吃過,可在一品茶樓就不同了。

一品茶樓每天都會推出一款新點心,從來不帶重樣,更是別人從來沒有見過的,自然這招攬許多客人。

而姚思思做的更爲特別,這點心可是在這裡吃,但是不能帶走,而且還都是限量的,自然這來的人是越來越多,以至於,每次到忙的時候總是會爆滿。

而姚思思再次申明,一品茶樓的每個桌子每天只接待一桌客人。

這樣的規矩在原來是從來沒有過的,有些人覺得稀奇,有些人想要吃點心,原本這掌櫃的還擔心會把客人都趕走,可沒有想到除了開始的那幾天有些亂之外,後來每個來這裡的人漸漸的都習慣這個規矩,幾乎每天都會接到許多提前預約的定金,做起事情來,不但輕鬆不少,還能讓每個顧客都滿意,最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這一品茶樓的流水賬可是日漸增多。

姚思思剛來到雅間,也就是姚思思作爲的辦公室不是很久,一品茶樓的高掌櫃立刻小跑進來。

“小姐,小姐,這突然來了一桌沒有預定的客人,可眼下這都沒有桌了,看對方的來頭不小,你看這……”高掌櫃連額頭上的汗都來不及擦,著急的站在一邊等待姚思思吩咐。

知道這一品茶樓的規矩都已經張貼出去了,如果這個時候讓那人坐下,顯然就是壞了規矩,可是不留下,好像真的要把這裡拆了似得。

明知道這新來的小姐最討厭這事,他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來請示。

因爲姚思思每次來這裡的時候都是帶著面紗,自然今天也不例外,而現在的高掌櫃的並不知道他口中的小姐就是太子妃,本以爲這是將軍府的一個遠方的表小姐。

他們這當下人的自然不會太在意是誰來帶領他們,只要能在這個亂世中混的一口飯吃就不錯了,而姚思思的到來真的讓他們輕鬆的同時,還多發了銀子,自然每個都對姚思思是真心的信服。

姚思思擡頭看了一眼高掌櫃的,從她來的第一天就沒有看到他有這樣慌張的樣子,顯然這人來頭不小,也許,還真的讓他覺得難辦。

也不想爲難他,而是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真想要看看到底是那個不長眼的,竟然在這個時候來搗亂,既然那麼有力氣怎麼不去戰場,還在這裡鬧什麼。

邊走著,姚思思還不忘把手放在掛在腰間的香囊上,如果對方真的要胡攪蠻差,她到不介意用點毒來解決問題。

還沒有下樓梯就聽到一樓傳來的聲音,乒乒乓乓的好像就是要把這裡拆了似得,那原本就放在香囊上的手,此刻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她新研製的寶貝效果怎樣,可,她走到樓梯的拐角處,正好看清楚樓下那搗亂之人是誰的時候,突然有種想跑路的想法。

一看他帶領的這些人,姚思思真的沒有膽量和他對著幹,畢竟當初是她先提出來的,事後,她真的把這‘聖姑’的身份早就忘了。

努力打撐起笑臉,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想法,下樓來到白凱風的面前,“白大哥,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爲你把小妹都給忘了呢?”

跟在後面的高掌櫃一看這架勢,原本還有些擔憂的心,這一刻也放下了,立刻帶著店裡的夥計各忙各的了,不過這一品茶樓的衆人還是對姚思思的佩服再次高上一層。

譚蘭跟在姚思思的身後,對眼前這個男人仔細看了一眼,確定不認識,可是當聽到這聲‘白大哥’幾乎就在同時知道對方的身份。

白凱風看了一眼從樓上走下來的姚思思,努力的心中的怒氣,要不是他剛纔正好經過這裡,還不知道原來那病的要死的太子妃,還沒死,而是在這裡忙的熱火朝天。

坐在椅子上,一腿踩著另一把椅子,吊兒郎當的開口,“怎麼?難道這貴人事忙,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自然是提醒這聖姑的身份。

“白大哥這是說的哪裡話,既然人都到了,賞臉嚐嚐我做的點心唄?”

“你?”不是白凱風不相信,就姚思思的那個樣子,一開始是將軍府的小姐,後來又是太子妃,縱然現在混的不好,可也不會到這種地步吧?

更讓白凱風擔心的是,這姚思思做的東西能吃嗎?

“放心,吃不死人!”

站在一邊的譚蘭看到白凱風的表情,心裡覺得好笑,別吃了之後賴著不走就行。

姚思思也不去和這人廢話,直接往後院專門做點心的小廚房走去。

白凱風一開始覺得好奇,也跟著一起過去。

而原本跟在白凱風身後的那幾個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在譚蘭的帶領下到旁邊的一桌走去。

一直等到安頓好之後,譚蘭來到小廚房,看到忙碌的姚思思,問道,“小姐,要幫忙嗎?”

“不用,你去歇著吧!”

站在一邊的白凱風當看到姚思思真的動手的時候,還有些吃驚,尤其是那丫鬟說的話,怎麼看都覺得有些欠扁,這小姐在這裡忙碌著,還有著丫頭歇著的道理。

不但是有,還親眼看到了。

當看到那丫鬟竟然真的離開時,白凱風不得不對姚思思‘高’看一眼。

想要說一個太子妃混到這個地步,真的是白混了。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白龍教的事情,畢竟那天姚思思是拍拍屁股就這麼瀟灑的走人了,他卻不行,留下那麼一個亂攤子,還不是要一一處理,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整頓白龍教的時候,終於忙完了,這纔想要把這名義上的聖姑接回去,就算人不能天天的在白龍教,至少,該露露臉吧。

到了京城菜知道原來姚思思發生這麼多事。

原本以爲姚思思真的要死了,他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潛進太子府,卻發現真的有人女人快要死了,但那個人不是姚思思,讓一直爲她擔心的他,頓時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原本以爲姚思思離開,想要找到她很難,可沒有想到這世上還真的有這樣的緣分!

一直看著姚思思忙碌著,白凱風看的都想要忍不住動手,可他的手剛伸出來,就被人無情的打開。

“你不會不要亂動。”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敢……”

姚思思在打過之後才

打過之後才後悔,實在是她做東西的時候不願意有人對她的做的點心動手動腳,那樣是對食物的不尊重,可看到白凱風的臉,想到要不是有他的幫忙,恐怕此刻的將軍府早已經沒有了。

順手拿起旁邊剛剛出爐的點心塞到他的嘴邊,“嚐嚐看!”

白凱風看一眼嘴邊的點心,再看看姚思思,“你做的?”

“不是,是我教他們做的,我做的自然更好,更有賣相。”

白凱風實在不願意在聽到有人在這裡自吹自擂,而他在想,別看姚思思忙起來像模像樣的,至於這味道嗎,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放心的吃了點心,覺得味道挺好,是他原來沒有吃過的,伸手想要拿第二塊的時候,再次被姚思思無情的打開。

“不要亂動,這都是有數的。”

白凱風有些不滿,好在他心情好,看到姚思思好好的他也就放心了,有些事情不願意和女人計較,等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姚思思把她做好的點心拿出來。

隨著姚思思的動作,香味也在四處蔓延開來。

白凱風還在猶豫著怎麼下手,可是有人卻搶先一步。

譚蘭一邊吃著,還不斷的是姚思思豎起大拇指,一直等到嚥下去之後,才含糊不清的看口,“小姐,這是明天的新品嗎?”

“嗯,味道怎麼樣?”這短時間譚蘭的嘴也別姚思思養叼了,一般的點心還真的入不了她的口。

“不怎麼樣,要不我再嚐嚐?”說著,譚蘭的手再次伸過去。

姚思思早就是譚蘭的舉動摸的清楚,輕鬆的端著點心躲開,小心的把點心一下子六份。

“你去給兄長送送一份,再去給柳姨送一份……”交單完之後,自己端著一份和白凱風往樓上專注於她的雅間走去。

……忙碌的了一天姚思思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天色一晚。

柳姨娘一直等著姚思思一起吃飯,飯後,姚思思又和柳姨娘一起在院中散步,姚思思把今天在外面看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只是故意把三王爺和白凱風都抹去了。

姚思思的心裡很清楚,這每天飯後,柳姨娘總是找各種藉口一起聊天,一起散步,其實就是不想讓她一個人待著,不想讓她一個人胡思亂想。

對於柳姨娘從來沒有說出口,可是一直用行動來關心她的事情,姚思思是知道的,沒有拒絕是因爲不想敷了對方的好意,而她也希望有個人可以說話,讓她的注意力不要總是放在太子的身上。

原本,姚思思在離開太子府的時候,本想直接帶著譚蘭一起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順便散散心,最後去平城找父親、母親,可,現在太子已經知道父親、母親都還活著,她也不敢前去,擔心會給他們的平靜帶來麻煩。

而姚思思這個時候也不敢惹怒太子,擔心太子會對身邊的人下手。

對於那天太子對她的指控,讓姚思思感到心驚,原本,姚思思以爲,雖然不能和皇后抗衡,但至少,也會讓皇后不好過,可沒有想到,她竟然根本不是皇后的對手。

哪怕是,在原來,姚思思還能依仗太子對她的心來和皇后抗衡,可她沒有想到事情,原來自己什麼都不是,和皇后一比,她真的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思思,聽說今天白龍教的教主找過你?”

原本散完步,想要回到屋裡休息,可是當聽到柳姨娘這話,姚思思立刻對著譚蘭看過去一眼,一定是她說的。

譚蘭看到姚思思那個眼神,後悔她的多嘴,而她並不是有意的,而是柳姨娘問到點心,她順口就說漏嘴了,再就是,本來譚蘭對幫助過將軍府的人,就高看一眼,尤其讓柳姨娘那看似無意中的一問,本能的說出口。

柳姨娘拉著姚思思的手,輕輕的拍了兩下,“好了,我只不過是隨便問問,看你,難道我們將軍府的恩人,我都不能問問嗎?”

姚思思看了一眼譚蘭,然後拉著柳姨娘直接進屋,便把那天發生的事情都說出來,不過都是撿好聽的說,只是差點死在白凱風的手中,被幽禁,中毒的事情沒有說出來。

一直說了很久,期間柳姨娘在嘆氣、擔心的同時,還不停的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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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的時候,柳姨娘站在門口,回頭看著姚思思,提起過段時間有人會來接她,想要離開這個將軍府,以後這個將軍府也只有你一個人,現在府中還有些積蓄,讓姚思思帶著譚蘭一起離開京城,再也不要回來。

姚思思應下了。

一直看著柳姨娘離開之後,譚蘭從門口走進來,“小姐,既然那個白教主那麼好,而他又救了你,要不我們離開將軍府去他那裡好了?”

姚思思聞言,忍不住對著譚蘭仔細打量一番,“怎麼,難道有人春心萌動,要不,我好人做到底,順便幫你像白大哥提親?”

“討厭,”譚蘭對著姚思思翻出一個白眼,“奴婢就是爲小姐好,可是小姐竟然這樣編排我。”

姚思思噗嗤一聲笑了,連忙道歉,“是是是,我知道錯了,誤會譚蘭的好意了,哎,這將軍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辦喜事,也許能沖沖將軍府的晦氣,既然譚蘭不願意,而老哥好像也沒有合適的,也許…”賊賊的看著譚蘭,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譚蘭,你看要不這樣好不好,我記得一個跟在老哥身邊的那個寒北不錯,長的一表人才,你覺得是否有哪個

是否有哪個女人適合他,這樣以來,豈不是就……”

譚蘭本來還有些笑意的眼神,在聽到姚思思這話,笑容突然在她的臉上消失,反而是有些緊張的看著姚思思,擔心她會真的這麼做。

一想到寒北,譚蘭還是有些緊張,更試圖打消姚思思的想法,“小姐,其實,我覺得這大少爺都沒有成親,哪能讓一個隨從先成親,這可是不和規矩。”

說完之後小心的看著姚思思,心裡更是緊張的不行。

如果姚思思堅持,他們這做下人的沒有反駁的權利,而她知道姚思思一直待她很好,可是這始終不能改變譚蘭和寒北都是下人的身份。

原本只是爲了打趣姚思思,可沒有想到卻讓她陷入這兩難的局面,早知道,剛纔就不開口,更不會有意撮合姚思思和白凱風了。其實,譚蘭在知道白凱風的身份,尤其看到他看姚思思的眼神,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反正,那太子也不是姚思思的良人,何不趁著年輕爲自己再找一個。

雖然有些驚駭世俗,但姚思思也曾經說過,爲了愛情,不是大膽的勇往直前?

可,她沒有想到這別人的好事沒有做成,反而,讓姚思思對寒北起了心思。

“哎,”姚思思就像是看不到譚蘭現在的擔憂一樣,隨口這麼說道,“我眼下還找不到什麼合適的人選,要不,譚蘭你嫁給寒北怎麼樣?”說著還對譚蘭眨了兩下眼睛,挑弄的意味明顯的很。

“小姐——”譚蘭說著一跺腳,羞澀的跑出去。

姚思思看著譚蘭跑遠的背影,嘴角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

一直看著茫茫夜色,就像是現在的她一樣,對她的未來,她真的看不到,好像她已經在夜色中迷失了方向,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往哪裡走?

對自己的未來看不到,可她希望在不久的將來,也能走遍這古代的山山水水,好好的享受一把大自然帶來的風景。

可,姚思思決定這次離開,只是自己一個人,並沒有打算讓譚蘭跟著。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姚思思不希望在她的未來變數極大的情況下譚蘭跟著一起冒險。

現在的自己已經被太子趕出太子府,可是依照姚思思對皇后的瞭解,覺得,她不會就此放手,也許,她正在慢慢醞釀著一場陰謀,爲的就是要把她趕盡殺絕。

對於譚蘭和寒北的感情,這也是她無意中發現的。

對於寒北,姚思思並不是很瞭解,可既然譚蘭喜歡,而又是姚高義手下的人,自然可以信的過。

之所以讓譚蘭和寒北湊成對,還都是姚思思經歷這麼多的事情,覺得感情不需要轟轟烈烈,也許平平淡淡更好。

人生不需要大起大落,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能夠平淡的走遠一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此刻將軍府的安靜,可三王爺府卻如臨大敵一樣的混亂。

原本身體就還沒有好全的司徒夜,在見了姚思思之後不但身體沒有好,在回到三王爺之後就開始不停的喝酒,後來因爲丫鬟伺候的不好,直接大發雷霆,最後直接吐血倒下了。

可就算是這樣,司徒夜還不消停,宮裡的御醫來了幾個都被司徒夜趕走,就連一直跟在司徒夜身邊的王忠也不能靠前。

眼看著這三王爺吐的血是越來越多,原本身子不好的他,此刻無意是雪上加霜。

原本在宮裡的華貴妃聽到這事立刻從宮中趕到三王爺府。

原本就算是脾氣暴躁的司徒夜每次看到華貴妃,都會收斂脾氣,可這次就連華貴妃也被趕出來,哪怕是華貴妃跪在門外,只求能見司徒夜一面,可也始終不能如願。

雖然聽到裡面咳嗽一聲一聲的傳來,華貴妃的心全都揪在一起。

一直聽到裡面的人咳嗽許久,而好久沒有動靜,華貴妃有些擔心,想要衝進去看看,是不是司徒夜已經暈過去了,可她剛想要開門,卻被掌風掃到一邊,緊接著從裡面傳來一聲怒吼。

“滾——都給我滾出去——咳咳——”

這是司徒夜第一次對皇貴妃這個態度,皇貴妃原本還知道哭的她,在這一刻竟然連眼淚都停住了。

站在一邊的王忠和胡管家均是一愣,這個時候連看華貴妃一眼都不敢,只是低頭,想著是不是要衝進去,直接把司徒夜砍暈了省事?

可,他們也不敢貿然行動,現在的司徒夜明顯還在盛怒中,如果這個時候強衝進去,可能司徒夜受傷會更嚴重,可不進去,心裡總是擔心。

就在王忠和胡管家擔心的時候,華貴妃卻悄悄的帶著宮女離開了。

半個時辰後。

王忠看到司徒夜沒有要消停的意思,心裡更是擔心的不得了,可是當聽到門衛通報,說外面有位姑娘要見司徒夜的時候,連想都不想的直接把對方轟走。

想來這都半夜了,還有女人找上門,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而現在司徒夜最不願意見的就是女人。

在心裡,王忠忍不住再次對姚思思腹語一番,都是她害的,要不然,依照司徒夜的狀況,不會沒有好起來,反而病情會加重。

“滾,立刻轟走!”本來正在心煩,說出來的話更是火大。

“是。”門衛一聽這話暗暗懊惱,不該聽到對方說的那番話過來通報,在轉身離開的時候還小聲的嘀咕,“什麼故人,什麼百草丸,全都是騙人了,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竟然……”

“等等——”王忠對那門衛說的什麼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對‘百草丸’這幾個字可是聽到的清清楚楚,幾個大步來到門外的面前,“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是…是…是…”門衛明顯被王忠的轉變嚇到了,說出來的話也開始結結巴巴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王忠越是著急,那門衛越是害怕,自然這話更說不清楚。

“怎麼?難道求見三王爺,還要經過你一個隨從的允許,還是說,你的權利比三王爺還要大?”

就在王忠著急的恨不得把門衛一掌拍死的時候,傳來一陣女聲,不久,衆人就看到以爲帶著黑色斗笠的女人從外面走進來。

第一百零九章 這還是人嗎?第十章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第六十四章 好好教教金元靈?第六十八章 他現在都沒有臉出去見人第六十九章 假冒朝廷重臣賊人拿下!第二百一十章 宴會第二十九章 你選一個第六十五章 難道是受什麼人指使的?第二百三十四章 恨第一百五十六章 邀請第二百二十五章 後塵第二十三章 覺的差了那麼一點第一百七十三章 廢人第十四章 救命恩人是不會改變第二百二十二章 有人說道做到第六十二章 圍攻第八十一章 宮裡的神仙第二百零二章 太后歸來第四十二章 愛你的人第二百一十六章 催命符第一百零二章 死都不會放手!第七十一章 眼中的冰冷與殺意第一百九十六章 保護、隔絕第三十八章 哪裡是我沒摸過的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錯了第二十章 壞了,好心辦壞事的節奏第一百二十一章 姚家真的要絕後了第六十五章 難道是受什麼人指使的?第一百九十五章 天大的陰謀第二百二十三章 開棺驗屍第一百六十三章 心胸太小第二百零二章 太后歸來第九十章 誰沒有過初戀?第一百零二章 死都不會放手!第一百二十八章 刺殺第二百二十二章 有人說道做到第五十七章 怪不得太子妃竟然不捨放下。第六十二章 圍攻第八十九章 德妃第二百三十五章 如何自處第一百四十四章 有你真好!第一百一十七章 用命換來的?第六十六章 玉兒,你沒事吧?第三十章 八王爺最深處的傷疤第二百一十八章 人生就像一本書第九十五章 千萬不要瞧不起女人!第一百零二章 死都不會放手!第一百零一章 死活已經不重要了第一百九十二章 開顱手術第八十一章 宮裡的神仙第二百二十五章 後塵第一百六十九章 吸乾別人的血第六十三章 人是不怕死第一百九十七章 醉了第八十三章 太子在她的眼中就是那麼好第一百二十九章 誰敢說什麼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愛她第一百三十二章 陰謀的旋窩第十三章 八嫂落水了!第一百一十一章 跟本王睡了,還能是太子妃第二百一十五章 逃走第一百七十九章 真心第一百三十三章 他並不是他!第二百二十一章 玉佩沒毒第四十章 嘴上沒毛的紙老虎第十二章 用八王爺刺激她第二百一十二章 內幕第一百四十一章 她生我生第一百七十八章 失明第一百六十章 心受傷第九十三章 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第一百二十七章 鳳衛第一百零六章 不敢想,不想去想第一百九十四章 小思兒第一百五十二章 三座城池第八十六章 養活一個駙馬也不是問題第十四章 救命恩人是不會改變第二十章 壞了,好心辦壞事的節奏第七十三章 你是人?還是鬼?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炷香的時間第二百章 亂上加亂第二百零九章 懷疑第一百八十一章 狗頭鍘第一百八十章 機會第一百三十五章 思兒的胃口不小呀!第四十二章 愛你的人第一百五十章 成親第六十八章 他現在都沒有臉出去見人第一百二十五章 難道是他來了?第二十一章 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剋星第五十八章 提親第二百一十二章 內幕第一百八十二章 鳳印第二百一十章 宴會第二百一十三章 受傷第四十三章 皇后第一百二十七章 鳳衛第一百一十四章 歸來第一百七十九章 真心第一百五十七章 抓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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