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梁柯心趕出門,季斐然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可是,他真的沒有辦法忍受梁柯心把他當空氣。明明只要稍微撒個小嬌就可以辦成的事情,梁柯心卻連提都不愿意給他提一下。
她寧愿自己去那種地方,透支自己的精力,侮辱自己的人格,都不愿意開一下口。
季斐然過慣了眾星捧月的生活,他很不習慣這樣冷落和不重視。
今天晚上的事情,要不是他恰巧在,后果不知道有多嚴重。
經過查明,今晚找梁柯心事情的的確是黑山幫的人。他們的實力雖然沒有季斐然控制的青龍幫強大,可是也不容小覷。
尤其是梁柯心一個弱女子,到了他們手上,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梁柯心那么倔強的性格,不肯忍受一絲一毫的玷污。果真鬧出事情,梁柯心一定會尋短見的。
梁柯心是他季斐然的女孩,他霸道的認為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欺負她。別人沒有這個權限,哪怕動了梁柯心的一根毫毛,不管是誰,他都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的。
梁柯心剛從醫院回來,又被季斐然這樣的刺激和侮辱,身心俱疲,淚流滿面。
梁柯心漫無目的的、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她開始反思自己所有的一切。
也許,從一開始自己就錯了。她不該那么不信任季斐然的。季斐然雖然面子冷,可是長期的相處,梁柯心發現季斐然的本質并不壞。
晚風微涼,梁柯心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外衣,感覺很是不適。胃部又開始不舒服了,隱隱作痛。
依舊是別無去處,梁柯心坐在公園的板凳上。
一會兒,一個乞丐過來,在梁柯心的身邊打轉。
一個小女生,生更半夜,不停的被一個乞丐騷擾,梁柯心是害怕的。
大概有十分鐘左右,乞丐都沒有要走的意思。梁柯心終于忍不住的說話了。
“喂,你要干嘛?”天氣加上心情的原因,梁柯心的聲音有些發顫。
“干什么?我說姑娘,看你挺機靈的一個人,腦子怎么不靈光呢?你看看這會兒幾點了,這是我的地盤,我要睡覺了呀。”被梁柯心一問,乞丐也感覺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是公共領域,誰規定是你的了?你憑什么這么霸道,趕我走?”梁柯心把對季斐然全部的怨氣全部撒到了乞丐的身上。
“你厲害什么,厲害。看你穿的挺光鮮亮麗的,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吧。怎么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呢?我們風餐露宿的,睡個板凳,還要忍受你這樣的氣,還有沒有天理了?”
乞丐的脾氣也不是很好。今天出去收益不好,一天就吃了一個饅頭。
“你為什么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呢?沒有看見這么晚了,我沒有地方去了嗎?伸手不見五指,你果真放心?”
梁柯心看似數落著乞丐,實則在抱怨季斐然。她埋怨季斐然的心腸硬,真的可以讓她流落街頭。
出門的時候本來很生氣,還以為季斐然會找自己,斗氣似的把手機給關了。
這會兒距離離開別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梁柯心忍不住把手機打開了。
適應了黑暗,手機發出的強光刺痛了梁柯心的眼睛。眼淚不知道怎么就流出來了。沒有短信,沒有電話,一切風平浪靜。
看梁柯心小可憐的樣子,乞丐有點驚慌了。
“喂,小姐,你別哭呀。我不跟你搶了還不行,我去別的地方。”
嘴上那樣說,可是乞丐的心里面卻很不愿意。‘真是見鬼了!倒霉!’
在梁柯心被趕出去的剎那,季斐然就后悔了。擔心她的安危,很想沖出去把她拉回來。
可是兩個人都是自尊心極強的人。剛才的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梁柯心除非腦子秀逗了,不然還不知道會說出什么難聽的字眼呢。季斐然才不給她機會頂撞自己呢。
就這樣,這一夜,注定是難眠之夜。季斐然在屋子里面輾轉反側,梁柯心在外面坐臥不安。
第二天,莫儷歆打開寢室門被嚇了一跳。梁柯心無精打采的站在門外。
“你不會是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吧?一直都在寢室門口?”莫儷歆把梁柯心拉進屋,還沒睡醒的宮曉宣聽到動靜也起來了。
目睹了昨天晚上的驚心動魄,宮曉宣看到梁柯心始終的心懷愧疚的。她甚至不敢直視梁柯心的眼睛。就連梁柯心跟她說話的時候,宮曉宣也是看著別處回答的。
梁柯心知道宮曉宣害怕,也知道莫儷歆的脾氣,昨天晚上的事情怎么說都跟宮曉宣有關系。看她誠惶誠恐的樣子,就知道她嚇的要死。要是被莫儷歆知道了,不跟她斷交才怪。
“沒事,跟季斐然鬧別扭了。以后我還回寢室住,你們不會不歡迎我吧。”
三個人的說話聲音很小,寢室還有一個人是金妙涵,還沒有睡醒。
此人一向獨來獨往,剪一個個性的刺頭,學的是攝影專業,向來不跟梁柯心她們三個打交道。
金妙涵也甚少關心別人的事情,滿意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怎么會?開心還來不及呢。一會吃完早飯,幫你收拾東西哈。”莫儷歆大大咧咧的說。
梁柯心的床褥和生活用品都在,只是長期不住,上面落了一層比較厚重的灰塵。
梁柯心照常拍戲,然后回寢室過夜。
劉瀟瀟察覺到了梁柯心的異常,還有季斐然最近也不在公司,秘書說去泰國出差去了。
劉瀟瀟就納悶了,他們公司什么時候跟泰國有合作,還有季斐然親自去處理。
看著不正常的兩個人,劉瀟瀟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季斐然想梁柯心想得要命,可是他不敢去劇組和學校找梁柯心。知道她的脾氣上來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需要冷靜,萬一自己現身在她不愿意看見的地方,反而會適得其反。
季斐然上班的時候興致缺缺,脾氣暴躁,弄得cm國際上下人心惶惶的。
后來狀態實在不行,干脆拜托蘇慎幫忙盯著。自己關在屋子里面不停地畫畫。
在后來越想越氣當天晚上的事情,他決定給黑山幫那些人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