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著她的肩頭出去:“衛(wèi)紫,過年年初二我們得回家,家族的聚會不得不去。”而且老爺子也要退下來了,很多人上門來什么的,老爺子有點失落,顧淮燕提議索性在初二開個宴會,老爺子也同意了。
“嗯,我知道了。”
“老公,你穿這件衣服一準好看,去試試。”她取了下來,那是……畫著動物圖像的t恤。
顧淮墨心里猶豫再三,她一推他:“去嘛,多試試不同的風(fēng)格。”
最后出來的是候,他是穿著t恤,夾克,牛仔褲。
他總覺得別扭,衛(wèi)紫卻說:“老公,別人說你三十歲我都不信,你分明才二十多。”
雖然別扭,不過好像真的是年輕了許多。
他什么時候起,竟然對自已的年紀也有點在乎起來了,男人四十多不嫌老,他……才三十七。
顧淮墨休假也很不順利,小王打電話來,說公司來了什么xx大人物,指定叫他得去。還過來接他了,這才逛街逛到一半的,就有人來搶她老公,唉,認命吧,還能怎樣?
衛(wèi)紫坐在外面等著顧淮墨換衣服出來,他是抵死不會穿著那些衣服去公司的,小王也陪在外面等,熱絡(luò)地跟顧總的小夫人聊天:“顧太太,真是不好意思打憂你們,實在是公司的事太多了。”
“沒事,我習(xí)慣了,我還真指望他可以天天陪著我啊。”
顧太太真年輕,而且很漂亮,怪不得顧總這么念叨著,而且還老是出去的時候會帶上熱水袋,估計就是給顧太太的。
“顧太太,你這衣服可漂亮了。”
衛(wèi)紫一聽很開心:“這是你們顧總顧大人給我買的,剛買的,我也很喜歡呢,不過覺得有點老氣。”
的確也是,小王很贊同:“不過顧太太可以再裝飾一下,就更好了,上次顧總和我在xx市的時候還特地買了絲巾,很漂亮的淺色用來配這衣服,應(yīng)該是很完美。”
“有嗎?”顧淮墨什么時候給她買的,她好像都沒有看到。
小王還以為顧太太懷疑他說假話,斬釘截鐵地說:“顧太太,我記得清楚啊,就是xx市最好的絲制品公司買的,而且全國就一條,白色底子小紫花兒很漂亮的。價錢還真不低呢,顧總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的。”
衛(wèi)紫還是搖頭,她沒有印象,而且顧淮墨回來哪有給她買什么。
上次是聽他說了,他說那邊有珍珠,有絲制品之類的,誘哄著她叫他老公就給她買,當(dāng)時宿舍里很多人,她哪有這么厚的臉皮去叫老公。
顧淮墨換了衣服出來,有些愧意:“衛(wèi)紫。”
衛(wèi)紫一笑:“沒事沒事,你去忙你的吧,我也逛了這么久有點累了,我先回去好了。”
“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的啦,我打車回去就好,工作的事要緊。”
老實說,要是他真的一整天陪著她,她還覺得奇怪呢,老男人其實不喜歡做這些事,大概也是壓抑著性子才陪著她的。
他一走,她也吐口氣。
有些自嘲地笑笑,這是怎么的了呢,明明喜歡他陪著,但是他陪著卻又會有壓力。
有些時候他對她越好,越是寵她,百依百順著,她就會有一種情緒,感覺越發(fā)的迷惘,迷惘什么她自已都不清楚。
老是不怎么相信,顧淮墨會真的疼她愛她吧。
她不過就是個小丫頭而已,她還太年輕,她沒有什么本事,她就只會依賴著他,纏著他陪她,還要他照顧她。
他娶她的時候,他想要的是什么她心里有數(shù),他只是要一個能照顧家時的花瓶,唯唯諾諾不需要多話,更不需要意見,更不要讓他分心,更別提擔(dān)心了。
這幾天不下雪了,天氣好得不得了。
手機的叫囂,她終于聽到了。
老爺子的氣怒的聲音傳了過來:“如今是連我的電話,也不接了嗎?”
衛(wèi)紫吞吞口水,陪著笑:“老爺子,不是的,我在街上,這里很多人,而且很吵,所以我沒有聽到手機在響。”
“到顧宅來,馬上。”
他氣呼呼地掛了電話,衛(wèi)紫嘆口氣,這節(jié)假日的人很多,坐計程車也得排上老久的隊,等到顧宅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飯點。
衛(wèi)紫提著東西匆匆地跑進去,老爺子冷怒地看她一眼:“還曉得要回來。”
“老爺子,路上誤了些時間。”
就連顧夫人現(xiàn)在臉色也很不好,冷嘲地說:“現(xiàn)在有老二給她撐著腰,如今她哪會把我們看在眼里,叫她過來比請尊神還難呢。”
“媽。”衛(wèi)紫輕聲地叫了一聲。
顧夫人馬上借勢說她:“我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生這么一個女兒,不過你倒是有點手腕兒的,要不然老二怎么為你跟我們說些不逆的話。”
衛(wèi)紫有點惘然,她不知道顧淮墨說了什么啊,這幾在她就乖乖在家里,又沒有到顧宅來跟誰發(fā)生什么沖撞的。
“看看你,這成什么樣子,像是小妖精一樣。”顧夫人越看衛(wèi)紫,就越是不順眼的:“這樣子要是讓我們顧家的親戚朋友看到,還以為哪里來的野女人。”
臉上的粉,擦得多難看,還搽得紅紅的,頭發(fā)還編了那么多小辮子,眼窩處是那灰色的眼影,再就是那黑色的指甲油,怎么看,就怎么的不順眼。
以前的衛(wèi)紫倒是干干凈凈,眉目里就是柔和與唯諾之氣,讓她有什么話也罷了,但是現(xiàn)在看著她,你越是說她呢,她還越像是咬牙忍著一樣,眉眼里的冷傲,越發(fā)的讓她看了討厭了。
“我說你二句,你還不高興了。”
“沒有。”衛(wèi)紫咬著牙不沖撞他們。
“以后你不管穿什么,說什么你都得想著,你是誰,你是什么樣的身份,弄成這樣,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淮墨在外面養(yǎng)的三兒呢。”
老爺子今天心情很不好,也說衛(wèi)紫了:“老二他是什么身份,做什么事兒,你怎么能這么扯著他去逛街,今天公司迎接誰,你知道嗎?胡鬧。”
她只是低頭,什么也不說,心里的委屈很濃,很重。
是他說要陪她的,又不是她扯著他非要他陪,嫁一個比自已能干,比自已好千倍百倍的男人,她的壓力比誰都重。
沒有時間陪她,這是應(yīng)該的,她得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