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離跟她說:你是要我們呢,還是要林端,你這么大了,自個選一個。
她很傲地,轉(zhuǎn)頭就走。
然后形如陌路著,尷尬著,她從不主動問一句什么的,也不打招呼。
她決心很大,就是要和林端在一起,我樣樣不比林端差,著實是不服啊,可是很多人又比千尋好,我又未必是看得上眼的。
后來發(fā)生了很多的事,這個調(diào)皮的天使,慢慢地脫變,我心疼她,但是她卻還是不要我們的幫助。
她,埋在我的心里,生了根,我卻只能看著她。”
我沒有再往下看,把文檔給關(guān)了。
只知道他喜歡我,但是原來這么的早。
喜歡一個人不用什么理由,不喜歡一個,也不需要很多的理由。
林夏,我總是比較在乎我自已的感受,從來不去感覺旁人,那時決裂就決裂,再苦我也一個人扛著。
咬著唇好是難受,拉開了窗簾主下看著。
對面就是校區(qū)的綠林區(qū),空氣多好啊。
這房子我知曉是高價買下來的,戶主寫的是我的名字,上次去物業(yè)簽個名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揉揉腦袋,痛疼啊,一準是昨天晚上林夏折騰得太久了,睡得不足。
提了包索性就出去,照著之嫻給我的地址去找圖書公司的負責人葉經(jīng)理。
我跟前臺說我是紀之嫻,打電話上去之后就請我上去。
見到他有些嚇了一跳:“竟然是你?”同學啊。
他也頗是驚訝:“陌千尋?”
“呵,是我呢,葉子天,我替紀之嫻來的。”
“快坐快坐。”他笑著殷勤地迎接:“好些年沒有見你了,和林夏結(jié)婚了沒有?”
“啊?嗯,我猜猜,為什么你會這么說,明明那時候我和林端是一對兒呢。”
他也笑:“能有多少戀情,可以維持下去的啊,你啊,天天被罰掃地,天天校門那兒可有人等你呢。”
“是林夏。”
“是啊,你倒是艷福不淺。”
我笑:“快請你們喝喜酒了,難得看到同學了啊,差不多都斷了聯(lián)系了。”
他搖頭笑笑:“都聯(lián)系上你呢,再給你看看咱的一個同學。”他打個電話:“小區(qū),你進來一下。”
就是那個區(qū)小姐啊,處處為難之嫻的。
她一進來我也懵了,這是我們班以前出了名的嫉妒小姐啊,誰美她就嫉妒誰,愛耍小手段呢,怪不得之嫻進行得不順利了。
“區(qū)夢,陌千尋,還認識吧。”
她淡淡一笑,眼神看著我指間的鉆戒:“千尋,結(jié)婚了?”
“還沒,快了,原來你們在一家公司上班啊,真是太巧了,都說熟人好辦事,你看我朋友的事,是不是幫我辦快一點。”
即然是同學,就不必客氣了。
“區(qū)夢啊,不是在開學之前,就要把這些書給放下去的嗎?紀小姐沒有再聯(lián)系你嗎?”
“葉總,過完年事兒挺多的,想著你也到處飛,一時都忘了跟你說了,這事我馬上就去辦,這個月內(nèi)把書的事做好。”
“行。”他朝我笑:“咱樣,老同學的待遇還不錯吧。”
我也笑:“還行呢,看來我得給之嫻打個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多年不見,越發(fā)的漂亮了。”
區(qū)夢給我端了杯水,然后插了一句話:“千尋啊,你嫁的是北京人嗎?”
“老家是上海的。”林夏的老家,的確是上海。
“上海那地方也不錯啊,現(xiàn)在還是蠻繁華的,那你們在北京買婚房了嗎?”
“婚房啊?好像沒有呢?”
“還是得買啊,北京的房價比較貴,一天一個價,早買早好。”
葉子天嘆息:“這女人聊天啊,就是帶著生活的味道。得,你們聊著,我去把這事給老總說說。”
“現(xiàn)在不知要到瑞士好呢,還是英國,還是香港,北京的話也許不用買吧,我有幾套他也有好些。而且林夏做的是房地產(chǎn)公司,好的總是會留著的。”
越是想諷我,我越是要高調(diào)。
她眼里壓著嫉妒的神色,唉,這么多年來,也是不曾改變。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站起來:“區(qū)夢,先告辭了。”
到門口碰到葉子天跟同事說話,他瞧著我出來過來:“不多聊一會了,一會我請你吃個飯。”
“呵呵,下次吧,我請你吃飯,謝謝你幫我把這朋友的事搞定。”
“慚愧慚愧,本來是要早些辦好的。不過也是有緣,要不然還真看不到你。
我一笑:“沒辦法啊,之嫻太漂亮了,有時候漂亮的女人辦事,未必又能順風順水的,先走了,88。”
區(qū)夢也出了來笑著來牽我的手:“千尋,我送你下去,咱們老同學好多年沒有見面了,到時找個時間一塊兒吃飯,逛逛街了。”
我把手抽了出來:“我先回去了。”
以前我是驕傲而又高高在上的公主,同學朋友表里對我好,暗里卻是怎么說我的我都清楚,做不來真正的朋友我也不勉強,爸爸死了之后,所謂的朋友也就遠離了。
我不稀罕,現(xiàn)在也不稀罕,就是一無所有,我也不會抬不起頭來。
出了外面想去攔車,頭有點兒暈暈的,心口間忽然就痛疼了起來,痛得連站也站不穩(wěn)。
就蹲在地上喘息著,慢慢地等這些不舒適過去。
掏出電話想叫林夏來接我,不舒服的時候,總是比較任性一點,不理智一點。
才掏出電話,一個陌生的號碼就打了進來。
我怔怔地看著,這號碼應該不是中國的吧。
是誰打來的,小北嗎?
可是小北,你不是要我放下嗎?那你為什么還要打電話來。
我也是決意地放下,這樣才能讓你真正的解脫。
接,還是不接?
就這么看著,電話斷了,然后又再響,有著一股子我不接電話就不罷休的調(diào)子。
我按了接聽鍵,也不說話。
那頭的女聲帶著哭泣:“陌千尋。”
“我認識你嗎?”這個聲音,是如此的陌生。
“我是李菲兒。”
“哦,你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
“求求你打個電話給小北吧,我真的好擔心他出事啊,我打給他,他一直都不接,我想只有你打的他才會接。”
她一邊說一邊哭,聽起來是很傷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