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瓏經(jīng)此知道了。風(fēng)千塵實在是這四年餓慘了,才會導(dǎo)致如此的瘋狂??磥磉@一段時間來,只怕這個男人是喂不飽的。所以,她還是小心著點。
好在風(fēng)千塵是真的放過了她。兩人這才相擁睡去。
第二日一早,四個小家伙無比委屈的醒來。不用說,他們這無端端的在另外一件客房睡著,一定是自己這爹娘的搗鼓的鬼。有過上一次哆哆被帶走的記憶,只敢委屈的嘟囔起小嘴,但是不敢吭哧一聲。
雪玲瓏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被抱著上馬車的。她根本就沒有精力去理會四個委屈的小家伙。
四個小家伙看到娘親都這樣淪陷了。他們覺得,他們得時刻的提著醒。絕對不能夠再被人給算計了。這實在是太刷新他們的記錄了。
風(fēng)千塵在馬車上,看著心愛的女人,再看著幾個小家伙,唇角邊的笑意無比的知足。那一雙如墨一般的黑眸之中氤氳著迷蒙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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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詔都城盛京。
北堂王爺府上。一道暗影閃身進書房,對著背著雙手而立的北堂燕恭敬道:“王爺,皇上在回京途中遇到刺客,正當(dāng)刺客的劍要刺向皇上的胸口的時候,一名柔弱的女子,舍身替皇上當(dāng)下了一劍。現(xiàn)在皇上已經(jīng)將那名女子收做貴嬪。”
在書房之中背對著書房門的北堂燕雙眸陰驁如墨,周遭散發(fā)著冰冷的寒氣。
如若此人細細看去,竟然是和四年前的莫言有些相像。沒錯,眼前的北堂燕,正是四年前的怪物莫言。因為一頭的金發(fā),被北堂家當(dāng)做怪物。北堂燕,母親乃是南詔的長公主,現(xiàn)在南詔皇帝的親妹妹。北堂王爺,而今臥病在*。一切事物,暫時都有他接替。
四年的時間,自己穩(wěn)固了自己在北堂家的地位。成為北堂王府的世子。爵位的繼承人。當(dāng)今局勢多變。皇子暗中爭奪皇位非常的激烈。而今更是有一股外來的勢力攪得南詔不得安寧。
自己的皇帝舅舅從皇覺寺祈福回來竟然遇刺,一個柔弱的女子替皇帝舅舅擋下了一劍,被帶回宮中。是個腦子的人,只要稍稍一想,便知道,這一場遇刺顯然是有預(yù)謀??峙逻@個女子就是和刺客有關(guān)。
他不擔(dān)心是諸位皇子之間動的手,他擔(dān)心這是暗中的一股力量。北堂燕面色凝重。只怕南詔要經(jīng)歷一場血雨腥風(fēng)。
皇帝舅舅一共有四位皇子,據(jù)說當(dāng)年大皇子出生就夭折了。二皇子澹臺辟邪,三皇子澹臺莫離,四皇子澹臺龍淵。二皇子之陰險,三皇子之優(yōu)柔寡斷,四皇子之魯莽。均不是擔(dān)當(dāng)南詔帝君的大任之人。怪不得自己的皇帝舅舅一直遲遲沒有立下儲君。
現(xiàn)在又出這么一個女人。南詔的天恐怕是要變了。暗中多少人覬覦南詔。南詔的朝局非常的敏感。一個不好,南詔是要走向滅亡的節(jié)奏。
北堂燕雙眸深諳,皇帝舅舅不是一個貪戀女色的人。而且已經(jīng)是十幾年就沒有納妃入宮了?,F(xiàn)在一個貴嬪入宮。只怕宮中是要攪動一池的渾水了。
而且,他擔(dān)心的是,皇帝舅舅這一舉動恐怕是要刺激自己這舅母的?,F(xiàn)在的皇后,已經(jīng)故去的大皇子的母后。恐怕也是因為皇子的夭折。自己的皇帝舅舅這才允許皇后坐在皇后的位置上。
皇后乃是南詔軒轅世家的嫡長女。軒轅錚野心勃勃。如若皇后有皇子在,皇帝舅舅斷然不會讓皇后坐在皇位上。本來自己這舅母也沒有什么心思,因為皇帝舅舅一直就沒有納美入宮。讓她這皇后做的心中舒暢。但是現(xiàn)在,這不是激怒皇后嗎?要知道,據(jù)說,當(dāng)年的大皇子,就是因為皇帝舅舅的新納入宮中的美人給捂死的。
北堂燕,越想,雙眸越加的陰驁下去?;屎缶四?,其實勢力也是不容小覷。他暗中替舅舅將舅母的一切勢力暗暗的除掉??墒沁@一刻,不知道怎么的,他內(nèi)心里竟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廢了足足三年的心血,將舅母和軒轅家在朝堂上埋下的一些暗棋,暗暗的去掉。在今天之前,他都覺得自己無愧這個皇后舅母。因為他北堂燕是澹臺皇家的外孫,他有義務(wù)要維護這個皇家。絕對不能夠讓軒轅家給鬧騰了。
而且,他隱隱的覺得皇帝舅舅今天新帶入宮中的這個女子只怕會不簡單,會攪得南詔風(fēng)云變遷。北堂燕正在萬分的糾結(jié)之中。
正當(dāng)這個時候,管家來報。
“啟稟世子,王府外有一個女子帶著四個孩子和一個怪摸樣的仆人,還有兩老頭前來求見?!边@管家口中的怪摸樣的便是風(fēng)千塵無疑了。出門在外,風(fēng)千塵還是偽裝的。畢竟現(xiàn)在還不是讓韓家知道他風(fēng)千塵還沒有死的消息。
北堂燕本就陰驁的雙眸更加的陰驁下去,他記憶之中可不覺得自己有認識這么一個女子和四個孩子。凜著黑眸,冷沉的問道:“可知那女子是誰?”
“那女子沒有報姓名,自稱是莫言的主子。讓我這么告訴世子,說世子一定會去見她的?!惫芗业脑掃€沒有落下。莫言陰驁的雙眸里滿是震驚。驚喜。
莫言的主子。莫言就是他在東起的時候,被小姐所救之后,隨口說的假名而已。北堂燕此刻的是激動,激動的忘記了,三年多前,他得知一個噩耗,那就是自家小姐死了。死在邪王府的一場大火之中。當(dāng)時,他根本分身無術(shù)。只能夠?qū)χ鴸|起的方向暗暗的傷心。站高眺望,一站便是整整一日。
他感嘆自己還沒有穩(wěn)固自己在北堂世家的勢力。恩人已經(jīng)去了。北堂燕完全是太過于激動。他高蜓的身影快速的從書房里直接的來到王府外。當(dāng)看著王府門口,那一襲白衣翩翩的女子的時候,北堂燕一雙濃墨般的黑眸里氤氳著一層水汽。沒錯,這個女子是他的主子。他在東起的小姐。
北堂燕雖然貴為北堂王府的世子,但是,他永遠沒有忘記,昔日小姐的救命之恩,雖然,自己被毒蛇咬,不至于死,但是只怕也是殘了。若沒有小姐替自己染發(fā)。那么自己就是北堂世家眼中的怪物,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回來奪回自己的一切。
“小姐。真的是你。”盡管鐵骨錚錚的男子,也是止不住現(xiàn)在這一刻的激動。這一刻,北堂燕才想起,自己的主子,似乎已經(jīng)是成為了故人了。自己今生都無法得見的人。但是現(xiàn)在就活生生的站立在自己的跟前。
雪玲瓏笑得的溫婉的看著眼前的北堂燕。高蜓的身影,哪里是之前自己見到的十五歲的男子。沒錯,之前的北堂燕是運用內(nèi)功,將自己的身體肌肉全部的縮起來。這才給雪玲瓏一種錯覺,大約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其實當(dāng)年在雪玲瓏身邊的北堂燕已經(jīng)是年方二十,眼前的北堂燕則是年方二十又四歲了。
雪玲瓏笑得溫婉道:“莫言,別來無恙?!?
她在馬車上已經(jīng)知道,莫言就是南詔北堂王府的世子。當(dāng)年南詔皇帝的胞妹長公主的兒子。而且是唯一的兒子。當(dāng)年就是因為一頭的金發(fā)。
其實北堂燕根本不知道的是,他還有一個驚人的身份。當(dāng)時,她在馬車上聽風(fēng)千塵說的時候,也是一驚。看著眼前的北堂燕。暗嘆母親的偉大。也暗嘆長公主的偉大。這個女子絕對不簡單。她犧牲自己。而一心為南詔。這樣的女子,值得她雪玲瓏敬佩。她自問,自己也未必會這等胸襟。
雪玲瓏真心的覺得,這女人真心的好偉大。北堂燕滿心激動的將雪玲瓏一行人迎進了北堂王府。
雪玲瓏讓北堂燕帶著她和風(fēng)千塵逛王府,讓云上老人和玉池老人將孩子們待下去安頓。隨后選了翠湖中心的亭子。
北堂燕冷瞥了一眼這個丑奴,不過,北堂燕明白,這丑奴可能是小姐的護衛(wèi),保護小姐的安慰。他只是一眼,便知道這丑奴身手怕是不簡單。
在翠湖湖心亭之中。風(fēng)千塵其實是非常的有抵觸,因為自家小東西就是在邪王府湖心亭設(shè)計了大火,要說在他的心中沒有陰影那是不可能的。因此一在湖心亭的時候,風(fēng)千塵的身體就非常的緊繃。提著一顆心,看著自家小東西。他實在是對那一種感覺太記憶猶新了。一生都無法忘懷。
雪玲瓏真心的稱贊道:“莫言,北堂王府好漂亮呢?!?
北堂燕淡然的環(huán)顧四周,對這一切,都非常的冷漠。其實,他對于權(quán)利的*不大,這短短的四年,讓他身心疲憊。如若可以,他寧愿逍遙山水之間。和自己的心愛之人,遠離這喧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簡單而幸福足以。
只是,他生為北堂王府的世子,生為長公主的兒子,皇家的外甥。他有義務(wù)要護住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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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完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