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瑠拉了拉他的衣袖,觀察著他的表情,詢問道:“怎么了?感覺從遇到谷本家兒子后,兄長大人就心情不是很好。”
“沒什么。”
千反田成玉搖搖頭,望著遠山的日落,他長長的舒了口氣。
緩了緩,騎著自行車行駛在返回的路上,成玉還是開口詢問道:“你還記得谷本大叔們的對話嗎?”
單手操控著車把,愛瑠捋了捋耳際的發絲,回答道:“嗯,記得。”
“你說他們沖突的焦點是什么呢?”
千反田愛瑠一聽,歪著腦袋,似乎想問我為何這樣問,但仍先回答:“是被谷本大叔扔掉的東西吧,谷本家的哥哥應該很喜歡,花了好長時間攢錢才買到。”
“不,是生活方式。他們都被自己的認知所束縛。從一開始的不能理解,然后一天天的最終變為不能容忍。”千反田成玉哀嘆,即便是家人之間也總有不能理解的地方。
“好深奧的感覺啊。可是明明是一家人,怎么會有不能互相理解的生活方式呢?”
“唔,愛瑠看來沒有猜到谷本大叔扔掉的是什么東西呢……另外,今天沒有好奇心爆發,也真是夠稀奇啊。”
千反田成玉帶著調笑般的揶揄,希望能看到愛瑠有點想要發作的感覺。
可惜的是,原本落后一點車位的愛瑠追了上來,絲毫沒有受到嘲笑和揶揄后要回擊的覺悟。
她反而坦然地讓自己的嘴角微微揚起:
“嗯,沒錯。……歐尼醬,我很好奇!”
就好像突然的陰云散開,明媚的陽光刺痛千反田成玉的眼眸。
“呃,怎么突然就……這么……用什么詞好呢……生機勃勃?”
“因為,因為兄長大人總是能理解我啊。”
千反田愛瑠沒有慢下車速,也沒有回過頭來,大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遠方,嘴角微微揚起。
“不過現在嘛,兄長大人還是快把答案告訴我。”
“不……總覺得你現在心情愉悅的樣子不是很適宜,就和心災樂禍一樣。明明在談論這么悲傷的事。”
千反田成玉已經沒有辦法把谷本家的事情講下去了,醞釀好久的談話的氣氛突然就被愛瑠揚起的嘴角攪的七凌八亂。
“那就想辦法不悲傷的講出來啊。”
成玉想瞪她,這無辜的語氣是怎么發出來的。“唔,這要怎么講……你這是蠻不講理吧。”
“誒?兄長大人不是喜歡有點小傲嬌的女孩嗎?”
突然的揶揄讓千反田成玉有點驚慌失措,慌張間口舌都不太流利了。
“呃……這屬性完全不匹配吧……不對!你這是從哪里知道的東西啊?”
“呵呵呵。”
愛瑠發出輕快的笑聲,自行車已經徹底超越了千反田成玉。
看起來她的早上著涼的小感冒已完全康復,聲音和往常一樣清脆,頭發隨興披垂。
妹妹淡白色的修長衣裙在晚風中擺動,真是頗適合她啊。
千反田成玉搖搖頭,腳下多用了幾分力,就輕松地跟了上去。
他突然覺得換一輛公路自行車的計劃實在沒什么必要。即便是高中,這輛和愛瑠相同款式的女士車也一樣很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