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高對於殺人奪寶根本不排斥,但對別人殺他奪寶卻相當(dāng)?shù)耐春蓿热辉缘剿稚希?dāng)然不會客氣。
對於汪太名這樣的人,他絕對是殺之而後快。
一旦殺掉,立刻就能得到他對於第八階“凝光”境界的領(lǐng)悟,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第八階高手,跟李長河那個冒牌貨截然不同,只要胡高能得到他的經(jīng)驗,立刻就會順?biāo)浦郏黄凭辰纭?
相比來說,他纔是真正殺人奪寶的人物。
“蕭師姐,你替我掠陣,這個汪太名交給我對付!”胡高說話時,毫不停留,猛地一拳打出。
剎那間,虛空之中盡是龍吟虎嘯之聲,無數(shù)由真氣凝化的猛獸兇禽,潮水般傾泄而出,一時間攪得空氣風(fēng)雲(yún)變幻,如萬馬奔騰而過,發(fā)出轟隆隆如地震一樣的聲響。
每一頭兇獸,都是一記殺招,是他符文球中的萬千功法,這些功法都產(chǎn)生了蛻變,雖然外形跟以前沒有什麼不同,但卻統(tǒng)統(tǒng)以乾元龍煞功爲(wèi)核心催動,甚至裡面還有一絲碧落銀河圖的氣息。
衝涮萬物,無堅不摧!
咔嚓...咔嚓!
面對胡高這揉合了萬千功法的攻擊,汪太名神情一震,背後的巨翅立刻招展過來,包裹著整個身體形成一尊暗黑色的鎧甲。這鎧甲一形成,他的整個人竟然像是突然高大了幾分,甚至連頭都包裹起來,散發(fā)著擇人而噬的氣息。
“暗鷹神鎧,幻千墨羽箭!”
這尊黑鎧剛剛形成,突然間發(fā)出瑟瑟的聲音,成千上萬的黑色箭光從鎧甲中射出,轟向胡高的兇獸洪流。
這些黑箭都是他鎧甲上的羽毛所化,無數(shù)支的羽箭在一起,打的天搖地動,空氣炸裂。彷彿蝗蟲一樣,遮天蔽日,使得整片空間的光線都瞬間暗了下來。
轟~~!
如雷霆過境一樣的爆響不斷,每一次的撞擊,都帶動著強大的衝擊波和爆炸,地面當(dāng)場就被刮掉了近三尺深度,還在無數(shù)的衝擊波之下,不斷地削減著,周圍的花草樹木,包括巨石,統(tǒng)統(tǒng)泯滅化爲(wèi)粉末。
“汪師兄竟然連他的鷹神鎧都使出來了,看來對付這個胡高絕對如探囊取物,我們快退遠點,省得被這力量波及!”另外那個金衣弟子神情大變,急速後退,生怕被兩人攻擊的餘波轟傷。
蕭若芷的護體真氣,也在第一時間溢出體外,不過她卻寸步不離,站在胡高身後。
這一個月可不是隻有胡高煉化了妖丹,冉遺的妖丹同樣也被她煉化,足足花費了近五十顆靈氣珠。巨大的代價,得到的好處,就是肉體的極度凝實,現(xiàn)在的蕭若芷,身體幾乎相當(dāng)於被胡高滅掉的冉遺,就算不用護體真氣,也能無視兩人的攻擊餘波。
不過爲(wèi)了不顯露底細,她裝作竭力維持護體真氣的樣子,似乎下一刻就要破碎一樣。
“小子,看來你那吞噬我力量的殺招,根本不能無限制使用。李長河那個廢物,服了絕丹都殺不掉你,就讓我送你上西天吧!”汪太名的萬千墨羽箭,終於把胡高的攻擊化爲(wèi)無形,得意地狂嘯一聲。
就算胡高再厲害,真氣顏色再不同尋常,但他身上的氣息確實是第七階無疑,與第八階的武者,有著天地一樣的差距。
他的特級法寶鷹神甲冑一出,絕對有把握鎮(zhèn)壓胡高,把他生生斬殺。
嗆~~~!
他的手中,出現(xiàn)了一把烏黑的長刀,這把長刀的樣子狹長,只有一面開口,上面佈滿了繁亂複雜的花紋,就像是鳥羽上的亂紋一樣。這刀一出現(xiàn),立刻發(fā)出陣陣刺耳的尖嘯。
彷彿刀裡封印著一隻絕世的兇鷹,迫不及待想要斬殺胡高,奪取精血來壯大自身。
“一刀絕命!”
汪太名跟這把烏黑的戰(zhàn)刀突然結(jié)合,那刀似乎變成了他的抓子,劃破長空,斬向胡高。
這一刀勢若奔雷,斬的空氣呲呲作響,分開兩半。
真氣通過刀的增幅,形成刀芒,刀芒吞吐近一米長,竟然把大地都生生切開,形成一道巨大的溝壑,深不見底。這一刀要是斬在一座小山上面,瞬間就能將之劈成兩半,兇威絕世,不可抵擋。
胡高神情冷靜,瞬間得出結(jié)論,知道就算他現(xiàn)在的身體堪比妖獸,也不可能將之擋下來,不過他絲毫不慌。
就在刀芒將要及體時,突然手在虛空一招,弒神槍蹲時出現(xiàn)在手中:“螢火之光,也敢與我爭輝?弒神槍現(xiàn),一槍滅神!”
刺啦~~!
剎那間,一道漆黑的光芒閃過,彷彿一道黑色的閃電,虛空與刀芒,連帶著那看似堅硬無匹的長刀,同時被硬生生斬成了兩半。整個空間,形成了一道狹長的空間裂縫,接著不斷地蠕動縫合著。
沒有任何金屬的碰撞聲,彷彿只是劃開一片錦帛,胡高甚至都感覺不到絲毫的阻力。那把看起來威能無限的烏黑長刀,就這麼輕飄飄地變成了兩半,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啊...!你這是什麼槍?怎麼會這麼鋒利,我的墨鱗刀是特級法寶,竟然就這麼被輕易斬斷,不可能...不可能!”汪太名不愧是內(nèi)門弟子中的佼佼者,千鈞一髮之間,閃過胡高那奪命的一槍,身體如離弦之箭般急速後退,臉色蒼白,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直到此時,他還不敢相信,自己仗之橫行的特級法寶鷹王甲冑中的墨鱗刀,就這麼被生生斬斷,不過那與之相連而受損的心神卻提醒著他,這件事真實無比。
“胡師弟真是奇遇連連,他手上的這把槍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竟然連墨鱗刀都能輕易斬斷,這也太厲害了吧!他還只有第七階,真氣就已經(jīng)凝化成液,金光閃爍,如果突破到第八階那又會是什麼樣子?看樣子治好小玉身體的可能性,大大增加,簡直是上天之幸...”蕭若芷心裡翻江倒海,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臟就算強化過,也幾乎受不了胡高給她的刺激。
一次又一次超出常識的顛覆,武者的境界修爲(wèi)在他的身上,根本就不能生搬硬套,甚至根本沒辦法用武者的標(biāo)準去衡量他。
心中首次出現(xiàn)一絲異樣的情緒,這情緒與姐弟之情無關(guān),不知不覺在她心底留下一道痕跡。
“汪師兄的墨鱗刀,聞名整個南部州,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這口寶刀之下,現(xiàn)在卻被這小子一擊斬斷,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難道連汪師兄都不是他的對手嗎?我們要不要聯(lián)手把他鎮(zhèn)壓?否則一旦汪師兄敗落,我們恐怕也要有難!”
“不...等等看,這個胡高不簡單,怪不得奉少對他如此看重,他手上那把弒神槍更加古怪,氣息鋒利到極點,簡直無堅不摧。我們就算聯(lián)手,也不敢與他接觸,根本沒什麼用處。”那名金衣弟子搖搖頭答道。
他的眼光要比兩個銀衣弟子厲害的多,一眼就看出弒神槍的不凡之處。不過他的見識還不算深,根本不認識這樣的曠古神兵,再加上風(fēng)醉得到弒神槍後,從未顯露過,所以只知道胡高念出其名字,卻不知道其來歷。
不過如果他要知道弒神槍來歷的話,恐怕就不敢還站在這裡了,估計連搶奪的心都沒了。
能夠屠殺天神的神兵,又豈是他這樣的凡人可以沾雜的,強行搶奪只會給自己帶來滅頂?shù)臑?zāi)難。
“那怎麼辦?難道就讓他反過來把汪師兄和我們擊殺?”另一個銀衣弟子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惶恐,胡高的威勢深深刺激了他,讓他有一種膽寒的感覺。
彷彿他面對的不是一個武者,而是一頭從深淵中升起的惡魔,吃人不吐骨頭的存在。
“你以爲(wèi)汪師兄就這點手段麼?真要這樣的話,奉少就不會派他帶著我們來殺這兩人了,這胡高雖然兇狠,但他修爲(wèi)畢竟還低,絕對不會是汪師兄的對手!”金衣弟子制止兩個同門的躁動,似乎對汪太名知之甚深,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