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昊仁所說的差距并不是實力,而是志向。連旭沒有雄心壯志,那就等于浪費了這身強悍的實力。安昊仁雖然已經離開了神圣同盟,離開了人族,但還是對人族與神圣同盟有很深的感情。
所謂人各有志,安昊仁總不可能強求連旭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如果連旭愿意讓神圣同盟變得更強大,那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說不定煉獄大陸也會成為神圣同盟的領地。
連旭倒是沒有把安昊仁的話放在心上,而是沒心沒肺的哼著小曲,像是打了勝仗一樣往金江鎮走去。經過十年左右的時間,陸陸續續又有人前往不歸山了。當人們發現并沒有傳言的那樣恐怖,前往不歸山的人越來越多,金江鎮又變得熱鬧起來。
賓鵬酒樓依然是那么熱鬧,連旭這次沒有急著去清風山將儲能符吸收寒氣,而是先來金江鎮找江無風。如果說自從連旭接觸到淬煉身體之道后,誰對連旭的幫助最大的話,那毫無疑問是江無風了。
江無風既沒有給連旭任何丹藥,也沒有給連旭任何的天材地寶,但江無風將自己的所有感悟交給了連旭。
不可否認的是江無風的無風功法與生存之道給連旭的幫助真的很大,如果不是因為江無風,連旭或許無法突破到圣階,因為心境會跟不上。
連旭大搖大擺的走進賓鵬酒樓,一身很普通的裝扮,一進入賓鵬酒樓就遭到了白眼。如果連旭不是因為怕自己穿著神階極品鎧甲,背著神階極品武器嚇壞他們,連旭也不用一身普通人的裝扮。
“喲呵!嫂子,越來越漂亮了啊!”
正當連旭準備找一個人問問江無風的在哪的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出現在二樓。身材稍胖,衣著稍顯華貴,妖艷中帶著些許嫵媚。作為賓鵬酒樓的女主人,外表與形象在金江鎮自然算得上上等。
如今連旭面對袁素娟已經沒有任何的芥蒂,盡管袁素娟有意要向自己托付終身,但連旭已經完全放下了。其實很多事情看似復雜,也不過是小事情而已。最主要的還是江無風指導有方,讓連旭在心中沒有留下心結。
袁素娟剛剛出現在二樓,就聽到一聲讓人反感的話,不過這倒聲音如此熟悉,讓袁素娟一時之間想不起是誰。當袁素娟發現連旭站在酒樓大門口的時候,突然一躍而下。
“連公子,今日是什么風,居然把您給吹來了。”
袁素娟是那種敢愛敢恨的人,連旭又與江無風是摯友,袁素娟在連旭面前當然會表現的很自然。正是因為連旭喜歡開玩笑,所以袁素娟也偶爾會跟連旭開幾句玩笑。
連旭撓了撓頭,笑著說道:“嫂子,你還是那么風趣啊,哈哈!江大哥呢?帶我去找江大哥。”
袁素娟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帶著連旭往后院走去。
由于江無風喜歡安靜,所以特意將自己的住處安排在后院。這里沒有什么變化,連旭跟袁素娟隨便交談了幾句,就到了江無風的住處。
袁素娟剛想敲門,不然連旭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同時大嗓門響起:“江大哥,兄弟來看你了!”
江無風本來在房間里靜坐著,當房門被踹開的時候立即睜開了眼。
袁素娟看著
江無風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很無奈,連旭就是這樣一個人,你應該知道。江無風笑著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么。袁素娟笑著點了點頭,然后離開了。
“我說連兄弟,你每次來都要踹壞我一扇門,好意思嗎?”
連旭由于剛才過于激動,沒有把握好力量。連旭看了一眼那扇被自己踹壞的門,撓了撓頭,笑著說道:“江老板,您家大業大,一扇門有什么關系。哈哈!對吧!”
江無風白了連旭一眼,隨后看著那扇被連旭踹壞的門,瀟灑的揮了揮手。只見那扇被連旭踹壞的門奇跡般的復原了,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剛才就是那么的神奇。
連旭的兩個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江無風拍了拍連旭的肩膀,笑著說道:“連兄弟,這就是我最近感悟出來的自然之道。由于賓鵬酒樓經常會發生戰斗,所以我閑來無事就研究出這個了。”
連旭回過神來,激動的說道:“江大哥,快教教我,我也要學!”
江無風白了連旭一眼,笑著說道:“我說連兄弟,你學這個有什么用。用來恢復被打壞的桌椅還好,用來戰斗可不行。來,連兄弟,坐著說話。”
兩人坐下后,連旭立即從戒指中拿出兩瓶醉清風。江無風也一點都不客氣,拿著醉清風就喝了起來。不得不說,醉清風確實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美酒,并且是專門為淬煉身體之人釀造的。
江無風大喝了一口,感慨道:“此酒只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嘗啊!”
連旭笑著從戒指中拿出幾十瓶醉清風來,說道:“江大哥,這些是我送你的。你可千萬別拿去賣,到時候不夠的話,別怪我送的少啊!”
江無風毫不客氣的將幾十瓶醉清風收入背包之中,笑著說道:“連兄弟,我當然不會拿去賣。經營之道我可比你懂,我可不會去做這樣自砸招牌的事情。”
連旭撓了撓頭,笑著說道:“江大哥,你研究的東西還真多。”
江無風笑著搖了搖手,說道:“連兄弟,三千大道,我在淬煉身體之道不行,但我可以專研其他的。我這個人也就喜歡專研,這樣的人生才有樂趣,難道不是么。”
連旭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江大哥,你說的沒錯。人生百態,大道三千,世界萬物,都是為了生存而生。存在的形式不同,生存的方式也不相同。每個人的生活樂趣不一樣,只要讓生活更有樂趣,何必在乎那么多呢。”
江無風聞言,眼中抹過一絲贊賞的神色,隨后大笑道:“哈哈!連兄弟,想不到你對生存之道感悟有這么深了。真是讓我很意外啊!”
連旭撓了撓頭,隨后將自己對生存之道的顧忌說給了江無風聽。
連旭不想放棄生存之道,但更不想放棄自己身上的責任,所以來此的目的之一就是請教生存之道。生存之道是江無風所創,所以連旭想要在江無風這里解決這個問題。
江無風聽了連旭的敘述后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都明白了。
連旭說的很清楚,除了魂珠與人王的秘密,全都說了。連旭早就將江無風當成好兄弟了,自然不會有所隱瞞。連旭也是為了能夠解決這個問題而來的,那就更加不會有
所隱瞞。
連旭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自斟自飲,很是愜意,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江無風突然看了一眼連旭,笑著點了點頭,而后慢慢說道:“連兄弟,想不到幾年不見,心境如此沉穩了。”
有些人不能夠夸獎的,連旭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江無風此言一出,連旭得意地大笑道:“哈哈!那是當然,江大哥,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江無風再次白了連旭一眼,笑著說道:“連兄弟,你剛才說的那個問題其實很簡單。你感悟到了生存之道的至高境界,所以才會讓你有放棄所有責任的想法。你知道用自己的方式感悟生存之道即可,從你剛才所說的不難聽出你是為了背負的責任而生存。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用自己的信念融入生存之道,然后繼續感悟生存之道呢?”
“至高境界?”連旭撓了撓頭,好奇的問道:“江大哥,什么叫至高境界?”
江無風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連旭不懂江無風的意思,干脆思考起江無風說的方法。其實很多時候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連旭因為深陷其中,所以才會不知所措。而江無風身為旁觀者,自然能夠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才能夠一語中的。
連旭自斟自飲的同時,在心中暗自道:“江大哥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果我能夠在感悟生存之道的時候融入自己的信念,那一切問題都解決了。想必江大哥所說的至高境界就是創出生存之道之人的最高境界吧,如果沒有這層感悟,又如何能夠創出生存之道呢?只是江大哥為什么不肯說,難道江大哥就是這個人?”
江無風一直看著連旭,正當連旭想開口說話的時候,江無風搶先一步說道:“連兄弟,正所謂怒從心中起,你之所以會冷漠無情,是因為你憤怒了。你的朋友給你的建議很不錯,只要堅持本心,那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不過,這是治標不治本。”
話題立即被岔開了,連旭也忘記了問江無風那個問題,而是對江無風所說的治標不治本很感興趣。如果能夠讓不成熟的殺戮之心永遠不觸發的話,這當然是連旭最想要的結果。
“江大哥,你有什么辦法?”
江無風笑著搖了搖頭,細細的品嘗著醉清風。連旭剛好想要開口問,不然連旭感覺頭暈目眩,腦海中一片空白。
與此同時,江無風慢慢說道:“憤怒的克星是摯愛,無情的克星是摯友,冷漠的克星是至親。若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需要摯愛的眼淚,摯友的鮮血以及至親的靈魂。切記,解鈴還許系鈴人!”
幾個呼吸后,連旭突然清醒了,好奇的問道:“江大哥,你剛才說了些什么?為什么我什么都聽不清楚?”
江無風比連旭更加好奇,立即問道:“連兄弟,怎么可能,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了。你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連旭覺得可能是魂珠的問題,因為在極寒空間的時候,連旭的精神力遭到了反噬。只要是關于魂珠的問題,連旭都不愿意談及,于是決定岔開話題。
連旭撓了撓頭,笑著說道:“江大哥,我剛才跟你開玩笑呢,我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問題。對了江大哥,說說你的自然之道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