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芮想起很多年前,她自從跟著舅舅一家搬到了齊致家對面的時候,或許噩夢就開始了。她不像齊致那樣,可以隨便到處去玩耍,她只能呆在家里,做著很多的家務(wù)活。
舅媽不喜歡她,這個余芮知道,因為舅媽對她的不喜歡表現(xiàn)的實在是太過明顯,只要她一放學(xué)回到家,就有著數(shù)不完的家務(wù)活要做,沒有新衣服更沒有熱乎乎的晚飯,有的就只有成堆成堆的衣服以及待洗的碗筷。
她不像齊致那樣有疼她愛她的父母,也沒有愛她的哥哥,有的只是膽小怕老婆的舅舅和尖酸刻薄的舅媽,就連那兩個表兄都是恨不得把她當(dāng)做寵物,喜歡的時候拍一下,不喜歡的時候就狠狠的虐打一番原之界全文閱讀。
可是憑什么?憑什么齊致有的,她余芮就都沒有呢?這種念頭在第一次見到齊致爸爸的時候就變得更加強(qiáng)烈了,或許說不是強(qiáng)烈而是憤恨。
余芮在很小的時候就經(jīng)常見到母親在哭,她是母親未婚先孕的孩子,戶籍上面是父不詳。她有著和別的那種私生子一樣的生活,只是在母親去世后她在整理母親的遺物的時候,卻看到了母親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的照片,她也想起那時候每天晚上母親都會抱著一張照片默默的流著不值錢的眼淚。
有的時候期望自己成為別人家的孩子和自己原本就是別人家遺留在外的孩子是不一樣的。特別是對于余芮而言,她看到齊致的父親之后便知道了,其實她才是齊家的孩子,齊致現(xiàn)在所享有的一切原本都應(yīng)該是屬于她的。可是這一切全都被齊致給奪走了。
自從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余芮在舅舅家所受到的每一分委屈,看到齊致在家里受到的每一分疼愛都讓余芮恨的牙癢癢,恨不得立即沖上前去向齊致父親說清楚她才是他的女兒。但是余芮也知道。連舅媽都那么不喜歡自己,更何況是一個后媽呢,雖然她得到了齊家家長的寵愛,但是這也緊緊是對一個陌生小孩子的喜愛而已。
最重要的還是因為齊致實在是不像一個女孩的緣故,才使得齊致母親看到余芮之后那么歡喜。這所有一切的疼愛也都是來自于齊致,這種結(jié)論更是使得余芮將齊致當(dāng)成眼中釘肉中刺了。
等到余芮漸漸長大之后,變得越發(fā)具有魅力了,她也越發(fā)的不想放過齊致了。余芮一直認(rèn)為是齊致?lián)屪吡嗽緦儆谒囊磺校杂嘬且獜凝R致手中奪回來。要讓齊致,讓齊家那一家人都嘗一嘗被拋棄后陷入絕望的痛苦。
所以她“愛”上了齊遠(yuǎn)揚,“愛”的死去活來。更是讓齊遠(yuǎn)揚也為她著迷。
齊遠(yuǎn)揚那個戀妹成癖的家伙,對她始終是若即若離,這讓余芮非常的挫敗,于是她便想到了很多辦法,但是唯一有效的辦法是她在灌醉齊遠(yuǎn)揚之后,來了一場酒后亂性,才使得齊遠(yuǎn)揚對她無法放任不理。
余芮也漸漸的知道了身體對于她來說是一個多么有力的工具啊。
在齊致和辛垣談戀愛之前,余芮便經(jīng)常開始好好的利用身為女人最大的優(yōu)勢了。而在第一次見到辛垣之后,余芮便對他有些念念不忘,只是后來辛垣卻只對齊致情有獨鐘。這讓余芮更加恨不得將齊致生吞活剝了。余芮不明白。為什么屬于她的東西一定會被齊致所奪走呢?齊致有什么好的呢?女人不像女人。男人不像男人。整天只顧著打架鬧事,這樣的人怎么會有那么多人喜歡?
而當(dāng)余芮每次看到辛垣之后。原本藏在心里的那份迷戀便增加一點點。在辛垣和齊致談了戀愛之后,作為齊致的閨蜜的余芮自然是天天都能見到辛垣了,余芮便愛上了辛垣的一切。
她愛上了辛垣略顯蒼白卻又修長的手指,她愛上了辛垣每天看著齊致溫柔如水的笑容,她愛上了辛垣專注而又認(rèn)真的臉龐,她也愛上了辛垣低沉而又細(xì)膩的嗓音,更是愛上了辛垣深邃卻又充滿著愛戀的眼眸,那眼神只要看到余芮一眼,就足以讓余芮的心鼓脹的滿滿的,恨不得伸出手去抓一抓。
只是那種溫柔全都是屬于齊致,而不是她余芮的。余芮暗自發(fā)誓,她不但要齊致去嘗一嘗失去一切的痛苦,還要她去經(jīng)歷這世界最骯臟的事情,她要搶走齊致現(xiàn)在的一切才足以平復(fù)她心中的恨與痛。
那么就先從辛垣開始吧。
余芮最清楚對于齊致來說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是最能讓她無法接受的,可是余芮不想讓齊致一下子就經(jīng)歷這一切,她想要慢慢的來,想要慢慢的看著齊致從最高處一步一步的掉落到地獄里去。想到那時候齊致會有的模樣,余芮每天晚上做夢都會笑醒。
她把辛垣從齊致的身邊帶離,讓齊致失戀不是她的目的,那只是她計劃的一部分而已。為了把齊致的名聲在學(xué)校里弄臭,她不惜放棄了肚子里那只有一個月大的孩子蛋王最新章節(jié)。為了能后讓齊致變成與她一樣人盡可夫的女人,她不惜與那些地痞流氓達(dá)成交易。只是后來卻沒有想到齊致卻反抗的那么激烈,失手打死了其中一個流氓混混。
這種意外對于余芮來說不免是一件好事情,她想要齊致為這件事情負(fù)責(zé)極力的去鼓動那些地痞流氓,和那個死了的人的家人將齊致告上法庭。那時候的余芮每時每刻都在想,如果齊致因為殺人罪而進(jìn)了監(jiān)獄,那會是怎樣的一幅好玩的場景啊!
只是余芮沒有想到的是,結(jié)果竟然是齊遠(yuǎn)揚代替了齊致成為了殺人兇手,而宣判的結(jié)果卻也成為了防衛(wèi)過當(dāng)。不過這也沒關(guān)系,當(dāng)時為了防止齊致的父親來阻止這件事情的發(fā)生,余芮不惜讓人把齊致的父親發(fā)生了一場車禍。
也正是因為如此,余芮的計劃才能進(jìn)行的如此順利,雖然中間出現(xiàn)了一些變故,但是達(dá)到的效果卻遠(yuǎn)遠(yuǎn)超出余芮的想象。有時候她不忍會想,是不是就連上天都不忍看她之前那樣受苦,才會這樣的幫助她呢?
只是余芮卻沒有想到,如今這個時候齊致卻那樣對她說。
“可是余芮,你可知到那時候我并沒有如你的愿啊!”
這樣幸災(zāi)樂禍的話語,讓余芮呆愣了好久,她的腦子里就像是過了一陣?yán)滓话悖Z隆一片。她沒有想到她為之興奮了十年的事情卻只是一場誤會?還是騙局?
余芮滿眼疑惑的看著齊致,臉上的表情恨不得把不相信這三個字刻在上面一樣。她呆呆的伸出手指著齊致,嘴里不停的重復(fù)著:“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齊致看著余芮一副宛如將要發(fā)瘋的模樣,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具有嘲諷意味了。她余芮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那個讓她歡樂了十年的事情卻只是一個假象。
“怎么不可能呢?余芮,所有的事情可不是你一手能夠掌握的。更何況那個時候的你只是一個小屁孩兒而已。”
“不應(yīng)該的。”余芮不停的念叨著,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對著齊致大聲說道,“那齊遠(yuǎn)揚又怎么會被判刑了呢?”
“為什么不判刑?”齊致笑意不減的看著余芮反問道,她輕輕的前傾了一下身子,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是眼中也沒有絲毫的溫度,齊致慢慢的張開嘴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可是真的殺了人了的。”
齊致聲音中那種冰冷讓原本有些瘋癲狀態(tài)的余芮打了一個寒顫,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發(fā)著抖,哆哆嗦嗦的卻說不出話來。她知道齊致是真的殺了人了的,她在事后去看了的,那真的是一個死人,是被齊致殺了的死人!
“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齊致看著渾身發(fā)抖的余芮,直起了腰身,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她再也不看余芮,而是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繞過沙發(fā)走到窗戶邊上,眼神淡漠的看著窗戶外面的世界。
這種模樣讓余芮想起了幾天前楊擎來的時候的情形,她才猛的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這么一回事!余芮頹廢的倒在病床上,她費盡心機(jī)結(jié)果卻因為那個人而失去了一切。怪不得他離開之前會那樣說。
“關(guān)于齊致,如果你還存著那種想法,那么你也沒有在這里的必要了。”
余芮還記得楊擎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中的那種冰冷,仿佛是在對一個死人說話一般。怪不得齊遠(yuǎn)揚雖然被判了刑,卻只在那里面呆了不多久便出來了。怪不得那個時候齊致會被保護(hù)的那么好,怪不得楊筱路會時常的跟在齊致的后面,怪不得楊筱路被綁架之后,齊致會反應(yīng)的那么迅速,表現(xiàn)的那么積極。
原來一切都是這樣的啊!
仿佛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余芮原本在看到齊致的時候,瘋狂高漲的氣焰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得渾身癱軟的躺在病床上面,仿佛是一個高位截癱的患者一般,身體不受她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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