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群中驚呼迭起如潮。
到了大世界氣運之爭后半段,五方位已有兩處位置確定,剩余三處戰(zhàn)臺的爭搶,愈見激烈。
不斷有神話級數(shù)強族出現(xiàn)。旁觀眾修頻見傳說物種臨世,故而時發(fā)震撼之聲。
至此時戰(zhàn)斗雖是更顯激烈,但形勢反清朗明顯起來,不復初期的紛亂態(tài)勢,大多數(shù)修者已放棄,不再登臺爭搶,變成純粹的盤觀者。
非是眾人足夠理性,實因此時臺上的爭斗,單是交鋒雙方外放出來的法能壓力,已遠非普通修者能承受,便是想要登臺,亦沒有幾人能承受臺上浩若山川般重壓。
此時有人矚目戰(zhàn)臺,驚聲語道:“茶盞時間前,騎乘雙頭梼杌兇獸而來的強者,被殺了!”
中央戰(zhàn)臺上,祝九與夕陽,剛結束戰(zhàn)斗,合力斬殺一個騎乘強大兇獸的異族修者。
這修者身高巨丈,周身黃褐,若如大地般沉厚的軀體,連同其座下?lián)碛猩瞎胖麅传F血脈,狀如斑彩雙頭雄獅的梼杌,同時血濺虛空,砰的一聲栽倒。
其尸骸連同雙頭梼杌獸,一起被鬼國煉化吸收。
祝九己身亦是傷勢極重,胸肋處一道血窟窿,幾乎對穿,鮮血泉噴。
這處傷口是對方垂死反撲,和祝九以命搏命所形成。
祝九依仗悍強無比的恐怖恢復能力,毫不畏懼對方搏命,借機飛空一腳,足端挑中對手額骨,將其踢死。
斬殺此人后。祝九就站在鬼國大地上,法能環(huán)轉,被對手攻擊入體的破壞性勁道,迅被兩大暗符術靈法獸。吞噬收攝干凈。傷勢在快速恢復。
這期間有修者攻臺,便由座下幾大兇物輪番鏖戰(zhàn)。
祝九胸肋的洞穿傷口處。漫起道紋符靈之光,筋脈血肉同時蠕動,便如似在以道力為線,符號為針。進行縫合般,傷損處諸色法輝瑩瑩閃閃,迅快恢復。
不足茶盞時間,祝九虎撲而出,傷勢已然無礙,繼續(xù)殺戰(zhàn)!
“祝九殺伐起來,全無顧忌。與人互換傷損。之后轉眼修復傷勢,這是什么神通?太他媽驚人了。”
有修者半是羨慕半是震驚,又道:“他療傷期間,一旦有人登臺挑戰(zhàn)。便由座下兇物出戰(zhàn),待傷勢恢復,則如驚虎出世,縱法無雙,暴君一般,這短短時間扼殺多少高手了?”
其余眾修,亦是多次嘩然,反復談論。
‘呼!’虛空中陡起狂風,與墓山域越下越大的滂沱落雨相合,風雨之勢相互推助,形成一種莫大壓迫力。
掀起狂風的,是一破空而出的龐大生物。
它竟生有七顆腦袋,觀之悚恐,是一頭體如白鶴的異種猛禽。
這頭猛禽周身銀色,通體像是水銀流淌構建。有種難以形容的森冷感,在每個得見此兇禽的修者心頭,同時涌生。
兇禽背上立一女子,曼妙而多姿的身體,攏在一層靈光薄霧中,眸內亮起兩道銀燦燦的火束,向下俯視,打量五處戰(zhàn)臺。
她的目光,最先注視中央戰(zhàn)臺,當發(fā)現(xiàn)陰氣滔天的鬼國巋然坐落,兇機撼動霄斗,將整個戰(zhàn)臺遮攏,女子露出思慮神色,搖了搖頭。
最終猛禽忽然下?lián)洌x擇了小妖女駐守的古臺,雙方開始大戰(zhàn)。
下一刻,墓山域內驀起轟天巨響,千百里內,山搖地蕩。
遠處,一尊比雄峰還高聳,周身噴薄著黑霧的人形生靈,宛若一頭暴熊狂奔而來,威勢烈狂。其每步踏地,地面都在搖震,像是不可承受其重量,要塌陷開裂。
有人注視這尊奔跑接近的生靈,駭然呼道:“竟是太古至強種族——大地之王出世!”
當這尊大地王族生靈靠近,一股無邊浩壓隨之逼臨這一方天地。其巨眸闔動,亦在俯瞰戰(zhàn)臺。
最終,這大地王族生物,發(fā)一聲霹靂炸喝,抬起抓山拿岳的巨手,做出抓握動作。整個大地開始搖擺,轟轟隆隆的震音不斷。有山川仿佛融化般,在淌流聚集。
地面不斷掀動伏起,像是擁有生命,在呼吸的異物。
很快,大地王族生物,以法能道力為無形之火,攝取鍛造,熔鑄數(shù)百里內的山川大地。在地面上締結出一柄十余丈大,方方正正的古樸錘子。
這一幕至極神奇,抓拿山川大地之力,以天地為爐,鍛造成厚土之錘。
錘子并不算巨大,但只看其熔煉過程中,山川化融,數(shù)百里內大地下陷,這才完整生成此錘,即知其威勢,足可將天都砸碎。
此錘,沉厚至無法想象。
一聲狂吼驟起,天空中有風雷相伴,大地王族周身黑霧狂涌,身形開始縮小,眨數(shù)眼時間,即化成一個肌膚如同墨色大理石雕琢,身高三丈的青年。
他周身垂落一道道厚土精華之氣,形容高古英偉,眸內有一座座山川在明滅,一道目光都能壓死普通六階修者。
青年單手輕招,一把握住與其身形不成比例,融山川大地之力而成,十丈余大的浩土法錘。轟隆一聲,掄錘砸在陰司青年死后,眾修爭搶的西方戰(zhàn)臺上。
這一錘,是轟砸在西方臺邊緣位置,并未直接攻擊任何人,但其振動力,卻將戰(zhàn)臺上正在爭鋒的幾個修者一起震死,威勢無兩。
便連旁觀者。亦有許多被生生震的皮膚龜裂,骨骼驚碎,重傷坐倒在地。
大地王族青年,強勢登臨西方戰(zhàn)臺。迎接十方挑戰(zhàn)。
時間飛流。越來越多神話種族出現(xiàn)。戰(zhàn)臺上的爭鋒之烈,遠超人想象極限。酣戰(zhàn)盛狂!
有許多修者此起彼伏的疊聲呼道:
“快看,那是一頭擁有獬豸血脈的異獸,好強的威勢.....又來一頭九尾豹子......那是傳說中的白澤神獸嗎?是誰騎乘它而來......”
亦有人疑惑道:
“這些強者怎都到了此時才出現(xiàn),開始不見蹤跡!要是這般多神話種族強者。早些出現(xiàn),即便是強橫至離譜的祝九,都不容易輕松拿下東方位才對?”
有人應道:“多數(shù)人有所不知,其實先上臺的修者,即便得到五方位之一,也有可能繼續(xù)受到襲擊,只要將取得戰(zhàn)位者斬殺。其所在戰(zhàn)臺就變成無主,可以重新開始爭奪,只有當五方位都有主,這場戰(zhàn)斗才算真正完結。”
又道:“所以。先出手等于是要從頭打到尾,哪有傻瓜肯干?呃,祝九那變態(tài)例外。他有快速療傷的神通,久戰(zhàn)不損,像是時刻都能保持巔峰。他什么時候登臺都一樣,且他是要搶兩處戰(zhàn)位,早些登臺才更合理。”
“這么說,早上臺豈不是毫無好處,那個叫神天秀的青年,早早上去干什么,他此時已然受傷,要想撐到完全結束可不容易吧?”有人不解追問。
“神天秀一言一行,皆與劍相合,鋒破萬物。這次大世界之爭,在他看來,等同于一次攀逐劍道高峰的修行。他早登臺,有兩層意思。一是他性子高傲,不肯落于人后。二是迎難而上,以萬般險阻磨練劍心。”
一道話音,倏然響起,凌空飄蕩,解答眾人疑惑。
眾修轉頭,卻是中央戰(zhàn)臺上,祝九戰(zhàn)罷方休,負手而立,觀看其他幾處戰(zhàn)臺的同時,聽見眾人談話,隨口解答。
風吹來,他的法袍輕拂,灑揚舞飄。天空的雨落下,祝九并未以法力遮擋,任雨珠點在身上。他站在那里,氣運朦渺,仿要踏雨歸道,即將離世而去。
突然,祝九眸子陡轉凌厲,戰(zhàn)輝瞬息澎湃,一縷縷電光從他眸內刺出,虛空因而精亮,如兩盞閃電神燈被點燃。他抬頭望向高空。
‘喀嚓!’
中央戰(zhàn)臺上方虛空,乍然崩裂。
有一尊猶似仙金祭煉而成的寶塔出現(xiàn),閃閃發(fā)光,色作五彩,垂落玄華。
這座五彩玲瓏道塔,巍如雄峰,高至數(shù)百丈,聳持坐落。‘當!’一聲大響,將整個中央戰(zhàn)臺籠罩,包闊祝九的王庭鬼國,都被寶塔裹在其內。
這是有神話級數(shù)強者出現(xiàn),降下寶塔,爭搶中央戰(zhàn)臺。
有人興奮道:“這次襲擊中央戰(zhàn)臺的修者,攜道塔降下,將祝九的陰鬼國度攏遮,等于是抵消了鬼國如同領域般的優(yōu)勢。看來這個挑戰(zhàn)者,是有所針對而來,說不定真能將祝九戰(zhàn)敗。”
此后,包裹整個中央戰(zhàn)臺的五彩道塔內,不斷轟鳴大震,其內仿佛在翻江倒海,傾天覆地。
道塔的隆震,立時大半個時辰不止。
倏然,一聲巨大裂碎聲響起。塔頂有一處位置被崩開,沖出一道黑氣,凌空翻騰,結為黑色云朵。
云上立一頭獅身龍首,雙角攀天怒指,鱗厚威霸,周身黑氣滾滾的神獸,正是天祿噬法術靈獸。
其縱云升空,黑氣灑披,彌灌蒼穹,天空轉那即被遮攏,猶似寒夜吞噬了白晝。
‘呼’!
體型漲大,覆壓大地的天祿,佇立云端,姿態(tài)雄悍,忽然張嘴,口如深淵,發(fā)出抽吸之力。
下方的五彩寶塔猛烈晃蕩,光曦抖顫。數(shù)息間,道塔即無法抵擋天祿專食寶物的特殊攝取之力,塔身開始縮小,遂被天祿吞入腹中。
中央古臺上,重新現(xiàn)出陰氣彌漫的鬼國。祝九的拳頭,深陷在一個面色慘白,一身翠綠長袍的青年胸骨中,將之擊殺。
不問可知,翠綠法袍青年,既是祭出五彩道塔之人。
映入眾人眼簾的祝九,黑發(fā)染血,芒采深邃,無情沉冷,法袍獵霍,隨風拂擺。
所有修者識海內,響起天榜傳出的清妙道音,洗滌神魂般充滿靈動,字跡隨現(xiàn):“中央戰(zhàn)臺之主,產(chǎn)生!”
天空中灑飄的雨,在同一刻停止,收斂,消失!
(強女干犯,點贊,謝哈!下章在下午。周一了,誠求本周推薦,薦薦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