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有一道炙熱的金色光芒速度奇快劃空而來,在鬼城清冷幽暗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明亮。
祝九不理會周圍因為自己展露實力而臉色狂變的眾人,笑吟吟對刑言說道:
“刑副領隊先前所放豪言祝九時時謹記心頭,便請這就出手抵擋追蹤我而來的對手如何?”
刑言冷哼一聲,完全沒有想到不但祝九隱藏了實力,便連追尋他而來的對手也如此強橫,來勢張揚無比,法力波動更是炙熱雄渾,遠超想象之外。
刑言先前嘲笑祝九法力微弱,話中之意若有對手追來,也必是不過如此,假若他此時改口,不敢出手,那以后也不用奢望還可繼續在整個冒險者的圈子里待下去。
何況來者氣息雖強,也只是四階初品的波動,并不比他刑言自身更強大,因此他深深吸氣,不顧費姓老者的阻攔,硬著頭皮走出,迎向急速而來的金光。
刑言大步來到眾人之前,對來勢洶洶的金色光芒喝問道:
“來者何人,這里已被我們作為駐地,你再前進別怪我們不客氣。”
金光在距離眾人不足二十米處緩緩停下,光芒消散,露出一個金袍青年的身影,并不理會刑言,只是目光流轉,最終凝定在祝九身上。
刑言大感受到輕視,再喝道:
“來者何人?再不····”
他話音未落,對面的金袍青年已冷喝一聲:
“找死!”
抬手輕拍,掌中立有一道小小的火苗脫手而出,直襲刑言。
這朵艷黃泛金的小火苗初始只有拳頭大小,離手快速增長,眨眼化作一團超過丈許的熊熊烈焰。
刑言不甘示弱,發出一道蘊含十成法力的拳勁,勁力激蕩,迎面阻擊洶涌而來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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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始終在仔細觀察來人的費姓老者面色突變,狂喝道:
“小心,這朵火焰感覺不到熱量,大是古怪····”
在費姓老者出言的同時,本是蓬勃燃燒的金焰突又在瞬間縮成小小一團,輕松繞過刑言拳勁,眨眼來到他面前。
刑言也是久經戰陣之輩,面色微變,卻不慌亂,沉喝一聲,運轉全身法力形成護體屏障,同時再出一拳,想在逆境下尋求反擊。
但是襲到眼前的小小火焰輕輕躍動燃燒,視刑言的法力屏障如無物,幾乎沒有阻礙就‘嗤’的一聲燒穿了他的法力護壁,一閃貼在了其身上。
奇異的變化就在下一瞬出現,這縷金焰并非尋常火焰那樣焚毀對手,被火焰貼上的刑言,身體竟在急速縮小,連慘叫聲也不及發出,眨眼便被這朵妖異的金焰所吞噬,竟像是被火焰給吃了一般。
旁邊觀戰的十余戰士都是面色狂變,連驚叫大喊的力氣也已失去,心底膽寒到了極處,這等妖異火焰諸人都是初次見到,而且一擊燒死四階初品的刑言,已經出乎了旁觀諸人的理解。
要知道這金袍青年與刑言乃是同階同品,刑言竟被一擊所殺,其強大程度讓這些冒險者感到的已不但是震驚,簡直是匪夷所思。
因此就連費姓老者數次嘴唇蠕動,也終是沒有出言。
凌小姐同樣面色慘白,偷偷瞄了祝九一眼,卻見到祝九在這等人人驚懼的時刻,面色毫無變化,甚至還隱帶一絲笑意地開口詢問金袍青年道:
“喂,我先前明顯感覺有三道氣息從不同方向包夾過來,怎么這時候最強的那道氣息竟然臨時轉向,向鬼城深處去了,只剩下兩個還敢來送死嗎?”
金袍青年冷笑說道:
“好大的口氣,我師兄乃是天地靈火之體,突生奇妙感應,察覺到冥冥中的一絲契機,此時他深入鬼城便會有一場大機緣,此等玄妙的天地靈體感應諒你也不懂,收拾你我一個已是足夠,廢話不必多說,你受死吧!”
說完驅使本就沒有收回的那朵金焰,一閃又向祝九襲來。
祝九身旁的鬼蛇幽鳴一聲,張口噴出一道紫色寒流,淡紫色的寒流和焰苗無聲交接,火焰勃然大漲,兇威赫赫的包裹住寒流,兩者彼此消耗。
最終寒流先一步消耗干凈,而金焰也縮小了大半,頻臨熄滅,被金袍青年抬手召回。
既然鬼蛇的冰寒屬性不足以完全克制對方金焰,祝九呵斥一聲,馬上改變戰術,主動搶攻起來。
高空中立有雷聲隱隱作響,卻是并沒有閃電真的降下來,而是處于醞釀之中,同時起到威懾作用,讓對手始終要分出一縷念頭關注天空的雷霆變化。
祝九的識海符箓雖有溝通調動諸多秘道法則的能力,但是總有擅長和疏離之分。
祝九本人并不擅長克制火焰的水系法術,此時驅使的術法手段也與以往不同,識海符箓掛空高懸,整張符箓處處都有術法光芒閃亮。
除了幾大慣常使用的強力術法之外,符箓上其余位置幾乎同時出現波動,無數術法一起傾瀉而出。
這已不單是一次攻擊,更像是一次術法狂潮,瞬時間術法之流宛如長河乍泄,金色的劍芒,紅色的火雨等數十道術法匯聚成洶涌之勢,勁急卷向對面的金袍青年。
這些術法都非核心之術,對祝九的消耗并不大,相應的術法威力也是不足以形成獵殺之力,卻有一種無可匹敵的聲勢,讓周圍的天地元氣都有些紛亂起來。
對面的金袍青年依然無懼,全身都燃起金色泛黃的烈焰,無數的術法傾瀉下來,像是都成為了金焰的薪柴,使得金焰越燒越旺。
正當金袍青年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周圍觀戰之人齊齊認為祝九不是其對手之時,空中狂雷炸響,一道醞釀許久的粗大閃電劃空襲至青年眼前。
渾身焰火的青年恥笑一聲,露出早有預料的神情,渾身火焰分撥出格外雄壯的一縷,騰然化作一只大張獸口的怪獸頭顱。
火焰幻化的獸口和閃電撞擊在一起,畢竟不及閃電醞釀已久,稍一僵持,獸口便被洞穿,隨后火焰形態又變,化作長蛇般和閃電互纏撕扯,同樣被閃電所絞碎。
但是閃電的威力經過兩次阻礙,已經削弱許多,被金袍青年再施手段,終是沒能形成大的傷害,緩緩消散。
這青年目視祝九,狂笑道:
“看來你的手段不過如此!”
正待驅使手段反擊,頭頂數米處的虛空中又有一道閃電無聲竄出,這道閃電來的突然之極,事先全無征兆,出現的位置距離青年頭頂也不過數米,幾乎是出現的同時已至青年眼前。
金袍青年終于稍顯慌亂,顯是沒想到祝九的控電手段如此詭詐,驅使的閃電乃是一明一暗兩道同至。
此時倉促應對,已落在下風,最糟糕的是祝九接下來的手段,這青年怕是便有落敗的危險。
恰在這等關鍵時刻,戰局突現意外變化。
附近的虛空中有金光一閃,又跳出一團金焰,勁急襲向祝九,使得是圍魏救趙之策,讓祝九騰不出手來再施手段連續攻擊正忙于應付閃電的青年,等于是間接化解了金袍青年的危機。
隨后,青年身旁十數米外的虛空隱隱波動,一絲火光越來越亮,起初只是一點,眨眼變大,從其中走出一妙齡女子,正是大日天城三人中的紅衣女子。
這女子眼現厲色,對祝九說道:
“今日,你死定了。”
祝九并沒有回話,嘿,另一個既然來了,便是全力出手的時刻。
轟隆一聲,神秘的枯骨邪山夾帶無盡邪惡死氣,從符箓中徐徐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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