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走了出去,他手下的弟兄為幾人又倒?jié)M了茶水,茶葉是高級的『毛』尖,屋子里立時充滿了香氣。?
呂天暗暗高興,找人的事情可能有眉目了,田福既然說出這話,起碼有一半的把握找到三笑組合,耐心等著吧。?
十分鐘后,帥氣青年走進(jìn)來,沖呂天一躬身道:“呂先生,我家主人叫您過去一下。”?
眾人站起身,與呂天一起跟著青年走出房間。眾人走進(jìn)電梯,青年按了一b6按鈕,高速電梯飛速下行,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停了下來,看來這建筑還有地下工程,而且還不小。?
眾人走出電梯,左拐了三個彎,右拐了四個樓道,然后來到一扇『門』前。青年輕輕敲了三下『門』,一拉『門』把手推開,讓呂天等人走了進(jìn)去。?
呂天剛一走進(jìn)『門』,一個倩影飛了過來,直直的掛在呂天身上,尖叫聲隨即而起:“天哥哥,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好想你啊!!”?
呂天嚇了一跳,仔細(xì)一看掛在身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尋來尋去一直沒有尋到的王之柔!?
大鳳小鳳也沖了過來,一人抱一只胳膊,尖聲叫了起來。?
“天哥,你真的來了,太好了!”?
“天哥,我太感動了,我太幸福了,你來救我們了,是來救我們嗎?!”?
哭泣聲響成一片,淚珠滿天飛舞,飛的方向很集中,全部飛到了呂天34元的衫子上。抹在手上的淚珠也沒有『浪』費,也抹在了他的衣服上面。?
“我說三位大小姐,你們先休息休息,穩(wěn)定一下情緒,我有話要說。”呂天急忙制止三個人的哭泣。?
他說的話如耳旁風(fēng),根本不管用,三個姑娘照哭不誤,眼淚洪水一般流了出來,淹沒了呂大才子的衫子。?
小昌、黑頭在旁邊嘿嘿地笑著,成子比劃了一個拇指道:“昌哥,黑哥,多幸福、多感人的場面啊,天哥太幸福了!!”?
他們只看到了幸福的一面,哪里知道呂大才子的痛苦,身上掛一個,兩旁掛兩個,三個人掛在一個人身上,感覺很不好受。不過,這樣的機(jī)會還是不能讓給別人,不好受就先忍受一會兒吧。?
三個姑娘哭的差不多了,把眼淚抹在呂天身上后,從他的身上摘了下去,拉著他的手坐到沙發(fā)上。?
“天哥哥,你怎么找到我們的?”王之柔眼里含著淚『花』道。?
“說來話長,回家慢慢說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呂天攏了下她的劉海道。?
“誰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這里正是大家說話的地方。”田福走了進(jìn)來爽朗的笑道。?
王之柔不好意思的放開呂天的手,站起身道:“田叔叔來了,您和天哥哥見過了吧,他和你一樣,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呂天吃驚道:“田老兄,是你從李飛龍手里救下的王之柔?”?
“也算是吧。”田福微微一笑道:“前天我和弟兄們喝完酒,剛剛走出酒店,便看到有人向車子上抗東西,我感覺有些蹊蹺,于是便偷偷的尾隨著,后來發(fā)現(xiàn)是綁架的三笑組合,于是出手救了她們。”?
呂天看了看大鳳小鳳,問道:“你們的保鏢呢,他們吃閑飯的?!”?
小鳳委屈道:“保鏢被人用飛弩注『射』了麻『藥』,昏睡不醒了。”?
呂天撓撓頭,兩三個保鏢與十幾個拿槍的『混』『混』pk,肯定占不了上風(fēng),王之柔被綁也在情理之中。?
王之柔又拉起呂天的手,輕聲道:“天哥哥,田叔叔救了我們,已經(jīng)給他添了不少麻煩,你快些帶我們回家吧。”?
田福立即道:“王小姐說的哪里話,你在我這里休息,我感覺非常榮幸,豈有麻煩之理,你們在這里安心住下,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戴眼鏡的經(jīng)濟(jì)人忙道:“田先生,這可不行,下周廣東的演出任務(wù)必須完成,違約會賠不少錢的。”?
田福一笑道:“造成多少損失,我來彌補,三笑受了驚嚇,身心需要調(diào)理,這樣匆匆忙忙的去演出,再出什么差錯怎么辦?”?
呂天也笑道:“田老兄說的對,錢是身外之物,不能老圍著錢轉(zhuǎn),需要修養(yǎng)調(diào)整必須修養(yǎng)調(diào)整,不要因小失大。這樣吧,我們先回冀東,修養(yǎng)幾天再談演出的事情。”?
王之柔高興的跳了起來:“好啊好啊,我們馬上回冀東。”?
田福微微皺了下眉『毛』道:“呂老弟,事情已經(jīng)解決,你又是初次來上海,不如在上海多玩幾天,我?guī)闼奶幾咭蛔摺!?
呂天忙擺手道:“田老兄,多謝你的盛情,家里家外事情比較多,下次來了我會前來叨擾的,田老兄可不要煩我喲。”?
田福點了點頭道:“呂老弟,既然已經(jīng)決定,我就不再挽留,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與你談一談,請跟我來。”?
田福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呂天轉(zhuǎn)身對王之柔笑道:“你們準(zhǔn)備一下,等我回來就一起回家!”?
拐過了樓道口,田福把呂天讓進(jìn)了一間書房,書房的面積不大,最顯眼的是書架,整個墻面都是書架,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
田福關(guān)上書房的『門』,讓呂天坐到沙發(fā)上,倒上一杯茶水,然后他回到主人位置上。?
呂天抿了一口紅茶,笑道:“田老兄,有什么話請講。”?
田福從身下抱出一只盒子,放在了書桌上,用手輕輕拍了拍,嘆口氣道:“呂老弟,我也可以叫你一聲大侄子的。”?
呂天微微一笑道:“田老兄,我叫你田老兄也是攀大,按照您的年紀(jì),我叫您一聲叔一點也不過分。”?
“不是年紀(jì)的問題,而是輩分的問題。你的父親叫呂佳山,你是四月初四出生的,我說的沒錯吧。”?
呂天睜大了眼睛,驚奇道:“你……你怎么知道?”?
田福沒有說話,雙手輕輕打開盒子,拿出一張面具,輕輕的戴在了頭上。?
“啊……!”?
呂天驚叫起來,嘴巴張得大大的,兩眼瞪得溜圓,如果沒有眼眶擋著,眼珠會掉在地上滾出半里地遠(yuǎn)。?
面具做得活靈活現(xiàn),惟妙惟肖,如真的皮『肉』一般,仿佛從另一個人的臉上取下來的一般。面具沒有特別之處,令呂天吃驚的不是而且的仿真度,而是面具上的的大胡子,以及左腮下的一顆紅痣!?
田福抖了抖大胡子說道:“你調(diào)查了兩天,我想不會對這個人陌生吧。”?
“你說的經(jīng)過與我的調(diào)查不一樣,我感覺此事有些蹊蹺。”呂天笑道:“大胡子將李飛龍關(guān)了起來,你說你救王之柔,原來大胡子就是你,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大胡子又抖了抖。?
“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就是王之柔的父親——田國際!”?
大胡子抖了一下,雙眼呆了呆,輕聲道:“繼續(xù)說。”?
“小時候我問過我父親,之柔為什么那么漂亮,我父親說他有一個好父親,長得非常帥,胡子很多,左腮下還有一顆美人痣,可惜長在男人身上了,如果長在『女』人身上,那將是傾國傾城的美『女』。后來我又知道,王之柔左腮下也有一顆痣,讓王嬸找醫(yī)生『弄』掉了。可能是王嬸看到那顆痣就想起你,不想讓自己總傷心,就把王之柔的痣給燒掉了。”?
呂天喝了口茶道:“你現(xiàn)在的面容是你整容后的,這面具才是你真正的容貌。你可能有苦衷,迫不得已才整的容,但對過去的一切,你非常懷戀,于是按照自己以前的面貌做了張面具,回憶起過去時就拿出來看一看。”?
“別說了!”大胡子哽咽起來,雙眼紅紅的,兩行熱淚順腮而下,在燈光下閃著晶瑩的光。?
過了一會兒,田福擦掉臉上的淚痕,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道:“二十二年前,小之柔剛出生不久,我去外村賣紅薯,不小心撞了人家的轎車,老板讓我賠,咱農(nóng)村哪里有錢賠人家,之柔還需要錢治病。我只好笑臉相迎,連連陪不是,可車主不依不饒,非要讓我賠他一萬塊錢,咱農(nóng)民別說一萬,就是一百也拿不出啊。我只好說為他打工,以工錢頂他的損失。于是我向老婆撒謊外出賺錢,其實是還債,為車主打起了工。在打工還債的過程中,老板的『女』兒看上了我,說我很英俊,要嫁給我。我說我已經(jīng)有家有口,還有不到一歲的『女』兒,那姑娘不依不饒,發(fā)誓非我不嫁。我就用刀子把自己的臉劃破,『弄』『花』了我這張帶胡子的臉。可最終……最終還是成了老板的『女』婿。”?
田福嘆了一口氣,接著道:“我們成婚后,我從此心灰意冷,感覺對不起他們母『女』,于是整了容,改了現(xiàn)在的名字——田福,呂家村的村民田國際,永遠(yuǎn)的從地球上消失了!在上海,一提起田福,有70的人知道這個名字,通過這座紅樓,我建立了廣闊的人肪資源,擁有了無數(shù)的資產(chǎn),能夠算得上上海的成功人士;一提田國際,沒有人知道,沒有人曉得,就連之柔母親,也從她的記憶中抹掉了,把田之柔改名為王之柔,跟著她姓王了,與田家沒有了任何關(guān)系,只有在我的內(nèi)心深處,才有田國際這個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