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三笑道:“天哥,這是人人繞之的地方,因為船上有東西,防備各國的偵查船、漁政船前來騷擾,我們必須從這里走。”
原來是因為這個,呂天點點頭道:“這樣啊,那就放慢速度吧,安全第一。”
謝老三答應(yīng)一聲,將油門進行了控制,船速立即慢了下來,徐徐向線繩島駛?cè)ァ?
這時,約翰端著水壺走了進來,沖呂天一笑道:“呂先生,我剛剛燒的毛尖茶,喝上一杯吧。”
呂天忙道:“不好意思,你是我尊貴的客人,在我的船上還要煩勞你燒茶,快快請坐,我為你斟上一杯。”
約翰擺擺手,拿過呂天的杯子為他倒上了茶水,笑道:“呂先生,我們是朋友,不分你我,請喝茶。”
呂天沖成子使了一個眼色,成子立即站起身,想取過茶壺為眾人倒水。
約翰制止了黑頭,躬身道:“先生,就讓我為您服務(wù)一次吧,下次見面可能還需要一兩年時間呢,通過為您倒茶,可以增加我們的友誼。”
約翰說出了這樣的話,成子也不好說什么,雙手舉著水杯由約翰倒?jié)M了水。
“大家好好休息,我去給船長倒上一杯,他最辛苦了。”為每人倒上水后,約翰走進了船長室。
小昌挑了挑大拇指道:“天哥,外國人還挺有禮貌,約翰一定受過良好的教育。”
呂天端起茶杯,聞了聞毛尖的芳香,輕輕啜了一口,笑道:“你們也學(xué)一學(xué)約翰,中國是禮儀之幫,場面上不能失了水準(zhǔn),你可是一幫之主啊。”
小昌嘿嘿一笑:“天哥說的對,回去之后我們進行一次系統(tǒng)的培訓(xùn),三個月之后,我們平青幫的整體素質(zhì)將會有質(zhì)的飛躍!”
質(zhì)的飛躍?呂天暗笑,小昌可能是政府報告看多了,凈是新鮮詞。
“天哥不好,前面發(fā)現(xiàn)不明物體!”謝老三在駕駛室內(nèi)喊道。
呂天幾人迅速跑進駕駛室。操作盤上的雷達顯示,有一個小亮點迅速接近尼克號,從移動的速度來看,比飛機要慢許多,比尼克號要快許多。
“可能是快艇,天哥。”謝老三指了指亮點道。
“快艇?”呂天摸了摸鼻子,納悶道:“快艇跑到如此遠(yuǎn)的公海來活動,可能性不大,應(yīng)該不是快艇。”
謝老三皺了皺眉頭道:“我也是納悶,一只小快艇怎么會跑到線繩島上來活動呢,除非還有更大的母船在遠(yuǎn)處!”
“大家抄家伙,準(zhǔn)備迎接我們的朋友!”小昌兩眼冒出金光,臉色有些潮紅,他大聲吩咐道。
“是!”駕駛室內(nèi)的幾人迅速跑到了下面休息室,將各式武器抱了出來,壓上子彈,打開了保險。謝明跑到甲板上,一按隱藏的按鈕,一門小鋼炮徐徐升上了甲板,手腕粗的炮口直指藍天。
快艇很快駛了過來,圍著尼克號打起了轉(zhuǎn)轉(zhuǎn),從快艇上的黑影判斷,降了駕駛員,上面還坐著四個人,每人手里一把長槍。
快艇保持著與尼克號的距離,尼克號上的人沒有呂天和小昌的命令,是不會開槍的,浪費子彈的事情呂天和小昌不會做。
“船上的人聽著,你們被包圍了,交槍不殺!!”快艇上的高間喇叭響起了叫喊聲。喊話人用的是漢語,講得非常流利。
呂天好笑,一條快艇居然號稱把尼克號包圍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老三,來的確實不是朋友,用炮轟它!”
謝老三答應(yīng)一聲,走到鋼炮跟前,將炮彈裝好后調(diào)整角度,對準(zhǔn)快艇就要發(fā)射。…,
“不想叫她們死的話,立即住手!”一道陰冷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眾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快艇上,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動靜,被猛然響起的叫喊聲嚇了一跳。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五個黑衣人呈一字排開,每人都戴著黑色面罩,手里一把漁槍和一只微型沖鋒槍。黑衣人的前面,是幾近赤裸的蘇菲和愛麗絲,雙手被反扣著,嘴里塞著毛巾,兩只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她們的頭部。
眾人被嚇傻了,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五個黑衣人,他們什么時候登上了尼克號?
呂天首先清醒過來,向前走了一步,嘿嘿笑道:“各位朋友,我們遠(yuǎn)日無怨,近日無仇,用槍逼著兩位姑娘是什么意思,我們可能還是朋友呢。”
“哈哈哈哈……”
一陣放肆的大笑聲響起,一個黑衣人向前走了一步:“朋友,誰跟你是朋友,我就是與狼或狗做朋友,與不與你呂天做朋友!”
呂天嚇了一跳,能夠叫自己的名字來的肯定不是外人,是打過交道的人,他忙道:“既然這位朋友知道我叫呂天,說明不是外人,能不能讓我們再重新認(rèn)識一下啊?”
“哈哈哈……”
黑衣人哈哈大笑起來:“可以,不過現(xiàn)在不是時候,再過兩分鐘我就會告訴你。”
“兩分鐘?為什么要過兩分鐘?”呂天掃了五個黑衣人道。
“因為你還沒有倒下,我知道你功夫很厲害,等你倒下了我才放心啊。”黑衣人又張開大嘴笑了起來。
“既然知道我功夫厲害,不交槍投降還等什么,以你們五個人的能力,還不是我的對手,三分鐘之內(nèi),我就能將你們?nèi)看虻梗 ?
黑衣人晃出手表看了看,笑道:“呂天,你的話說的不算大,我完全相信,但是,你現(xiàn)在是我的俘虜,而不是我是你你的俘虜,一分鐘之內(nèi),我便能夠讓你倒下,這一點如果辦不到,我就不會這樣自信。”
撲通……撲通……
說話間,甲板上平青幫的弟兄猛然倒下了兩個,緊接著三個、四個、六個,如餃子下鍋一般。
呂天瞪大了眼珠,暗叫不好,難道是中了他們的毒香?
撲通……撲通……
小昌、黑頭、成子、青皮手中的槍掉在甲板上,人也跟著摔倒在地。
呂天驚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這么多弟兄怎么都倒下了?
黑衣人又哈哈大笑起來:“呂天,你有天大的本事,今天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我數(shù)一二三,你立即給我倒下!一,二,三……”
三字剛一說完,呂天很聽話的摔倒在地,如傾倒的面口袋。
嘩……
一陣波水的聲音過后,呂天感覺頭重腳輕,渾身濕漉漉的,衣服全部粘在了肉上。他慢慢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尼克號的船長室,只不過不是站著或坐著,而是被緊緊的捆住,跪倒在地板上。
“呂先生,你醒了,再次見面很是榮幸。”一個黑衣人操著生硬的漢語說道。
呂天的頭被一只鞋子頂了一下,下巴被鞋尖高高頂起,他被動的抬起頭,看見一個一米八三的亞洲人,穿著黑色的西服,戴著黑色的眼鏡,用腳尖挑著他的下巴。
“你是濕本人?”呂天納悶道。
“哈哈哈……”旁邊的一名黑衣人大笑道:“呂天,你真的很聰明,什么事情也瞞不過你,我的老板就是濕本人。”
“聽你的語氣,我們有過過節(jié),而且過節(jié)還不淺。”呂天轉(zhuǎn)頭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咬起了牙,牙齒摩擦的聲音十分恐怖:“你確實是諸葛亮的小內(nèi)褲,裝了一個聰明吊,沒錯,我們今天過來,就是前來報仇的!”…,
嚓嚓……噗噗……
黑衣人雙手一晃,八根鋼鉤從十指指縫中彈出,每只手上四根,閃著耀眼的銀光,如電影中的金剛狼一般。他高舉鋼鉤,對著呂天的肩膀猛揮下去,二十厘米的的鋼鉤瞬間插進了寸許。
一陣劇痛從雙肩傳來,如刀砍斧剁一般,呂天身子一抖,八股鮮血從鋼鉤的縫隙中流了出來,染紅了身上的衣服。呂天并沒有叫出聲,牙齒緊緊地咬著。
“你他娘的,骨頭倒挺硬,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金剛叉硬!”鋼鉤高高的舉起,對準(zhǔn)滿是鮮血的肉體又要插進去。
“張桑,不要弄死他,我還沒有報仇!”濕本眼鏡男阻止了鋼鉤的動作,把他拉到了一旁,然后轉(zhuǎn)回身,對著呂天擠了個笑臉:“呂桑,好久不見,你的生活的還好?”
“我生活的還可以,每天有酒有肉,還有美女相伴,除了中國的,還有梅國的和濕本的,你也看到了,很漂亮吧?”呂天邊與濕本人談話,邊右手二指并攏,想調(diào)動體內(nèi)的神力。但是,他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也沒有調(diào)動起一絲神力。
“哈哈哈……呂天,氣功你就別用了,你喝了我的散神丹,什么氣也用不上,不要說聚真氣,就是蒸汽也聚不起來!”黑衣人大笑起來。
呂天很是納悶,咬牙忍住劇痛問道:“我與你也有仇怨?”
濕本男嘿嘿一孟冷笑,抬手摘下眼鏡,露出了一只正常的眼鏡,還有一只黃金眼!
“呂桑,你看一看我的臉,是不是很熟悉?你所乘坐的游船是不是很熟悉?只是顏色變成了白色,它曾經(jīng)是我的!”
呂天仔細(xì)看了看那張臉,又長又黑,額頭上撮著一個疙瘩,仿佛似曾相識,肯定是在哪里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他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