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將人轉(zhuǎn)移了
“老板來收貨了,趕緊起來!”說話的男人嗓門洪亮,冷語諾一聽,便是昨晚那男人的聲音。
三個男人一聽是收貨,忙爬了起來,一看對方來得人多,個個兇神惡煞似的,也不敢亂來,平頭男走向前,說,“錢呢。”
男人盯著三個男人看了幾秒,手一揮,身后的幾個男人將冷語諾從地上扶起來。
“她有沒有看到你們的臉?”
“大哥,哪敢啊。”長發(fā)男討好的笑著,“我們以后還要混呢,讓她看到臉不是找死么?”
“嗯!”男人從口袋里取出三張支票,“這是你們的報酬,拿了錢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平頭男取過支票,三張支票各一百萬,自己拿了一張,另兩張給了兩位兄弟,說,“明白!”
“將人帶走!”男人轉(zhuǎn)過身,便跨出門去。
“大哥,你們這是要去哪呢?”眼鏡眼睜睜看著他的三千萬讓人帶走了,走向前問。
“哼!”男人冷哼兩聲,雙眼瞪上眼鏡男。
“大哥,我兄弟的意思是,需不需要我們幫忙,我們想多賺點(diǎn)錢。”長發(fā)男趕緊打圓場。
“不用,拿好錢趕緊走。”男人轉(zhuǎn)過頭,直接跨出門外。
“大哥,以后有什么好事可要記得哥三啊。”長發(fā)男舉高手,臉上那猥瑣的笑讓人一看就倒胃口。
“趕緊走啊,還愣著干什么,等警察來抓啊。”平頭男故意說得很大聲,話音還沒落,兩輛車已經(jīng)開走了。
兄弟三個目送著車消失在眼前,眼鏡男猛一拍大腿坐到了地上,舉起百萬支票,罵起了娘來。“靠,三千萬,三千萬啊,換了這一百萬,晦氣!”
“他娘的,三千萬就生生飛了。”長發(fā)男也罵了起來,一腳將地上才冒出點(diǎn)青煙的火堆給踹飛了。
“罵什么罵,幸好這幫人不算狠,否則做了咱們?nèi)值埽舆M(jìn)溝里,神不知鬼不覺。”平頭男站在大門口,讓呼呼而來的北風(fēng)吹得鼻子都紅了。
長發(fā)男和眼鏡男頓時不出聲了,三哥說得對,他們應(yīng)該慶幸。
沉默了幾分鐘,長發(fā)男問,“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涼拌唄,人都讓帶走了,帶哪去我們又不知道,能怎么辦。”眼鏡男盯著手上的支票,越看心越越痛,三千多萬啊,一眨眼就沒了。
“兩個選擇。”平頭男望著兩兄弟,“一,帶著一百萬離開這里到別的地方生活,二,去凌家,提供消息,如果能幫警方找到凌少奶奶,少奶奶救出后,定會重謝我們,不過,第二條比較冒險,說不定,我們都會下監(jiān)牢。”
長發(fā)男和眼鏡男都不吭聲了,又過了幾分鐘,眼鏡男開始趴在地上,像狗一樣往地上嗅了起來,邊嗅邊說,“幫忙找珠子啊,這是少奶奶身上的東西,我們把東西送過去,凌少一定會相信我們說的話。”
“對!”三千萬實(shí)在是太誘人了,長發(fā)男經(jīng)眼鏡男這么一提醒,也趴在了地上,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的開始找起來。
平頭男頓了頓,把火把燒起來,舉著火把,給兩弟兄照明,只要找到少奶奶隨身攜帶的東西,送到凌少那,撒個謊,兄弟三就成好人了。
“找到了,找到了。”眼鏡男喜出望外的從稻草里將檀木香珠撿出來,因?yàn)闅鉁卦桨l(fā)低的原因,檀木香珠的香氣格外濃了。
“走,發(fā)財(cái)去!”長發(fā)男一把奪過檀木香珠,往衣服上擦干凈,小心翼翼的收進(jìn)口袋里,幾腳將地上的火踩滅,東西也不要了,迎著冷風(fēng)上了門外的一輛舊車。
……
天剛蒙蒙亮,凌冀辰便出了門,一整夜沒有合眼,坐如針氈了一整夜,一晚上電話沒有響過,天蒙蒙亮的時間,總算下小了些。
他沒有辦法坐等,他要隨警方一起找。
雨一停,警方就開始帶著警犬尋著氣味開始找人,下了整夜的雨,濕氣很重,警犬一直在原地繞,繞了幾個小時。
凌冀辰坐在警車?yán)铮鴰讞l狗在城里繞圈子,繞來繞去都在幾個交接點(diǎn),原本城市大人流量多警犬的嗅覺就會混亂,加上一場雨,基本上是徒勞,人坐車,狗徒步,幾條警犬給累得了半死。
好在沐之晴領(lǐng)著他哥特意安排的特警過來,帶來兩條特別訓(xùn)練的警犬,讓聞過冷語諾換下的衣服的味道后,又是幾圈過后,最后,確定了出城的一條路線。
同沐之晴來的還有程海東,在看到警犬用鼻子聞味道后,第一次見到現(xiàn)場秀的他,嘴張大老半天合不攏了。
出城口有收費(fèi)站,早讓警方控制住,一律出城進(jìn)城全部檢查,進(jìn)城出城的車輛排成了長龍,非常壯觀。
警犬一路狂奔,奔到收費(fèi)站口后停止了跑,聞了一陣后,兩條警犬像離弦的箭一樣,沖向前,最后在一輛舊車停了下來,狂吠起來。
“有情況。”沐之晴和程海東凌冀辰坐同一輛警車,在看到警犬狂吠后,受過特訓(xùn)的沐之晴馬上如打了雞血一樣,雙眼放光,指著前面的讓警犬圍著轉(zhuǎn)的車。
她雖是軍人出身,卻沒有參加工作,頂多就一個軍人家的子弟,要啥沒啥,求了老哥半天,求來幾個特警和幾條兇猛的警犬。
警察辦案,收費(fèi)處自然開出通道,警車很快便開到警犬吠的舊車前。
這輛舊車正是三個男人開的那輛,三兄弟拿著珠子想直接奔向凌氏,怎料路上的車排成長龍,想進(jìn)城,估計(jì)要個把小時。
兄弟三正抱怨著這該死的堵車,平頭男也挺納悶的,或許是他出門早,去的時候沒有那么多車,來的時候也快,才一個來回,路上車就排成了龍,三個心里惦記著那三千萬,在車?yán)锪R爹又是罵娘,還沒罵夠,兩條大狗竄了過來,沖著三兄弟齜牙咧嘴吠了起來,一條甚至竄上了車頭,隔著車前玻璃狂吠,那兇殘樣,跟狼一樣,嚇得三兄弟出了一身冷汗。
“這哪來的瘋狗,要嚇?biāo)赖健!逼筋^男開車,長發(fā)男坐副駕座,嚇得雙手打著哆嗦將車窗玻璃搖了上來。
“這是警犬,不是瘋狗。”平頭男看到開過來的警車,頓時明白了過來,不用他們送上門去,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我的娘啊,警察。”坐在后排的眼鏡男看到幾輛警車,嚇得直哆嗦,拍著長發(fā)男的后背,“珠子,將珠子取出來。”
警車開過來,兩條警犬不再吠,站在前面的警犬坐在車身上,那坐的姿勢非常端正,舌頭吐得好長,一雙眼睛盯著兄弟三,那眼神似乎在說,敢跑咬死你們!
這兩條狗的精彩表演,頓時吸引前后左右的車輛,眾人紛紛探出頭,甚至有些下了車,來看熱鬧。
特警下了車,凌冀辰也隨之下了車,就在眾人走在車前的時間,三兄弟開了車門,下了車。
這些人,或許其他人真的不熟,但凌少的臉,卻非常的熟悉,三兄弟見到凌少,仿佛看到了錢。
“不許動!”幾個警察沖上前,將三兄弟按在車身上,按慣例,將三人全身搜了個遍,沒有危險武哭后,站在了一邊。
“凌少,凌少,我們有東西給你。”長發(fā)男臉貼著車窗玻璃,看著凌冀辰的倒影大叫,“我們見到了少奶奶。”
“你說什么!”凌冀辰聞聲,激動得一把攥住長發(fā)男的衣服,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凌少,你看,你看。”長發(fā)男伸出手,露出手腕上的檀木香珠,堵車悶得慌的時候,順便將珠子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這是諾諾的檀木香珠。”程海東和沐之晴同時驚呼了起來。
凌冀辰將長發(fā)男放了下來,將檀木香珠從長發(fā)男手上取下,沒錯,這是諾諾的檀木香珠,沒有他的允許永遠(yuǎn)不準(zhǔn)取下來,現(xiàn)在,珠在,人卻不在。
“說,這珠子怎么會在你們手上!”凌冀辰如狼一樣閃著寒光的眸子盯著長發(fā)男的眼睛,長發(fā)男讓這危險的氣息唬得雙腿有些打把子,這眼神能把人吞了。
“先上車再說,圍觀的群眾大多。”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警察對凌冀辰說,“凌少,這里不宜審問。”
說完,手一揮,“將嫌疑人帶上車。”
“別,趕緊去救少奶奶,少奶奶讓人帶走了。”平頭男趕緊說,“我們?nèi)值軟]能力救出少奶奶,少奶奶拜托我們將珠子送到凌少手上,我們能做的就只有這么多了。”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凌冀辰紅著眼攥起平頭男的衣襟,“為什么不早點(diǎn)報警?”
“凌少,我們真的不是壞人,我們想救少奶奶的,但對方人多勢力眾,我們能活著來報信,算命大。”眼鏡男趕緊將在車上對好的臺詞搬出來,“我們真的不是壞人,我們是對方雇錢看少奶奶的。”
“我們也才知道她是少奶奶……”
“她人現(xiàn)在怎么樣?有沒有受到傷害!說!”凌冀辰兇狠狠的問,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她有沒有愛傷,有沒有受到虐待。
“我們來之前,她一直很好,我們沒有動她一根毫毛。”平頭男身材和凌冀辰一般高大,卻讓凌冀辰給提了起來,特別是對上那雙眼睛,后背都出了冷汗。
“凌少,別激動,上車再審。”高大的特警察將凌冀辰的手拿開,推著平頭男上了警車,“上車,上車。”
幾個警察將另兩兄弟推上了警車,眼鏡男和長發(fā)男直嚷嚷,“我們是來通風(fēng)報信的,我們不是壞人。”
“少廢話,上車。”警察將嚷嚷著的兩兄弟的頭摁進(jìn)了車,關(guān)上了車門。
“老大,我們先上車。”程海東拍了一下緊握住檀木香珠的凌冀辰,“有消息了就好,有消息很快就能找到諾諾了。”
“是啊,凌少,現(xiàn)在可以證明妹子很安全,我們上車審去。”沐之晴一聽到諾諾沒事,總放是敢用力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了,謝天謝地,有消息總比沒有消息好,妹子那么聰明,一定會化險為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