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名金袍修士等的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柳真和鄭嬡二女終于緩緩從洞口處走出。
金袍修士雙眼頓時微微一亮,迫不及待的道:“怎樣?兩位仙子商議的如何了?”
看他一副迫切的樣子,似乎恨不得立刻就將眼前兩名‘仙子’吃掉似的。
柳真微笑道:“前輩所提的條件頗為優厚,我姐妹二人以后愿意聽從前輩差遣。”
鄭嬡也是微微福了一禮,謙恭道:“以后還請前輩多多指點了。”
“哈哈哈哈!好說,好說!”眼見兩名如花仙子肯屈服于自己,金袍修士喜形于色,當下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張黑色圖卷,大笑道:“來吧,只要你二人將自己的一滴鮮血滴入此圖中,完成一個小小的禁制。老夫便有天大的好處立時相贈。”
柳真和鄭嬡對視了一眼,隨即微微點頭,快步而去,口中皆是道:“前輩有所吩咐,晚輩敢不從命。”
當下,二女走到那名金袍修士面前后,竟然真的摸出一把半尺利刃,紛紛便欲朝自己的指尖點去。
金袍修士笑容滿面,看起來絲毫戒備都沒有的樣子。
就在此時!
二女突然紛紛嬌喝一聲,手中利刃方向驟然一變,竟然朝金袍修士當胸刺去!
“刺啦!”
只見兩把尖銳的利刃,毫不客氣的便劃破這襲金色長袍,并猛地刺入了其中。
眼見得手如此輕易,二女眉間不禁閃過一絲喜色。
但是很快的,這絲喜色就被一股驚懼之色代替。
因為這襲金袍之后,竟然是空蕩蕩的,沒有絲毫的肉體存在!
也就在這一瞬間,鄭嬡下意識的抬起頭,向前方看去。
數丈之外,一名只穿著白色中衣的中年男子,正在看著自己二人連聲冷笑著。
他右手中提著的那張黑色卷軸,也化作了一團幽暗的火焰,頃刻間燃燒殆盡。
“這絕對不是什么‘禁制’之術,應該是一張‘符箓’才對!”鄭嬡瞳孔微微一縮,聲音冰冷的緩緩道。
“高級加速符箓,二十靈石一張。今日倒是浪費在你們身上了。”金袍修士說著,連連搖頭,似乎有些惋惜:“看來我所料不錯,像你們這種可以毫不留情擊殺兩名練氣期修士的角色,又怎么可能會接受老夫的那種提議!可惜、可惜!”
“哼!知道就好。”柳真冷喝一聲道:“雖然我等實力微薄,也絕對沒有聽人擺布的道理!我倒是不信,區區一名筑基期修士,還真能厲害到哪里去!嬡兒,動手!”言畢,柳真便一拍腰間儲物袋,取出了一把寒光冷冽的飛劍,朝金袍修士一擲而去。
鄭嬡沉默不語,但是雙手之中隱約已經有一股極寒之氣升騰而起。
金袍修士連連搖頭,嘆息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看來不讓你們深切體會一下筑基期修士的可怕,你們就不明白高階修士的恐怖之處!”
話音未落,金袍修士就懶洋洋的揮動右手,從儲物袋中隨手摸出一把金光閃閃的長劍,朝飛刺而來的銀色飛劍一斬而去!
“叮!”
柳真祭出的飛劍,應聲而斷!
只交手一合,這把品質不錯的中階法器,竟然直接被砍成了兩段!這可是只有法器品階超越了三個級別以上,才會發生的事情!
一劍斬斷柳真的飛劍之后,金袍修士還對著鄭嬡接連不斷的彈動五指,只見一個個拳頭大小的金色火焰,登時便從他手指上無中生有的迸發而出,直撲鄭嬡而去。
連環催動低階法術,竟然咒語和結印都不需要,果然是強大的筑基期修士方能做到!
而鄭嬡卻神色凝重的合起雙手,掐動了一個決印,然后冷喝道:“連環冰凌柱,起!”
只見鄭嬡面前地面,頓時浮現出了一陣清晰可辨的冰寒波動!一個個足有丈許高的巨大冰柱,登時便從地面突刺而起!
“噗噗噗!”
五朵火花紛紛砸在了這些冰凌柱上,但是卻只能炸出一個個碗口粗細的淺坑。
金袍修士神色一肅,皺眉道:“沒想到,竟然是一名罕見的冰屬性修士!恐怕會有點棘手呢。”
自言自語到這里,雖然眉宇間露出一絲有些麻煩的神色,但是這名金袍修士卻并沒有覺得多么難以對付。
只見他左手朝上方一舉,口中默念了幾句咒語,一個銀色的手環登時便從他的手腕處一飛而出。
銀色手環方一飛入空中,便發出‘嗡’的一聲顫鳴,然后猛地爆發出一團銀色光芒。
這團銀色光芒閃了幾閃,隨即就化作了一個非牛非馬的丈許巨獸!
此巨獸方一出現,便仰天打了一個噴嚏,如同牛‘哞’之聲,巨大的音波激蕩的地面塵土四處飛揚。
看這家伙身上如此強大的氣勢,絕對是一只三級妖獸!
“‘虬力神牛’,去給我殺了那個白衣服的女子。”金袍修士淡淡的吩咐道。
空中的巨獸頓時發出一聲怒吼,轟的一聲巨響,落下地來,然后四蹄紛飛的直朝鄭嬡撞擊而去。
地面‘轟隆隆’作響,鄭嬡只感覺腳邊的小石子都在劇烈跳動著。
“砰、砰、砰!”
沿途中,那數道看起來堅固無比的冰凌柱,竟然絲毫都不能阻擋此牛的步伐!
鄭嬡面色不禁微微一變。
這家伙,不光本身就是一名實力極強的筑基期修士,而且竟然還有一只實力堪比筑基期的靈獸!
遠處,柳真此女的境況卻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一把三尺長的金色長劍,就已經把這名練氣期九層的美人,逼迫的頗為狼狽。
尋常的中階法器,完全抵擋不住那把金色長劍的攻擊。而林鎮交付給她的數件高階法器,柳真又操縱的不盡如人意,根本無法跟那柄氣勢洶洶的金色長劍相抗衡。
柳真只能快速躲避著這把金色長劍的攻擊,然后利用手中的一件橘紅色火盾和一把‘冷月寶刀’反擊一、二。
但是看起來,柳真對于那名筑基期修士,卻已經是完全造不成任何威脅了。
戰斗從一開始,就已經演變成極其惡劣的狀況。而那名看起來悠閑悠哉,淡定自若的金袍修士,顯然還保留著大部分的實力。
他看著二女的神色,都自始自終的帶著一絲戲謔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