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山上原本有一座軍用營寨,廢棄后被野狗幫盤踞,現在是野狗幫的大本營。
寨門口站著四名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漢,見到林鎮時都是瞪起眼睛惡聲道:“站住!來我們野狗幫做什么!”
幾個走狗也敢這樣跟大爺講話?林鎮心中微怒,但還是冷聲道:“我受托于你們幫主的一位舊識,特地前來給陳幫主送信,你們去通稟一下吧。”
其中一名彪形大漢上下打量林鎮一眼,方才喝道:“站這里別動,我去通告一下幫主。”說完后便轉身進了寨中。
不一刻,彪形大漢便又折回,這次臉上卻帶著一絲諂媚的笑意道:“好漢,幫主有請!”
林鎮微微點頭,徑直走入寨中。
這座野狗寨頗為寬廣,里面不光有一些五大三粗的壯漢,還有很多老少婦孺,大抵有上千人的樣子。
野狗寨的正中間有一座二層小樓,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聚義堂’,門口駐馬樁上還栓著幾匹好馬,想來此處就是幫主陳力的所在之處了。
林鎮走入大廳,經過值守的一位白衣侍女提示,徑直上了二樓。
二樓是一個臥房式的大廳,臨北有一個丈許方圓的華麗臥榻,上面盤踞著一個肥碩的中年漢子,想必就是陳力。
陳力滿是橫肉大肚腩上還伏趴著一位姿色出眾的白衣美女,正被陳力按在那里上下其手,白衣女子不時發出陣陣痛呼聲,陳力卻似未所聞。而是笑瞇瞇的跟跪坐在下面的幾位紫衣大漢說著話。
幾人看到林鎮到來,都紛紛停住了口看向林鎮。陳力眉頭一皺,低喝道:“林鎮,你怎么到此地來了!”
林鎮至少也是作為清源城的一霸存在,陳力認識林鎮也并不奇怪。
林鎮隨手拿出一封信件,大咧咧的道:“陳幫主,有人托我給你傳遞個信件,好像是有關七星盟的事情。信我給你帶來了,自己看著辦吧。”
陳力聽到七星盟三個字吃了一驚,渾身肥肉都是猛地一顫,寒聲道:“七星盟可是覬覦我的地盤已久,不過他們怎么在這種關鍵時候,給老子送信來了?”
下面幾個紫衣大漢聞言,其中一人道:“莫不是被那南面最近崛起的‘血煞盟’那個魔教所逼迫,想來與我等聯手?”
陳力瞇起眼睛,一腳將身前的白衣美女踹倒在地上,伸手道:“信呢?拿來!”
看見任務達成,林鎮自然十分樂意的遞了過去。
這時一名紫衣大漢道:“幫主小心,七星盟的信件不可不防!”
陳力撇撇嘴巴不屑道:“區區一封信,還能要了陳某的命不成!”當下一邊拆信,一邊揮手打發林鎮走開。
林鎮隨意瞅了一眼地上的白衣女子,便徑直下樓去了。
看來又是搶劫來的哪個商隊女子,這種女人一年被陳力這條瘋狗玩死的至少十幾個,看來這個白衣女人以后也慘了。
不過林鎮卻沒絲毫要出手相救的意思,既然那名七星盟的李香主已經將那位柳美人許給了自己,那自己就坐看這倆個幫派打生打死吧!
林鎮一邊想著,腳還沒邁出一樓的大門,耳邊就聽到二樓傳來一聲陳力的慘叫,緊接著就是另外幾名紫衣大漢的驚恐之極的叫聲和‘噗、噗’幾聲沉悶的身體倒地聲。
林鎮心中一驚,連忙回過頭。卻看到一把散發著白色光芒的飛劍從而二樓疾馳而下,并在樓梯道如切稻草般的斬殺掉了想上去看看究竟的白衣侍女。
修真者的飛劍!
林鎮登時亡魂皆冒,要知道修真者一向只出現在自己這等凡人的傳聞中,大多人一生都難以見到一次,而如今竟然有一把修真者的飛劍出現在此地!
而且這把飛劍來勢洶洶,明顯是要殺人的!
看到著飛劍原地悠悠的繞了圈,便要朝林鎮自己撲來時,林鎮登時撒開腳丫就往外跑,并且毫不遲疑的就躍到了門口一匹馬的馬背上,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割斷韁繩之后,便重重的捅了馬屁股一下。
此馬受驚,立刻撒開四蹄便往寨門沖去,而此刻那把白色飛劍,就正沖著林鎮而去!
林鎮偷眼覷見白色光劍直勾勾的奔著自己背后而來,登時嚇得怪叫一聲,連忙伸出手中的精鐵匕首去擋,于是同時又趕緊低低的俯下身去。
‘嗤’的一聲輕響,白色光劍與匕首相交,卻如同切豆腐一般的輕易斬斷了精鐵匕首!
不過這把白色飛劍沒有人控制,明顯失了些準頭,只是緊緊擦著縱馬疾奔的林鎮頭皮過去,并沒有一擊斬殺掉林鎮。
林鎮看了看手中匕首平滑的切口,驚叫道:“媽的,這飛劍什么鬼東西做的!”卻又看到那飛劍在一旁盤旋一下后,又再次不依不饒的追擊林鎮,似乎非要斬殺林鎮一般!
“直賊娘的狗東西!”林鎮開口怒罵了一聲,手下卻敏捷的抓到山寨中的一位呆滯的野狗幫眾,朝飛劍隨手扔去!
也就是林鎮這種神力,扔一個壯漢跟扔一只去了毛的白條雞一樣輕松!
“噗呲!”一聲悶響,那名倒霉的幫眾登時被斬成兩段,鮮血在空中就猛然炸開,濺了飛劍一身。
但是這柄飛劍沾染了獻血后,就似乎微微延遲了一下,似乎鮮血會暫時污穢它的靈性一般!
林鎮頓時大喜,當下雙手甩開了膀子,抓起沿途上的人就往身后拋去,一路扔到寨口時,竟然真的甩開了那柄飛劍十幾丈遠!
‘飛劍事情’從開始到現在,也不過才短短七、八個呼吸的功夫,寨門口的四名黑衣大漢竟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傻乎乎的上前阻攔。結果自然是被林鎮隨手扔到的身后去。
待到林鎮縱馬奔出這座野狗寨后,那柄飛劍方才來到寨門口。先是切豆腐似的輕易斬殺了四名黑衣大漢,然后對著林鎮漸漸遠離的背影微微蟬鳴了一下,之后便放棄似的回過頭,再度殺回了‘野狗寨’中。
“媽的!從來只有老子玩弄別人,還從沒有過人玩弄老子!”林鎮在山路上一邊顛簸著,一邊雙目露出兇光的大罵道:“七星盟那個該死的李香主竟然敢騙老子!回去在收拾他!”
就在此刻,屁股底下的坐騎卻發出一聲慘叫,馬失前蹄的撲到在了地上,連帶著將林鎮也摔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林鎮的腦袋重重的撞在了山石上,只感覺腦海中一陣轟鳴,其中的某處更是撕裂般的疼痛起來!
這種撕裂感,就仿佛有一種飄渺而混沌的東西,此刻被硬生生的撕裂開,而出現了一絲清明!
不過這絲清明此刻卻只有陣陣劇痛了。
林鎮連忙捂著腦袋坐起身來,卻感覺手里濕漉漉的,伸手一看,鮮血淋漓。
那匹馬之前被林鎮狠狠插了一刀,又在這么崎嶇的山道上疾奔,如今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想來也是活不成了。
林鎮站起身來,隨手從腰間撕了一塊布裹住傷口,眼神如一頭受傷的獨狼一般兇惡,惡狠狠的吐了口帶血吐沫之后,便徑直走下了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