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珠寶店的門口,李姐和小美筆直的站在門的兩邊,盯著每一位進(jìn)來的顧客在看。
當(dāng)吳浩仁穿著帶有折皺的皮夾克,背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向著店里走進(jìn)來的時候,兩人就面帶笑容的迎了上去。
這態(tài)度跟昨天相比,完全就是七百二十度大轉(zhuǎn)彎,搞的吳浩仁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你們這是?”
“先生你好,我們公司的董事長,已經(jīng)在樓上等你了,請這邊來。”
李姐這個時候有些緊張,只要完成了任務(wù),把這位帶著天價翡翠的客人請到樓上去,她今天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
雖然沒有昨天就找到人的功勞大,但也能讓她在公司里面更上一層樓。
“快,快,你們在磨蹭什么,我就說他們沒有這么好心,幸虧我留了個心眼,讓助手在外面看著。”
“劉經(jīng)理,你們把我們請進(jìn)來,說公平競爭,就是這樣公平競爭的,這也太不道德了。”
劉經(jīng)理看著這群人,心想,我道德你妹呀!
你們來我們店里,想買客人準(zhǔn)備賣給我們的翡翠,怎么不講道德,靠,道德這玩意在商場上面,能當(dāng)錢用嗎?
心里這么想著,可嘴里還是說道:“我這不是想把客人請到樓上的會議室里面,那里安靜,不會影響下面的客人。”
他可不敢把所有人都得罪了,這些家伙的背后,可都是一家家珠寶公司。
“你說的話誰信,要不是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了問題,我看今天我們這群人就白忙活了。”
李姐看著走過來的人,臉色有些難看,她的獎勵,她的功勞,隨著這些人的到來,已經(jīng)徹底消失。
而且,這件事她處理的過程中,雖然不算失職。現(xiàn)在出現(xiàn)這種情況,肯定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尤其是這次還驚動了公司的董事長。
吳浩仁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就看到走過來的人中,一位西裝革履濃眉大眼的家伙,從人群里面快速的竄了出來。
“你好,我叫葛明飛,是恒源珠寶的采購經(jīng)理,這是我的名片。”
吳浩仁剛把名片接到手里,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家伙就被人推到一邊去了。
然后就看到一位細(xì)眉小眼,長得有些搞笑的家伙說道:“我是寶德珠寶公司的經(jīng)理夏天,這是我的名片。”
“你好,我是徠卡寶公司……”
……
兩分鐘的時間,吳浩仁看著手里厚厚的一沓名片,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傻子了。
他完全沒想到,那么一塊錘子敲下來的殘破碎片,居然引來了這么多的人。
要知道,這塊翡翠還是他找了一塊最不好看的地方,敲下來的。
如果把整塊翡翠都拿出來,會造成什么后果?
吳浩仁剛想到這個問題,就把這種想法從腦袋里面驅(qū)逐。到時候造成的可就不是轟動,而是一些人的貪婪之心。
等那些人把名片遞給了吳浩仁后,劉經(jīng)理終于從人群后面擠了進(jìn)來。
這個時候,周圍已經(jīng)有很多顧客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這邊的情況,他們在不離開這里的話,搞不好會被人圍起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就算你們想買那塊翡翠,也讓我把這位先生帶到樓上的會議室在談呀!”
一路被這些人包圍著,向著樓上走去,聽著這些人說的話,吳浩仁已經(jīng)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競爭!
競爭好呀,有了競爭,翡翠才能賣個高價。
被人一路簇?fù)碇哌M(jìn)樓上的會議室里面,然后,一群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吳浩仁。
劉經(jīng)理作為這里的主人,說道:“不知道這位先生怎么稱呼,我們這些人的目的,想來你已經(jīng)弄清楚了。”
“額,我叫吳浩仁,你們是為了這塊翡翠來的吧。”
說著,吳浩仁從背著的包里面,把那塊用錘子砸下來的翡翠拿了出來。
看到吳浩仁粗魯?shù)膭幼鳎€有他從包里拿出來的翡翠,周圍的這些人,嘴角都有些抽搐。
如果這塊翡翠真的和網(wǎng)上視頻里面的一樣,那可是一塊上千萬的翡翠呀!
這家伙就像是一塊破石頭一樣,放在那打了很多補丁的包里面。
吳浩仁要是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一定會告訴他們,這塊翡翠在他眼里,也就跟石頭差不多。
翡翠被拿出來以后,那些原本跟來鑒別翡翠,一直沒有說話的人,簡單粗暴的把那群經(jīng)理給擠開了。
看那情況,要是這些經(jīng)理敢說什么,他們絕對敢卷袖子動粗。
這群人雖然擠了過來,但是沒有一個人用手去摸桌子上面,那塊被吳浩仁隨便放在那里的翡翠。
他們拿著放大鏡,有些還拿著聚光手電筒,開始對那塊翡翠進(jìn)行研究,以確定翡翠的價值。
原本對吳浩仁熱情無比的經(jīng)理們,在翡翠被拿出來以后,倒是安靜了下來。
幾分鐘后,終于有一位翡翠鑒定師開口道:“這塊翡翠,我能不能拿起來看看?”
“沒事,你們隨便拿,只要別把翡翠摔碎了就行。”吳浩仁滿不在乎的說道。
聽到吳浩仁的話,那些翡翠鑒定師們瞬間來了精神,翡翠不斷在他們手里轉(zhuǎn)移。
十幾分鐘后,整個會議室里面,只剩下吳浩仁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喝茶,旁邊桌子上面已經(jīng)被鋪了一層柔軟的紅布,上面放著那塊翡翠。
一杯茶沒有喝完,房間里面再次擠滿了人。不過,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紅布上面的那塊翡翠。
“吳先生,不知道你這塊翡翠,準(zhǔn)備以什么價格出售?”
“一千萬底價,你們競拍,價高者得。”
在這些人進(jìn)來之前,吳浩仁就已經(jīng)想好了。本來他還不確定最后的底價,當(dāng)看到那群鑒定師的表情,他才確定下來這個價格。
聽到吳浩仁喊出一千萬的底價,一群人并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顯然這個價位在他們看來并不高。
“一千五百萬,我們恒源珠寶要了。”葛明飛叫道。
“一邊去,一千八百萬,我們寶德要了,大家給個面子。”夏天說道。
“讓我們給你面子,誰給我們面子。再說,這是面子的事嗎,兩千萬。你們應(yīng)該都清楚,這個價格已經(jīng)沒多大利潤了。”
葛明飛根本沒理會他,直接叫道:“兩千兩百萬。”
“兩千五百萬,你在高,我就不要了。”夏天說道。
另外一群沒說話的家伙,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因為他們的公司沒有人家有實力,所以這場競價,從一開始就跟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
“兩千六百萬。”
聽到葛明飛的喊價,夏天只能無奈的放棄。兩千五百萬的價格,是他剛才打電話詢問的最高價格。
“沒人比我出的價格高了,那這塊翡翠就是我們恒源的了。”說著,就準(zhǔn)備跟吳浩仁進(jìn)行交易。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