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在接近馮遠一丈遠的距離時,猛然向前一撲,來到馮遠身前,馮遠手疾眼快,見黑霧上前,按在紫金煉氣葫上的手一拍,神識一動,葫蘆中飛出一根鐵棍。
馮遠單手虛空一抓,那棍子落在手中,體內靈氣運轉。,一棍向那黑氣劈下。
黑氣被這一棍打得四散開去,馮遠趁機施展土遁術,便向明州城方向逃遁而去。
黑霧中一聲輕咦:“為何感覺這小子這么熟悉呢?”
身形一閃,馮遠從地下鉆了出來,眼前明州城的城門正開著,守門兵站在大門兩側,有三三兩兩的村民從北城門進進出出。
馮遠打量著四周,向北門緩慢走去,心中的警惕不敢懈怠絲毫。
逐漸的,馮遠的眉頭皺了起來,手中緊握著雷云赤火棍。
“你是何人?”馮遠高聲一喝。
“這幻術果然對你無用!”
馮遠眼前的明州城一陣扭曲,當他在看清四周的時候,已經身處在一個山洞中,洞里的累累白骨,堆積成一個個小岡。
在骷髏山早已見慣了這種場面的馮遠,并未露出絲毫異樣。
在馮遠身前不遠處,有一團在溪岸邊一般無二的黑霧:“年紀不大,修為不高,定力卻不錯。”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乃噬魂老祖,你又是何人?”
“我乃是通天教主名下弟子,馮遠!”馮遠一臉驕傲的表情。
“通天教主?是你師父?”
“尊師雖然弟子眾多,但得真傳者,不過我四位師兄師姐,晚輩不才,入了師門,受過師尊三次教誨,其他時間便是跟著大師兄多寶道人修行,此次多寶師兄有要事,令我去九鼎鐵剎山,八寶靈光洞見度厄真人。”
馮遠通過石磯知道,那通天教主弟子無數,所謂有教無類,凡是有仙緣皆可收為弟子,所以單說是通天教主的弟子,肯定無法唬住對方,一定要讓對方知道在通天教主那,他這個假冒弟子還有一些分量。
“光憑你三言兩語……”
“當然無法令人信服,你再看這是何物?”馮遠一拍腰間紫金煉氣葫,從中飛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方鼎。
“這是……”
“這是四圣方天鼎,度厄真人之物!”
那黑霧只是聽過此物,卻未見過,不過這鼎看上去,確實有點像聽聞的四圣方天鼎。
看著黑霧好像真的有點被自己唬住的樣子,馮遠知道這是關鍵時刻,必需再進一步,讓黑霧徹底信服。
就在馮遠要繼續忽悠黑霧時,外面突然出現一股極為強大的靈力波動,那種威壓,讓馮遠全身陷入僵硬無法動彈。
“噬魂老祖,你準備的怎么樣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早準備好了,什么時候動手?”噬魂老祖急忙回道。
“后天子時……你洞中那小子是誰?”
“這……是我剛收的弟子。”噬魂老祖的聲音一滯,但畢竟是個活了千百年的老妖,反應很快。
“你的那點勾當我不關心,只要別壞了我的大事就行!”
“放心吧。”
“后天子時,我會關閉明州城大陣,你只需……”
“知道了,知道了,就是殺了那兩千衛兵,你放心吧。”
“若是有了差池,我定叫你魂飛魄散!”
頃刻后,那威壓頓時消失不見,馮遠身子一晃差點倒地。
寂靜無聲的洞中,針落可聞,馮遠的額頭上出現了汗珠,他此時不敢多言。
“我也不想殺你,但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
“等一下,我都知道了什么?我也沒問,你也沒說,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這……”
“若你不放心,我可留在洞中,等你們事情辦完,再將我放出去。”馮遠眼睛一轉,當即說道。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心機。”
“我師尊乃是通天教主,何必與你耍什么心思?”
黑霧發出一聲冷哼,不在言語。
此時的黑霧有些郁悶,并非是它真的想放了馮遠,而是它嘗試數次,那馮遠不知有何神通,竟不懼他的噬魂之法,就算它想殺馮遠,也要費上不少手腳,到時候有什么意外,耽誤了大事,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它并沒有再對馮遠動手。
而馮遠,表面上若無其事,心里卻焦急萬分。冒充通天教主的徒弟,也非長久之事,說不定什么時候就露出破綻了,那黑霧之中不知是何物所化,實力如何,馮遠那一棍,用足了力氣,那黑霧看似未受到絲毫損傷,不免將黑霧高看了許多。
夜晚,馮遠鎮定自若的盤膝修煉,這番動作,與之前幾句言論,還真的讓人以為馮遠就是通天教主的弟子,而且這個弟子應該還比較受通天教主的喜愛。
二人都心懷鬼胎,不過馮遠倒只是為了保命而已。
“你真的是通天教主的弟子?”
“這是自然?我從來不會誆騙他人!”馮遠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黑霧欲言又止。
“我師尊向來是有教無類,不論何物修道,若有仙緣,都會收為記名弟子,點撥一二,你若想拜入我師門下,也未嘗不可。”馮遠淡淡地說道。
“這話當真?”
“你以后別總這么問我行么?好像我經常說謊一般!”馮遠有些不耐煩。
“額……小友說的是,若能拜入通天教主門下,受他老人家指點一二,想必受益匪淺。”
“有我師尊指點,自然是比你獨自苦修百年還要強得多。”馮遠微微點頭說道。
“只是聽聞通天教主已經……閉宮止講了。”
馮遠心中“咯噔”一聲:對啊,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都閉宮止講了,之前石磯還說過,我怎么忘了呢?
“恩,師尊確實閉宮止講了,但不是還有我師兄多寶道人么?多寶師兄為人和善,也會經常對我們在修為上指點一二的,而且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有截教作為后盾,即便師尊無暇指點,但行走在外,有了門庭,他人也敬畏三分。”
“小友此言,甚是有理,我也是這么想的,屆時還望小友多美言幾句。”
“好說,好說。”馮遠笑著說道,之后在不做聲,畢竟說得越多,錯的可能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