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嘉麗剛剛沒能進來,看到胖子警官出來就急忙追上去詢問情況。
胖子警官很是不爽地說道:“斯嘉麗女士,我很喜歡你的電影,不過你交的朋友可不怎么樣,他們不配合,我也沒辦法放他們走,本來只是個小事兒,頂多內疚是關個一兩個月就放了。可是現在,讓他準備律師吧,法庭上見吧,這小子不把牢底坐穿估計是不行了。”
此時的胖子警官并不知道高西是個什么人,因為查理給他的匯報中說這兩個人都是中國來的游客,沒什么錢,也沒什么熟人,請不起大律師的。
胖子警官當然不會把這些話全部當真,因為高西就認識斯嘉麗啊,可是一個戲子,他還真不當回事兒,當你是個人,你就是,不當你是人,你不過就是個取悅觀眾的小丑而已。
他盤算過,斯嘉麗能請得動的律師當然有幾個,不過水平就那樣,他也不害怕。
再說了,他還真不太相信斯嘉麗會為了這么一個中國男孩去花大錢請大律師,畢竟斯嘉麗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男友,都準備結婚了。就算她愿意,估計男朋友也不會愿意的。
“你還是去好好勸勸你這位朋友吧,不然真到了法庭上,就算是我也幫不到什么忙了。”胖子警官轉身扔下一句話離開了。
斯嘉麗站在那里愣了一會兒,卻是無奈苦笑了一聲。、
她并沒有再進去給高西說什么,因為她知道,托尼。唐恩一旦出面,該著急的就是這個警官了,可不是高西,現在她進去勸高西。只能是讓高西更討厭她而已,那沒必要,雖然不能在一起,可畢竟還是自己的金主,是自己的朋友啊。
高西和呂乘風兩個就單獨被關在了審訊室里面,沒有送去籠子里。聽到外面沒聲音了。呂乘風才說道:“現在說話沒問題吧,?”
“是要跟案子沒關系就行。”高西淡淡說道,他相信剛剛那個胖子警官一定是提前關了聲音傳輸裝置,不然剛胖警官說的那些話一旦上了法庭,那可就是對方的麻煩。
“好,我真憋不住了,這幫狗東西也忒王八了吧,這是要干什么?讓我們做偽證?我的天,沒想到我來紐約第一回就遇到這種事兒。不過你說如果咱們真得做了偽證,會被放了嗎?”呂乘風問道。
“放?也許吧,但更有可能的是被秘密處決,你沒聽說嗎,寧可錯殺,不會放過啊。美國人在中東那邊殺的平民可不少,在國內秘密處決的人同樣不少。咱們不承認還好,一旦承認。那就是真得跟恐怖分子有關系了。或許連民眾都不會支持咱們了,畢竟911。還有前段時間發生在巴黎的恐怖襲擊,可是讓西方人非常擔驚受怕啊,他們絕對不會支持一個跟恐怖分子有關系的人的。
當然,其中有些圣母小清新或許會支持咱們,不過那沒用,所以我覺得還是不要承認的好。這樣他們就拿咱們沒辦法。等律師來了,聽律師怎么說吧。”
“唉,看起來也只能如此了,你說得多,我小時候也遇到過這種事兒。在學校里有一次不小心打壞了玻璃。我那個時候可是夠誠實的。直接就承認了,然后不僅被通報批評,而且還賠了玻璃錢。可是同樣的事情,我們班有個家伙就怎么也不承認,老師也證據,反而最后那個老師因為動手打了那家伙,結果被那家伙的家長告到了教育局,老師被開除了,在那個地方都混不下去了,不得不舉家搬走。所以說,這老實人到哪兒都吃虧,這一次別說咱們沒干,就算是真干了,那也不能承認。”呂乘風嘆了口氣說道。
“你這話倒是說的在理。”高西笑道,他之所以這么想,那是因為他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我啊,一直覺得有一句話就是最大的謊言。”呂乘風又道。
“什么話?”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呂乘風聳了聳肩道。
“這話可不能亂說,還是不要講了,接下來就看咱們的律師怎么弄吧。反正咱們是清白的,如果這個律師真有本事的話,我估計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將咱們弄出去,如果他辦不到,那說明他也就那點水平了,咱們要么請別的律師,要么就另外想辦法了。”高西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既然這個游戲要玩,那就玩刺激一點,自己好歹是有個外掛的,如果這樣的游戲還玩不通,那的確是有點廢物了。
“那我該怎么做?”呂乘風問道。
“你不用做什么,待會兒我會讓律師保釋你出去的,如果不行的話,那就委屈你跟我一起待在這里了,等開庭之后再說,唉,說真得小呂子,你是不是想要服軟?”高西反問道。
“服軟?沒錯,我是那么想過。可是我不蠢,如果服軟最后換來的是更慘的結果,那我豈不是要哭死了。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做吧,我支持你。”呂乘風倒是沒撒謊,他這人膽子是小了點,可是卻不笨。
“好樣的。小呂子你放心吧,就算是我有事兒,也絕對不會讓你出事兒的。”高西有最后的殺手锏,所以他真得不怕什么。
“嗨,那都是小事兒,我現在倒是不害怕,只是有些失望,這美國不是說好的自由社會嗎?咱們旅個游就被無緣無故抓了?”呂乘風無奈地說道。
“自由?我說小呂子啊,你多大了,本身所謂的普世價值,難道不就是思想禁錮嗎?別的思潮可是沒法在美國混的,美國人當年是怎么瘋狂迫害那些擁有紅色思潮的人的,這個你應該也聽說過吧。這些美國人本來就是歐洲人的后裔,跟他們的祖宗一個德行。”高西冷笑著說道。
“什么意思?歐洲人還禁錮思潮?”呂乘風就是個書呆子,這家伙除了電腦和程序,別的可就不那么在行了。
“廢話,中國在禁錮思想方面和歐洲人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公元五世紀,君士坦丁大帝宣布天主教為國教。此后至十七世紀前后,1200年間,歐洲不允許印刷!”
“我的天,不允許印刷那不就等于掐斷了文化的根源嗎?光靠著手抄傳播,那多累啊?”呂乘風驚訝地說道。
“不僅如此,他們還不允許進行‘異端’的科學研究,不許進行宗教上的辯論,更不允許在文化,藝術上有‘異端’的創作。在西班牙,爭論圣經的人,男的活埋,女的活活燒死。在德國加上一條:異端被處決后,財產歸告密者所有。而在法國,所謂文明的法國,17世紀初期,如果你膽敢手持一張有印刷字體的紙張,就會被判處死刑。德意志的反異端法和宗教裁判所聞名歐洲,列國也紛紛效法。”
“好容易到了馬丁路德實施宗教改革,而日內瓦新教皇加爾文仍不允許唱歌,跳舞,做游戲,穿漂亮的衣服,仍舊禁止音樂,并且殘酷的鎮壓再洗禮派。祖祖輩輩信奉天主教的歐洲人民卻不能看圣經,這是一個極端奇怪的現象,因為圣經只能用希伯萊和古希臘兩種文字抄寫成書,即使看也看不懂,直到宗教改革,歐洲的老百姓才第一次看到用自己民族文字書寫的圣經,這樣禁錮思想破壞文化的的民族,難怪面對黑死病的流行而束手無策,難怪文盲遍地,以至于創立醫學僅有200多年的歷史。”
“我承認中國有焚書坑儒,可是歐洲可謂無書可焚,無儒可坑。中國,我想法家和儒家是不會發生戰爭的,而陸王與程朱兩派理學的斗爭,也僅限于辯論的范圍而已,最多糾集點儒生狠狠吵一架。雖然中國多宗教,多信仰,但是宗教戰爭是沒有的,中國什么樣的宗教,也不至于動輒以教義為依據,對人民橫加死刑。”
“死刑!死刑!死刑!歐洲莫名其妙的設立了很多死刑的名目。”
“胡斯和哲羅姆因反對教會的盤剝被處以死刑,布魯諾因贊成哥白尼的學說被處以死刑,托馬斯莫爾因拒絕承認英王為宗教領袖被處以死刑,你知道是什么樣殘忍的死刑嗎?”
“什么樣的?”
“他的內臟被掏出烤熟后喂給畜生!”
“真夠野蠻的啊,這簡直不像是人做的事情。”呂乘風本來膽子就小,聽到這事兒,臉色都有點發白了,大概慶幸自己沒有出生在那個年代的歐洲吧。
“所以我說,其實穿越到中國古代還算比較幸運,要是穿越到歐洲古代,那估計真得是九死一生了。你聽說過那個塞爾維特嗎?”高西問道。
“好像是在血液循環上有了什么新的發現?”呂乘風對于這個還是聽過一點的。
“沒錯,就是因為在血液循環上有一點新的發現,這人居然被宗教改制家加爾文活活烤死。還有個叫康帕內拉的,因為撰寫一部被監禁了27年!另外有功于國,在戰爭中獻出一條手臂的的塞萬提斯因得罪教會,被剝奪教籍,失去工作的權利,最后悲慘的死在貧民窟!至于拉伯雷,他是僥幸從暴徒手中逃脫的,協助他發行的好友卻死于亂棍之下!連米開朗基羅都因為在中有了‘異端’的創造傾向,而險些被教會起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