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葛征的宴會規格不低,七道主菜,即便是在漢蘭達這樣富庶的帝國,這個宴會的規格冶金僅次于九道主菜的國宴了。并且,安德烈七世親自出席,雖然只是敬了杯酒就走,但是葛征的身份可是“亂匪”,這樣高規格的待遇更讓葛征摸不著頭腦。
倒是妞妞,對于漢蘭達帝國酸甜的菜系口味十分喜歡,小肚皮吃的溜圓。葛征很擔心自己如果在漢蘭帝城呆的時間長了,這小丫頭會不會吃成一頭小胖豬。
宴會之后,葛征被請進了漢蘭帝城的皇室驛館,直到此時,才能看出來他還有一重亂匪的身份:因為他被軟禁了。
不錯,是葛征被軟禁了,葛瑩和妞妞出入自由。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艷福的軟禁:三十六名狐族、貓族、兔族的性感美女,穿著獸人特有的皮衣,胸前的滑嫩雪白的圓球露出半顆,修長筆直的大腿彈性十足。只要葛征出門,她們立刻一擁而上,身子蹭、胸脯擠,硬生生的吧葛征頂回去!
葛瑩在一旁看得又好氣又好笑,倒是她和妞妞的出入不成問題,愿意去那里就去哪里。粉嫩可愛的妞妞一出現,就成了這些大姐姐們的寵物,你爭我搶的要抱她,捏捏她的臉蛋。不到三天時間,原本在阿克哈馬城也是一霸,連巨龍都畏懼的妞妞就成了驚弓之鳥,只要一聽見少女那銀鈴般的笑聲,就一縮脖子躲回自己地房間。
這種情況在妞妞把那四只小鳥孵化出來之后終于有了改觀。著四只小家伙粉紅粉紅地。身上一層白白的絨毛。長得十分可愛。剛一出生,就成了搶手貨,獸人族天生就有馴化魔獸的能力,那些少女們身上的獸人血脈雖然已經不濃,但是做起這些事情來,還是比笨手笨腳的妞妞要在行得多。有了三十六位“鳥媽媽”的照顧。四只小鳥很快就健壯地成長起來。禽類從一出生就開始的對于食物和父母寵愛的爭奪,并沒有出現在四肢小鳥之間——因為它們都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寵愛,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根本不必操心其他的事情。
葛征本以為有了那些小鳥轉移視線,那些女孩們應該會放松了警惕,他找個機會偷偷的溜出去,卻沒想到一道門口。又是一片洶涌的乳浪涌來,如果沒有葛瑩在,他倒是不介意和這些身上散發著青春氣息地少女們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可是現在嗎,葛征只能落荒而逃。
不得不說,安德烈七世對于人性的揣摩是很到位的。簡簡單單的一招,愣是困的葛征無可奈何,簡直成了甕中之鱉。
葛瑩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只能安慰葛征:“別著急,他既然如此對待我們,起碼說明了沒有惡意,只是對你還有些提防罷了。”確實。不能不提防。葛征在旺夫角折騰出那么大地動靜,這里可是安德烈七世的帝城,要是被葛征那么一鬧,他皇帝的臉往哪擱?
在皇室的驛館內住了半個月,葛征終于迎來了安德烈七世的召見。
安培將軍趕來接他,老將軍看到那一個個令人血脈奮長的身體,眼睛也有些不老實。終于暴露了老色鬼的本質。葛征嘿嘿笑道:“不如讓安德烈皇帝陛下把她們賜給你。”
安培連忙搖搖頭:“我半截身子入土地人。不要禍害人家了。”安培的態度讓葛征看到了獸人血脈中的那種淳樸,而艾瑞克則讓他更深入的領略了殘忍。這兩者原本是對立的。但是在獸人這個種族的身體內,卻能夠完美的統一起來。
兩人做在馬車內,外面一大群女孩們還來送行,鶯鶯燕燕,粉紅雪白,好一派春光燦爛!葛征透過車窗,看到門口地葛瑩氣得臉色發青,不由得嘿嘿一笑。
馬車行駛了半個小時地時間,從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門拐進了安德烈七世地皇宮。就算是漢蘭帝城的土著居民,也未必有幾個人注意到原來皇宮還有這樣一座小門。
進了皇宮,馬車卻停了下來。葛征打開車窗,在他們之前還有一輛馬車,他們停車的地方是一條很長的通道,兩側是高高的青灰色大石砌成的石墻,從下往上看去,顯得窄仄。石墻上,隱約能夠看到一些魁梧的士兵,披掛著暗黑色的鎧甲,正在來回巡邏。
葛征問道:“我們在這里干什么?”安培將軍道:“等人,還有一位沒到。”葛征有些奇怪,過了片刻,車后傳來一陣聲響,第三輛馬車也到了,就在這時,前面傳來一聲吃喝聲,三輛馬車的車夫幾乎是一起揮動了馬鞭,烏黑的鞭稍啪的一聲在空中抽響,馬車慢慢的朝前駛去。
葛征考慮了一下,將車窗放了下來,安培將軍會意一笑,朝他點了點頭。
馬車外面突然一黑,顯然是進入了室內。三駕馬車雖然樸素,不過也并不算小,這樣的馬車能夠直接駛進去的房子,可向其規模之大。
拐了幾個彎,走了七八分鐘的時間,馬車停了下來。安培將軍道:“大師我們到了,請下車吧。”
葛征打開車門下車來,正巧另外兩輛馬車內的人也走下來,三人一見面,一起愣了一下,因為三人身上都穿著煉金術師的長袍!
葛征心里嘀咕了一句:這安德烈七世到底在搞什么鬼。
“三位大師,這邊請!”一名皇宮的內官走過來,安培將軍等人則根本沒有下車,馬車徑自又將他們拉了出去。
三人眼中都透著些疑惑,跟著那人往里面走去。這里似乎已經到了地下,有些潮濕。兩側的墻壁上掛著魔法燈,光芒不算強,只可看清腳下而已。
周圍不見了守衛,不知道是不是在陰影之中潛藏著神秘高手。據說大陸上的皇族,幾乎都圈養這這種神秘高手,他們是皇帝最后的籌碼。
前面那名內官推開一道窄小的鐵門,站在門口對三人恭敬說道:“三位大師,請進吧。”三人疑惑的走進去,穿過了窄小的鐵門,眼前豁然開朗,一間寬敞的倉庫出現在眾人面前。墻壁上零零散散的掛著幾件物品,不過從它們散發出來的氣息上還是能夠感覺出來,這些都是頂級準神器,安德烈皇室的收藏!
“三位大師好!”倉庫中央站著一個衣著樸素的人,葛征定睛一看才認出來正是只見過一面的安德烈七世。脫去了皇帝臃腫華貴的禮服,人到中年的安德烈七世,和山中獸人小村莊的一個村夫沒什么區別,在他身上找不到那些所謂的王霸之氣——安德烈能夠把自己藏得很深。
“三位大師互相還不認識吧?”安德烈七世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桌椅說道:“咱們坐下來,我慢慢介紹。”
四個人坐好,安德烈七世指著一名留著胡子的煉金術師說道:“這位,就是號稱七海第一術士埃格魯瓦閣下。”
星煉世界大大小小的海洋算起來一共有七個,七大洋上的海島獨立于大陸體系之外,有著自己獨特的文化和風俗習慣,而這位埃格魯瓦就是七大海洋島嶼中的第一術士,名聲之響,不下于三大陸上任何一座大陸的第一煉金術師。
埃格魯瓦淡淡的笑了笑,對另外兩位同行點了點頭,神態甚是倨傲。
“這一位……”安德烈七世指著另外一位煉金術師介紹道:“是我們星河大陸的第一煉金術師昂克雷閣下!”
那昂克雷長著一臉金黃色的絡腮胡子,面容兇悍;看上去不像是一名煉金術士,到更像是一名強大的戰士。
剛才埃格魯瓦還有些倨傲,此時聽說坐在自己身邊這位不整儀容,有些邋遢的家伙竟然就是名聲絲毫不在自己之下的星河大陸第一煉金術師昂克雷,臉色也不由得變了變。
昂克雷咧嘴一笑:“想不到在這里碰上埃格魯瓦。”兩人吧目光都聚集在葛征身上:這個年輕人是什么來頭,怎么能夠和我們平起平坐?
安德烈七世笑呵呵道:“這一位想必兩位大師都聽說過,他就是葛征葛大師。”介紹葛征多少有些別扭:畢竟星空大陸的第一煉金術師還是帕拉切爾蘇斯。沒人能夠超越他的封號級成就,葛征也沒打算超越他。所以介紹葛征的時候,就沒有了什么名頭,不過僅僅是這樣一個名字,也足以讓埃格魯瓦和昂克雷動容了。
兩人臉色微變,不約而同道:“是你……”
葛征苦笑道:“兩位驚訝的不是我的身份,而是驚訝我在漢蘭達帝國境內闖了大禍,還能這么安穩的坐在這里吧?”
昂克雷哈哈大笑:“說的不錯。你贏了佐治維亞那小子,又贏了撈過界的布爾迪索,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呢,哈哈哈……”
相對于昂克雷的爽朗,埃格魯瓦卻陰沉著臉,輕輕的哼了一聲,似乎是有些不服氣。葛征不理會他,只是看著安德烈七世問道:“陛下,您把我們三個找來,究竟有什么事情?”埃格魯瓦耳朵像兔子般的豎了起來,昂克雷也目光炯炯的看著安德烈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