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兩個外加一個比較活潑的春雨揹著揹簍上山,留下性格沉穩(wěn)的夏荷。
連綿不絕的大山,樹木鬱鬱蔥蔥,花草灌木遍地,只有一條走出來的小路通往山頂。
柳清溪知道這裡物產(chǎn)豐富,更有不下百種藥材,只是不是學(xué)醫(yī)的她對此並不瞭解,還是問過車伕大叔之後,才知道幾種常見的消炎退燒藥材。
“咱們快走吧!”上山的路途和原來沒什麼分別,但是目的卻不一樣。
至今柳清溪都沒搞明白自己爲(wèi)什麼救了這麼一個人,即使知道他可能是個麻煩。
或許是現(xiàn)代和平年代生活的她見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喪失生命吧。
一路往山上尋找,常用的退燒藥材有小柴胡,連翹等,沒什麼特別的配方奶柳清溪帶人找了這幾種之後,趕緊挖了半揹簍。
“走吧,咱們趕緊回去。”時間就是生命,人在高燒中最是耽擱不得。
柳清巖乖巧的跟在柳清溪身後,不吵不鬧,姐姐太辛苦了,他乖乖的不搗亂。
只是畢竟小孩子,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撒了歡似的亂跑亂跳。
柳清溪笑了,如漫山遍野鮮花綻放,生活終於恢復(fù)平靜,回想起來,從地動到現(xiàn)在,三個月的時間,白天黑夜,日子過得跟不是日子一樣。
直到現(xiàn)在,生活總算步入正軌,而柳清巖這樣的孩子,也同樣經(jīng)歷生死,看多生命的離去,心情一度消沉,現(xiàn)在終於活潑的像個正常孩子了。
柳清溪自然高興,總比前些日子不愛說話的好,加上最近比較忙,確實對小傢伙忽略較多。
就在她思緒神遊天外的時候,突然一陣吵鬧將其驚醒:“你這個兔崽子幹啥呢?撞著老孃了你沒看到?”
一陣刺耳的大嗓門傳來,柳清溪皺皺眉,立刻加快腳步上前。
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柳清巖委屈的哭聲:“啊,大伯孃,疼,疼!”
齜牙咧嘴,扭著小身子,眼裡淚花閃現(xiàn),一瞬間揪住柳清溪的心。
只見對方是一個身材健碩,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再仔細(xì)看,呵!不是別人,這不就是那個許久不在視線中出現(xiàn)了的王氏嗎?
柳清巖如小雞般被王氏拎在手中,耳朵被她揪的紅紅的,小傢伙撇著嘴巴想要逃離,奈何小小的身軀怎能敵得過王氏這個潑婦。
“住手!”柳清溪大喝一聲,放下?lián)d簍一個箭步衝過去:“王嬸子,你憑什麼打小巖?你是我們什麼人?”
“呵呵,柳清溪,你這個小賤人來了正好,看看你們兩個兔崽子乾的好事兒,跟你們那個娘一樣,都是不要臉的東西。”
王氏看到柳清溪和柳清巖的穿著,兩人雖穿的不是什麼名貴料子,但是整整齊齊,一看就是新的。
看看自己,王氏一陣憋悶,憑什麼啊?憑什麼那個賤人生的賤種被趕出家門過得越來越好,自己卻越來越糟糕。
加上地震時他們拒絕和村裡人一起修建房子,現(xiàn)在他們被大多數(shù)人排斥,越想心裡越恨,手上力氣越大,柳清巖吃痛的聲音越來越大。
“王嬸子,叫你一聲是給你面子,趕緊鬆開你!”
王氏得意洋洋,彷彿沒有聽到柳清溪的話,手上的力氣更大了,眼底閃過陰狠的笑容,好似在說:“有本事你來啊!”
柳清溪氣結(jié),他媽的遇到這樣蠻不講理的潑婦,也是簡直了。
“春雨,過來幫忙!”
一個命令,一個眼神,春雨立刻領(lǐng)會主子意思,丟下?lián)d簍躍躍欲試。
兩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慢慢靠近王氏。
柳清溪一個示意,兩人分別從兩邊開始,猛地?fù)渖先ゼ茏⊥跏稀?
兩個小姑娘都是幹慣活兒的,力氣一點都不小,王氏只感覺手臂突然麻,接著失去力氣,柳清巖像泥鰍一樣哧溜一下溜走。
“王嬸子,你一個大人對小孩子下這麼重的手,你不理虧嗎?你不內(nèi)疚嗎?你不覺得良心受到譴責(zé)嗎?”
奈何王氏是誰?沒理也要強(qiáng)佔三分,更何況今天柳清巖自己撞上來呢?
原來柳清巖一時激動興奮,沒看清路,砰的一下撞上一堵肉牆,也就是王氏,這可是點了炮仗了,王氏得理不饒人,揪著柳清巖就準(zhǔn)備打。
誰知小傢伙泥鰍一樣不好捉,她揪著耳朵弄了好大會兒也沒佔什麼便宜。
這個時候柳清溪來了,然後就是接下來生的事情。
王氏一看這情形,她一個人根本不是兩個人的對手,還有剛剛逃脫的柳清巖撿地上的小石子不住往她身上扔。
聽著附近貌似有人來的聲音,王氏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來人吶,救命啊,快來人啊,侄女兒打長輩了,要打死人了!”
這麼大的嗓門,加之方向鄉(xiāng)下,又是順風(fēng),傳出很遠(yuǎn)很遠(yuǎn)。
這個季節(jié)上山摘果子的人本就多,不一會兒就圍了一圈人,王氏彷彿找到同盟:“你們快給俺評評理,哪兒有侄女一上來就打俺這個大伯孃的?看看看看,你們來了她們都不鬆手,俺命苦啊!”
“這麼多年俺辛辛苦苦把這倆孩子拉扯大,結(jié)果兩個白眼狼跑了不說,現(xiàn)在達(dá)了就不認(rèn)人了,俺這個大伯孃不過就跟他們打個招呼,這可就......”
王氏抹了一把辛酸淚啊,苦肉計演的柳清溪一愣一愣的。
些許時日不見,王氏污衊人的功夫見長啊。
不過她是吃虧的人嗎?當(dāng)然不是。
“各位嬸子,我柳清溪什麼爲(wèi)人你們不清楚嗎?”
是啊,柳清溪啥人,大家心裡明白得很,反而王氏,整天不是跟這家?guī)终蹋褪钦f那家閒話,特別柳清枝得寵那段時日,王氏別提多傲氣了,誰都不放在眼裡。
“柳老大家的,你可別瞎說了,清溪這丫頭肯定幹不來這事兒。”
“是啊,多善良個小丫頭,你一個大人整天跟人小孩子計較什麼?”
“去年還是你非得把人趕出家門的,那個時候兩個孩子受的乾柴似的,一陣風(fēng)兒就能吹倒,你現(xiàn)在這麼說,俺們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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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年輕小婦人道:“還不就是看柳姑娘有錢了,想佔便宜搭上去?”
不得不說,這位大嫂,您真相了!
王氏可不就是借柳清巖的事情借題揮嗎?
然而她沒想到事情並不如她預(yù)料的那樣,走向反而相反,王氏一臉懵逼......